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着貓眼看了一眼,輕聲說:“你和伯母把音音抱到裡面去。”
我拉開他的手,問:“那你做什麼?”
“出去跟他聊聊。”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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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了,他們來了五臺車,不會輕易走。”他說:“別擔心,我自己出去解決他。”
客廳的窗戶正對外面,可以直接看到花園外的情況。
“別……”
“沒事,他不敢殺我。”他說:“我剛剛已經發信息給警察了,他們正在趕來的路上。”
繁盛不知是聽到我們的聲音,還是知道我們在想對策,總之沒有再按了,但他並沒走,而是氣定神閒地在門口點了支菸。
我看完了貓眼,心裡已經有了主意,“你回去,我去見他。”
“你見他不……”
“他恐怕是要跟我商量離婚的事。”我問:“你有持槍證嗎?”
“有。”
“爲什麼有?”
“我加了持槍俱樂部。”他發現話題歪了,立刻又說:“別耽誤了,你家的門子彈能打穿……”
“我知道,槍在我枕頭底下,你回去跟我媽媽看着音音。我出去見他,他不會把我怎麼樣。”
“徐妍,我去沒問題是因爲……”
“別說那些沒用的。”我說:“他一旦把你抓了,我就得抱着孩子出去,我確定他快瘋了。我出去假如他抓我,我可以裝病,他就算抓我,我也吃不到虧。”
我沒有告訴過他繁盛還對我動手的事,以韓千樹的人品,他也想不到。
他沒說話。
“你別忘了,即使動你之後他得出事,他這種偏執狂也很可能會嘗試。”我說:“總之我去周旋,萬一我被他抓了,你們也不要出來,幫我保護好音音,我會想辦法自己逃出來。”
上次我跟韓千樹被他抓住,他的偏執性格就盡顯無疑。
他來是找我的,而我讓韓千樹出去,必然會更加激怒他。萬一他不計後果地跟韓千樹魚死網破,我不能失去韓千樹。
好在韓千樹最後沒有大男子主義地堅持他自己的所謂“面子”,選擇了對局勢最有利的辦法,點了頭,無奈地說:“我幫你拿衣服。”
“不用。”我還是顯得嬌弱點,拿了羽絨服,說:“我就這樣出去。”
他回去後,我再度確認了一下繁盛只有自己在,並且去客廳看了一下,拿起手機,打開了門縫。
好在繁盛沒有把手塞進來拉開,他依然在吸菸。
我順着門縫鑽了出去,重新關上門。
繁盛也掐滅了菸蒂,他看上去依然很光鮮,衝我笑了一下,說:“討論了這麼久,最後還是決定把你頂出來?”
“是我想見你。”
他嘲諷地笑了笑,問:“我兒子還好?”
“胖了一斤。”我說:“他在睡覺,你別硬來。”
“條子就在路上,我哪有膽子硬來,”他笑容更深,“是不是?”
“你知道就好。”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斂起了笑容,看着花園的方向,問:“你身體還好?”
“死不了。”
“上次……”他似乎猶豫了一下,略微有些訕訕,“我不該推你。”
“沒關係。”
他轉過臉,看向了我。
“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對我動手了。”我說:“一點都不意外。”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我,問:“覺得我很喜歡打你?”
“嗯。”
“你太不馴了。”他居然有臉說這種話。
“難道你當初看上的是我的溫柔?”我正好需要這樣的聊天,這樣可以撐到警察來,就完工了。
他點着頭,笑容有些嬉皮。
“過來是要談什麼?”
“先禮後兵嘛。”他說:“表面是希望討論財產問題,實際是想聊聊撫養權。衝着你我的情分,我也不能一來就寄刀子。”
刀子我不摸就是了。
“刀子送到最後立即啓動程序,也是可以生效的。”他歪着頭,已然看透了我的心思。
“想殺我就殺吧。”
他又笑,“覺得我不捨得?”
“我會寫一封信放在瑞士銀行保險箱,通知等音音十八歲時來取,讓他知道是誰幹掉了他媽媽。”
他瞅着我,這種時候還裝了一下可愛,“拿孩子要挾我。”
“輪不到你來指責。”
他沒吭聲。
我伸出手,“煙給我一支。”
“就知道你會跟我要。”他一邊咕噥,一邊從大衣內側口袋掏出了我喜歡的牌子。
“我要你抽的那種。”
萬一在菸嘴上放點藥怎麼辦?我得有被害的準備。
他又放了回去,把他的煙盒掏了出來,分給了我一支,他自己含了一支,且十分尊敬地給我敬了火。
我抽了一口,他的煙焦油多,比我的硬很多。
“現在吸菸會折壽。”
“沒有你打我折得多。”我說:“財產可以都給你,孩子給我就是。”
“ok.”他眯起眼睛,笑着說:“但法官恐怕不這麼判。”
“只要你不搗鬼。”
“也要法官說了算。”他說這話,突然伸手摸到了我的臉頰上,定定地看着我,柔聲說:“如果你不想離婚,我也ok。”
“見到林小姐之前我的確不想離婚。”我拉開他的手,冷酷地看着他,說:“但現在我非常想。”
他笑了起來,“聽說你跟她交流了一下我的尺寸問題。”
“不僅如此,還交流了時間。”
“我可不可以起訴你惡意詆譭?”
“隨便。”我說:“如果你拿得出證據,那就恰好證明你有婚內出軌的情節,警方可以仔細地調查你跟她,不知道順便能不能釣出大魚?”
他揚起了眉梢,再一次地訕訕了。
“既然已經身體力行地對她證明了你的長度和時間問題,那就讓她生孩子吧。雖然大概沒我兒子聰明漂亮,但你可以禱告。”
我確實對於之前相信他跟林小姐只是家裡介紹,並非出軌行爲而噁心了好幾天。
他點點頭,曖昧地衝我笑,“看來多大都滿足不了你。”
“沒錯。”我知道他是諷刺我,但我並不在意這種諷刺,含了一口煙,噴到他臉上,笑着,並且緩緩地說:“你那種渺小的尺寸,和抽支菸都不夠的時間,以及你這張讓人一看就忍不住幹了的臉,只能滿足你的林小姐,根本就滿足不了我。我對性是有要求的,但你除了能發射蝌蚪,一點快感都製造不出來。”
他氣定神閒地聽我說完了,在我說完最後一個字時,彎着嘴角笑了一下。突然掐住了我的下顎,咬住了我的嘴脣。
我沒能推開他,被他握住手腕按到了牆上,舌尖暴力地頂了進來,就像當初第一次發生關係時,拼力氣,我完全無法反抗。
我試圖咬他,但早有準備,把手伸進了我的衣服裡。
這纔是真正的他吧:沒有漲紅臉和淚光閃閃的惱羞成怒,不會說出“你傷害到我了,快給我道歉”這種孩子氣的話。他很自信又很淡定,即使我攻擊的是他身爲男人最脆弱的尊嚴。
而我已經反省,一個那樣老實可愛的大男孩,是不會把一個富豪的遺孀強按在牀上,不計後果地強行跟她發生關係的。
我已經懶得再失望了,沒再硬來,迴應着舔吮了他。
他眯着眼睛看了看我,鬆開了我的手。
我把手插進他的大衣衣襟裡,一路向下。
緊貼的腿能感覺到他的反應。
男人都逃不過好色這一關,即使我現在瘦成乾屍樣,隔着衣服還是能把他摸硬了。
有性慾總是好的,我趁他享受,一邊纏綿地跟他接着吻,一邊打開了他的皮帶扣,把手伸了進去。
他突然鬆了口。
極曖昧地瞟着我。
我忍着不爽,又捏了捏。
“真飢渴。”他得了便宜,還不忘嘲諷我,湊過來咬了咬我的耳垂,柔聲問:“你能做麼?”
“我喜歡摸你。”我在他臉上吻了吻,拿另一隻手扶正他的臉,再度吻了過去。
他很受吸引,在這一刻,幾乎喪失了所有理智。
我放下扶着他臉的左手,摸進了他的褲子口袋,得手時,順勢抽出了他的皮帶,趁他忘情,狠狠推開了他。
他先是愣住,看到我手上的東西時,忽然笑了起來,“這是第二次了。”
他看起來相當不爽。
我把皮帶和手機壓到身後,靠在牆上,冷笑着說:“我才剖腹產三個月,你就剋制不住地想睡我。真是不枉你‘愛’我一場。”我特意重說了那個愛字。
他揚起眉,雖然提着褲子的樣子有點狼狽,但依舊不驚不慌,“我解你腰帶了?”
“把我的手機給我。”
我的手機裝在家居服口袋裡,他剛剛一摸進來就拿走了。
他沒吭聲,從袖口倒出了我的手機,開始解密碼。
想刪是吧?
沒錯,我拿手機就是爲了錄音。
好,刪就刪。
我打開他的手機,打開之後,發現是圖形解鎖。
一直都不知道他的手機密碼,於是試了兩次,均失敗,再錯一次就該延時了,而且他已經憑猜測打開了我用數字鎖屏的手機,正在解錄音文件夾的密碼。
圖形解鎖規律太難猜,我在心裡祈求了一下天父,決定試着連一個n,我名字中唯一能一筆連成的字母。
解開了!
我嘲諷地看了他一眼,打開郵箱,把他手機裡所有聯繫人、短信記錄、來電記錄、圖片、錄像等所有內容都打包發給了我,然後清空。
他當然看到了全程,但沒有阻攔,只滿臉苦笑:“你想玩死我。”
“敢在撫養權上動手腳,我就立刻讓你進監獄。”這支手機絕對是他對他的生意常用的,我當他老婆一年也不是吃閒飯的。
3更寫完了,去碎覺。一口氣看完,明天白天可以不用等了,12點後才又有。我決定製定新規則,精華評論加一更!快來寫評論啊親們!想起一句話:短篇寫故事,中篇說結構,長篇寫命運。突然想回答下tt昨天的糾結:我的小說,寫出來一個男人,就必然不要他平白無故地出現,一廂情願地愛着,被女主利用一般地使用和透支,做備胎,更想順應個性,不硬邦邦地抹黑和扭轉所有人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