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南方湊近江寒,“你怎麼了?”
江寒擺手,“沒事,說下去。”
許南方雖然奇怪,但還是繼續說道,“江暖知道之後就……”
“那就沒法醫治嗎?”江寒忍不住的打斷他。
許南方看着江寒,“這種病就沒法根治,只能看天意。”
“看天意……”江寒囔囔重複這三個字,“那之後呢?”
“之後江暖只會慢慢的忘記越來越多的時間,從最近的事情開始忘記,時間一長甚至就忘記了自己,只會渾渾噩噩的活着。”
江寒突然感覺心臟一陣的絞痛,“所以,江暖就離開了是嗎?”
許南方搖頭,“倒不是全都因爲這個。”
“那是因爲什麼?”
“其實還有一個辦法能讓江暖記住一切,只是這種方法照成的後果太大了。”許南方說到這裡還是一陣唏噓。
“那是什麼方法。”
“有一種藥可以不斷的刺激她的腦垂體,使她記得一切,但是後遺症卻是太大了,每天藥不能斷之外,也只剩下五年的壽命。”
江寒退後一步,“只剩五年壽命,她就是因爲這個離開的嗎?”
許南方搖頭,“我不知道,這就是我想不通的。”
“如果江暖選擇不吃藥的話,就更加沒理由離開,忘記一切的話一個人要怎麼生活下去。要是服藥的話就更加沒有理由離開,都選擇服藥那麼就是證明就算只有幾年壽命也不想忘記一切,那就更應該趁着這幾年的時間好好的陪伴在陸天逸跟aaron還有親人的身邊。所以,我至今都想不通江暖爲何會離開。”
江寒忍不住的反問,“那陸天逸都不知道。”
“我問過了,但是他卻不說,只要一有關江暖的事,陸天逸的態度就是沉默。”
江寒看着許南方的眼睛,“那……那個藥是什麼樣子的?”
許南方狐疑的盯着她,“你問這個幹嗎?”
江寒連忙擺手,“我只是好奇。”
“紅色的顆粒狀。”許南方雖然奇怪但還是老實回答。
江寒下意識的退後,慌亂的舉起手中的酒杯放到嘴邊。
紅色顆粒狀……紅色顆粒狀……
原來自己每天都吃的藥就是這個,江寒痛苦地閉上眼睛,“只有五年壽命的話,那麼現在已經三年了,還有兩年,只剩兩年了,妞妞怎麼辦?我到底該怎麼做?”
許南方奇怪的看向江寒,突然想到什麼。
她就是江暖的話,現在的她顯然沒有忘記一切,那就證明江暖一直服藥了,怪不得她會問藥是怎樣的,可是這裡面有太多疑點了。
許南方忍不住的問,“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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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淵關上門,走向房間的沙發坐下,長腿自然的交疊,整個人透露出掌握一切的氣息。
“坐。”
陸天煜硬着頭皮在他對面坐下,“爲什麼要單獨見面?”
墨淵意味深長的笑,“你覺得呢。”
陸天煜吐出一口氣,“你想報復?”
“報復什麼?”墨淵故意反問。
陸天煜也決定破罐子破摔,聳聳肩,“你我心知肚明。”
墨淵輕笑,“心知肚明,好一個心知肚明。”
墨淵又道,“陸天煜,想來你也知道我的性格,所以你纔會這麼害怕吧,所以,我只想送你一句話,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陸天煜握緊拳頭,“當年的事江寒也有份,你爲何獨獨針對我。”
見陸天煜扯進江寒,墨淵的臉色更加陰寒了,“我從不自喻是什麼好人,但我至少身爲一個男人,在爲了保住自己而拉一個女人下水。”
陸天煜眯起眼睛,“我只說事實。”
“事實就是江寒一直在你的掌控之中,而這一切都是因爲你。”
陸天煜也不否認,墨淵向後靠去,“我這人很記仇,何況要不是我命大,現在可能還沒發坐在你面前。”
“你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墨淵冷笑,“我從來都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你說我會怎麼樣?”
陸天逸盯着墨淵,“你有本事就殺了我。”
“殺你還不簡單,但是我會讓你那麼好過嗎?”
陸天煜知道兩人並沒有轉寰的可能了,冷笑,“墨淵,你是不是太過自信了。”
“自信?我從來都不自信,我這叫自負。”墨淵霸氣的回答。
陸天煜站起很,“就算你墨淵再怎麼厲害,要知道我陸天煜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我既然能殺你一次,那我就能殺你第二次。”
墨淵聽到陸天煜一次又一次的提到,也忍不住的沉下臉,“是嗎?”
陸天煜挑眉,“是不是我不知道,但是你能感覺到。”
墨淵冷笑,“很好,我就等你這句話。”
陸天煜一驚,“你什麼意思?”
墨淵坐在沙發上就這麼看着陸天煜,陸天逸被他盯的發毛,“我就問你到底什麼意思?”
“你等會就知道了。”
陸天煜還想說話,可是身體突然升起一股熱氣,他忍不住想要脫下身上的衣服。
陸天煜的臉憋的通紅,“墨淵,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墨淵無辜的擺手,“你可別冤枉好人,我可什麼都沒做。”
“你什麼都沒做,我爲何會……”
陸天煜還沒說完就扯開襯衫的鈕釦。
墨淵砸砸嘴巴,這王嫣然也真夠狠的,下春藥就算了,這要是江寒喝下去了,指不定會怎樣呢。
既然是你自己下的藥,那就讓你自己解決。
墨淵從口袋裡掏出手機,給江寒發了條短信,“是春藥,將王嫣然騙上來,好戲可以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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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還沉浸在許南方的故事中,下意識的掏出手機,眼睛微微亮起。
她深深的吸了口氣,強迫自己鎮定點,一切還沒有確定之前不要自己嚇自己了,今天是來辦正事的。
王嫣然從樓上下來走到大廳之中,這個宴會開始很久,可是主角卻到現在纔出場。
王嫣然接過一邊服務生遞過來的話筒,“打擾各位幾分鐘的時間,我說幾句話。”
音樂停下,衆人站在原地看向王嫣然。
“首先,多謝各位賞臉。”
一羣人假意客氣,“王小姐太客氣了,你能邀請我們是我們的榮幸。”
“是啊是啊,千萬不要這麼說。”
王嫣然優雅的一彎腰,“謝謝大家。”
“我舉辦這個宴會主要有幾個原因,一來是想創造個機會讓大家聚聚,畢竟大家平日裡都是大忙人。二來是嫣然上次生日宴會,中途出現了些小插曲,而草草的結束了。”
今天出現的人基本上都是上次王嫣然生日時邀請的人,衆人紛紛詢問,“王小姐,上次突然受傷,現在好些了嗎?”
“對啊,好些了嗎?”
王嫣然假裝柔弱,“嫣然謝謝大家的關心,已經好多了,只是嫣然還有些疑惑爲什麼會突然發生這種事情,嫣然聽說這是有人刻意爲之,但是嫣然卻不相信世上竟然會有這麼惡毒的人。”
許南方一撞左彭澤的肩膀,“你看看她這說的,梨花帶雨的,真是個綠茶婊。”
左彭澤煞有其事的點頭,“確實。”
王嫣然繼續哭訴,“雖然嫣然不願意相信這是有人刻意傷害嫣然,但卻也真的發生了。在這裡我要謝謝一個人。”
王嫣然聲音突然提高,然後伸出手指向一個方向,“那個人就是許南方許醫生,那天要不是許醫生相救,嫣然可能已經毀容了,就沒臉站在這裡跟大家面對面的說話了。”
許南方上一秒還在說着王嫣然的壞話,下一秒全場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了。
他乾咳一聲擺手,“王小姐客氣了,我是個醫生,醫者父母心,要是看到了我還不出手相救的話,我也對不起醫生這個稱呼。”
左彭澤翻了個白眼乾嘔一聲,用着只有他們能聽到的聲音,“許南方你能再道貌岸然噁心一點。”
許南方不要臉的繼續說着,“所以王小姐不用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都是小事。”
王嫣然帶頭鼓掌,語氣帶着哭腔,“大家替嫣然鼓掌謝謝許醫生,這個社會就是應該多些許醫生這樣的好人。”
衆人鼓掌,“是啊,是啊。”
許南方在心裡默默的翻白眼,但是臉上卻帶着微笑,“大家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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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場又安靜下來之後,王嫣然又道,“後來警察調查之後是說我的化妝品被人下了藥。”
說到這王嫣然忍不住的落淚,“嫣然不知道得罪了她什麼地方,竟然要這樣子對我,嫣然自問對得起天對得起地,沒做過任何傷天害理的事情。”
“那王小姐查出了是誰幹了的嗎?”有人發問。
王嫣然搖頭,“我的化妝師是我多年的好友,不可能是她所爲,只有中途突然出現的人乾的,或是我的化妝品被人調包了。”
“那王小姐可有人中途給你化過妝?”
王嫣然滿意的看着說話的人,“嫣然想了一會,好像是有一個人中途進來替自己畫過眉毛,而嫣然受傷的地方正好就是眉毛。”
“那個人是誰?”
“那個人今天就在現場。”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感到驚訝。
“那還是請王小姐指出來,我們也好爲你討個公道。”
王嫣然故作爲難的搖頭,“還是算了吧,我並沒有證據,誤會人家了可不好。”
那人故作生氣,聲音都提高了幾分,“王小姐,你都傷成這樣了,我們只是讓你說出是誰,只想大家當面對質一下,並不會把莫須有的罪名強加到別人的頭上。”
王嫣然還是搖頭,“別,我還是相信她不會這麼做的,雖然我只是第二次見她。”
“王小姐你就是心地太過善良了,纔會被別人欺負到頭上來,王小姐你還是說出來吧。”
王嫣然還在流淚,“我指出來,要是她不承認的話,你們也不能冤枉了好人,嫣然自然會找到真正的兇手。”
那人保證,“那是當然,只要確定了不是她,我們肯定不會多說什麼,但要是真的是她乾的,那我們也絕對不會放過她。”
王嫣然這才抽泣着,“那好的。”
說完就將手指指向江寒,“就是這位江小姐在中途替我畫過眉毛,而我們卻是第一次見。”
江寒剛放下手機,就看見王嫣然指向自己,她忍不住的勾起嘴角,原來這就是場鴻門宴,都是王嫣然爲了報復自己而做的鋪墊。
很好,好一個王嫣然。
那人神情激憤的盯着江寒,“這位小姐,請問是不是你乾的。”
江寒展顏一笑,“關你什麼事?”
那人望向王嫣然,王嫣然開口,“江小姐只要回答是或不是。”
江寒捂嘴輕笑,點了點頭,“是啊。”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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