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然沒有興趣,“我真的沒問題,我只希望你能讓我老公冷靜點,他發脾氣時很嚇人。”
“他有暴力行爲嗎?”
“他會自殘。”
“對你有暴力行爲嗎?”她說:“你不用擔心,我沒有任何錄音設備,不徵得你的同意,絕不會報警。”
“你還是問他吧。”
如果我能偷到資料,誰還管那個渣滓分裂出多少個人格?
“我希望更多地瞭解他,測試表明他有人格分裂症的傾向,這如果是真的,這將會成爲病情而非障礙。”
真是不想活了,“你能不能治?”
她愣住。
“不能治就請離開,能治就給他這樣治。”我瞪起眼睛,“不要好奇那些沒有意義的事!你要讓我老公開心一點,知道麼?”
我的聲音太大了,醫生還沒吭聲,繁盛已經衝了進來,按住了我的肩膀,“妍妍,怎麼了?”
“這個醫生問東問西的好麻煩。”我說:“換個男的。”
他眨了眨眼睛,對醫生說:“那請您走吧。”
醫生生氣地走了。
繁盛坐下來,問:“怎麼了?”
“還要我說第二遍?”
他笑,“你狂躁症發作了啊?”
“她說要充分了解你。”
“所以你怕我殺了她?”
“治就治,別殺人家。”
“這種人留着很危險。”他攤手,“知道我的性格弱點,知道我的秘密。”
“那我怎麼沒死?”
他摟住了我,“你是我老婆嘛。”
“那我去看基本心理學書,然後研究研究你?我妹就是學心理學的,我能問問她。”
“好啊!”他顯得很興奮,“我把我的小秘密都告訴你,事無鉅細。若有虛言,天打雷劈。”
這樣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問以前的事了。
繁盛當天下午就命人搬回了一箱子心理學著作,讓我拿他的手機打給徐林。
我打通了,互相問候了一下,我問她人格分裂前兆,她說:“這可是很嚴重的障礙。”
“只是障礙?”
“很嚴重,你覺得自己有問題?具體描述一下。”
“我老公有。”
“姐夫?”她愕然,“他看起來不像那種人啊!”
我這纔想起她並不知道我和韓千樹離婚的事,便隨便找了個理由解釋了一下,結果她問:“繁先生就是費先生的朋友吧?”
“你怎麼知道?”
“我跟費二少一直有聯絡,他人很好。”
“我記得我說過,不要跟黑幫牽扯。”
“交個朋友而已。”她說:“費二少說費先生人很好,是個專一的好男人。而且他現在是單身。”
“他不是跟虞雯在一起?”
“不吧,費二少說他單身啊,也沒有跟別人同居,還問我有沒有興趣跟他認識呢。”她笑着說:“應該沒有。”
“不可能,肯定有,我確定。”我跟徐林的感情並不深,就像個普通同學,如果她不是看上黑幫而是看上乞丐,我都不會干涉她。最重要的是,她看上的這個男人跟我的朋友還關係。
“姐,你要明白,如果他有,卻不告訴我,證明那個女人是不被承認的。”她振振有詞,“雖然虞雯姐人不錯,但我跟她又不熟,而且這是個機會,我看上他很久了。”
“隨便你吧。”我頭疼,也管不過來別人的閒事,“說回人格分裂的事吧。”
“他們這種人不到萬不得已,不會選擇心理諮詢師啦。”她說:“如果你真的有心幫忙,就讓我先認識費先生,然後讓費先生把我推薦給他,如何?”
“你教教我就好了。”
“no,你根本學不會,把他弄得更糟就麻煩了。”
我絕對不要牽這種線,於是掛了電話。
我打電話期間,繁盛一直蹲在旁邊翻書,問:“你倆在聊什麼?”
“我這個親戚看上費子霖了。”
“哦。”他說:“他跟虞雯在一起。”
“那他們家爲什麼還給我親戚介紹他?”
他擡起眼皮,撩了我一眼,“不是每個男人都能頂着森林還樂顛顛地抱着她叫老婆的。”
“說得就跟你沒綠過我一樣。”這種程度的吵架他不會生氣。
果然,他瞪了我一眼,“費子霖只有她。”
“他還有你。”
“喂!”他板起臉。
“總之我親戚不幫你治療,也不教我。她要求你讓她認識費子霖,他先了解,信任之後再推薦給你。”
他壞笑起來,“所以一邊是親戚,一邊是朋友,你很痛苦吧?”
“我恨不得自己去勾引他,讓我親戚爲了報復我而給你治病,把你治成多重人格。”
他歪起嘴巴,“你看看虞雯再看看你自己,確定你能成功?”
“她是比我漂亮,但她沒我有魅力啊。”
“人家有胸器。”他哼哼,“像我這樣喜歡小胸又喜歡女上位的男人真的不多喲。我可是連你的腳趾都能含進嘴裡的,費費那種人打死都不會啦,女人得舔他腳趾才行。”
“你能不能別這麼噁心。”他說話總是這樣令人作嘔。
“這不是實話麼?”
“所以你們男人見面就聊這些?”
“別的男人會聊,但他不聊。”他說:“一個藤上七個瓜,他不用跟我聊。”
“你倆直接上牀了。”
“你就這麼希望我是gay啊?”
“也許你還有一個隱藏人格是gay,而且已經跟費子霖上牀了,但你不記得了。所以你才這麼信任他,他推薦心理醫生你就認可。”
“幸虧你沒答應。”他正色起來,“首先他不會答應,如果他瘋了答應,那我不好拒絕。但這對我來說很不安全,畢竟我沒跟他上過牀。”
我要吐血了。
電話突然響了。
手機還在我手裡,上面顯示着一串亂七八糟的符號。
繁盛伸着脖子看了一眼,臉色立刻變了,拿過電話,接起來,語氣還算鎮定,“怎麼了?”
那邊說完,他立刻道:“等着,我這就去。”
然後掛了電話,不等我問,便說:“護士交代了。”
“交代什麼?”
“說看到珍珍先往走廊裡拐了一下。”他說着,把我從地上拽了起來,“走,跟我一起去問。”
我一邊跟着他往衣帽間走,一邊激動地問:“是什麼人交代的?看到她跟什麼人交接了嗎?”
“用得着看嗎?”他瞪我,“出了韓千樹誰還會安排來偷孩子?我又關了幾個那天當班的護士,是病房的護士交代的。”
我連忙換衣服,家居服裡沒內衣,管他呢,穿內衣多費時間,不穿了。
剛脫完還沒來得及穿,突然被人按到了牆上,人渣的手摸了過來,他咬我的耳朵,邪惡地笑,“你勾引我。”
“你記得把棉條扯出來。”我催促道:“快點。”
他沒吭聲,也沒動。
“快點啊!”
他大聲地笑了起來,鬆了手,我一轉身,頭就被罩住了,他不忿地嘀咕,“快穿,一句話就把我說軟了……”
我連忙穿好衣服,“走吧。”
“等等。”他又握住了我的手,“裡面不穿了?”
“沒事,趕快去確定,我去問韓千樹。”
他的手伸過來,在我胸口上捏了捏,表情很無辜,“有尖尖。”
“我求求你別浪費我的時間了,趕快走行麼?”我真的要瘋了,“別囉嗦了!”
“好!你先出去我馬上來!”
我趕緊先出去,上車時,繁盛跑來了,把司機趕了下去,開了車,一邊把一堆東西扔了過來,還在笑,“還是穿上吧,真空我會忍不住立刻幹.你。”
是內衣還有紅棗貼。
我一邊穿,一邊在心裡嘀咕着打鼓。難道真的是我哥哥說的那樣?韓千樹把孩子偷走,因爲怕我藏不住話才那樣對我?
那現在被繁盛知道,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呢?
想這些的同時,我還發現繁盛時不時就要看看倒車鏡。除了他媽媽,他的另一個弱點就是性了,換個衣服他也要看回票價。
剛換好就到了,我倆急匆匆地進去,這邊也是軟禁,我倆去監控室。
繁盛把其他人趕出去,打開喇叭,吩咐裡面的人審訊。
場面並不血腥,也沒有毆打,但那女孩子看上去神情恍惚,手上腿上還有頭上都包着紗布。
她顯然已經被問詢很多次,反覆確認過了,“我在巡視病房的時候,看到珍珍小姐從抱着孩子走進了雜物室,大概過了二十秒,又走了出來。我沒有看清孩子的臉。”
聽的同時,繁盛拿出一卷帶子,調到一個畫面,說:“她說的地方在這裡。”
裡面並沒有珍珍的影子。
“這段監控被人洗了。”他指着畫面角落的房間,說:“這裡可以下到外面,距離不到一層樓。這不是我安排的路線,她進去絕對有問題。”
“那現在問珍珍嗎?”
“已經在審了。”他說:“別看了,太殘忍。”
小護士只知道這麼多,翻來覆去地詢問也只有這麼多答案。我內心焦慮,繁盛卻又湊過來,噘起了嘴巴,“親親。”
我心不在焉地親了一下,權當應付他。他不高興了,“認真點,深入點親。”
我真是煩透了!
按住他的後腦,使勁地、狠狠地親了他一下,他立刻把我脫到了他腿上,顯然已經來勁了。我正要掙扎,有人敲門,“盛哥。”
“進來。”他嘀咕,“不多堅持一會兒,壞我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