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奇幻修真轉 > 奇幻修真轉 > 

025

025

“意境!竟然真的是意境!”

就是一心撲在八卦與天材地寶之上的雲朵,也不禁跟着雲團,嘀咕出聲。

只是,它這兩聲嘀咕,略微興奮和激動了一點罷了。

相較雲朵後生,雲團作爲前輩,淡定太多。雖然如今這意境竟然突地浮現雲邪周遭,實在太過古怪也太過叫人稱奇。但人家的千萬年代代輪迴苦的天煞孤星不是麼?有這樣的越級天賦與天下間絕無僅有的大運道,又有什麼好稀奇的呢?

人家付出了,所以收穫。

所謂意境,那是個玄之又玄的東西,是每一個初階修煉者夢寐以求仰望再仰望之物。

然而,這還不是雲團側目與雲朵驚叫的緣故,兩人如此難得震驚失態,只爲一個緣由,那便是所謂的意境,強則強已,可算是修煉者一大法器,但是這意境開蒙,絕對不該出現在雲邪這個方纔晉級非凡三重之人的身上。

非凡四重!可是隻有達到了非凡四重的階別,方纔能夠開發自己的意境。雲邪如今僅憑三重之威便就越級達到四重之能之才,怎叫兔熊不震動?

要知道,越往上走,每一重之間的差別都是巨大的,有的人一如上一世的好吃懶煉雲大公子,數年停頓在同一重而寸步未進什麼的,簡直不是個笑話,甚至有些天賦較差並着運道也較差的修煉者就是是一輩子都沒有再度成功晉級的,也不在少數。

故而,雲邪能僅憑非凡三重的初晉之力,還在因晉級成功而帶來的暫時體虛並着能量快要耗盡之際,居然能夠在無意識之中做到只有非凡四重之人方纔能夠做到之事,怎麼不強悍?!

而現在,雲邪依舊呈現張開雙眼但意識卻完全沒有的混沌無感階段。

可那並不妨礙這小子的好運極了。

只見,那凡人之地多少人垂涎欲滴的超凡意境,便就在雲邪的頭頂自主自發的開始自我塑造成形起來。

非凡四重,開蒙意境,以修煉者本身意志主導修煉道途,再不是一味被動接受已有功法和鬥技,而是依照自己的本性演化,領悟,昇華,化被動爲主動,奠基之後修煉路途基本走向,是暴虐狂肆,是涵養斯文,是狡詐機靈,是陰暗低沉,抑或其他,不過在人一念之間。

意境,是每一個非凡四重之下的修煉者,無論是玄修還是魔修,對這玩意兒,做夢都想得到卻大多數凡人之地的凡人們就連肖想一下下的勇氣都沒有。

它亦是每一個非凡四重修煉者的驕傲,只因爲,這標誌着他們也有自己的小世界,擁有自己的獨特領域,自此正式在修煉一途,高人一等!

距離登天再踏一大步,而終於因爲那一踏,修煉者一個跳躍終於身子超越在登天梯中層偏上的某個位置。現在自己怎麼也是個上層人士了,不是麼?

這也難得,近乎每一個修煉者對意境的狂熱追求與參悟了。

意境,它其實也不是個東西,更不是什麼物品實質,它卻是一種境界,心境,魔心。由這種境界昇華出一片新世界,即領域,這便是它的精華與真正意義所在。

如果說命珠是每一個修煉者的命根子的話,那麼意境便是每一個修煉者的靈魂。對於一個不斷追求強大再強大的修煉者來說,缺了命珠,那便是終身落殘,廢人一個,再無翻身的可能。

而要說對於修煉者來說,若是缺了意境,那麼只能說這個修煉者是個傻子,這便相當於一個明明很有才華的人突然腦子受堵什麼都是枉費,這也像是一個能言善道黃鶯鳥兒歌唱一樣的萌軟歌姬突然失去了聲帶再也不能開口說話一般。

沒了靈魂的人,便就是這樣的可憐……

以意境創造屬於自己的一片領域,那便是意境的終極。

在這片完全由修煉者自身開闊建造而出獨特領域之中,規則由自己定,法則自己說了算,在這片領域之中,你可以無法無天,你也可以翻天覆地,將那滄海與桑田任意互換……這便是意境!這便是領域!

可以說,每一個能夠創造出領域的修煉者,在自己的領域之中,那便是無上的神!

依照意境的不同,各自的招式偏重亦不相同,所創領域屬性自然而然亦是不同。

“唰……”

突然,雲邪動了,徒手一劃,在虛空劃出半個圓來,那圓中,有象徵着暴虐殘忍的黑暗光芒,也有象徵着無慾無求平淡無華卻沁人心脾水性光芒,還有狂熱暴動陽屬性赤紅色澤,也有寒冰冷酷陰屬性幽藍之光。

“唰!”

又是一聲如水流流動一般的響,雲邪手上劃半圓的動作一個加快,幾乎超越奔騰閃電。

這個時候,雲邪的空洞雙眼驀然閃過一絲清明,旋即便是兩眼大睜,竟是在這緊要關頭意外的提早清醒了過來。

底下,雲團和雲朵急得跺腳,頗爲恨鐵不成鋼,也爲雲邪而可惜。

好不容易有個越級創造意境乃至是領域的機會,居然變被雲邪自個兒的突然一睜眼一個清醒給完全打斷了!

要知道,天大機遇可遇不可求,一旦錯過了,誰知道下一次機會又會叫人等到哪年哪月?

正在雲團考慮着要不要自己出手爲雲邪逆天而行半次,卻見了那呆坐半空樹枝之上的雲邪,在短暫怔愣之後,便就驀地轉眼望向了自己尚且伸在半空之中的修長雙臂。

雲邪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或許是天意,或許是僥倖,總之下一秒,雲團和雲朵俱是猖狂驚喜破口大笑了出來。

“簡直是太歡樂了!本兔君從來未曾見過這樣的異類奇葩!”

“本熊也沒有見過!想不到天煞孤星也能如此好運!這莫不是天意麼?”

事實上,就是藍尾兔雲團,此刻也是這樣思考的,畢竟太多的巧合和不可能疊加起來,那就真是太不巧合太可疑了……

雲邪居然能夠在一秒鐘的時間之內,在還不清楚任何情況的條件之下,雙臂一動,玄妙的弧度,玄妙的上古符陣一樣的複雜旋轉動作軌跡,最終居然硬是叫他拼出了先前創造意境未盡的階段!

這不是天意又是什麼?! 誰都沒有想到,突然醒來的雲邪,能夠在看似不過手臂隨意的一劃頃刻之下,便就能夠繼續起先前正在進行的事情來。

綠浪翻滾的小樹林之間,暖陽斜掛藍天,蒼勁卻飄逸的大樹底下,雲團和雲朵正爲雲邪的再三好運而感慨着,大樹頂端的上空,雲邪鬼使神差的睜着一雙清明的眼瞳,雙臂沿着原先的划動軌跡,憑着自己強悍的身體自主自發記憶竟是硬將先前挽出的兩個半圓弧度,半點不差再度劃出了一個!

這赫然便是與雲邪先前玄妙恍惚狀態之下,劃出的半空半圓一模一樣的東西!

雲邪一面依照着自己的身體記憶划着半圓,一面卻是微微擡眼睨向了頭頂暖陽九天。

一味恍惚半昏迷狀態,之後突然的轉醒差點便讓手上動作一個遽然打斷,差點便將一切功虧一簣!

幸好他夠淡定,夠鎮定!方纔沒有一時慌亂。

笑話!他能不淡定能不鎮定麼?其實,要知道,這會兒他的心肝都在雜亂的狂跳,其實就在一睜眼便就發現自己的現狀之時,他差點沒有可惜而又遺憾的大叫!天大的好機會便就擺在眼前,卻被自己本人的一個睜眼而差點破壞,不說這事兒若被傳出去到底會怎樣的笑死個人,就說,就算別人不被笑死,他本人自己也會被慪死啊!

創造意境這樣牛逼又逆天的強悍吸引力東西,作爲想要逆天的他來說,怎麼可能沒有認真提前瞭解過?

故而,他那一睜眼,便就立馬瞭解清楚了狀況。當下,他是連緊張都不敢緊張,只能靠着自己越來越習慣的淡定一位強壓自己雜亂的心緒,還自己給自己催眠告訴自己不緊張,否則他能夠憑着身體的記憶而磕磕巴巴的但是毫無差錯的繼續劃出一模一樣的半圓弧度來?純粹扯淡!

可沒有想到,這半圓居然被自己劃對了,而那種剛剛睜眼清醒過來之時感受到的奇妙滿溢感覺,再度清晰無比的出現了!

雲邪這才萬分的確定,原來自己果然沒有搞錯。

到這裡,雲邪大鬆一口氣,手上反覆動作卻也半點不含糊,也不嫌麻煩而沒有耐心。耐心,那是每一個想要稱王稱霸的修煉者們必備的東西。

這個時候,雲邪便就有了一點點的空閒,卻思考和嘲笑其他。

嘲笑一貫耍人的老天……

古往今來,偌大一片玄魔大陸,從來就沒有傳出過多少人得幸睡夢中便能任意升級的,也從來沒有傳出過誰能在半夢半醒之間不僅晉級成功還趁機毫無意識的越級參透了意境,這樣的人當之無愧是奇蹟的奇蹟代名詞。而且,更沒有傳出過有誰會因爲一個突然清醒過來而頓失越級開蒙意境的逆天機遇。

可他雲邪偏偏就是這樣的奇蹟代名詞,也是那個在半夢半醒之間自己毫無意識的情況下越級創造意境的傢伙,也是因爲突然自己的一個清醒恢復意識而差點頓失良機之人,卻還是因爲自己身體的條件反射記憶而奇蹟大爆發般的重拾逆天機遇的人……

可以說,他真是個超級好運的人啊!可是,這真的只是一味的好運麼?

雲邪些微眯眼,仰天,皺眉,趁機嘲笑的認真沉思了一把。

那麼,這到底是勞什子的所謂一切天意呢還是所謂的好運大巧合呢還是其他呢?大樹底下雲團和雲朵一兔一熊的對話,他有聽到,是側重天意麼?

那麼到底是不是天意呢?雲邪倒是不希望那是天意,而不過是個巧合。因爲天意,那在他看來,便是最搞笑最諷刺的無情東西。

所謂天意,便是給人希望,又讓人絕望,再給人希望,又給人絕望,如此反覆的,這便是天,如此無常的,這便是意。

如此將人任意的戲耍,只憑老天的意願,可不就是諷刺?在他看來,所謂天意便是天耍人!

尤其是在他還是個天煞孤星的情況下,這樣的天意便就愈加讓人感覺諷刺了。思及自己的天煞孤星千萬年世代輪迴,雲邪覺得,這便是天底下最爲諷刺和該死的所謂天意了!那不過是老天對他的戲耍罷了!

可是,直到最後,他會讓頭頂這片囂張妄爲九天通通都知道,到底耍人的是天還是他雲邪雲大爺!

如此雙臂半空舒展,彎曲,一劃,一收,雲邪劃到日暮劃到天黑,在狂暴黑化的層層疊疊妖獸嘶吼咆哮之中,在夜空圓月升到頭頂最上方之時,雲邪開口,勾脣。

“命名,流水境!”

隨着雲邪語罷,一股磅礴的虛渺的氣勢威能在這片小天地天空激盪,盪漾!

一圈又一圈泛着冰藍與赤色的寒氣與火焰,漸次空中綻開,就像是開在地獄黃泉岸畔的鮮豔欲滴曼珠沙華。

半空冰火交織的冷炎,時而變化成巨獸,咆哮,時而變化成巨浪,無邊,時而變化成蓮花,虛妄……

這便是雲邪的意境,變化多端,隨心所欲。因着其成形之前於之中各種陰差陽錯的水到渠成而命名,故而稱號“流水鏡”!

“嘖,流水境,裝逼的名字啊,不過勉強符合本兔君的美學。”

“本熊認爲馬馬虎虎嘛,嘿嘿,還不錯。”

底下,雲團和雲朵一看雲邪終於意境成形,相視一笑,口裡說着褒貶矛盾的話,但各自瞳眸深處那抹深深的讚賞與自豪,卻是泄露了這坑爹貨兩位內心最爲真實的想法。

而云邪,正閉門,認真熟悉自己方纔領悟開蒙而出的這流水境。

須臾,雲邪便將自己的這獨特領域特點與特質相關,給完全摸頭了。

所謂流水境,除了暗含水到渠成兼之隨心所欲狂傲態度之外,也說它的形態,便就是像天與地之間流水一般肆意而多變,可以是潺潺溪流無害溫和,也可以是殘暴肆虐爆發的洪流,還可以是天地之間最爲直接的疾風驟雨。寓意變化無窮,可攻可守,屬性不定。

而其特點亦是難得而無雙。雲邪粗看內視下來,便就發現,他的這流水境,亦可稱之爲蒼茫之境,在那無邊無際的自成小世界的頗大空間之中,天空是白,大地爲暗,半空燃火,周遭流水。

別小看這世界的內裡形狀構造,其實其中標誌着雲邪修煉法門的特殊,包含暗性與水性,陰屬性與陽屬性,四種截然不同的能量與屬性。

而這新鮮出爐的流水境的特質,亦是奇特得很,與尋常人尋常領域,大不相同。

雲邪的這流水境,不斷進化,不僅能困人,還能讓每一個被困者深刻體驗什麼叫做冰火兩重天,什麼叫做人間地獄,因爲它不僅能忽冷忽熱忽而灼熱焚燒忽而冰封凍結,還能叫身處其中之人暫時失去各自五種基礎感官之中的任意兩種,當然了,若是對方太強悍,那麼失去的感官到底是什麼抑或到底會不會失去正常感官,那就是兩說了,甚至極有可能不能將人困住。

雖說,這流水境如今尚且初生還有許多難以避免的不足與短處,但,雲邪便就像是一個初爲人父之人一般激動和興奮,他仍然對自己的這屬性未定流水境領域,萬分的滿意。

畢竟,現在的他,再怎麼說也是個有了自己獨特領域的人了啊!這就像是一個挑水的大漢終於有了一副稱手的挑子一樣,堪稱如虎添翼!叫雲大公子,想不滿意想不驕傲都難。

“那麼,本大爺便就繼續好好琢磨琢磨吧!”

雲邪朗笑自語,繼續待在那最頂端的樹尖沒有動身下來,只是兩手一揮一動,便就見了一個透明的波動浮現自己的眼前,那正是他的流水境!

而他現在要做的便是,熟悉和利用,還有精進! 天際浮雲,洋洋灑灑,或似雄鷹飛馬,或似小鳥飛魚,又似美婦飛仙,形狀萬千。

當真白雲蒼狗,變化無常……

在層層紗雲之下,朦朧日華鋪灑之中,那不知在綠浪浮動小樹林之中最頂端的樹尖站立多久之人,雙眼微閉,面色平淡,其身黑衣黑褲一身勁裝,隨風獵獵作響,卻有嫋娜黑煙不易察覺在他全身周遭覆蓋,一絲絲遊蕩環繞,須臾再緩緩沁入滲透,如此反覆,便像是一個個輪迴滌盪一般。

然,若是有誰打眼去細看,定會發現某些個不同來。比如說,在這青年全身裊繞的黑煙之中,夾雜的可不止給人暗屬性的東西,甚至還叫人感覺一些如水光不時閃動一下的微涼,亦有少數赤色火光與幽藍冰點漸次閃現,當真是好一個暗水陰陽四屬性完美的融合。

這青年不是別人,正是方纔越級開蒙了意境領悟了流水境領域的雲邪雲大公子。

只是開蒙與粗淺領悟意境一點點,自然是不夠的,還需進一步的參透,否則所謂流水境就算特質與特效再怎麼奇特奇蹟,也是一塊未經開採的璞玉,只能叫人表面上的讚歎不能叫人實質性的震撼。

“轟隆隆……”

當得日暮西陲,又到了一天一次的黃昏交接羣魔亂舞的時候,然這一次,隨着雲邪身上嫋娜輪迴四屬性黑炎隱隱發出如水流緩緩蹦騰躍動的聲音之後,那小樹林之中本應該出現的妖獸暴動乃至咆哮暴走,根本就沒有發生,準確的來說,是就連那這會兒已然暴動沒有理智的黑化妖獸們也刻意避開了雲邪的所在,退避三尺不敢有所侵|犯。

“轟隆隆……”

又是一聲水聲潺潺自黑煙之中隱隱飄蕩,明明聲音極小,卻叫雲邪所在這片小樹林方圓幾十裡全部都能隱隱約約難以忽略的聽見。

“嗚……”

聞聲的暴走妖獸,嗚咽匍匐,赤紅暴動的眼瞳紛紛閃過一絲絲迷茫,但那並不妨礙它們畏懼與敬畏的遙遙對着雲邪方向的膜拜,那般真心臣服又不得不畏懼的姿態,是對同屬性的王的敬與畏。

可雲邪到底是不是妖獸們的王,天知道。

要說天煞孤星,實乃天生地養,一切變故,一切真實,其實又有誰是真正知道的呢?

“轟隆隆……”

“嗚……”

水聲的波盪,妖獸的嗚咽,還在交織着繼續,而天色漸黑,隨之而來的是雲邪周身黑氣大盛。這一刻這小子本身是個魔修的事實根本難以掩飾,或者可以說爲了更好的參透流水境,雲邪根本就是真正的隨心所欲,沒動那心思去掩飾。

這一刻,雲邪腦子中根本就沒有去想自己這一身魔修的修爲若是被那一羣統一的仙風道骨的歸隱村村民們看到了,到底會是個何種模樣。

若是一個修煉者顧忌太多,那麼心境上必有殘缺和畏懼,對之後的修煉道路也只能是有害無益。

而云邪之所以先前與之後還要繼續刻意隱藏自己的魔修身份,不過是因爲此時他的實力還不夠,暴露了身份之後會很麻煩,而他所愛所念之人亦會因爲他人人得而誅之的這個魔修身份而遭受牽累陷入深深災難與麻煩之中,於是乎他計劃暫時隱瞞。

可,誰說怕麻煩怕牽累就是畏懼和害怕呢?

當得黎明破曉,象徵着希望與生命的晨光細微卻叫人難以忽略。

在雲邪的身體面前的虛空,黑炎總算沒有再繼續纏繞嫋娜,而是緩緩匯聚成一點,再由點及線及面,最終匯聚成一個半圓,透明的半圓緩緩膨脹,變成了一個了無邊際的虛無的深邃的如黑洞一樣的東西,在這東西里面,天是白的,地是黑的,半空是燃燒着的,周遭是冰塊凍結的,這赫然便是雲邪所創流水境領域暗水陰陽四種屬性小世界的完美演繹!

意境外放,領域由虛化實,這正是參透意境的一大步!

僅僅只是一天一夜罷了,雲邪便就參透到了這個份上,不能不說天賦之強!而接下來的意境參透就沒有必要浪費時間了,也不是真的完全沒有必要,只是由虛化實可以意境外放之後的意境參透完全得靠修煉者自身修爲的提高而附帶的意境的提高,換句話就是說一切只能隨着自己本身修爲與實力的提升而水到渠成自然而然,本人緊靠意志是不能再有效“拔苗助長”了的。

於是乎,雲邪果斷停止了閉目凝神參悟,緩緩睜開眼來。

兩抹黑底金邊的卍字符文在雲邪眼瞳深處由小及大一閃即逝。

隨之,雲邪周身再度大漲,一瞬間,隱隱便就到了非凡三重巔峰的階別!

要知道,雲邪晉級非凡三重階別,也不過是早兩天的事情啊!

大樹底下也不怕自己腦袋仰得太狠而就此斷掉的雲團和雲朵,雙雙目露難以掩飾的震驚,樹上那人喲,總是給他們很多奇蹟哦。

這雲邪居然是在凝神參悟流水境的同時,還在修煉自己的功法萬法皆通!而其一心兩用,卻還沒有走火入魔,且看起來成效都還不錯,這簡直就是驚奇!

要說參悟的效果,總體說來,雲邪感覺還算不錯。

當然了,若是沒有一睜眼就被嚇老大一跳的話,雲邪相信,他會感覺更不錯的。

莫隱有一點是並沒有說錯的,那便是歸隱村之人,從來到死都不會踏出村口一步,由此可見,雲邪先前第一次在村**到的釣魚者漁樵已經有實力爲他逆天重生的妄言兩人,完全就是異類,一個喜歡每日出村漁獵,另外一個則喜歡不時出村四處踏青。

可是現在不論是妄言還是漁樵,甚至是其他據傳從來不會踏出歸隱村半步的村民們,怎麼通通跑到了他的面前?

試問一個人一睜眼便就發現自己正被幾十號人站立半空重重包圍,而這幾十號人還個個仙風道骨的,正是歸隱村的一衆村民打扮的美婦與帥叔打扮之人,雲邪想不驚訝和臉色抽搐都難!

若雲邪是個保守一點的女子,估計這會兒早就嚇得直接連連尖叫並着大嚎特嚎了。

因爲這漂浮半空的幾十號人物,不僅是不知道何時到了距離雲邪最近距離圍觀那麼簡單,更爲重要的是這幾十號人明明個個一副仙風道骨出塵模樣,但是偏偏一個個表情肅穆,或撫着自己的下巴,或抱着自己的手臂,或插着自己的柳腰,或微揚自己的下巴,但全體都有正做着同一件事情!

那便是這些歸隱村的村民們喲,居然全部都在圍着雲邪周遭半空方圓轉圈圈,眼睛一直一眨不眨盯着他猛瞧,說是猛瞧不如說是打量和評估更爲恰當。

雲邪嘴角也開始不禁狠狠抽搐了一把,這幾十位大叔大嬸們喲,你們要不要就跟貴族商販買賣奴隸一樣這樣評估和打量,還圍着他轉圈不眨眼?這到底是要鬧哪樣啊?!

就在雲邪嘴角狠狠抽的時候,這羣大叔和大嬸終於紛紛開口了。

領頭的天機老人妄言,撫了一把自己花白的鬍鬚,只道:“進步不小。”

最爲古怪的漁樵大叔正掂着自己手上長長的魚竿,魚竿的一頭驀地一甩對準雲邪的腦袋瞄了瞄,然後難得正面看人也正面對人說話,道:“既然醒了,那麼現在就說正事吧。”

好嘛,直到這裡,看起來還算是正常的,可還沒等雲邪思索,下一秒,那些個紛紛緊接着開口的大叔和大嬸們,便就完全驚悚的說出了來意。 就在雲邪爲妄言等人古怪的言行而隱隱猜測紛紛的時候,距離雲邪最近的溫婉美婦大嬸,一個跨步上前,斜挑雲邪的下巴,狠狠摸了一把,然後鄭重道:“品相不錯。”

雲邪身後的大叔些微點頭,亦是說話認真,道:“成色也挺好。”

“……”

雲邪差點沒有繃住強自淡定的臉而大叫。尼瑪這些人都是些什麼人啊?不會是真的要將他當做奴隸一樣給活活販賣掉吧?難道是因爲自己方纔魔修身份暴露了的原因?所以這些大叔和大嬸們打算在賣掉自己之前,好好**自己一把折磨自己一把再說?難道說歸隱村之中大家都好男色!雖然他確實長得挺帥……

可能是因爲剛剛晉級還意境開蒙與初步參悟成功,雲邪有點腦洞略大開,心頭想的東西也更加奇幻化。

天機老人妄言畢竟算是雲邪半個師父和修行啓蒙人,一看到臉色不斷變化還全身緊繃和戒備,當下難得的動了幾分惻隱之心與袒護之意,便跨前一步出聲道:“戲耍夠了,便說正事吧。”

雲邪擡頭,亦是看向出聲的天機老人,但全身的緊繃沒有消散多少。

漁樵一撇嘴,放下自己對準雲邪的魚竿,直言道:“魚戲荷葉東,魚戲荷葉西,漁樵山木間,自在雲霧中。”

可惜漁樵老兄的直言很無厘頭,顯然想要這位正常的正面他人或者正面發言,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寄託於這位能夠說出點什麼真實來以供自己揣測和推斷的雲邪,簡直覺得自己是腦袋秀逗了,簡直就是“所託非人”啊!

可接下來發言的這位,語言沒啥錯,但那動作喲,很讓雲邪有另外一個新奇的感受,那便是“遇人不淑”。

“嘖!”

正放肆撫摸雲邪冷峻臉龐的溫婉美婦大嬸聞聲嘖了一聲,呵呵輕笑看,她是真的直言,道:“好了,漁樵你就不要在這個嚴肅認真的時候再去細念你那幾句酸腐開場白了。我就直說了,這位長得還不錯且天賦也挺不錯的小子,我等實在太無聊,看你也還順眼,所以打算行師父之實教導你修煉。你意向如何?當然了,你不會有意見的。”

簡單來說就是大傢伙都想要收雲邪爲徒,但明明就是這樣這麼簡單一個意思,卻硬是被這位美麗的大嬸給說得十分文縐縐。

不等雲邪震驚的將自己紛亂的思路給理順,他身後那位大叔就緊接着說話了。

“那就從現在開始吧。”

“等等。”有另外的大叔和大嬸,紛紛在這個時候開口了,叫住那心急要吃熱豆腐一般的大叔,道:“村長可還沒有到哦。這小子畢竟是村長的繼承人,咱們至少要等着村長來了再說。”

“……”

雲邪無語。到這裡,他總算是勉強聽懂了,原來這在他一睜眼便就發現不知道已經飄在半空圍觀了他多久的幾十號村民,都是要做他師父,還是集體的!

或許尋常外人能得歸隱村村民們的集體“青睞”,但眼前這些人看待他的眼神,絕對是耍徒心切多餘喜徒心切!這些人那動作那眼神那隱隱興奮和激動的表情,怎麼看怎麼都是貓找到了老鼠或者是小孩找到了自己的稱手的玩具一樣。而不論是老鼠還是玩具,這些人怕都是想要玩耍居多吧?

而這玩耍的對象是自己,故而云大公子是怎樣都高興不起來。

但他很想說,大叔大嬸們,你們這樣坑爹,最重要的是都年紀這樣一大把了個個都是老妖怪了還這樣坑爹而幼稚的任意妄爲,到底你們的爹孃知道麼?怎的連他這個當事人的意見不問便就擅自行動了?幾十號都要做他的師父,還理所當然?這到底是怎樣的節奏啊!難道說他方纔睜眼的方式沒對?

若是想找徒兒玩耍,那就隨便出去找一個嘛!相信那些人都會哭爹喊孃的萬分樂意。但他雲邪,有正事要做,沒那個空閒待在這裡陪他們做無用功。

然而,事實證明,弱肉強食這個道理,放在哪裡都是成立的。

儘管雲邪心頭萬分不願意,但就在他還沒有直接吼出不幹的時候,最難纏的師父之一玉雲裳飄來了。

雲邪心裡咯噔一下,直覺不妙。

果然,本來先前大家還是一副躍躍欲試想要收徒的模樣,現在一見玉雲裳這位村長終於姍姍來遲,於是乎大傢伙通通化身咆哮妖獸般的毫無顧忌完全就是癲狂了。

“村長!”

“村長!”

村民們紛紛激動打招呼,那熱情勁兒不曉得的人還以爲是天神降世了。

“得了。”

玉雲裳妖嬈的一擺手,舉手投足之間,女王範兒十足。

雲邪一見玉雲裳來了,本來還抱有一線希望的,可事實證明,他簡直是腦子抽了方纔會將最後的希望放在這位坑爹女王的身上!他就是放在豬的身上也不該放在這一位的身上啊!

試問,就連最超脫屋外最正常的天機老人妄言都跟着一塊兒“胡鬧”了,那作爲最坑爹的帶頭人士,玉雲裳這個歸隱村村長能靠得住才奇了怪了!

下一秒,玉雲裳便拿事實再坑爹了一把。

玉雲裳先是掃視一圈在場的幾十個臉色激動到漲紅的村民們,然後便是風華一笑,一雙出彩鳳眼轉向雲邪的方向,朱脣一啓,便道:“看來除了那些個老不死的還自己關着自己外,閒着的大傢伙都來了哦。既然如此,那麼雲弟你便也不要辜負了大家的好意。從今天開始,你便接受在場所有人的統一教導,對待我等要一視同仁,要向對待自己的師父一樣尊敬喲!不過天煞孤星降世嘛,我等自然與你沒有什麼師徒緣,所以也不用師徒相稱。”

“聽懂了吧?”玉雲裳一撩自己高叉的嫣紅裙袍,高揚自己凝脂般精緻的下巴,眼角下睨,微微一笑很傾城,自顧自的在雲邪能夠開口之前接了下去,“既然懂了,那麼時不我待,大家開始吧。”

“喔!”

“村長萬歲!”

“村長最強!”

“喔!”

玉雲裳話語一完,邊上幾十號村民們,除了看起來真的是最正常的漁樵和天機老人妄言之外,全都舉起雙手雙腳,亂舞喧鬧歡呼起來,那模樣搞怪的。

仙風道骨的世外高人突然集體化身小朋友熱火拉拉隊,本是一件很搞笑的事情,但是面對於此,雲大公子半點笑不出來!

尼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他怎麼突然多了這般多的不是師父的師父!根本不是他矯情,他直覺這些師父都很坑爹,一個坑爹師父兩個坑爹師父,他尚且還能應付過來,但是現在這樣的熱情坑爹自說自話師父甫一來便是一大把!他還能淡定麼?

“那個。”雲邪舉手打斷衆人的空中翻騰歡呼,試圖做最後的掙扎,“其實我是個魔修,正邪不兩立。”

雲大公子的潛臺詞便是,一看你們這出塵飄飄若仙的模樣就該是傳統正派無疑,那麼現在叫你們教導一個實實在在的魔修,肯定不願意的吧?所以,親們,請不要大意的立刻改變主意吧!

事實再一次證明,坑爹是無極限的。

以着玉雲裳帶頭的一衆新鮮出爐自封師父們,立馬轉頭,拿萬分鄙視的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着自己實際上的徒兒,異口同聲道:“徒兒,你秀逗了吧?自古正邪一家,玄魔不分彼此。”

“得!”雲邪全身都抽搐,也不掙扎了。他的確是腦袋秀逗了,方纔會試圖和這羣沒有下限的人士認真討論正與邪的問題,這些人就連黑白都可以說成是一家,那麼他還能反抗麼? 前一秒,經過不斷自我催眠與說服,雲邪覺得師父多了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總歸他都是要離開凡人之地的人,他日再路徑這凡人之地與玄幻之域兩地之間的結界夾縫地帶也不知是何年何月,所以陪着這羣孤獨的人玩耍幾天,其實也沒有什麼,就算是報答他被留住在此的恩德了吧。

可是,下一秒雲邪便就知道自己居然又錯了,他錯估了自己的直覺準確度,也錯估了眼前這羣熱情大叔和大嬸們的萬年坑爹程度。

你說玉雲裳玉女王是他們之間的頭兒,那麼便由她第一個來吧!

只見,這位妖嬈動人的高貴女王,撩開自己高開到腰的火辣紅袍,露出一雙玉潤白花花的腿,漫步而來,一個嫵媚轉身,三千青絲綰成勾人奪魄飛鳥朝鳳髻,空中飛舞,搖那個蕩。

雲邪差點看花了一雙堅毅的眼,就在這時,他的眼前一發,跟着,就沒有跟着了!

只見,那前一個眨眼還在半空中表演女王誘惑之玉雲裳,在下一個眨眼之時,便就玉腕一翻,一柄與她的本身氣質絕對不符的狂放大刀驟現!

然而,這竟然還不算完!

妖嬈魅惑的玉雲裳空中一個轉身,迷人的脣角邪邪一勾,持刀手腕一抖,刀光閃爍,無邊刀氣對準的不是其他方向,而是根本來不及反應也沒有反應過來的雲邪本人!

“咔擦!”

好不清脆的一聲,有人驚呼。

“呀!村長的手法依舊這樣漂亮!”

“咱們的雲弟被劈成兩半了,待會兒補不回來咋辦?”

“要不我回家磨磨繡花針,看看縫補屍體的功力有沒有退步。”

“你們真是夠了!”雲邪大喝,終是忍無可忍,可他大喝出聲的下一秒便就愣住了。他不是被玉雲裳那個瘋女人給活生生劈成了兩半了麼,左右半身還挺運城,那麼他現在怎麼還能說話?!

雲團和雲朵兩個都在邊上看戲,無論是先前雲邪突然被人劈成兩半還是現在明明成了兩半殘缺體的雲邪居然還能說話,這兩隻從頭至尾就是開口,瞪大眼,滿臉興味。

就是不知這兩隻到底是憑着身爲獸類天生的敏銳直覺而知曉雲邪縱使如此這般也不會真的出事,還是它們本身有所憑藉知曉些什麼隱秘。

縱觀現場,單就雲邪一個人在吃驚,不解。

“果然,本座猜測的原來不錯,雲弟你當真能如妖壁虎一樣擁有身體部分重生的能力呢!”

砍人的玉雲裳,先是誇張的一瞪眼,旋即便是朱脣一啓誇張的大笑開,看那花枝亂顫的模樣,明顯是自娛自樂得不行!

被砍成了兩半但還詭異的漂浮半空沒有墜落的雲邪,當即黑了臉。

從玉雲裳的話語之中,雲邪算是聽明白了!原來這丫的這般突然一刀將他給劈成兩半,其目的卻只不過是爲了測試他的身體到底能不能猶如傳說中的妖壁虎一樣,斷尾重生。哦不,應該是斷體重生!

而云邪是個人,沒有尾巴,所以這丫的便就直接一刀將他砍成兩半再說。

雲邪現在真不曉得自己是該哭該笑還是該怒,可下一秒,他便同時感覺到自己那可憐無辜被刀身分離的兩半身體居然開始一瞬間默契釋放拉力,轉瞬,肉眼可見,他那半點鮮血沒有溢出的兩半分離身體,居然開始緩緩的融合了!數秒之後,便就融合得完美!

幾乎就是轉瞬便就恢復成了自己被砍之前模樣的雲邪,一張冷峻的臉龐,震驚如做夢一樣的表情差點沒有將那正掂着自己手上行兇大刀玩的玉雲裳給噗嗤逗樂。

雲邪可不管那位變態女王師父到底如何惡趣味不可救,他現在緊要做的是確認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首要的是,他現在得確認一下自己到底是活的還是死的?

爲此,雲邪握了握拳,動了動腿,還扭了扭脖子,探了探自己的心跳與脈搏,乖乖,雲邪臉色一變數變,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居然還活着。wWW• тт kΛn• ¢○

聯繫到玉雲裳先前所說什麼斷尾重生妖壁虎,他不禁古怪看向這位坑爹變態女王,他明明是個人好不?

“得了,是九花九草九天雨露的功效。呵呵,哈哈哈!”

玉雲裳識趣的立刻迎着雲邪的糾結疑問視線而解說,但她一見着雲邪此刻那後怕的表情,便就不禁想笑。事實上,她確實笑了,還越笑越豪放,堪稱形象全無。

之後,雲邪方纔知曉,原來所謂妖壁虎一般的斷尾重生能力,的確是九花九草九天雨露這一味逆天靈藥所帶來的。

特質死灰復燃與潤澤萬物的九花九草九天雨露,其實有個鮮爲人知的特效,那便是斷體重生,甚至新生之體愈強!簡單來說,便是這逆天的靈藥一經人服用,那麼這服用之人,便能渾身就像是一直傳說頗多而被人豔羨的傳說絕跡的妖壁虎的尾巴一般,完全斷掉也能重生。

只是有一點必須說明,那便是想要那斷掉的部分完美重生,須得兩個必備前提條件。那便是,要麼被砍的人本身修爲遠高施爲者,要麼就是這一位施爲者本身砍人的時候絲毫沒有殺心且下手幹淨利落,即切面平滑沒有倒刺或者其他什麼瑕疵。

故而,玉雲裳那毫無殺氣的利落一刀,便就未曾帶給雲邪半點實質性的傷害。至於她的雲弟精神上所受的驚嚇嘛,則被她果斷的無視了。

這也是先前雲團和雲朵未曾半點阻攔的緣由,雲團是因爲事先了解,而云朵就坑爹一點,它只是想到自己都能斷體重生那麼跟它服用過同一樣東西的雲邪應該也能。

“不用太感謝姐姐哦,雖然姐姐讓你身體比以前更強悍了一點點,哈哈哈!”

玉雲裳仰天叉腰,波濤洶涌,柳腰斜扭,猖狂的,繼續大笑。

雲邪額頭掛上好幾條黑線,他差點破功罵娘。尼瑪!就算是重生的斷體比原先更強,但,相信只要是個正常人,恐怕都不會願意以着突然被人一刀砍成兩半的方式而變強吧?!

因爲,那可不是變強,那是變態!

雲邪爲自己的前途堪憂,他絕對有理由相信,他用自己的一直以來超準的直覺發誓,眼前這羣歸隱村的村民師父們,絕對只有更變態,沒有最變態!

否則,尼瑪你們聽了玉雲裳那瘋女人的說話,幹嘛立刻就把自己的大刀長劍甚至錘子鋸子各類兇器都給拿了出來?還笑得滿臉猙獰,一雙眼紛紛躍躍欲試!

坑爹的啊!你們何棄療?

“啊!!”

“啊!!”

“你們這羣老不死,老變態!啊!”

至於,當日歸隱村之外的小樹林之中爲何響起陣陣慘叫與叫罵,雲邪死都不願意說。

轉眼,雲邪便在這樣雞飛狗跳的變態村子之中,待了三個月有多。

因爲臨時師父數量急速增多的緣故,雲邪原定的踏足玄幻之域的時間,只能一拖再拖。然而,不可否認的是,這一羣老變態,抱歉,對於平均每一個都將自己砍刺燒煮了數十遍之多的坑爹人士們,他實在是喚不出師父二字來。

這一羣老變態雖然很欠抽很欠揍,但不可否認個個都是修煉路途一把好手。而其中最讓雲邪意外的人,他的第一個師父天機老人妄言,因爲這妄言和漁樵是唯二兩個未曾對他各種折磨之人,他便也勉強認下這兩位師父,話說這位第一師父妄言,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是個和他一樣的魔修!

<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