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笑着說:“我有計劃。”
“那就好。”
“你是不是累了?”我說:“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他柔聲說:“我不累,但我覺得這麼晚了,你可能已經累了。”
“是啊,所以我在抱着小綿羊睡覺,它穿着你的襯衫,上面有你的味道。好香。”
他身邊還有其他人在說話,所以這個靦腆的傢伙壓低了聲音,說:“所以你爲什麼不給我在行李裡放一件你的衣服?”
“我有放我的內衣。”
他立刻就笑了,“好吧,我去找找。”
我真的放了,我放了我最喜歡的紅色bra。沒錯,就是要愛得這麼變態!
第二天中午,ron甚至幫我把他們的受寵程度,以及有沒有向基金會求助過的事都告訴了我。於是我說:“聯絡這裡面經濟最困難,最願意報答我們的人。讓他們領着尊貴的franke夫人玩點有意思的小遊戲。”
接下來我等消息,有爪牙的感覺還真是不錯。
晚上,我去繁盛那邊接音音。
我給他準備了一棟有室內游泳池的房子,也讓他鍛鍊鍛鍊,總呆着容易變態。
他正在水溫較高的小泳池教音音學游泳,音音穿着幼兒泳裝。韓千樹之前教過他游泳,但他不太記得住,幼兒泳裝可以保證他不沉下去,所以他就像條小狗似的在水裡刨。
繁盛纔來我這一天,氣色就好多了。我站了好半天,他在擡起頭,笑着問:“你有事嗎?”
“接我兒子回去。”
“還不到六點。”
“他七點就得睡覺。”
音音聽到我的聲音,扭過頭興奮地大吼,“嬤嬤!嬤嬤!”
“是媽媽。”
“嬤嬤!”他齜牙。
“嗯。”我妥協了,“我還有件事想告訴你。”
“什麼事?”
“你姑姑來找我談判,說不跟她談就殺了我老公。”我說:“不過你放心,我會讓她不敢談判的。”
他來了興趣,“你打算怎麼做?”
“明天給你看視頻。”
最後我還是七點鐘才接走音音,因爲他昨天被我接走就很不高興,於是游完泳就藏進了儲物櫃裡。
於是我改變了想法,告訴繁盛,“以後我七點半來接他,你七點鐘哄他睡覺。”
“你依舊六點來也好。”他笑着說。
“明天肯定會六點來,我要給你看你姑姑的av視頻。”
“呃……”
我抱着音音走時,繁盛亦步亦趨地跟在我身後,沒品地說:“你如果把她輪姦了那就太沒殘忍了,不符合你慈善家的作風。”
我看向他,他立刻露出了一臉諂媚,“我建議直接打死她。”
“你還真是沒人性。”
“道理我都懂,識時務者爲俊傑。”他明顯是裝的,“我今天真得過得很開心。”
“所以該表示一下?”
“當然。”他笑着說:“但我有條件。”
“說說看。”
“明天的早餐午餐能不能讓我點餐?”
“你家讓你點餐麼?”
“那當然……”
“我這就這規矩。”我問:“今天給你吃的什麼?”
“西蘭花。”
“別的呢?”
“沒了。”他攤手,“葷的能不能來一點?虐待戰俘是不人道的行爲。”
“有道理。”我轉頭吩咐鄒小姐,“給他安排個妓女,他需要開葷。”
繁盛又不吭聲了。
“我得先知道你能幫得上什麼忙。”
“涉及機密,最好還是單獨說。”
我把音音交給鄒小姐,跟他一起去了咖啡廳。
繁盛坐下來,小心謹慎的,像個剛進城的農民,“你也知道,我下臺之後,繁家和林家都想吞了對方。”
“嗯哼。”
“我三叔想殺我,但我太太還是愛我的。”他露出了美滋滋的表情。
“恭喜。”
“那麼對於想殺我的人我自然是有準備的。”
“嗯哼。”他說一句就停半天,等着我“嗯哼”這麼一下。
“對於不想殺我的,我當然很珍貴。”
“嗯哼。”
“但是……”他舔了舔嘴脣,笑着說:“不論是他們哪一邊,都會知道你不會希望被抓住違法的小辮子。所以他們會攻擊你違法。”
“那簡單。”我說:“我撕票,殺了你我也不虧。反正音音可以給韓千樹,我跟他說了。”
“呃……”他露出小心,“費子霖纔是他的代父。”
我一愣,“你什麼時候決定的?”
“他出生沒多久,我就……”
“你就希望你兒子跟你一樣混一輩子黑幫當人渣?”我一陣大怒,狠狠地拍了桌子,“我又沒死,這件事憑什麼生效!”
他瞅着我,說:“你應該已經明白了,有身份什麼都能辦得到。”
算了。
我靠到了椅背上,鎮定了一下我自己,說:“反正你家人如果告我我就撕票,韓千樹應該是有撫養權的。”
他咬了咬嘴脣,可憐巴巴地瞅着我,說:“你就這麼喜歡嚇唬我嗎?”
“是不是實話你自己想。”
“幸好我已經想到了。”他咕噥,“我昨天在來的路上有交代阿景,讓她把刀子給你一把,你問問她放到了哪裡。”他說完,停了一下,又瞅着我,說:“是紅的。”
“你讓我用你的刀子去威脅你家那些人?”
“嗯,你知道紅刀子的作用。”
“我還可以在卡片上寫‘你們立刻召開記者招待會解決鳥先生的事’?”
“你要寫得隱晦一點。”
“然後他們把那東西一拿給媒體,我就徹底洗不乾淨黑幫的罪名了。”我傾身過去,扯住他的衣領,問:“你真不信我敢撕票?”
“可刀子歸他們管。”他很鎮定地說:“那是他們自己的東西。”
我沒說話。
“外面沒有人清楚繁家內部出了這些問題,就像歐洲人很多都不知道聖文森特的總統叫什麼名字。”他看着我的眼睛,握住了我的手,“大家只知道刀子是繁家的,他們如果宣揚出去,只是在告訴那些有可能會成爲我們客戶的傢伙們,繁家已經糟糕到了能把自己的刀子弄丟的地步。而且不管他們是不是拿出來,紅刀子上的事他們都必須做。”
“你有白刀子麼?”
“沒有,但我可以出面,告訴他們,他們沒有做到這件事。”他說:“我是沒有權利了,但這一點都不妨礙我委託。刀子是阿景的,哪怕我只給她一分錢,只要接了,就是接了。”
“想法不錯。”
“當然。”他得意地笑了起來,“算計人你永遠都比不上我。”
“對。”我抽出手,說:“而且這樣就變成我在跟你合作,如果有一天被揭穿我根本無法解釋。基金會就還是涉黑了,只是涉的那個黑,從繁家,變成了你。”
他立刻露出了無辜的表情,“我已經沒有權利了,鬼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翻身,現在保命還困難。”
“沒錯,但輪狀神經也不是輕易就能死的。”
他無奈地笑了,“你不能總是像防賊似得防着我,至少我們現在的利益點是一致的。”
“不,你一旦翻身,也相當地難處理。”我說:“我眼光得放長遠一點。”
“如果我翻身,那你只需要對付我就夠了。”
“現在你不就倒臺了?”
“女人真是……”他開始急了。
“女人怎麼了?”我冷齜,“我可以毫不隱瞞地告訴你,你那個蠢蛋姑姑這次自己撞了槍口。我不相信你們這種家庭會願意任由你們唯一的漂白機構鬧出巨大的桃色新聞,比如……人獸雜交。”
他呆了一下,“你這不也是在犯罪?”
“這也是我通過你學到的。”我笑着說:“只要我做得乾淨漂亮,誰能知道這件事與我有關?是她自己願意的。”
“你買通了我姑姑的小牛郎?”
“一分錢都沒花呢。”
他的表情稍微慌亂了些。
“我知道你一失蹤,你家裡人肯定會派一個人來威脅我。”我說:“這個人應該不是你爺爺,他肯定不會輕易露面。不管派來的是誰,我都能找到弱點。萬幸是你姑姑,她雖然是個不受重視的女人,但她掌握着obe。我相信一家以正義和幫助華人的律師公司,是不會希望自己的董事長爆出與動物交合的事情。尤其你們家還這麼封建。這應該是個能讓我清淨很久的法子,免得你們一直用我涉黑這件事來騷擾我。”
他全聽我說完,嘆了口氣,“你贏了。不過你爲什麼要告訴我?”
“你還是obe的執行總裁。”我說:“她要是死了,繼承方面對你有沒有好處?”
“繼承方面沒有。”他靠到了椅背上,歪着頭,笑着說:“但她的繼承者不懂經營,我有實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