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楚西辭似有所感覺般的,視線望向了季蓮心的方向,然後原本眉頭微蹙,滿是厭惡的面色,變成了一種慌亂和不安。
就算有幾百萬,幾千萬,甚至幾億的人誤會了他,他都無所謂,他可以毫不在乎,可是卻惟獨不願意被她誤會。
一點點的誤會,他都忍受不了
轉眼之間,她已經走進了人羣,走到了她的跟前。
在這裡上課,也已經有些日子了,自然,這裡的人也都見過楚西辭和季蓮心,就算不認識,但是多少也有點眼熟。認出了季蓮心是和這位楚先生一起上課的楚太太,一時之間,所有的人都對季蓮心報以了同情的目光。
自己的老公,做出了這樣的事情,哪個當老婆的還有臉面啊。
有幾個人,甚至迫不及待的要告訴季蓮心剛纔所發生的事情,“楚太太啊,你先生真是太出格了,在這種地方,居然還調一戲別人家的太太。”
“是啊,趕緊讓你先生給人家賠禮道歉吧,私了算了,不然一會兒人家報警的話,你先生可就吃不完兜着走了”
“你身爲人家老婆的,也好好給管管你老公啊,這種事情可別再發生了。”
而一旁的李池,一見季蓮心出現,怒氣衝衝地道,“楚太太,如果你先生不向我太太道歉,不好好給一個解釋的話,我一定會報警的我不會讓我妻子白受這樣大的委屈”
所有的人,幾乎都衆口一致的指責着楚西辭。
可是楚西辭的目光,卻只是定定地看着季蓮心。周遭的聲音,就如同海浪一樣,不斷地在撲打着,對這些人來說,他們只相信他們所看到的,他們所以爲的那些證據。
可是對他來說,他卻只要她相信他就好了
“蓮心”楚西辭喃喃着,俊美的臉龐上帶着一份蒼白。
可是她卻只是用着平靜的目光望着他,這份平靜,讓他越發的心慌,就好像他對她來說,根本無關緊要,即使發生再不堪的事情,她也毫不在意。
到底他在她的心,還剩下多少的分量呢亦或者是一點都沒有
楚西辭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突然之間,他彷彿又回到了醫院的那一天,那一天母親和陳甜音把一樣樣所謂的證據擺放在他的面前,而他選擇了相信,當時的蓮心,是否也和現在的他是一樣的心情呢
被人冤枉,但是最愛的那個人,卻選擇相信了那些表面上的那些證據。
袁朦見季蓮心來了,突然離開了丈夫的懷,奔到了季蓮心的面前,滿臉哭泣的道,“季姐,我把你們當朋友,但是你老公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樣”哽咽的聲音,配上楚楚可憐的表情,活脫脫的一副受害者的樣子。
所有人的視線都集在了季蓮心的身上,想要看看她有什麼樣的反應。
可是季蓮心卻依然是一臉的平靜,那雙漆黑的眸子,就好像是能看透人心般的盯着袁朦。
袁朦驀地產生着某種心虛的感覺,但是想着如今已經是騎虎難下了,爲了自己,只能把髒水繼續往楚西辭的身上潑,於是道,“季姐,你是不相信我的話嗎還是說你想要包庇你老公這可是大家都看到的事實,你總不能指鹿爲馬吧。”
季蓮心冷眼看着袁朦,“指鹿爲馬你是指你嗎”
這句話一出,所有人都吃了一驚,而袁朦更是臉上的表情在一瞬間凝滯住了,乾乾的道,“季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季蓮心看了一眼周遭的人,再看了一眼距離她幾米之遙,面色蒼白的楚西辭後,又把視線落在了袁朦的身上,“你說的那些話,我一個字都不相信,如果一個男人,沒有喝醉,沒有神智不清,有可能會選擇在這樣一個人來人往的地方去非禮一個女人嗎更何況我就在不遠處上洗手間,一會兒就會出來,正常來說,男人想要偷一腥,不是該選擇更遠一些,更隱蔽的地方嗎而且也改換個時間段,不是在這樣只有幾分鐘的空檔來做這種事情。”
袁朦一窒,“那那也有可能是他一時情急,所以纔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季蓮心卻是用着一種可笑至極的眼神看着袁朦,“一時情急嗎平時在班裡上課的時候,他甚至連話都懶得和你說,你說他對你,又有多情急呢”
而周圍的人,大多都是同一班裡上課的,自然也知道,這位楚先生,平時就壓根懶得理會旁人,反倒是受害者袁朦,平時經常熱絡非常的要和對方攀談。想到這些,衆人看着袁朦的目光又變了變。
袁朦自然也感受到了衆人目光的變化,趕緊大聲的道,“難道殺人犯平時就一定表現的像殺人犯嗎很多還不是看起來是道貌岸然的僞君子,但是背地裡卻幹些見不得人的事”
“所以,你想說你是一個受害者嗎”季蓮心淡淡的道,和袁朦此刻的激動截然相反。
“你難道還想倒打一耙嗎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太過分了,真當我們好欺負嗎如果你和你老公今天不好好道歉的話,別以爲這事可以輕易了結,我會報警的”袁朦繼續扮演着委屈但是卻未了名譽而不得不反擊的可憐女人。
可是季蓮心卻道,“那正好,我也想要報警呢,讓警察過來,看一下這邊的監控探頭,到底都拍到了些什麼。”說着,她的目光朝着一旁隱密處的一個探頭望去。
袁朦的表情猛然一僵,順着季蓮心的目光望去,在看到了那個監控探頭後,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無比。
她她剛纔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裡還有監控探頭。那麼她剛纔自己扯破衣服的那一幕,也全都被監控探頭給紀錄下了
而袁朦的丈夫李池還沒察覺到妻子的異樣,開口道,“那好,咱們報警,警察來了,一查就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了”請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