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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一旦發現寶寶不舒服,就立刻送到醫院去,也給我打個電話,我給你們插個隊。”

“要不我現在把他送到醫院好好做個檢查?”

“不建議那樣,因爲那些儀器對寶寶的身體有影響。”她握着音音的小手,柔聲說:“現在看真的只是皮外傷。”又嘆了口氣,說:“我建議等寶寶情緒好一點就立刻到醫院去,讓醫生出驗傷報告,你要是還不放心做檢查也可以。”

我點了點頭,“好。”

音音的情緒暫時被小貓穩定住了,給他水壺他也能看着小貓一邊喝。我不想離開他,只好讓韓千樹自己去送客人。

他的朋友們也走了,我發現時已經晚了,也來不及道謝。

我輕輕地摸了摸音音的小肚子,問:“餓不餓?”

他立刻點了點頭。

韓千樹忙說:“我給他煮點麪條。”

“謝謝。”

他抱住了我,在我背上撫了撫,吻了吻我的額頭,沒有說話,但的確給了我安慰。

音音一離開小貓就立刻不安起來,所以幸好家裡有這隻小貓。

它雖然看起來很高冷,但音音很喜歡它,偷偷地看我,再看看小貓,小手擡了好幾次,像是想摸又不敢。

我現在什麼都能聯想到孩子被虐待上,怎麼看都覺得他肯定也因爲這類事情被打過。

雖然我知道這可能是視網膜效應,音音畢竟跟我還是比較陌生,我們家也不是他習慣的環境,可我就是控制不住地要往那種方向想。

心裡難受極了,想哭又怕再嚇着孩子。

我儘量讓自己看起來無比地溫柔,問音音,“是不是想摸摸小貓?”

他瞅瞅我,有點懼怕似得。

我輕輕地摸了摸小貓沒有受傷的背,說:“寶寶是不是想這樣摸他?”

他眼裡露出了期待,但他還是害怕。

我輕輕地拉起了他的小手,在小貓背上碰了碰,他的樣子很緊張。

我很心酸,但還是儘量讓自己笑得輕鬆點,“要不要摸摸看?摸一下沒關係的。”

到底還是太小,他輕輕地用手碰了碰小貓的頭。我兒子是個會珍惜的孩子,手很輕,只摸了小貓的毛稍,就已經笑了,把手抽了回來,指着貓咪身上的繃帶,仰頭看向了我。

我摸着他沒有傷的後背,給他解釋,“小貓受傷了,要過一陣子才能跟你一起玩。”

繁家日常交流是用漢語,所以他不像lris理解得那麼糾結。

音音乖乖地點了點頭,沒有再想摸它了,就那麼專注地坐在原地,看着小貓。

我輕輕地把他摟到懷裡,他就老實地靠着,很快就又困了。

韓千樹趕在他睡着前把麪條端來了,他很細心,把麪條煮得很軟。我拿小勺子喂音音,韓千樹說:“我去給他買點東西。”

“嗯。”我知道他沒休息好,而且他還帶着傷,“你早點回來休息。”

“放心吧。”他笑着說:“我拿鑰匙,你別給別人開門,有事就給我打電話不要自己處理。”

“好。”

他笑了起來,彎腰過來吻了我一下,看向音音時,可能是有些尷尬,對他笑了笑。

音音也沒吃多少東西就睡了,因爲沒衣服穿,我也就沒給他換。

他想跟小貓離得近一點。小貓昨天就洗澡了,醫生也說它沒有病,況且他也不能摟着,便由着他去了。

一直等到音音完全睡着了,我纔敢放鬆自己的淚腺。這件事簡直就是觸到了我的死穴,是我身上最疼的地方。

韓千樹出去兩個多小吃纔回來,扛了一紙箱東西,都是音音和小貓要用的東西。

我連忙幫他把東西接過來,他手上還有傷,紗布也有些歪了。我想看看,他不依,說:“沒事,音音睡了麼?”

“睡了。”

“他還難過麼?”

“有那隻貓暫時安慰他。”

我又忍不住地想哭,他便伸手摟住了我,說:“別難過,我明天就去找他要音音的手續,咱們先呆在北京。”

“他是個畜生……”

“你先冷靜下來。”他安慰着我,說:“至少他現在安全了。陳阿姨也沒說一定就是打的,還是要問過音音才行。”

“肯定是他打得。”長眼睛的都能看出來。

“不一定的,排除他有虐待孩子的愛好意外,他沒有道理打他。”他慢聲細語地試圖讓我冷靜些,“孩子再頑皮,他最多就是置之不理,有傭人看着。他眼不見爲淨,沒有必要動手。”

“你覺得那像不像是被人掐的?”

“像。”他說:“陳阿姨剛剛也跟我單獨說,覺得形狀像是被人掐的。這就更證明不一定是繁盛,我也明天去問問他,你等我回來告訴你。”

“你去安全嗎?”

“安全。”他篤定地說:“在這隻有我收拾。如果真是他乾的,我明天先把他送進拘留所吃點苦頭。如果不是,咱們留好證據,想辦法跟他把撫養權要回來。”

“肯定是……”我心亂極了,而且完全無法把繁盛往無辜那個方向上想,“他打他妹妹,也打過我,他完全可能打孩子……”

韓千樹立刻瞪大了眼睛,“他打過你!”

“嗯。”

“什麼時候的事!”

“就我們剛結婚時。”這也不是重點,我說這個主要是想說繁盛打女人,他不是個君子。既然已經提了,我就草草地說了幾句,道:“所以我真的覺得就是他乾的,他……”

“別哭。”韓千樹已經完全陰下了臉,想必他現在跟我想得一樣了,用手擦着我的眼淚,不悅地說:“我去找幾個朋友讓他們安排一下,明天我先跟他見面,見過之後就把他送進拘留所。”

拘留所的話,打個招呼肯定能讓他吃點苦頭。

但我還是有點緊張,“不會鬧大吧?他會不會殺咱們?”

“他要是個男人就不會。”我從來沒見過他像現在這麼生氣,雖然沒有大肆得發出來,但臉色非常陰沉,“不是也有不是的辦法。”

我很不安,“你別衝動,咱們一件事一件事的想。”

“不用擔心,我雖然這幾年都沒回來,但也不至於在這邊沒朋友。”他認真地說:“我不會亂衝動,只是有理有據地收拾他,教教他怎麼做人。他肯定也清楚,在這裡,在現在這個所有朋友都聚過來的時候,讓他死在這有多麼的容易。”

“我是擔心他現在老實,回去之後給你寄刀子。”

“真那樣就更簡單,讓他上黑名單,以後再也不用來,切斷他跟這邊的往來,清理他在這邊的朋友。我們把你父母接回來,以後也不再去。”

我聽出來了,他這次是鐵了心要收拾繁盛。因爲音音的事在他看來是不是繁盛動手還值得商榷,他可能還相信繁盛的父性,但打我這件事讓他堅定了無論如何先修理繁盛一頓再說的決心。

我也不知道這樣是好是壞,但我真的沒主意了。

我知道以他們家這些人的身份,就算不是官方身份,也肯定有相當數量的人脈。這和德國一樣,有錢就伴隨着擁有各個階層的朋友。

人際圈子總是相似的,他的朋友裡高階身份的必然不少。這和繁盛一樣。

我是理解了,說真的也特別願意修理繁盛,便說:“那你無論如何都要小心,他太狡猾。不報仇也沒關係,我想辦法要撫養權,但你別弄出事,我不懂,你懂,你別胡來。”

他笑了起來,抱住了我,說:“放心,我不會亂衝動,你相信我就夠了。最慘不過不再飛,我爸爸巴不得這樣。”

我的情緒稍微穩定了一些,這種時候幸虧有韓千樹。如果是我自己,可能會做出很多不理性的事。

音音現在能睡很久,我便抱着他也睡了一會兒。小貓也是個磨人的傢伙,便還把它留在牀上。

韓千樹也躺了下來,看了我一會兒,握住我的手,說:“你睡會兒吧,折騰這麼久了。”

“我睡不着。”我看着音音,說:“我想不通,這麼小個孩子,怎麼能下得去手打,去掐。不喜歡就還給我……”

我想要都不給我,帶走卻虐待。

他摸了摸我的臉,心疼地說:“這次不管是怎麼造成的,咱們都把他要回來。你別哭了,再哭眼睛都哭壞了。”

“嗯。”我說:“我還得立刻諮詢律師。”

“不用諮詢。”他笑着說:“撫養權是你的,他之前纔是違法行爲。”

“音音是德國國籍。”

“你是監護人就行了。”他說:“就把他留在這裡,哪條法律你都沒有問題。”

“對哦。”他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真的,我現在腦子依然是亂的。

他笑了起來,依然摸着我的臉,問:“現在可以睡了吧?你必須得休息了。”

他手上的紗布澀澀的,我便握住了他的手指,問:“傷口真的沒碰到吧?”

“真的沒有。”

“嗯。”

“閉上眼睛。”他低聲命令,“睡覺。”

我閉上了眼睛,真的也很困了,眼睛又酸又疼。

然後感覺他的手離開了我的臉,過了一會兒,有個潮溼的東西貼到了我臉上,是毛巾,因爲我臉上都是淚漬。

我張開了眼睛,他便低頭吻了吻我的眼睛,說:“睡吧,我在。”

有些東西不能寫得太明白,大家意會吧。12點前沒有了,我去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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