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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二十七章·初次作爲一名演員

正文_第二十七章·初次作爲一名演員

就在我恍惚的片刻,我想起有一個晚上,我和周先生的交談。

我問他:“你和金珠恩之間發生了什麼?”

周先生喃喃着說:“我們之間發生過你不會相信的事情,因爲這件事情,我們沒有辦法像平常的夫妻之間那樣相處。”隨即他把頭埋在我的胸口。

“是什麼事情呢?”

“是一件我可能會因此再也見不到你的事情,你想知道麼?”

“真的有這麼嚴重麼?”

“真的!”

“那我不想知道了。”

幸福可以來的慢一些,只要它是真的。

那個夜晚的第二天,徐明哲一大早就咋咋呼呼,“離歌同志,你可以來我辦公室一下麼?”

他可憐兮兮的看着我,“離歌小姐,請問你怎麼可以把一個醉酒的人殘忍的丟在門邊,你不知道他很需要照顧麼?你看他都凍的感冒了!他把他的垃圾簍提起來給我看,裡面全是一團團的衛生紙。你看我流了一早上的鼻涕,消耗了幾捲紙巾了。”

“誰知道你這紙是用來做什麼了啊?”

“什麼?你這小腦袋究竟一整天在想什麼啊?”

“怎麼啦?我說什麼啦?”

“誒,”他誇張地拖了一個長長的尾音,隨即瞪起圓圓的眼睛故意嚇我,“你不要忘了我有兄弟在警局工作的,小心把你抓起來,告你虐待親夫!”

他繼續又扮可憐又恐嚇我,惹人生厭。我卻突然想起重要的事情來:“我問你,你是怎麼知道我和周先生的事情?就你一個人知道麼?”

他理直氣壯地說道:“看來是真的啊。其實我只是猜測,因爲有一天晚上下班了,我回公司取東西,看見你和他抱在一起。後來你還上了他的車。”

“看來你不僅有愛打聽小道消息的習慣,還有愛戳穿別人隱私的偷窺癖。”

那天心情實在太糟,就在那時我收到了仇範的電話。

她要結婚了!

婚禮在南京最大的酒店舉行,婚禮現場十分豪派。她換了往日的裝扮,變成了一個淑女。這讓我不禁又難過起來,我是最憎恨淑女了。

我想起她紋在臀部的那個大咪咪二次元女孩,曾經還取笑着問是不是她常去的那家夜店的LOGO。她叛逆不正經的樣子,特別在夜裡喝了點小酒,四仰八叉地睡在我牀上的樣子,一點也不讓人厭惡。亙古不變的,男人就是喜歡這樣漂亮性感的女人。雖說我不是男人,可我依然喜歡過她。

“起碼覺得生活無憂。”她仰着頭,長長的睫毛張揚跳躍,內心戲很豐富。

風塵女子明明是看遍萬水千山,爲什麼有的文人描述的她們卻是單純善良。原因在於,她們的目的和理想真的是單一而執

着的。有幾次,我把她從一些莫名其妙的男人懷裡抽出來,像抽出一條魚。

“還不止這一個好處呢!你還可以在富人的圈子裡認識更多優秀的男人,我可以給你介紹介紹,拉你入圈啊。比如我就認識一個帥哥,樸家世交,氣質、談吐,成熟又有魅力,可惜人家已經結婚了。不知今天有沒有來參加我的婚禮呢!”

“行了吧,你都不談一下新郎,盡談有的沒的。話說新郎是韓國人。”

“是的,可愛的歐巴。”

“韓國人都在往中國發展經濟,我們公司就是韓國的外資企業,我部門的總經理的老婆也是韓國人。誒,你記得麼?”我問仇範,“中學的時候,班上就轉過來一個韓國學生。叫什麼的?”

“你說的是金珠善麼?”她告訴我。

“嗯,對啊對啊。他一整天總是傻乎乎的,漢語十分不流暢。可是長得實在太可愛了,細細的單眼皮,柔柔的眼神。”我回憶着,思緒飄到了八年前,彷彿眼前又浮現出那個陽光的男孩。

“他總是剪個西瓜頭,頭髮很順直,軟軟的。班上女生都非常喜歡他。”仇範也歪着腦袋想着。

“後來,有一天再沒有來上課了。”我想到那天下着大雨,他放學回家之後第二天再沒有來上課。

“聽說是在回家的路上出了車禍,送到醫院,搶救了一晚上,最後還是死了。有人看到他的屍體,說是頭皮都磨掉了,血肉模糊的。”仇範繼續補充着說,“不知道他家的那個保姆是不是跟他一起死了?”

“是仇家還是真的意外呢?”

“誰知道呢?算了,不要講啦,怪嚇人的。”仇範說到這裡,惋惜地搖了搖頭。她預備趁中場休息的時間抽根菸,一旁的一位傭人過來阻止了她。

這時候,司儀過來叫新娘子出去準備儀式了,伴娘就牽着她的胳膊出去了。婚禮進行曲這時候突然響了起來,氣氛一下子被推到了**。

“你是否願意從今天開始,無論貧窮或富有,無論健康或疾病,無論順境或逆境,無論是年輕或是衰老,你都始終與他,相親相愛,相依相伴,相濡以沫,一生一世不離不棄嗎?”“我願意。”

在回來的車上我一直在咀嚼這句告白。我想起了我對周先生說的第一個“我願意”。

“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你誤會我了!”

“那你是喜歡我?”

“我,我不知道。”

“你出去吧,把門給我帶上。”他喝了一口咖啡,抿了抿嘴,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

我輕輕地帶上門準備出去。

他突然在身後又問我:“不管你可不可以從我這裡得到你想要的,你都願意嗎?”

“什麼

?”

“你還不明白我的意思?”

“我沒有想那麼多。”

“你真是個傻姑娘!”他說完淺淺地笑了,這笑看起來意味深長。

愛情本來是這種奇怪的東西,沒有擁有的時候對回報不屑一顧,一旦染上了就貪婪的要求更多,所以那時候我答應的“我願意”,現在在他看來,是否已經變味了呢?

第一次去周先生的家,的確讓我吃驚不少。

他住的地方是高檔的公寓樓,從防盜門就可以看出裡面的繁華。可是,進去了我才發現,他的小小的窩裡,只有簡單樸實的傢俱,單一的灰白牆紙和掛畫,最顯眼的就只是客廳牆上那張彩色的全家福,裡面有一些我不認識的人,年輕的周先生臉上的神采與現在判若兩人。我不禁好奇地問:“這是什麼時候照的相?”

“八年前。那時候我們剛訂婚,爲了慶祝金珠恩弟弟來到中國讀書,我們特意去照了這張全家福。”他邊準備食材,邊告訴我。

“是麼?”我問着,照片中金珠恩雙手搭在一個男孩肩上,這個男孩子越看越覺得眼熟,我突然想起一個人。我問道:“她弟弟是叫金珠善麼?”

“嗯,你怎麼知道的?”周先生吃驚的趕忙問我。

“他是我中學的同學啊,我們一起讀過書的。”我說。此刻我突然想到金珠善已經過世的事情,趕忙停住了話。我小心翼翼地問周先生:“金珠善早在八年前就已經死了吧?”

“是的。”他突然低下眼瞼,又垂下了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周先生點燃了一支菸,將眼前的酒杯搖了搖,思考了良久。說:“那一晚,剛和珠恩吵過架,我一人回到自己的公寓。是在第二天早上,董事長的秘書給我電話,我才知道珠善在急救室搶救了一晚上,沒有活過來。而珠恩在另一個病房裡,陪着她的父親,哭得不省人事。”

“究竟是意外還是?”

“我不知道。後來警方沒有調查到什麼,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董事長呢?他沒有再要求查出肇事者麼?”

“他有更加棘手的事情要去處理。那時候,珠恩十分傷心,不吃不喝的,我們對她束手無策,但是又擔心她肚子裡的小孩兒。他的父親唯有放下生意和珠善的事情,和我整天陪着她,害怕她想不開。”

“這樣看來,他們姐弟倆關係是非常好了。”

“這一直持續到我們結完婚,在巴厘島度蜜月的時候。”他冷笑一聲,將酒一飲而盡。

“我只要愛情就夠了,誰知我什麼都沒有得到,反而失去了更多。”周先生深情的說,憂鬱在他的眼裡閃出了光。看來,他曾經深愛着他的妻子,愛情讓他嚐到了甜蜜,又讓他吃盡了苦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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