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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 到時候跟你一起死

130 到時候跟你一起死

我坐在牀上,揉着眼睛,犯迷糊地想:去年生日,李昂給我送了一對耳環,光緒年間的東西。

前年,他給我送了二十八隻顏色各異的海兔,很漂亮,現在養在魚缸裡。

收到喜歡的禮物當然很開心,我激動地立刻就醒了,摟着他的脖頸,問:“你準備禮物了沒有?”

“沒有。”李昂歪着頭,壞笑着說:“你都沒有送過我。”

“我問過你呀。”我每年都問了:“你說我把自己洗乾淨,噴點香水,換條性感點的睡裙就行了。”

去年我還專門買了件非常性感的,把他眼睛都看直了!

他捏着我的鼻子,表情一本正經:“那我也原樣照搬好了,我可以出力。”

“那你要穿豹紋。”我蹭到他身上去,拽着他的睡衣領,朝裡面看了一眼,舔着嘴脣,看着他:“或者大象褲褲,我給你買。”

他用手按着我的額頭,使勁地揉了揉,笑道:“口味真重。”

我也不過是開個玩笑,那個大象褲褲實在很搞,我一腦補就想笑。

摟摟抱抱地搖了一會兒,他咬着我的耳朵,問:“想幹什麼?我今天不上班。”

“不知道。”我把下巴擱在他肩頭,頭靠着他的腦袋,覺得這個姿勢很舒服,偶爾還能。時不時地蹭蹭他,蹭得他起反應但是誰都懶得動,懶得做,就覺得這種感覺真的太舒服了:“就這麼抱着吧,一直抱到晚上十二點。”

“好。”他抱緊了我,覆在我身上的手掌到處揉捏,甜甜蜜蜜地說:“那就這麼抱着你,一直抱到你過完生日。”

我以爲他說完了,便閉上眼睛,但他還有下句:“然後不要求婚,不要戴戒指,不要吃蛋糕……”

“喂!”我連忙躥起來,站在牀上,彎下腰去,看着他的臉,暗爽着問:“我剛聽到了什麼?”

“過期不候。”他撅起嘴巴,在我腿窩裡重重地吻了一下,我癢癢地跌回牀上,他又壓了下來,握着我的手,摸到他的胸口,心跳很急促。

他凝視着我的目光溫柔而沉湎,捧着我的臉,一寸寸地細吻,最後看着我的眼睛,勾出一抹笑,聲音纏綿而柔軟:“我不搞天主教那一套,但接了我戒指就不準動搖,死也得跟我死在一起。”

我被他看得有些緊張,心裡有些甜蜜,這種求婚臺詞,真的爽死了。

一不小心烏鴉嘴地要求他:“萬一我先死了,你要是又娶了,老死了也必須跟我合葬在一起。”

李昂頓時扶額躺了回去,一秒鐘之後又翻了回來,摟着我,笑着說:“到時候跟你一起死。”

我張了下口,還沒說話,他就已經蹙起了眉,笑着問:“爲什麼你要扯出來死?我不是打算今天求婚嗎?”

我真是比竇娥還冤:“明明是你自己先說的啊……”

“不管。”他壓上來,抓着我的手,拉到他身上,目光開始含糊,開始曖昧:“咱們先一起爽死,然後帶你去我的賭船看看。”

“好啊!”我連忙勾住他的脖頸,打了個滾,把他壓到了身下,得意洋洋地摩拳擦掌:“乖恩恩,開始有點痛,但相信姐姐,很快就會舒服了!”

他的手順勢扶住了我的腿,喉結默默地滾動着,秀麗的俊臉上是縱容的微笑:“看了多少a片……”

滾了一會兒牀單,我們爬起來準備等到阿霖過來就去賭船。

我覺得我倆出去玩,讓樊奇一個人呆在家裡怪對不起他的。不知道是不是在氣這個,我和李昂在早餐桌前等了許久,都沒見樊奇下樓。

於是我去房間裡叫他,敲門沒反應,連忙推開門,一眼看到樊奇坐在電腦前,戴着耳機,不知在做什麼。

電腦屏幕正對着房門,上面是一個文檔,畫着奇怪的圖片和文字。我看了幾分鐘,隱隱覺得似乎是編程語言,便拍了拍樊奇的肩,問:“你這是在看什麼?”

樊奇顫抖着轉過身,驀地摘下耳機,驚慌失措地站起了身,張了幾次口,才說:“阿姨……”

明顯有秘密。

我聽到耳機裡還有說話聲,便拎起來,戴到耳朵上,聽到裡面說死警留言,六號是殺手。

汗死了。

我把耳機還給他,說:“這麼喜歡玩殺人遊戲啊?”

最近李昂一直要樊奇補英文,他又要練武術,當然沒時間玩遊戲。

看樣子樊奇因爲被我抓包還是很緊張,杵了老半天,才小聲說:“阿姨,可不可以……不要告訴我表舅……”

“嗯,我不告訴他。”我說:“不過不能玩了,等你忙完這段時間再玩。”

他猛點頭。

“走吧,等你吃早餐呢。”我捏了捏他的肩,跟他一起出了門,突然想起來:“你那個文檔是做什麼的?你還懂編程語言?”

“是啊。”他尷尬地笑着說:“我計算機學得很好的。”又撓着頭,說:“我怕表舅看到我玩遊戲……”

“人小鬼大。”

這種小心思我小時候也有,我覺得每個孩子都有。

喜歡玩,不喜歡讀書。

我覺得雖然樊奇之前總在賭場玩,父母又是那樣子,但他真的比我以爲的乖。

坐到餐桌前時,李昂正合上晨報,問樊奇:“怎麼這麼久纔下來?”

樊奇做賊心虛,不由又開始緊張,我忙替他打馬虎眼:“他睡過了。”

“睡?”李昂先是沒吭聲,隨後搖着頭笑了起來,拿起筷子時還在笑,且用怪異的眼神看着我。

我被他看得一陣詭異,悄悄把手伸到餐桌下,捏他的腿,又被他握住,拉到脣邊吻了吻。

我擡起頭,見樊奇正在我看我們,頓覺不好意思,把手抽了回去。見李昂斂起了笑容,對樊奇說:“阿霖等下來接你,你就一直跟着他,東西也都準備好。”

樊奇迴避着他的眼神,點頭說:“知道了,表舅。”

“嗯。”李昂笑起來,夾了一隻燒麥給他,關切地說:“快吃飯吧。”

很快阿霖來了帶了不少保鏢,我跟李昂一起出了門。

說來自從上次費子霖搶人,我都好久沒出門,此時看到車水馬龍的大街,真是興奮到了極點。

李昂也很開心,一路上都笑着,關了電臺,握着我的手,聽我給他唱歌。

到碼頭時,我才突然覺得不對勁,問李昂:“樊奇一個人在家,我不在他身邊,不會被人抓嗎?”

“不會。”李昂摟着我的肩,笑着說:“今天來的都是精英,絕對沒事。”

我還是擔心,問:“他如果被抓走,李俊山是不是就不會認你了?”

“豈止是不認,我是在往死里弄他,他一旦知道,就會收走我在他那邊的財產和公司經營權,賭場立刻就會週轉不靈。”他滿面輕鬆地說:“所以別擔心,今天這些人全都是多年的心腹,武力也不弱。我們安心去放風。”

“那就好。”

這件事這麼重要,以李昂縝密的個性,自然不會出紕漏,所以我也安了心。

賭船在公海,外表看起來只是普通遊輪,但裡面可謂奢華至極,來往賓客熙熙攘攘,跟之前那件陸地賭場完全不是一個氣質。

我一進門就連連咂舌,說:“如果dick來了肯定超喜歡。”

“有空你帶他來。”李昂笑着說:“賭船比賭場安全得多。”

我這是第一次陪李昂出來應酬,顯然他認得裡面的每一個人,從賭客到清潔工,都能準確地叫出姓名。

一邊打招呼,一邊作介紹,說我是他未婚妻。

這樣轉了一圈,我已經收到了好多要麼羨慕,要麼祝福,要麼妒忌的眼光。

雖然早已習慣了聚光燈,但被婚姻被公開還是第一次,這種感覺真的比在電影節走紅毯還開心,尤其我還穿着連衣裙和布鞋。李昂更是他的日常裝扮,黑襯衣牛仔褲,一點亮點也沒用。

德州撲克那邊玩得人最多,看得人也最多。好不容易碰上個我會的,忙拽着李昂跟進去。看了一會兒,正要扭頭跟李昂說話,他就伸手在身後抱住了我,伸出一根手指,壓到了我脣邊。

我只好閉嘴,抓着他的手,看了一會兒,正覺得沒無聊想轉身,旁邊的人突然扭過了頭。

是露!

我驚喜地差點拍大腿,連忙領着李昂,找了個畢竟的地方,用英語對李昂介紹:“這是露,我在m國的同學!你知道吧?舞王!他很紅的!”

李昂露出他的招牌微笑,對露伸出了手,說:“久仰,我叫李昂。”

我忙對露介紹:“他是我老……我未婚夫。”

露跟盛華延的關係好得不得了,自然也知道我跟費子霖的事,此時不免一愣,隨後握住了李昂的手,有點諂媚地說:“沒想到您就是wen的未婚夫,能夠認識您真的太榮幸了。”

我本來想跟露多聊幾句,沒想到李昂很快就找到了話題,倆人聊了一會兒,便派了個人給露在德州撲克安排了個位子,把他打發掉了。

我有點不高興,抱怨:“那是我老同學,你都不讓我說話就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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