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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二十三章·薔薇蛻變成爲玫瑰

正文_第二十三章·薔薇蛻變成爲玫瑰

我給媽媽打了電話,去求證這一事實。媽媽告訴我,雖然她沒有讓我們相認,但是確實是告訴了曹先生我的住址和公司。他已經跟了我很久,在我以前的公司上班過,後來又搬到我公寓的隔壁。我坐在陽臺邊呆呆地想了很久,徐明哲給我遞過來一張毯子。

我問徐明哲:“告訴我,我該去承認他麼?”

他說: “爲什麼不呢?”

“他原來一直在我身邊,他說的他所作的那些都是在保護我對麼?”

“離歌,你可能需要一點時間。”

我聽不見說的話,自顧自地說: “我真是枉費他的好心。”

“你現在可以去找曹先生面談,我可以給你們安排見面。”

他將手伸過來。

“不,不用了。”我制止住他。

徐明哲無奈地嘆了口氣。

“多虧你,這個案子我們又往前邁了一大步。”我接過他的毯子裹在身上,想着要轉移話題。夜晚不再那麼涼了,“接下來準備怎麼做呢?”

“只要有鴨子就不愁趕不到河裡。我們有線索了,就不怕查不清楚。”他還是義正嚴辭,儼然還要追查到底了。

“查到這些有什麼用?”我看向遠方,薄薄的霧氣開始籠罩城市上空。

徐明哲突然啞口無言,也許對他一樣,查到最後的真相又會怎樣呢?我好像越接近真相的時候越對自己失望,看來我必須要見周先生一面。

春日和煦的陽光照在外面的街市上,金閃閃的亮的晃眼。我坐在一家涼快的有這輕音樂的茶餐廳。對面是一家名叫“半畝花田”的鮮花店,清秀的女孩子正在將拆出來的大束花苞剪枝修葉,然後小心地插進大花瓶裡,一個男人走過去,他點了一些花,女孩子將它們用彩紙熟練地包成一束交給他。然後他走進了我坐着的這家小店,將鮮花遞給了我前面等待的那位姑娘,我聞到了百合的芬芳馥郁,恰似那姑娘身上白色的百褶裙給人的感覺,百合再適合她不過了。我聽着他們的你儂我儂,甜膩得讓人羨慕。等我回過神來,周先生正抓着我的手。

“離歌,回到我身邊。”他喃喃着,嚴峻的臉上失去柔光。

我思緒飄了很遠,想起我們最初的互訴心腸,在五彩絢爛的寒夜裡的擁吻,許多個纏綿悱惻的魚水之歡,還有在度假勝地的澄明至淨的湖泊裡的求婚。這些畫面像電影一幕幕在眼前飄過,那麼近那麼遠。原來我們在一起這麼多

風風雨雨,我是沒有辦法去承受忘記的。爲何每次預備修成正果的時候都遇到新的波瀾呢?結婚還是不結婚呢?我的心不免揪成一團。周先生,你讓我安心,起碼做出什麼事情讓我覺得嫁給你是正確的選擇吧。爲何你什麼都不做,擺着一副英氣逼人的臉,只是在那裡說着空話。

我抽回手,直截了當地問他:“你知道金珠恩的身世麼?”

他瞪起眼睛,防備地看着我。“你知道什麼?”

“她原名叫林禾玉,是金家的私生女。”

他先是吃了一驚,隨後說道;“這個我知道。”

我問: “你們該不是在公司才認識的吧?”

他答:“我們是大學同窗。”

我接着問: “所以,你們在那個時候就已經相愛了是麼?”

他說: “離歌,你還在耿耿於懷。”

“你只需要回答我是還是不是。”

“是。”他輕飄飄地吐出這個字,深呼吸了一下,像個沉重的嘆息。

“希望你告訴我,關於金珠恩的其他秘密。告訴我!”我的疑問變成了祈求。

他不吭聲,靜靜地坐着,身型突然單薄無力,變成個備受煎熬、憔悴萬分的人。

“你還藏着你們的照片,蒐集着愛的箴言,爲她寫詩。呵!”我絕望的聲音也變得平靜生動。

他卻寂寞地站在門邊,臉冰冷得像只凍茄子。

我走的時候,他還一直跟在我後面,跟着我來到徐明哲的公寓樓下。我上了樓,他卻不再跟上來。我的淚在一轉身剎那就**了。對不起,如果你什麼都不願說,就沒有辦法相信你。我去浴室衝了個澡,裹着浴袍坐在馬桶上抽了十隻煙。思來想去,覺得我還是背叛了我們之間的誓言,辜負了周先生。死去的人我已經不能再爲她做什麼了,活着的呢?該用力去珍惜。

徐明哲晚上回來問我,今天是否與周先生見過面。我沒理由瞞他,也不覺得愧疚。他告訴我是周先生來找過他,希望勸我回去。徐明哲得意地笑着:“你說他是不是有病,呵。”

“有病的是我吧,該回去了。”我去房間換了衣服,收拾了幾件簡單的東西。如果我不回到他身邊,害怕眼前浮現他孤身一人的可憐樣。也許很多事情,他需要時間理一理,在心裡刨一刨,等對我足夠信任和依賴的時候,就會開口了。女人都深愛着讓她流最多淚的,和辜負給她最多歡笑的。對徐明哲我是可

以殘忍的,對周先生辦不到。

周先生開門看見我,異常地驚喜歡悅,忍不住抱住了我,他的淚灑在我的脖頸上,溫溫熱熱地,像只小蟲。很久雙方無言以對,我從他的懷抱裡滑出來,問他:“告訴我,我生日那晚,你在哪裡,做着什麼?”

“我一直在籌備你的生日宴,等了你很久,你也沒有來,還給你打了幾通電話,你也沒有接。”他看着我的眼睛,極其認真和誠懇。

“我也一直在等你。”

“對了,”他突然叫起來,“那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沒什麼,我只是在去的路上跟別的車子擦到了。”

“不對,我早上離開的時候,看見你的車停在小鎮的入口處。”

“對,就是在那裡,我和別人起了衝突。那時候情況比較難纏,所以沒有聽到你打來電話。”

“可是你應該跟我說啊,我會去和你一起處理的。”

“是啊,可是後來手機掉到了水裡,所以和你斷了聯繫。”

“在醫院,你也應該先通知我啊。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傷心,以爲你只是不想來見我。沒想到你竟然出了事情。”他眉毛傾斜,一副心疼的樣子。

“現在不是沒事了麼?”我安慰他。

“可是……”他欲言又止,“我,我纔是你最應該相信的人。”他抓住我的手,放在他心臟的位置。他的心敲得像鼓。“而不是徐明哲。”

我繼續問他:“那晚你還做了什麼?”

“我和餐廳的服務員說了一些安排,給你準備了驚喜。後來蛋糕出了點問題,我去處理這個事情了,就耽擱了時間。後來處理好的時候,於我們約定的時間已過了一個小時之久。一開始,我以爲你是臨時違約了,不願來見我。所以我悻悻地收拾東西回家。在路上卻看見你的車停在路邊。這才擔心起來了,於是給你打了電話。”

“我想問的是,那晚上你有吃不該吃的東西麼?”

“吃的東西?比如什麼?”他對我這個問題感到奇怪。

“毒品之類的。”

“呵,爲什麼要這麼問?”他莫名地輕笑一聲。

“徐明哲看見你跟一夥販毒的人在那路邊廢棄的補給站交頭。”

“恩,在你停車的那裡,旁邊有一個廢棄的小屋。不過我只是買了點緩解頭痛的嗎啡。你知道,醫院不願意給我多開這些藥。”

“你撒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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