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就緒之後,我們在回去的前一週,去了lh位於科隆的總公司。
韓千樹的作用僅是替我做推薦,其他的還是要看我自己。自信地說,我的履歷表絕對拿得出手,不會給韓千樹丟臉。
面試的過程一切順利,結束之前,面試官和我聊了十分鐘家常,主要是詢問韓千樹的身體,問我們計劃結束蜜月的日期。
我在進行面試流程,韓千樹去見他的上司,下半年有許多法定假,加上他受傷給的帶薪假期,以及年假婚假等等假期,全加起來差不多到明年二月初結束,正好能讓我倆度個蜜月。
lh的總公司外觀很漂亮,中央是巨大的金色logo。我上次過來還是陪我哥哥來應徵,我還記得他說應徵通過就請我吃冰激凌。
韓千樹很快也出來了,給我打電話,問:“你在哪?”
“門口啊。”
“我馬上就出來。”他一邊說一邊快步地走着,“怎麼不到裡面?”
“外面空氣好。”
“所以凍得你牙齒打架。”
“嘿。”
“好了不說了,我馬上就出來,你把手放兜裡。”
他真的很快就出來了,此時我的手還沒暖和過來。
握着我的手,目光裡滿是責備,“你怎麼沒到裡面去?”
“你只說讓我把手放兜裡。”
“說得就好像你沒有自己的想法一樣。”他把我的手揣進他口袋裡,邊走邊說:“以後讓你帶手套你就戴,讓你戴帽子你也戴。”
“戴帽子不好看。”
“又沒人看你。”
我瞪起眼睛,“你看我啊!”
他也瞪眼,“我讓你戴啊!”
▲Tтká n ▲Сo
“真兇。”
他笑了起來,“不想被兇就老實點。”
“嘖。”
車裡也是冷的,我感到很不滿,“凍死了!”
“等下就熱了。”此時他態度還算不錯。
“凍死了!”
“等下就熱了。”他點了火。
“凍死了!”
“說了等下就熱了。”他用眼睛瞪我。
“凍死了!”
“你復讀機啊!”他笑着瞅了我一眼,“真的等下就熱了!”
“你老婆一直說凍死了的意思是需要你抱一抱。”我不甘示弱地瞪他,“你真不解風情。”
“我在開車呢!誰不解風情?”
“第一次說的時候你又沒開。”
“那現在開了怎麼辦?”
“等下再抱。”我能怎麼辦啊?
“乖。”他按了按我的頭,“別作了。”
我倆就在附近吃了頓飯,我問:“你覺得我面試成功的概率有多少?”
“很高,你成績很好,也沒有別的問題。”
“可是我的執照不是出過那種事嗎?”
“沒關係。”他說:“只要它現在是有效的,公司就會接受。”
“那我以後就跟你混了?”
他笑着點頭,“保你有肉吃。”
我看着他春風得意的臉,忍不住舔了舔嘴脣。
他用手指狠狠地彈我的額頭,“小色鬼。”
“你別色。”
“那你忍住。”
科隆是德國非常出名的大城市之一,它有着許多非常有歷史的建築。只是我們畢竟誰都不是當地人,做不到見到一棟就能知道它的歷史,但儘管如此,還是覺得很漂亮,花了點時間開車轉了轉。
突然就碰到了熟人。
是去便利店買水時,遇到了maria。
彼時我正跟韓千樹申請,“我想吃冰激凌。”
“對身體不好。”
“就吃一個。”
“你現在身體不好,這種東西要少吃。”
“我好久才吃一次。”
“只能吃個小的。”他老喜歡管着我。
“噢。”
“別露出這種表情。”他一本正經地說:“等你身體調理好了,不再需要喝中藥了我就不管你這些。”
“噢。”
他捏了捏我的臉。
我一轉身,就看到了maria。
她眨巴着眼睛,看看我,又看看韓千樹,神情充滿意外。
我不由自主握緊了韓千樹的手,乾笑着說:“你好,maria。”
她回神,笑了起來,“你好。”
“這是我丈夫。”我覺得她那眼神不正常,決定捍衛我的男人。
韓千樹朝她點了點頭,面無表情的臉讓我非常滿意。
“真令人意外。”maria笑了起來,“沒想到你們居然會結婚。”
“明明是意料之中的事。”我露出了猥瑣的笑容,“我迷戀他很久了。”
韓千樹露出了深深的無語。
從便利店出來之後,我決定拷問韓千樹,“你那時候真的要跟她結婚?”
“沒有。”
“那你怎麼演得跟真的似得!”
“她收了錢。”這大概就是他見到maria的態度比以前更不好的重要原因,“那邊給了她錢,讓她來找我,要我配合她。”
“她趁機把你睡了?”
“沒有。”
“你那時候真的住在她家?”
“沒有。”他認真地說:“確實是在科隆,但我住的是酒店。”
我瞅瞅他,“那我就放心了。”
他笑了起來,樣子很溫柔,“冰激凌要化了。”
哦!
我連忙舔了舔。
餘光見到他瞟了我一眼,便又舔了舔。
他喉結動了動,依舊認真地看着前方。
我又用嘴巴把冰激凌含了含。
他攥緊了方向盤。
我再舔。
他抿了抿嘴。
再含。
他舔了舔嘴脣。
到處我都舔舔。
他開了口,依舊冷着一張臉,“晚上回去試試?”
“什麼?”
“你好像蠻喜歡的。”
“我纔不喜歡,我都不爽。”
“那就別亂動。”他兇巴巴地說:“該怎麼吃就怎麼吃。”
“冰激凌都這樣吃的。”
“那牙齒咬。”
“你會疼的,你現在在意識上已經把它當成你的小樹苗了。”
他揚了揚眉,神態輕鬆。
我“啊嗚”一口咬了下去。
他立即蹙起了眉。
“喂?”
他沉默地擺弄着方向盤。
“生氣啦?”
他依舊沉默。
“我道歉,老公,你別生氣了!”
他停下了車,轉過頭來,冷着臉朝我伸過手,“拿來。”
“要什麼?”
“冰激凌。”
我連忙咬了一口,遞給了他。
他三下五除二就給吃得連渣都不剩,還不忘怨念地瞪我。
這個表情真可愛,我趁他吃的功夫撲了過去,用手捏了捏。
“你反應好快。”
“年輕人火氣旺。”
“中午說好今天不準色的。”我陰險道:“你別食言哦!”
他點頭,“所以你不準吃冰激凌了。”
“那吃蘿蔔。”
“你好端端吃什麼蘿蔔?”
“黃瓜。”
他正色起來,認真地看着我,“老婆。”
“嗯?”
“你老公我兇起來誰都拉不住。”
“然後?”這幅要打我的表情裝得還真像啊。
他傾身過來,在我臉上吻了吻,語氣陰森森的,“再挑戰我真的會塞進你嘴裡的。”
“我好怕啊。”
“所以覺悟吧,嗯?”
我摟住了他的脖子,“你知道我最愛吃香腸了。”
他沒吭聲,用手摟住了我的背。
我順勢把手摸進去,“而且要用牙齒,使勁地咬着吃!”
他明顯地抖了一下,不甘示弱,“等着瞧!”
“嘿嘿。”
這天晚上我仔細地把他品嚐了一下,做出結論,“味道也就一般般。”
他面紅耳赤地建議,“你可以放點糖。”
“切了爆炒一下如何?”
“……”
“現在你是我的了。”我握着那棵致命的小樹苗,殘忍地問,“要不要讓我吃冰激凌?”
他深深地吸氣,“吃吧。”
“黃瓜呢?”
“吃吧。”他僵硬地攥緊了牀單。
“蘿蔔呢?”
“吃吧吃吧。”
“那要不要……”
“事兒怎麼這麼多!”他抽身出來,一把按住我的腰,翻身壓了上來,“滿腦子都是吃的!”
我躺在牀上放肆地大笑了一會兒,“那要不要愛我一輩子?”
他俯下了身,輕輕地舔着我的嘴脣,看着我的眼睛,很堅定,很溫柔地說:“要。”
我滿意了,摟住了他,摸着他光滑又寬大的脊背,聽到他問:“要不要讓我吃你?”
“要!”
睡前運動做完之後,我貌似不經意地說:“老公哦。”
“嗯。”
“人家要過生日了啦。”
他打着哈欠,草率地說:“牀頭櫃的抽屜裡有卡,你自己去逛街。”
我翻身爬起來,“喂!”
他立刻就笑了起來,眯着眼睛的樣子很慵懶,“還有四天呢。”
“只剩四天了。”
“那幹嘛這麼着急?”
“沒見過你做球球。”
他傲嬌起來,“都追到了還做什麼球球啊……”
“我會生氣的。”
“別生氣。”他把我按回了他懷裡,吻了吻我的頭髮,笑着說:“有球球。”
“這次是什麼樣的?”我要集齊七龍珠!
“隨便弄一個應付你一下就是了。”
“喂!”我知道他是開玩笑的。
果然,他一直笑,一邊把滑落的被子圍回到我身上,一邊嘀咕:“睡吧,寶貝,給我留點秘密。”
我摟住了他,靠了回去。但還是不太睡得着,“你說我要不要辦生日party?”
“你不是每年都辦嘛。”
“去年就沒辦。”
“去年情況特殊。”
“今年也不想辦。”我說:“想和你單獨呆着。”
他先是沒吭聲,側過身摟緊了我,在我臉上亂七八糟地親了半天,才小聲說:“我早就這麼盼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