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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他找我的方式

第54章 他找我的方式

眼瞅着老汪就要跑進屋門時,兩個互相攙扶的人從門裡晃悠着走了出來。

“海濤!”

我聽到老汪有些失真的聲音叫了一句,還從來沒聽過他這麼稱呼過江海濤。

屋子裡還在冒煙,老汪指揮幾個人去滅火,江海濤被江植扶着走下了臺階,我趕緊跑上去。幫忙扶住江海濤,“沒事吧。怎麼着火了!”

沒人回答我的問題,周圍一片嘈雜,江海濤轉頭一直盯着着火的地方看着,我從他臉上看到難得一見的神色,是恐懼。役畝匠血。

我在心裡冷笑,原來他是怕看見火光的。

江植這時候朝我看了一眼。

我感覺到就也去看他,看到他的一側臉有些腫,眉眼間的神色彷彿在我離開後的這段時間裡,迅速憔悴了下去。

我和他中間隔着江海濤,彼此看着對方。江植衝着我孩子氣的笑了一下時,我迅速把臉轉開,不再看他。

老汪沒多一會兒就從大屋裡面出來了。他告訴江海濤火已經滅掉了,屋裡沒什麼大事,只是燒壞了地板和幾樣傢俱。

我看着還在冒煙的窗口,那裡已經沒了火光,黑洞洞的一片,在夜裡讓人覺得分外陰森。

江海濤和老汪說着話,吩咐一些事情,我感覺到江植還一直在看着我,我繼續迴避着,目光停在着過火的窗口那裡,虛空的愣神。

爲什麼會突然起火?着火之前,他們父子究竟怎麼了?我在心裡反覆想着各種可能性。同時也在想,接下來江海濤會怎麼對我。

還沒想出什麼頭緒,江海濤走到了我面前,我忙把目光收回來看着他,等着他說話。

江海濤看着我,嘴上卻對老汪吩咐着,他讓老汪把江植帶走。

我看到江植很不情願站着不動,他看着我又看看江海濤,張口喊了一聲爸,還要往下說什麼時。江海濤回頭冷冷的瞪了他一眼,江植頓時閉嘴,什麼話也沒說了。

等老汪把江植帶走後,江海濤看着我,目光深不可測。

“春夏,我得跟你談談,明天我必須去魚泉處理事情,就現在說吧。”江海濤說完,朝他的車子走過去。

我跟着他,走到車前時,正好看到老汪開着江植的車往院子外面走,副駕那裡坐着江植,他透過車窗朝我看着,嘴脣緊緊抿成了一條線。

我的手。也下意識的握緊了。

坐進車裡,江海濤發動了車子,我從來沒看見過他自己開車,車子也開出院子時,我看到後面很快跟上來一輛車,不遠不近在後面跟着。

“去哪兒啊。”我看着江海濤的側臉,問他。

江海濤開車很穩,速度也不快,聽我問他,他轉頭看了我一眼,“去你家。”

路上,我問江海濤剛纔怎麼會起火,他只簡單的跟我說是燒了點東西沒注意才着起來了。

我知道事情絕對不會就這麼簡單,可是不能多問,就哦了一聲。

到了我家,江海濤進門後,又坐進了那個單人沙發裡。

我走到他面前,坐到牀邊上,看着他。

江海濤用很平和的語氣對我說,江植跟他說了我們的事情,說了四年前雨烏那一夜。

我聽着他的話,把頭低了下去,不想他這時候能看到我的眼神。我用手指捻着身下的牀單,低聲對江海濤說,我可以隨時離開江家,甚至可以離開奉市,如果他需要我這麼做的話。

我說完,一下子又把頭擡起來,眼裡蒙着一層水汽,緊緊抿住嘴脣,眼神直愣愣的看着江海濤。

江海濤避開了我的注視,依舊慢悠悠的說話,“你真的沒認出來,江植是誰嗎?”

“沒有,那時候我喝多了斷片,真的不記得,不記得是跟誰過了那一夜。”我回答的很乾脆,絲毫沒猶豫。

一陣靜默。

江海濤再開口時,面色極爲平靜,讓人一點都看不出他的心思,我最怕他這副模樣。

“你,喜歡江植嗎?”

我迅速閉了下眼睛,再睜開時,眼角流出來一行淚水。

無數種接下來的可能,在我心裡設想着。

我怎麼來回答這個問題,至關重要。我的回答,是場賭博,我沒辦法不緊張,雖然表面上掩飾的很好,可心裡已經開了鍋。

太多的情緒堆積在我心頭,我恨不得不管不顧直接說了自己的真心話,就把真實的情緒赤~裸裸寫在臉上……可我不能。

“我不喜歡你兒子,我跟他就是……酒後亂性,我心裡怎麼想的,你……知道。”我看着江海濤深邃的目光,顫着聲音給出了回答。

江海濤沒說話,擡眼朝天花頂看着,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許久之後,江海濤先輕聲嘆了口氣,然後語氣疲憊的對我說,江植身體出了點狀況需要休養,他會安排他去外地一段時間。

至於我,江海濤探手拍了拍我交握在一起的手背說,他和毛莉都不在家,我要留在五號樓看家,問我願意嗎。

我懸着的一顆心落了地,擦了下眼角回答我願意。

十分鐘後,江海濤什麼也沒說,離開了我家。

我站在窗口看着他的車離開。江海濤隻字未提爲什麼會起火,可我直覺那一定跟江植脫不開干係,我離開後江家父子究竟發生了什麼,成爲個謎團壓在我的心頭。

不管怎樣,江海濤把我留在了江家,這是我想要的,已經如願了。

至於我和江植沒了共處的機會……這點我不擔心,因爲我知道,對於江植來說,江海濤的隔離處理,會讓他更加渴望跟我在一起。

這樣很好,好戲不過纔開始,江植早晚要回來的,黎明前的黑暗不會太久。

第二天,我回了五號樓毛莉家裡,我在那兒又撥了一次江植的手機號碼,還是關機。

江海濤在去魚泉的路上給我來了電話,他說一星期之內就會回來,我很體貼的囑咐他注意受傷的腿,他也讓我別亂想安心在家,最後還告訴我,他已經把江植送走了。

我嗯了一聲沒說任何話,掛了電話後,我站在落地窗前朝外面早就一片荒蕪的小花園裡看着,這個十月裡實在是發生了太多事情。

從這以後,我一直把手機貼身帶着,生怕漏掉任何一個來電或者微信之類的消息。

我在等,等江植找我。

我也在等毛莉的電話,如果她知道我並沒按她說的離開江家,一定會找我。

三天時間在我徹底收拾屋子的過程裡,轉眼過去。我一直沒等到江植的消息,也沒有毛莉的,他們兩個人像是從我的生活裡消失了。

第四天的夜裡,我在空蕩蕩的房子裡又被那個噩夢驚醒過來,我把手壓在額頭上,任憑汗水順着臉頰一直淌,眼前全是夢裡可怕的一幕幕。

這個夢我十多年裡經常做,可這次有了新的內容。一片火海里,我看到江植夾在數不清的冒着白煙的骷髏架子中間看着我,我想跟他說話,剛一開口,江植的頭就被從天而降的一個大火團給吞沒掉了。

我就是這時候被嚇醒了。

等我稍微緩過點神,就聽到門外似乎有響動,我屏住呼吸仔細聽,又好像沒動靜了,看來是我自己嚇唬自己了,這小區的安保還是很過硬的。

我從牀上坐起來,渾身汗溼很不舒服,看了下時間凌晨一點多,我爬下牀準備去洗個澡,不然身上粘粘的我也睡不好。

我進了客房的浴室裡,打開淋浴,熱水流灑在身上,我閉着眼,感覺心裡的因爲噩夢引起的恐懼,一點點隨着水流被沖走了。

我居然夢到了江植,我用手揉着打溼的頭髮想着,他到底被江海濤送到哪兒了呢,他究竟什麼時候纔會聯繫我。

我剛低下頭準備洗頭髮時,浴室的門發出了響動,客房的浴室門是玻璃推拉的,打開時會有悶悶的聲音。

我撥開溼漉漉的頭髮往門口看,門是開着的,一個高大瘦削的黑影正站在門口。

我一愣,手下意識從頭髮上放下來遮在了自己胸前,可我沒大喊,因爲我很快就看清了站在門口這人的臉。

我半張着嘴巴,還沒來得及有其他反應,掛滿水珠的身體已經被門口的人走過來用力一推,我的後背重重撞上了身後冰涼光滑的瓷磚牆面上。

這一撞,讓我疼得一咧嘴,感覺骨頭都要斷了,他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氣啊!

“江植!你……”我剛喊了一下,江植已經整個人朝我壓了過來,他像快進鏡頭似的迅速脫掉了身上被熱水澆透的所有衣服,然後在我沒任何準備的時候,一下子就撞進了我的身體裡。

我感覺自己在熱水澆淋下,通身卻冒了一層冷汗,我仰起頭皺着眉,想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罵人,可最後只剩下咬緊牙關,被迫迎接着一次次的猛烈衝擊。

江植這時候完全像是個初涉人事的男孩,毫無技巧,只有力度,每一下都帶着兇巴巴的情緒,像是不把我撕碎在他面前就不肯罷休。

我沒想到他找我,竟然是用了這樣一種方式。

我咧嘴忍着身體上的疼,可心裡卻像是被一雙大手很知心意的撫~弄着,漸漸覺得我一直黑暗不見光的心底,突然被捅出了一個洞,有光透了進去。

這感覺很舒服,也讓人迷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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