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皇后娘娘。”她準備叩首施禮時,曹皇后拉了她一把。
“不用叩拜,以後你就是信王妃了,只要垂禮就好。”
“娘娘……”兩個嬤嬤拿了被褥讓皇后看看,又讓衆妃子看。
“王爺……”她也不懂她們看什麼,就是緊張的不行,是不是有些事沒有做好?
“無妨。”趙祉拉着她手心冒汗的手,一個堅定的眼神,給了她一顆定心丸。
衆妃子也都去紛紛看一眼,然後點頭。她不懂這表示什麼,但是有趙祉在,不會太爲難她。
“信王妃守身如玉,今日本宮就是來送樣東西給王妃的。”皇后從自己身上拿個符,親自彎腰繫到她腰間。
“這是求子符,本宮願信王妃和王爺能早生貴子。”
“謝皇后娘娘。”趙祉和樑雨香謝過曹皇后,她又一次走進樑雨香。她低附她耳邊:“我希望你子女成羣,不要像我。”
她看看皇后那慈祥的臉,還有那真誠的眼睛,鼻子酸酸的。
“回宮。”直到李被的聲音打斷她,回過神,纔看見她已經走了。
“燒了吧。”嬤嬤將大家看過的被褥放回果兒手裡。
“是。”雖然她們倆也不懂,但是嬤嬤既然說了,那肯定是沒問題了。
雲寶一早就跑到木流雲那裡找事。昨天本來不用看守信王庭院的,結果不僅沒能下手,而且聽了半夜的新婚燕爾。
“你是什麼意思?讓我幹這幹那的目的是什麼,你說明白點。”
雲寶很是生氣,常青常紫只能幹看着雲寶生氣。
“原來的目的,是希望趙祉不能成婚,現在的目的,是趙祉不能有孩子。”
“你說什麼?你跟信王有仇嗎?”
“往日無怨,近日無仇。”
“你爲何針對他?”
“我針對不是他。”木流雲剛剛準備喝茶,“噠”的一聲,將茶杯放在案几上。不輕不重。
“雲寶,此人瘋了,你給我一劍,殺了我,不要聽他擺佈。”常紫實在忍不住了,這傢伙陰陽怪氣。
“別衝動,我們只要不當叛徒,權利和能力以內的,我都還能做。”雲寶伸手攔住常紫拔劍。都什麼時候了,還嘔氣。
“你們都可以走了,每一百天,來我這裡領一次藥。”
“話還沒說清楚……”
“這裡是些藥粉,泡茶時,只需輕捏一指,兩三日用一次即可。”木流雲根本不照他的套路說話。
“這是什麼藥?”常青算是怕他了,這傢伙是醫界奇才,卻幹這些背地裡的勾當。
“你放心,不是毒,不是藥,只是安神保健的東西。是給信王喝的,也可以給信王妃喝點。”
“你說什麼?”雲寶不樂意了。假如讓他去殺人,他會去,可是讓他去傷害樑雨香,他不能。他說不上來,但就是不能。
“你做不了,那你們去。我給你們一個正大光明的做法,且不被發現。”
“你連辦法都替我們想好了?”常紫恥笑他的卑鄙。
他親自將藥放進自己的茶杯裡,然後仰頭喝下。就此證明,這不是毒藥。
“你們兄妹親自求秦忠,將你們放
在王妃身邊做侍衛,常紫是個女子,比男人方便許多。趙祉絕對答應。”
“你肯定是有解藥的。”雲寶不依不饒。
“我若真想讓誰死,用不着兜兜轉轉。我留下的人,自然還有用。若是有人想惹火上身,我動動手,就能讓他粉身碎骨。”他的語氣還是一樣的冷靜,只是多了幾分驕傲。
“夏木,冬寒,送客。順便給他們一粒藥丸,百日之內,不用找我。”他將藥瓶放在桌子上,起身離開。
常青常紫拿了藥,看了夏木一眼,然後彼此互相覺得對方沒本事。
他們在王府門外,看見堂主。
“什麼事?”
“屬下請堂主將屬下留下。”常紫總是飄忽不定。
“留哪?”秦忠冷冷的問。
“信王妃身邊沒有個侍衛,男人又不太方便,屬下想着,這樣會穩定些。”
“我去問問信王妃。”
午時,前廳餐桌上,滿滿的一桌子菜餚。
近日是她進王府第一天,趙祉命人將所有家奴叫在一起,就爲了讓他們認識一下王妃。
果兒翠兒包了許多的香囊,裡面是給下人的賞錢。
“奴婢見過王妃。”
她看看趙祉,他卻不看她,讓她自己解決。
“我剛剛進的王府,王爺說了,家裡的事兒,聽我的;出了這王府的大門,聽王爺的。”
“是。”
“來,這是我給你們的,每人一份,不能帶領。誰家裡要事有難的,跟我說一聲。”
“謝謝王妃體諒。”
於是滿院子的人,她一一上前分發,一來是她能能看着大家臉熟,二來是讓大家看清她。
“你叫什麼?”
“奴婢莊心……”
“你呢?”
“奴婢嬌玉……”
她似乎問過了全部人的名字,最後是姬師傅。
“姬師傅是王府的功臣,這一草一木,皆是您勞苦纔有的,我謝謝您。”說完還給他鞠了躬,這可嚇壞了他和兩個徒弟。
“王妃折煞老奴了。”
餐桌上,她終於能好好吃頓飯了。今天起的晚了,一點不餓。熬到午時,看着滿桌子的菜餚,又不知該從哪吃起。
“來,這是我喜歡的,你喜歡什麼告訴果兒,讓廚房做。”
趙祉夾了菜放到她跟前,她也不計較什麼喜歡不喜歡。
“我不計較,什麼都能吃的下。”
“咱們這王妃還真是好養活,不挑不撿的。”趙祉玩笑着,她沒當回事。
秦忠在他們離桌之前走進來,對着他們作揖:“見過王爺,見過王妃。”
突然就成王妃了,秦忠叫的還真是自然順口,只是她卻不知道該如何迴應。
“何事?”趙祉站起來,走到他面前。
“王妃以後出門少不了讓人跟着,沒有個女人總不太好,屬下讓常紫以後跟着王妃,不知王爺意下如何?”
“合適,本王倒是忽略了,就按你所說。”
“我又不出門……”
“你總會出門的,不至於總是在家裡吧?”
也是,這樣,趙祉也會安心些。
“嗯。”就算答應了。
常紫就算是明着入住了信王府,下藥也就方
便多了。
她心裡翻江倒海的撲騰,如果真是毒藥呢?可木流雲那語氣和態度,又不像毒藥。
午飯過後,她走在和煦的太陽下,有些昏昏欲睡。昨天晚上睡的時間太短,今日有些犯困。
“王妃怎麼了?”果兒趕緊去攙扶。她走着就偏了。
“沒事,有些困。”
果兒和翠兒扶着她進房間裡睡覺,信王在書房,見一些人。都是些官僚,昨天沒來的,今天來送賀禮。
他打發這些人走之後,問秦忠王妃去哪了?
秦忠就告訴他回房了。
趙祉走向自己的庭院,果兒和翠兒正好出來。
“見過王爺。”
“王妃怎麼了?”
“王妃說昨夜沒睡好,想小憩一會,剛剛躺下。”果兒回答完,趙祉擺擺手,讓她們回去。
看見她躺在那穿上,他就想起昨夜那溫柔鄉。於是脫了鞋襪,躺下去。
她朦朧睜開眼,趙祉將她攬在懷裡,還目不轉睛的看着她。
“王爺……”
“本王真想醉死在你這溫柔鄉里。”趙祉盯着她的眼睛,火辣辣的看着她。
“這可是青天白日的……”
“都死了,還分什麼晝夜。”他輕輕的挪了她的身體,讓自己的頭鑽到她懷裡。
“王爺……”
“本王這麼大歲數了,求個小女子報緊點,是不是挺沒出息?”說完自己就笑了。
“沒有……你只是孤單太久了。”
這話不錯,三十多年了,孑然一身。他突然發現,她不是什麼都不懂,偶然也會說到重心。雖然說不上戳了他的痛處,可也會偶然的感嘆唏噓一下。他鑽進她胸前,伸手解開了她的衣服。
“王爺……別動……”
“本王最近哪也不去,就在家裡伺候你。”
掙扎兩下也就不掙扎了,趙祉一把將她拉進被子裡,堵住她的嘴,連說話都沒機會。
“雲寶,我現在在王妃身邊了,可是這藥,我不敢下。”
常紫拿了藥瓶,看着雲寶。心裡總是不踏實。
雲寶倒了一杯水,奪過藥就撒些進去。常紫死死摁住杯子,不讓他喝。
“你放心,木流雲和信王妃沒有什麼仇恨,他一定不會毒死的,我試試這是什麼藥。”
雲寶拉開常紫的手,仰頭就幹。
常紫吊着心看着他許久,他自己也坐了許久,可是什麼反應都沒有。
“不是毒藥,難道真是什麼補養的藥?”
WWW⊙ ttκan⊙ ℃O
“你還別說,我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雲寶還展示他自己。
“那就放心了。”
常紫第一次端了茶水過來,交到果兒手上。
“王妃和王爺的茶。”
果兒接過來,輕輕彎膝垂禮,就算是知道了。
趙祉衣衫不整的坐起來,她又是剛剛睡着。自己滿意得笑笑,將她的被子蓋好,走出房門。此時,黃昏。
“王爺。”果兒端了茶,還沒敢送進去,王爺此時正是新婚燕爾,任憑是誰,都不敢隨意進去。
“放桌子上,退下吧。”
果兒進去,翠兒就低頭在門口守着。然後等她出來,兩人一同退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