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東西放下,我給你找地方養傷。”我說:“快點。”
他立刻就對我厲害起來了,“我不要!”
“爲什麼不要?”
“我不用你幫忙!”
“那你就怪上帝啊,爲什麼你每次被人虐待都恰好被我發現呢!”我怒吼:“你最好立刻跟爺走,別繼續沒事找事!麻煩已經夠多了,你就不能老實一會兒嗎!”
他立刻就冷靜地接上,“我要去你家。”
“哈。”突然開始煩他了,“我不管你你能自己搞定嗎?”
“能!”
“那我走了。”我說:“有的人活該殘廢,被欺負,長了個包子樣就別怪狗跟着。”
“你纔是包子!”他氣鼓鼓的表情像只青蛙。
“你哪比得上包子?說你是包子,包子還不樂意呢。人家包子裡有餡,你是一根骨頭都沒有。”
我拉開門,決定這件事到此爲止,再也不管了。
就在這時,繁盛忽然撲了上來,從身後抱住了我的腰。
我低下頭看看他被包紮過的手,沒有動,他的臉貼在我的肩膀上,聲音輕輕地顫抖,“你可以不管我的。可你不能總管着管着就把我甩掉了。”他好像又在哭,“如果不理我就徹底不理我,理我就要我才行,你還指望我會跟你當朋友嗎?”
我由着他抱了一會兒,慢慢地拉開了他的手。
看着他蒼白的臉,整個人都瘦得脫相。我第一次見他時,明明是被他俊美的外表吸引了,由此可知他那時無論美貌還是精氣神都在很好的時期。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我到底哪裡不好?怎麼招攬了這種事?
到家門口時,我忽然不想進去。
坐在車裡,撥通了韓千樹的電話。
他沒有在非,但好像在睡覺,那邊安安靜靜的,他說:“怎麼了?”
“你還沒回來。”
“是啊。”他笑着說:“明天升格飛行之後纔會回來。”
“我去買套套。”嘿嘿,我心情好多了,“尺寸我已經下了啊。”
“嗯。”他說完這個字,忽然詭異得沉默了很久,然後說:“我想你了。”
“我也是。”我說完覺得這樣回答力度不夠也不吉利,忙說:“我也想你了,很想很想。”
“你心情不好嗎?”
“怎麼了?”
“心情不好時好像才這麼溫柔。”他問:“是他那邊的事嗎?”
我今天頭腦很亂,所以當韓千樹一問,我立刻就想倒出來。
他花了不少時間才聽完捋順,沒有罵我,只說:“一共需要多少錢?”
“一共需要一百七十萬,我給他二百萬。”
“嗯。”他說:“想給你就給,不過我是覺得沒必要。”
“這樣我甩他就會比較有藉口了吧?”
“只要你想甩他,怎麼樣都會有藉口。”他說:“你不喜歡他,就沒有義務買單他的人生。等我回來之後我們就辦這個,你搬來跟我住。我在機場附近看中了一套房子,很近,那樣我在柏林下機哪怕一晚我也能回來。”
“回來睡我啊?”
“姑且算是吧。”他笑着說:“總之我建議你躲開他,我覺得他有點無賴了,但這只是我的個人看法……”
“可不答應的話,就跟我道不同不相爲謀。”我替他說完,問:“對不對呀?”
“那肯定。”他理所當然地說:“我找一個女朋友,她每天都把口袋裡的錢掏出去幫助別人,而且……算了,這件事我絕對是這麼想。”
“你好激動的樣子。”
“怕你喜歡他。”
“我喜歡你啊。”這件事也顯得匪夷所思,“我以前覺得你也就一般般的,不怎麼好處,挺玩不起的一個人,怎麼會突然這麼喜歡你呀?你給我下藥了吧?”
“是。”他一本正經地答,“我給你下了清醒藥,讓你擦亮眼睛發現我這顆暗投的明珠。”
“哈哈哈哈!”
他也笑。
“你在哪呢?”
“酒店。”
“招妓?”
“機場酒店,我剛剛下機。”
“柏林啊?”
“法蘭克福。”
“哦,明天下午才走?”
“嗯。”他問:“怎麼了?”
“沒事沒事。”我說:“你睡吧,我也要回去睡了。”
“嗯,把門窗鎖好。”
“知道了,快掛了吧。”
他沒說話。
我把電話掛了,檢查了一下油箱,朝機場狂奔而去。
如果我沒記錯,泰戈爾到法蘭克福現在正好有一班飛機,我用手機值了機,趕在關艙門的前五分鐘衝上了飛機。
然後到了法蘭克福。
又碰到了上次的意大利督導,他笑容可掬地告訴了我詳細的路線,還把他的房卡借給我開電梯用。
嗯,我還去了便利店,在裡面買了一盒杜蕾斯,一盒潤滑劑,還有一束玫瑰。
一路順利地到了三樓,按門鈴前,我在門框上整理了一下儀容。
然後捧起花,開始按門鈴。
韓千樹過了一會兒纔來開門,穿着浴袍,頭髮上滴着水,擋在門縫裡,開門發現是我時,眼睛立刻就瞪得老大。
我踮起腳尖,看到他房間裡好像沒人,問:“不准我進嗎?”
“沒有。”他這才清醒過來,讓開門縫,挽着我的手,把我拉了進去。
裡面蠻幹淨的,沒什麼東西。
韓千樹把收到的玫瑰扔到沙發上,說:“喝什麼自己取。”
我對他摔花的行爲頗有微詞,“你不高興啊?”
“沒有。”他無奈極了,“太晚了,如果你出什麼事怎麼辦?”
“那我現在走了。”我大老遠跑來不是爲了捱罵的。站起身正要走,又被韓千樹捉住了手腕。他還沒說話,我已經順着他的力度撲了過去,壓到了他身上。
這肥皂的味道真是不錯啊。
四目相對,我清楚地看到韓千樹的臉毫不猶豫地紅了,而且我的肚子處還感覺到了一根小棍,不停地頂我。
我伸手想去擼擼,被他的手握住。
“哎!”我忙說:“你拽倒我的。”
“抱歉。”他六神無主地轉動着眼珠,很緊張的樣子。
“我幫你買了套子。”我看着他緊張的神色,不由舔了舔嘴脣。
他撩了撩眼皮,“謝謝。”
我沒再廢話,握着他的睡袍腰帶解了開來。
韓千樹稍微瘦一點,身材好得很。皮膚很細很綿,手感非常好。
我俯下身去吻他,看着他劍眉下如羣星點綴的明亮眼睛,因爲害羞而緊繃的脣角。我親了他半天,他始終慢半拍,但他這種時候真的太有魅力了,我都禁不住要戴上餐巾把他焗了。
我倆不顧一切地摸了對方一會兒,他就徹底沸騰了起來,看着我的目光漸漸變得焦灼,身體在發熱。隨後,他摟着我站起了身,然後扛着我進了裡間。
所以說有時不用太君子,適當的小人行徑才能對付韓千樹這種磨嘰的人。
況且我大半夜送貨上門,自備套子還買了玫瑰花,這個場景多浪漫,他再不睡我真是對不起我!
我正愉快地躺在他身下,準備仔細地、深入地檢驗他的53。韓千樹卻突然抽出手來,開了燈。
我看了他的手一眼,立刻捂住了臉。
韓千樹聰明地讓開了地方,我連忙撒丫子跑進洗手間。
半小時後,他在外面敲門,“買回來了,我放到門口,你來開門。”
我的經期一向很準,但上次繁盛強我時沒有戴套,我只好吃了緊急避孕藥。想起這件事我就覺得他很可恨!
緊急對身體傷害很大,我的經期光榮地提前了。
我叫韓千樹買棉條,但他還買了其他種類,甚至買了兩個divacup。
我換好之後,出來問:“你買這個讓我用?”
“店員說這個很好用。”他老實地說:“說你只要嘗試一次就會愛上它。”
我坐到他旁邊,趁他不注意拉開他的褲子,掃了一眼,說:“還是五十三大一點。”
他用眼睛瞥我,“還惦記?”
“大老遠跑來,就是想跟你確定一下關係。”我真有點不高興了,“fucking!”
他看着我,沒說話。
總之就是很尷尬,我說:“那我先走了。”
還沒起身,他已經握住了我的手臂,把我拉到了他懷裡。
“總覺得太主動會讓你覺得我輕浮。”他在我額頭上親了親,說:“我保證等你過去之後就立刻把它做完,好嗎?”
我聽到重點了,“覺得我輕浮?”
他笑起來,樣子很寵溺,“你是好奇。”
隨後偏過頭,吻了下來。
在我和韓千樹的事情上,似乎我總是比較主動的那個。因爲他被動嘛,而且行動力不足,會站在原地糾結很久。
所以他好不容易主動地賞了我個溼吻,我一定要細細地品嚐好其中滋味,方便隨時回味。
這就造成有好幾次他是想結束了,都被我吮着拖了回來。等終於放開了,我倆都要窒息。
我順勢就賴在他懷裡,問:“以後經常親我好不好?”
彩蛋:
他穿過長長的木製走廊,來到了最深處的房間。
大門打開,臥榻上的老人瘦得像具乾屍,目光灼灼。
他站在地上,垂首聽那老人訓話,無非又是婚姻。
他說:“已經有了,有教養,有能力,有本事。下個月就帶回來。”
今天終於奮鬥到丹陽了,兩天沒睡決定先睡了,明天開始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