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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遇

第57章 遇

毛莉聽完我的話,臉色發白,不一會兒朝我走過來,從我懷裡把佳佳抱了過去。

我朝屋門口走,“沒事我先回家了,明天上午我直接去超市買東西。你還有沒有要買的。”

我都把門打開了,毛莉也沒說話。倒是佳佳在她懷裡發出沒人能聽懂的聲音,我最後還是回頭看了一眼。

這一看才發現,毛莉眼睛裡全是水光,我看她的時候,她的眼淚流了下來。

我看着毛莉,心裡有點亂,可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離開了五號樓。役妖醫亡。

第二天我去超市採購完到毛莉家時,在客廳沙發上看到了江海濤。

“江總回來了。”我放下東西,和他打招呼,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的,他這次回來沒提前跟我說。

江海濤正在看雜誌。見到我把雜誌放到茶几上,衝我淡淡一笑,“早上到的,你去超市了。”

我回答說是,這時老保姆抱着佳佳走過來,她要帶孩子出去曬太陽了,江海濤跟着老保姆送她們到了門口,人走後他走進廚房,走到往冰箱裡放東西的我身邊。

我以爲他要跟我說什麼,可是等了一陣沒聽到他說話,我停下手裡的動作去看他,就見江海濤目光深沉的看着我。臉上沒什麼表情。

“照片我找了,沒找到。”我想他可能是要問我照片的事,就說了。

江海濤聽了只是哦了一聲,然後轉身又坐回沙發上去了。

我把東西放好,看了眼江海濤,想想倒了杯水給他送過去,放下時瞥了眼茶几上那本雜誌。

雜誌打開的那一頁上,大半個版面都是一個年輕男人的特寫照片,底下有一段文字,字很小我看不清楚具體寫着什麼。可是那照片,卻看得再清楚不過。

照片上的年輕男人是江植,他一臉酷酷的表情斜靠着青灰色的水泥牆,劉海斜着半遮住他有疤的眼角,眼角眉梢都透着和他年紀不相符的涼薄清冷。

原來江海濤是在看自己兒子的報道,我把目光從雜誌上移開,看着江海濤問他午飯是不是在家裡吃。

江海濤把那本雜誌又拿了起來,看着雜誌對我說不在家裡吃,中午要帶着江植去見一個合作伙伴。

江植也回奉市了,我耳邊驟然響起那個他離開的早晨,他留在地板上的一串腳步聲。

“知道了,我去看看毛莉。”我說完朝主臥走去。

主臥的門關着,我輕輕敲了幾下,半天才聽到毛莉很小的聲音說進來。我推門進去。看到她躺在牀上閉着眼睛。

“中午想吃什麼。”我走到牀邊,問她。

聽到是我的聲音,毛莉把眼睛睜開朝我看過來,嘴角癟了癟,一副很委屈的樣子。

我看着她,“怎麼了。”

毛莉把戴着戒指的手從被子裡拿出來,我看着那個睡覺都沒摘下來的鑽戒,不明白毛莉要幹嘛。

“下午要去醫院檢查,醫生不是我原來一直看的那個……”毛莉有氣無力的說完,從被子裡掙扎着坐了起來,盯着我看。

我有點明白了,看着毛莉,沒說話,可我的眼神分明在問她,你是害怕了?我知道毛莉能看懂我的眼神,過去我跟她沒少用這種辦法在人前交流,只是不知什麼時候開始我們之間很久不這樣了。

毛莉把頭低下去,用手指轉着那枚鑽戒。

“要我,陪你去嗎?”我看着毛莉垂下去的頭頂,問她。

毛莉把頭擡起來,剛要說話,我看到她的眼神在我身後頓住,我轉過頭一看,原來是江海濤站在主臥門口。

“我給你定了件禮服,下午讓春夏去給你取回來,你這身體也不能去逛街,下午去醫院讓老汪送你過去,我談完事情也過去,我要走了。”江海濤走到牀邊,低頭似乎很認真的看着毛莉。

毛莉點點頭,又朝我看了一眼,我也趕緊說知道了,然後知趣的先出去了。

過了一陣兒,江海濤從主臥裡走出來,我站在門口等着送他,拿鞋給他換的時候,聽到他在我頭頂輕聲說了一句,“下午去拿衣服,順路把我書桌底下那張照片拿去裝框,樣式你自己看着辦。”

我把鞋擺好,慢慢擡起頭看着江海濤問,“是二樓書房裡那張嗎,黑白的,女人的那張。”

江海濤極爲淡然的回答我,“對,就是那個,那照片是毛莉媽媽的,你別跟她說這事,弄好了先放到你家裡,我會讓老汪過去拿,從家裡拿出去時小心點別讓她看見了。”

“知道了。”

江海濤臨出門口,又跟我說了給毛莉定禮服那家店的名字,我知道那家店,就是我上回去買裙子的那個高檔商場裡。

我剛想回主臥跟毛莉說話,這時候家裡只有我們兩個,那件事可以放心的說了,可是有人來敲門,我開門看見是老汪,他說是江總讓他來家裡等着送毛莉去醫院檢查。

我給老汪拿拖鞋換,問他那江總的車誰開啊,老汪看了我一眼說,江植開車跟他老爸一起呢。

我再次從別人口裡聽到了江植的名字,我沒說什麼,等老汪在客廳坐下了,就去告訴毛莉老汪來了,等着送她去醫院。

毛莉神色複雜的看着我,最後只說中午想吃的清淡點,我就去廚房準備做飯了。

午飯桌上,我喂佳佳吃飯,老汪和毛莉邊吃邊聊,話題不知怎麼就扯到了江植身上。

老汪問毛莉看沒看江總帶回家裡的那本雜誌,毛莉說沒有,老汪就起身去茶几上把那本雜誌拿過來給毛莉翻開看。

“就這個,這孩子,不聲不響的整這麼一出。”老汪指着雜誌跟毛莉說。

我看了一眼他們,看見毛莉把雜誌翻到封面看着,嘴裡唸叨,“旅遊雜誌,這雜誌拍江植幹嘛?”

這也是我心裡的疑問,我之前匆匆看一眼那雜誌,還以爲會是什麼經濟類的,因爲江植是地產大鱷獨子的原因才被訪問,沒想到會是本旅遊雜誌。

“具體我不清楚,還是一個同行特意派秘書給江總送來的,我們看了才知道有這麼回事,一問江植,他說這照片和採訪都是幾個月前拍的了。”老汪已經吃好,喝了口水跟毛莉解釋着。

我把一口飯喂進佳佳的小嘴裡,佳佳對那本雜誌很好奇,張着手想去拿,身子從椅子上站起來,搖搖晃晃的趴在了飯桌上。

“你怎麼給孩子餵飯呢!”毛莉看到佳佳撲倒在桌子上,很不高興的瞪了我一眼。

老汪看看我沒說話。

我把佳佳抱起來坐好,看出女兒想要什麼的毛莉把雜誌拿起來讓老汪拿給佳佳,佳佳一看到花花綠綠的雜誌,咧着嘴角嘿嘿笑着,小手胡亂翻着雜誌,一副看得懂的小表情。

我看着佳佳的模樣不禁樂了,老汪也笑着跟毛莉說,這家的孩子都隨了江總一點,都愛看帶字兒的東西,江植小時候就這樣。

我跟着佳佳看雜誌,佳佳三兩下就翻到了江植那一頁上,她的手停下來,盯着照片上的江植看了半天,擡頭愣愣的看着我。

佳佳和她這個哥哥,其實根本沒怎麼見過,可她不知道怎麼翻到這一頁就停住了,我衝着佳佳一笑,指着雜誌上的江植說,“佳佳,這是你哥哥,親哥哥。”

佳佳嘴裡咕嚕了一聲,小手用力在照片上江植的臉上拍了拍。

老汪被佳佳逗笑了,可我看到毛莉沒笑,她眼神盯在我臉上,像要把我看穿了似的。

午飯結束,毛莉換了衣服準備跟着老汪去醫院,臨走時她趁着老汪先出去的空擋,一把抓住我。

“春夏,你是不是跟他說了?”毛莉啞着嗓子問我。

我搖搖頭,我當然沒跟江海濤說什麼,我沒那麼傻。

毛莉一鬆手,一臉焦躁的呼出一口氣,眼神愣愣的盯着我放到她腳邊的平底鞋,不動彈。

“快走吧,去了醫院見機行事吧。”我蹲下去,把鞋子又往毛莉腳邊靠了靠。

毛莉離開後,我也上了二樓去書房,費了好大勁把那張壓在書桌上的邵芳照片拿出來,我拿着照片看着,找了些紙把照片捲起來包好,然後也離開了五號樓去辦事。

我先拿着照片去了美院附近的一家裝裱店,我挑了個很簡單的黑色畫框,我說要得急最快什麼時候能來取走,我可以加錢。

老闆說再快也要明天中午以後,我交了定金出來,這裡離那家高檔商場沒多遠了,我索性就步行過去,估計走二十分鐘也就到了。

家裡有老保姆照看佳佳,我也不急着趕回去。

奉市的秋日午後如果是晴天,走在路上感覺很好,這座古老的城市雖然現在到處都是新建的現代建築,可我走着的這條路上,卻保留了很多老建築,獨自一人安靜的走在這裡,恍惚間會覺得像是穿越回到了過去。

我喜歡這感覺,我最初來奉市的時候,還在這附近的舊巷子裡住過一段,可惜那片老平房現在已經拆遷,蓋了高層公寓。

眼瞅着就要走到商場門口時,我剛過了馬路,就聽到一陣有些刺耳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像是車子輪胎摩擦地面發出來的動靜,我站住回頭看,只見一輛橘紅色的卡宴很招搖的開了過來,突然就停在了我身前的路邊上。

前後車門幾乎同時打開,我看到幾條大長腿從車門裡邁出來,一個熟悉的嬌小身影很快出現在眼前。

是小瑤,她笑着從卡宴的副駕位置下來,甩了下披着的長髮後,不經意的朝我站的地方看過來,愣了一下看着我。

開車的女孩這時已經繞過車子走到了小瑤身邊,發覺她愣着朝我看,就也跟着看。

我聽到她用一種口音怪怪的普通話問小瑤,認識我嗎。

小瑤扯着嘴角,神情古怪的笑了笑,她對開車的女孩說認識我,過去打個招呼。說着朝我走過來。

“春夏,咱們又在這兒見上了,你來幹嘛。”小瑤走到我眼前時,臉上沒什麼笑模樣了。

我衝着她一笑,“我來取件衣服,你呢,跟朋友逛街。”我說着,眼神看向站在卡宴邊上等着的那個女孩。

那女孩看上去年紀不大,裝扮氣質看上去卻跟小瑤有很大不同,她雖然眼神很張揚,可是身上卻帶着說不出來的一種感覺,就是讓我不能把她跟小瑤這樣的女孩劃到一類裡。

我心裡忽然沉了一下,奇怪的直覺這時突然上線。

“你不認識她吧,不過你們可能很快也就認識了,她是江大少爺的未婚妻,這兩天就要訂婚了,你在他爸家裡聽到風聲了吧。”小瑤看着我,扯了扯嘴角說着。

我想的果然沒錯,這女孩就是酒店裡自殺未遂那個,那個向泳恩……可是,我仔細朝她的腿上看着,江植不是說她要在輪椅上坐很久嗎,可她現在好好地站在我面前,還能開車,她那兩條筆直修長的腿看上去線條也很棒。

“好了,都是去裡面,一起走吧。”小瑤擡手拉了我一下,回頭招呼向泳恩。

我以爲這是我第一次跟這位向泳恩小姐見面,可是她一走到我面前,竟然微笑着直截了當跟我說,她見過我,不過不知道我叫什麼。

我也扯出一個笑看着她,告訴她我叫曾春夏。

“曾春夏……很有意思的名字,他告訴我你是怪姐姐,沒說你的名字。你好,我是向泳恩。”

我聽了她的話一怔,她沒說明,可我已經聽懂了,心裡隨着涌起一股奇怪的感覺。

向泳恩介紹完自己就轉了話題,她和小瑤並肩朝商場裡走,我也跟着一起,進到商場裡我聽到小瑤問她,是直接去試禮服嗎。

向泳恩點點頭說是,小瑤轉頭又問我去哪裡,我說了要去的那個牌子,小瑤就和向泳恩一起笑了起來,說她們也是要去那裡。

“我們還挺有,緣分的。”向泳恩在電梯上,笑着跟我說。

我不置可否回以微笑,嘴裡覺得有點發苦。

到了那家店裡,我說了來意,店長很快親自出來接待我,安排人給我去拿衣服後,又很殷勤的去招待向泳恩和小瑤。

我今天來這裡之前,特意化了點淡妝,還換了毛莉送給我的那條大牌子的裙子,我不想在伺候慣了富人一眼能看穿你底子的店員面前被小看,可是這會兒我站在店裡看着向泳恩,突然就覺得自己有點可笑。

小瑤進去試衣間試衣服了,我看到向泳恩也要進試衣間時忽然停了下來,她從衣兜裡掏出手機,看了看之後轉身朝店門外走,經過我身邊時衝我點了下頭,電話就在這擦肩而過的一刻接聽了。

“喂,混球……你在哪兒呢?”向泳恩竟然說了句奉市本地話,雖然發音並不標準,可我還是聽懂了。

我握了下自己的手,下意識覺得她叫的這個混球,就是江植。

她已經走了出去,我聽不到後面的話,眼神也從向泳恩身上移開,我不想看着她,沒原因也不是討厭她,就是不想看。

店員這時已經拿着我要取的禮服出來了,她把禮服拿出來讓我看一下,我看到這時一條深藍色的禮服裙,款式很簡單,顏色是毛莉最喜歡的。

店員跟我介紹着這件禮服的用料手工之類的話,我聽着,眼角餘光看到小瑤從試衣間裡走了出來,她試的是一條淺灰色的裙子。

我站的位置離試衣鏡很近,小瑤在鏡子前左看右看,忽然就問了我一句,“春夏,你看她怎麼樣啊。”

我看着小瑤,明白她問的是什麼,我重新去看毛莉的禮服,低聲平淡的回了句,“挺好的。”

小瑤輕聲笑了,沒再說別的,跟服務員走到衣架那邊去挑別的款式了。

向泳恩很快就從外面回來了,走到我眼前看了眼我拿着的禮服,笑眯眯地問我是我要穿嗎。

我跟店員說可以把衣服包起來了,然後跟向泳恩說這是我替女主人來拿的禮服,不是我要穿。

向泳恩臉上絲毫沒露出意外的表情,她上下打量我一下,眯了下眼睛說,她覺得我挺適合這家店的風格,尤其是白色穿在我身上一定效果不錯。

我回了句謝謝,正想說我要走了的時候,手機卻響了起來。

聽着手機鈴聲,我竟然有點害怕去拿出來看是誰打給我的,我在向泳恩有些疑惑的眼神裡,慢慢把手機拿了出來。

看到來電顯示是毛莉的號碼,我頓時鬆了口氣,接了電話也往店門外走。

我喂了一聲站在店門外,眼睛看着在店裡跟店長說話的向泳恩,我其實對她有些好奇,我很想知道她一個富家出身的女孩,怎麼會跟小瑤她們混在一起,還幹出在酒店裡自殺那種事,她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孩。

這樣的女孩應該什麼都不缺,卻要作踐自己,爲什麼?

“曾春夏,有個對你是壞消息,對我是好消息的消息,你聽嗎……”毛莉的聲音在手機響起。

我一聽她這麼開場,心裡已經料到她會跟我說什麼了,沒出聲,知道不用我問她會自己說的。

“醫生檢查了,我是出血了,可是孩子沒事,只是這回必須要住院了。曾春夏,我剛纔說的不太對是吧,我住院這消息對你來說,是好消息吧。”

毛莉有些挑釁的口吻,讓我皺起了眉頭。

“那恭喜你了,我在忙,回家再說吧,我在給你拿衣服呢……哎呀,你剛纔說醫生讓你必須住院是吧,那你還能以繼母的身份去見人嗎?”我淡淡的對毛莉說着。

說完就聽到毛莉那頭傳過來重重的呼吸聲,可是毛莉什麼都沒說,就把電話掛斷了。

重新走進店裡,店長親手把包好的禮服交給我,我沒看見向泳恩,小瑤也不在,店長馬上跟我說她們兩位小姐都在試衣間裡換衣服呢,向小姐還特意囑咐讓我先別走。

我不好說什麼,只好在店裡等着,店員讓我坐到休息區的沙發上,給我倒了杯水。

幾分鐘後,向泳恩從試衣間裡走了出來。

她穿了件奶白色的裙子,裙子完美貼合在她高挑修長的身軀上,裙子下襬只到腿根之下沒多少,她漂亮的大長腿一點沒被掩蓋。

向泳恩穿白色,是真的很好看,我看着她在心裡想。

店長和店員都在邊上誇着好看,向泳恩沒理她們,在鏡子前看了會兒後,轉身朝我走了過來。

我從沙發上站起來。

“這件穿在你身上一定也很好看,試試嗎?”向泳恩用手指整了整裙角,彎腰對我說,這個角度讓她的胸前~溝壑,在我眼前展現出來。

我等到她站直了身子後纔回答,“不用了,你穿這個真的很好看,我必須趕緊走了,再見。”

我說着,拿起身邊的精緻的紙袋子往外走。

向泳恩在身後對我說,“我猜你很愛穿黑色,可是我覺得你穿白色一定更好看更適合,你一定要試試。”

我扭頭看看她,她臉上絲毫看不出瞧不起和故意揶揄的意思,只讓人覺得她說的字字都是心裡話,很真誠。

“好,有機會我試試,再見了。”

我再沒聽到向泳恩跟我說話,出了商場打車回五號樓,路上我看着車窗外的景色和陽光,心裡卻像是正在陰天下着小雨,始終覺得悶悶的。

我眼前時不時就晃盪出江植和向泳恩站在一起的畫面,我不想這樣,可是腦子像是暫時不受我控制,一直執拗的給我展示着她想象出來的畫面,最後出現他們穿着結婚禮服的那一幕時,我終於忍不下去了,拿出手機,翻出了江植的手機號碼。

我腦子一熱,撥了他的號碼,可是很快聽筒裡就想起刻板的提示音,提示我您撥打的號碼已關機。

這纔想起,我沒有江植現在的聯繫方式。

可正因爲這樣,我才終於清醒過來,好在是打不通,不然他接了我要說什麼。。我忽然覺得自己的眼角發酸,趕緊擡手揉了揉。

出租車到了小區門口停下,我剛下了車,就看到路邊靠邊停着一輛車,看一眼車牌子,我使勁握了下拎在手裡的紙袋子,這車是江植開着的那輛越野車。

車門在我面前打開,江植從裡面下來,髮型神色都跟我在那本旅遊雜誌上見到的很像。

我耳邊響起向泳恩那句蹩腳的奉市本地話,尤其是那一聲“混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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