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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 獨裁 爲我是來打老虎的加更

240 獨裁 爲我是來打老虎的加更

“我建議你把她這次的證據留下。”肯定有證據,只是中間有人攔下了,看來繁盛不止留了一個殺手鐗,他是爲了騙我們在銀行的資料才那麼說,“我希望你們狗咬狗,然後你整死她。”

“蛇蠍心腸。”他說:“不過我已經留了。”

“呵呵。”

這次我和韓千樹雖然經歷了生死時速,但我們贏了個大滿貫。我們拿到了obe,成了英雄,還被警方名正言順地保護着。

不過縱然如此,韓千樹的家人也很擔心。警方一宣佈繁家三叔被控制,他父母立刻趕來了。

此時我們也從維也納回到了柏林,一家人坐在一起。所有人都在勸我們不要再飛了。

我和韓千樹都很糾結,知道他們是擔心我們,可心裡就是很難過。

我們還想飛,就飛完這半年。

但至少近半年我們都沒辦法飛,因爲調查還沒有徹底結束,強制放假。

而我和韓千樹也沒有時間思考飛的事,接手obe已經夠我們忙了,它的規模只比基金會小一點。

而且我們必須嚴謹地查它的所有資產和每一單業務,確保它完全不涉黑,還要調查所有人的背景,更換一大批人。

好在obe屬於白道經營的範圍,它只有核心人員是幫派人員,例如幾位高層和財務方面。剩下的都能留下。

本來我們想趁着行業不景氣給他隨便收購一間,結果繁盛沒多久就說他有看上的。

那間公司是做高端成衣訂製的,規模和obe差不多,這幾年也是影視明星和名媛淑女競相爭奪的服裝品牌。

它正在上升期,收購很有難度,我和韓千樹都沒能談下來,連niclas都一籌莫展。

最後韓千樹去找他舅舅,他親自來了一趟,很快就談下來了,價格比我們計劃的多了三千多萬歐元,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我們依然沒有虧,但賺頭自然是少了許多,我真想罵繁盛賊不走空,但做生意本就是這樣爾虞我詐。

韓千樹的舅舅在我們家住了一陣子,對我這個房子很是滿意。我們趕緊趁機請教了一些基金會裡的事,他也覺得基金會現在這樣的架構不太好。因爲獨裁式的管理模式會造成,只要領導者有錯,整個機體就會以最快的速度滅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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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我和韓千樹成功迫降,自然是要被從保障乘客生命的角度來渲染。我本就是半個公衆人物,完全無法阻止這種關注。

這大幅度提升了我們在基金會的聲望,我借用這個時機開會宣佈了我的遺囑,全票通過。而且我也給韓千樹掛了一個職位,這樣他的身份就由會長的丈夫變成了一個實權在握的執行者。

所以萬舅舅提出的意見很是時候,我們必須在地位穩定之後慢慢地改變基金會的模式。因爲獨裁模式會令領導者鑽入牛角尖,因爲缺乏有效監督而剛愎自用,人的自省能力終究是有限的。只是這件事需要慢慢改革,貿然放開會走向另一個極端。

這麼多的事,件件都是頭等大事,我倆還真的沒有時間顧慮更多。韓千樹謹慎而有條理,我則每天風風火火,連音音都是我媽和我嫂子在幫忙照料,就連他的生日都是韓千樹提醒我。

在音音的生日宴會這個問題上,我跟韓千樹有很大分歧。他喜歡把孩子保護起來,不希望他被人關注,他覺得音音應該跟家人一起過。

但基金會的人都不大喜歡音音,我日後還是希望音音不管在做哪一行,都能在基金會保留一席之地,這樣他的人生會順利很多。

去年他的生日我們沒有安排,因爲當時我正在處理官司,我爸爸也沒有醒,正是家裡最亂的時候。現在我爸爸也可以說話了,但還不能說太長的句子。

這一年我們的喜事比較多,全家人的心情都很好。正好可以借用音音過生日,舉辦一個party,讓大家跟音音接觸一下,也讓媒體發佈一些正面報道,儘量消除偏見。

我和韓千樹因爲這件事爭論了很久,他顯得比往常更堅持,說:“他過了生日才三歲,你三歲時候會願意面對那麼多陌生人嗎?”

“我會啊。”我說:“我媽媽說我是人來瘋。”

他扶了扶額頭,“你忘了咱們結婚時他多難受嗎?那時候他也只是參與而已。”

“可他已經三歲了,跟一歲不一樣。”

“我覺得至少要等他十六歲之後,或者更晚一點再考慮讓他公開露面。”他板着臉,說:“我不會配合你這樣辦。”

“你不配合的話他們會認爲咱們感情破裂了。”

“不光我不配合,我也不會讓音音配合。”他堅持道:“而且我覺得這不是一件好事,你控制不了媒體,只要音音露出一點恐懼你立刻就會被人討論。他們會說你不關心孩子的心情,不給他安全的環境。”

“這……”他的擔心有道理,雖然有點多慮。

他打斷我,“這樣,你不能自己做決定,我不是他爸爸,所以你不相信我也是情有可原,你至少問問繁盛的意見,好吧?”

“繁盛肯定聽我的。”他比我更知道這個想法對他的好處有多大。

“不一定。”他放下筷子,站起身,說:“你慢慢想,我反對這件事。”

這是我們第三次爭論了。

他難得這麼堅決,不由讓我有些動搖,決定給繁盛打個電話。

如果他同意,就證明我是對的!

繁盛之前給我留了個電話,因爲我們之間有這兩筆交易。

我撥通之後,他那邊似乎正在睡覺,迷糊着說:“夫人。”

我把這件事說了一下,他似乎清醒了一些,說:“計劃的太早了吧,還有四個月呢。”

“如果要籌備就是最近就開始。”

“之前不是有你的生日嘛?”

“嗯他的意義不一樣。”

“哎呦。”他說:“那你這種時候怎麼不聽你老公的了?”

“我覺得他說的不對。”

“很對啊。”他打着哈欠,說:“我的寶寶才兩歲耶。”

“我是爲他好。”

“不行。”他說:“你老公說得對啊,開party是不是很多生人?他會不會怕?記者又不是你養的,肯定是要抓住這點說。你一直都做好人,突然爆出一個虐待孩子傾向的報道,一下子就砸了。”

“音音很活潑的。”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三歲的孩子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你怎麼跟我祖父一個毛病,剛愎自用啊?”

“我知道了。”

“嗯哼,那我睡覺了。”他笑着說:“晚安,夫人。”

這件事我只能再想想了。

韓千樹因爲跟我吵架去公司了,晚上打來電話說他要跟公司裡的人一起吃飯。

我很不爽,吃飯的時候問音音,“音音過生日想要跟誰一起過啊?”

“跟舅舅。”他現在已經能說很多話了,英語和德語也能說幾句,“我想要飛機。”

“你不是有飛機了?”除了真的,他連澡盆裡都是飛機。

“想要真飛機。”

“你還沒駕照。”我說:“不能開。”

他很可愛地用大眼睛望着我,“音音就想摸摸。”

“媽媽不給買。”

“舅舅給我買。”

“他要給你買什麼樣的?”韓千樹也太慣他了吧?

“大飛機。”他皺起了小鼻子,興奮地用雙手比劃,“這麼大。”

“他什麼時候跟你說的?”淨揹着我做事。

“聖誕節時候。”他的神態還有點鬼祟。

“他還說什麼了?”

“等我過生日,他帶我去天上飛!”他張開雙臂,坐在椅子上扭。

這個可以,因爲上次的空難,韓千樹現在對自己家的飛機也多了一份小心。最近在研究飛機的保養和修理,帶着音音飛當然沒有問題。

“好吧。”

然後他撅起了嘴巴,“媽媽都不送我禮物。”

“去年媽媽送你了。”

他低下了頭,委屈死了,“今年沒有。”

“今年還沒到呢。”我說:“媽媽想讓很多很多人陪你一起過。”

“不要。”他不高興了,“舅舅說那樣不好。”

“舅舅說不好你就覺得不好?”

“嗯!”

“也許舅舅是錯的。”

“舅舅是對的!”他立場堅定。

我攤手,“好吧。”

“媽媽要送我禮物。”

“先過生日的可是媽媽唷。”我說:“媽媽的生日在你前面,你考慮一下囉。”

“舅舅會給你送禮物的。”

“舅舅是舅舅,你是你。”這傢伙。

他低下了頭,“我沒有錢。”

“你可以給媽媽打工賺錢。”我趁機提,“每天給媽媽敲敲背,媽媽給你一塊錢,你拿來給媽媽買禮物,好不好?”

他賊眉鼠眼地看了我一眼,然後說:“我問舅舅。”

簡直了。

我們都在等韓千樹回來,但他十二點多才回來。

音音已經睡了,我關着燈在牀上等他。

看着他摸黑進來,躺到我身邊,身上有酒味。

他先伸過手臂來抱我,我裝模作樣地推了一下,他便鬆開了手。

我怪沒面子的,自己鬱悶了一會兒,說:“老公?”

他沒吭聲。

我湊了過去,發現他已經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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