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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

032

一個修煉者全身上下乾枯不成人樣,前一刻還是活蹦亂跳喊打喊殺,下一秒就突然全部修爲消失得一乾二淨,這事怎麼看怎麼邪乎,只要是個正常人都會想到兩件事,一個是邪功,一個是魔修。

而無論是哪一種,最終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作爲直接對元亨動手的雲邪,當然是第一個被發現被暴露的對象。

其實,他倒是不怕自己身份暴露不暴露,但也許是長期以來隱藏成習慣的緣故,雲邪一時之間也不曉得該做如何打算了。

所以一個猶疑之間,雲邪自然而然走神了。

其實雲邪走神不過是一瞬間,而等他回神過來之時,他的雙手已經幻化出無數個火球,呼啦呼啦的對着地面狂轟。

“嘖!”

雲邪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臉上的卍字符文已經全部消失,他不好意思的回頭看向臉色完全蒼白的元響,幽幽開口,道:“真是不好意思,一個不小心,就讓你的兒子消失不見了。”

沒錯,雲邪的確是讓對方的兒子消失不見了,換言之,屍骨無存,渣都不剩。

“……”

只要是看着眼前這一幕的和聽到眼前這一切的,都有些不知道該做何種表情反應。

就是都鐸和郝仙兒這兩個絕對正派少神經的,也不禁瞪大了眼,一時之間不曉得該說什麼了。

殺人,還毀屍滅跡,那動作利落的,簡直是叫人望塵莫及。

有人甚至懷疑,要不這位雲大爺其實本身是個絕世殺手,所以做事如此利落有經驗。

甭管雲邪是殺手不是殺手,突然失去了自己兒子的元響,已經快瘋了。

“亨兒!!”

元響大叫,撕心裂肺。可他的寶貝亨兒,從此以後再也不會迴應他了。

一手抓着雲邪修羅刀的元響,手指痙攣般用力,手背都青白了,大沖過來,拿着大刀就往雲邪的頭頂砍去。

可是意外發生了。

就在元響一刀快要砍到雲邪頭上的時候,變故發生,那一直沒啥反應就跟個普普通通刀器的修羅刀,突然一個鏗鳴,刀身震顫,竟是一下子脫離了元響這個大乘三重的強者之手,還反過來一刀就往元響的手腕斜劈而去。

“該死的!”

元響大罵,卻被修羅刀噗嗤一個火焰騰起,頃刻燒黑了一雙手掌。

若不是元響實力夠高,這會兒被修羅刀燒黑的可就不是他一雙手掌了。

手掌變色還有火辣辣的刺心疼,元響也不在意,只猙獰了一下嘴角,便就一個縱躍來到了雲邪的身後,顫抖的蹲下,乾枯一雙手顫巍巍的,緩緩的一遍又一遍撫摸地面焦黑的地方,那是他的兒子留在這世間最後一點點東西……

就在今天早上,他還和自己的兒子一塊兒搭肩吃飯來着!

想到這裡,元響赤紅了一雙眼,狠狠的握拳,鮮血順着指縫啪嗒啪嗒的掉落,墜地,匯聚一條小溪。

“亨兒!爹一定給你報仇!”

許是打擊過甚,元響有些神經質了,機械式的轉頭,機械式的起身,一舉手,一把三叉戟幻化成形,是要動真章了。

雲邪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其實對於第一次殺人順便還條件發射毀屍滅跡的他來說,心裡還是有一點點過意不去的。

因爲這一緣故,他並沒有就此趁着元響沉溺過去蹲下身的那一刻,拿刀偷襲。

但那點不忍也就僅限於此了。

反正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人死如燈滅,什麼都沒有了,還要屍體來幹嘛?

所以,當得元響三叉戟一挑而來之時,雲邪毫不客氣的舉刀回砍,力氣驚人。

也不知是不是大家集體產生的錯覺,那不過非凡六重的雲邪,卻是突然氣勢高漲了不少,其修爲甚至直逼非凡階別巔峰!

從非凡六重的實力發揮出非凡九重的階別?這可能麼?但,集體都產生的幻覺,它說到底它還是幻覺麼?

可無論怎樣,雲大公子還真就跟吃了大力丸一般,越戰越勇。

要說萬法皆通逆天威能,竟能直接吸收人的修爲不假,可雲邪這會兒可還未曾完全將倒黴的元亨全部修爲吸收啊……

雲邪挑了挑眉,戰鬥中心底偷笑。

若是他稍後空閒下來,將手心之中隱藏的元亨命珠全部吸收,那麼他的實力怎麼也該暴漲啊!

不會是直接漲到非凡九重乃至大乘階別吧?!

雲邪異想天開着,連帶表情上也不大控制得住了。誰讓他是第一次拿修煉者做實驗呢?

於是乎,大傢伙看到的便是雲大公子近乎桃花滿面一般,那叫一個春風得意,且戰且逍遙啊。

在外人看來,雲邪是剛正興頭上,故而兇猛異常,還開心異常。而在元響看來,這應當被千刀萬剮的小白臉,純粹是找死,都這個時候了竟然還敢眉開眼笑,這不存心挑釁他麼!

他老來得子,如今就這麼唯一一個寶貝兒子!卻被這該死的小白臉衆目睽睽之下,最重要的當着他這個做爹的面,給就此殺掉了還直直屍骨無存!

這口氣,元響是如何也咽不下去的。

因此,當沙壁預感到雲邪絕對沒有他表面上所浮現出來的那樣簡單之時,任他如何叫喚,元響也不住手。

“砰!”

兩人刀戟相交,激碰,塵埃盪漾。

翻滾而出的氣浪一層又一層,就跟突然爆發的汪洋巨浪海嘯一般氣勢驚人。

沙壁皺眉,雖說他依舊欲都鐸大戰着,卻總也忍不住分出些心神觀望雲邪兩人大打之處。

如此對戰不認真抑或觀戰不認真的,可不止沙壁一個。

雲大公子前前後後表現出來的驚人力量,可不是什麼隨隨便便的尋常事情!

就在雲邪與元響,沙壁與都鐸,兩對主要人物,或氣勢冰寒,或氣勢狂暴,一發不可收拾大戰到如膠似漆之時,程咬金出現了。

“呵。三腳貓的地方三腳貓的人,沙壁,你也用得着浪費這許多時間嗎?”

一聲冷冷的諷笑做開場白,緊隨其來的是一聲毫不掩飾的嫌棄和厭煩。

同時,鎮長府之外的虛空,突然閃現十數道黑點,慢慢由虛化實,最終匯聚成十數個人形。

在場的除了沙壁之外,所有人臉色大變,一股威壓在衆人頭頂成形,一時間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更重要的是,這些人竟是來無影去無蹤,毫無半點氣息的波動!且俱是容貌出衆氣質邪肆,臉上獰笑,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因爲這些明顯來者不善之人的突然出聲與現身,都鐸大駭,心中有不好的預感,他在這時卻被沙壁趁機一拳打中肩膀,退飛數米,瞪大了眼。

“你們是誰!”

來不及拂去自己嘴角的血跡,都鐸一面戒備着沙壁隨時發難,一面朝天大喝,同時渾身更加緊繃,腳步也不禁往依舊懵懵懂懂無知是福的郝仙兒身旁靠近了幾分。

然而,若是對方實在太強悍,你再怎麼防備到位,都是枉然。

立刻的,都鐸便就知道這些人是誰了。

“小子,你也配知我萬魔宗?”

最先開口說話的那人,一張自命風流的年輕俊臉,高傲得像只開屏孔雀,繼續開口,狗嘴吐出冷話的同時,一揮衣袖,正好擊中都鐸的胸口。

“噗!”

當即的,在衆多東仙鎮鎮民們的目瞪口呆注視下,他們東仙鎮之上土生土長的最強者,堂堂大乘階別二重的都鐸酷漢副鎮長,居然張口噴出一大口鮮血來!

這下子,在場之人,終於曉得了眼前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人到底有多厲害,於是乎除了五方會的人之外,全部都驚駭了。 “萬魔宗……萬魔宗!”

“竟然真的會是萬魔宗!”

隨着萬魔宗囂張至極的自稱與出手,東仙鎮的鎮民們,彷徨着,大叫着,無助着,甚至是絕望着。

一方是固步自封偏遠小鎮,另一方是縱橫萬里區域強宗,兩者之間,根本沒有可比性。更別說,更強的那一方,還一向心狠手辣不留寸草。

而在衆人的對面頭頂,十數道挺拔身影遽然從天而降,有男有女,年齡大多都在四十多歲以下,且俱是容貌一流氣質邪肆,眼神高傲自負,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還是那種很高級的類型。

“啊!”

雲邪眯眼,慘叫的自然不是他,他只是手心微汗,那是興奮的也是緊張的。

原來這就是那所謂的牛逼哄哄萬魔宗,看這出場看這排場看這氣勢,的確堪稱魔修大派無疑!

而且更爲重要的是,想也知道,出現在這個小小東仙鎮的萬魔宗人士,絕對不會是什麼正派總部之人,該是同那沙壁一般都是萬魔宗外圍人士,不過就是被宗門隨意派遣到這偏遠小地方隨意玩耍的小癟三!

可就是這樣的隨隨便便小癟三,卻以揮衣袖就能讓一個大乘二重強者吐血……

這!這實力之間的差距也太明顯了吧?

雖然心中想是這麼想,雲邪卻沒有半點害怕,有的只是深深戰意和激動。

大凡一心想要變強之人,總歸是喜歡與強者碰面並對決的!

“哈哈哈!”

此刻,沙壁朗笑,絲毫不爲來人的無禮粗魯而動怒,只舔着一張光頭大臉,笑呵呵抱拳道:“既然正主都來了,那麼沙壁也不好繼續明目張膽的越俎代庖,這便將主戰場移交給萬魔宗東仙分會的諸位,如何?”

雲邪聞聲嗤笑。

要說,這沙壁也不是個好東西,說話表面和平謙虛,其實暗藏諷刺和推脫。

想來,他堂堂五方會一個分會長卻被人當衆如此侮辱,心中也是有氣的。

“呵。”

領頭的來人冷笑。大家都是大宗大派分解出來的外圍分會人士,彼此之間不過五十步笑百步,又有什麼可笑的?

一直作爲主力代表說話的年輕人,長得倒是一臉斯文,只是一雙細小眼睛總讓人覺得陰鶩和冷酷多一些。

這年輕人看了看四周,旋即揮手,只道:“既然沙壁分會長想看,那我們就讓看看,好好表演。”

“是,姚烈分會長!”

名爲姚烈的帶頭人身後,數十個男男女女立刻走出,看得出訓練有素,一個個手腕翻轉,或大刀或長劍或短匕,各種兇器應有盡有,也不廢話,提着就上。

那邊廂,姚烈還在說話,道:“不如沙壁分會長也好好看看,我這些個屬下可都不是什麼孬種三腳貓,三兩下便能解決一切。”

“茲!”

沙壁咬牙,力道大得,聲響驚人。那一張光頭大臉更是一陣青一陣紅,奈何他不過是個大乘五重,雖在這東仙鎮已經算是名副其實第一人,可在姚烈這個大乘八重人士面前,完全不夠看!

沙壁眼神發狠,暫時是忍了這番言語反諷侮辱,心裡卻有另外一番算計。

呵,高手可也不是無所不能的。他沙壁好歹也是雄踞東仙多年土皇帝,到時候這不識相的姚烈,就算再次能夠成功駐紮,他也不會少下絆子!

雲邪是不懂那邊廂兩個結盟者頭頭到底是怎樣的小氣吧啦暗潮洶涌,他這邊元響和另外兩個根本不講半點道義的萬魔宗人士,可有些讓他吃不消!

三人對一個,更別說這三個對手,一個是大乘三重,另外兩個分別是非凡九重,和大乘一重!而云大公子說到底不過是個非凡六重罷了。

單就對付一個就算是吃力了,更別說現在要以弱對強一來就是三個。

邊上都鐸和郝仙兒自然看到這般情況,只可惜萬魔宗來的人個個好手,如今他們兩個可是自己都脫不了身,更別說這裡最三腳貓的就屬郝仙兒那個非凡三重,她能夠將自己保護好不那麼英勇就義就算不錯的了。

幸好邊上圍觀的東仙鎮鎮民們,果然一如雲邪早先所猜所想一般,對外一致團結,大家掄傢伙也不管對方啥魔修大派不大派,一哄而上對準這些膽敢妄圖侵犯鎮長府的敵人就砍。

只是……

尼瑪!雲邪差點罵娘,那些個沒娘心的所謂熱心鎮民們啊,全部圍在郝仙兒和都鐸兩人身邊,根本沒有一個前來幫忙自己,而現在雲團和雲朵那雖然坑爹但的確夠強悍的倆坑爹貨也不在。

雲邪的眼中掠過狠色,很好,單打獨鬥,其實也不錯!

“轟!”

就在這時,一聲巨響,伴隨着雲邪臉頰鈍痛,急擦而來,差點擦破他一層皮!

若是他方纔奪得不夠快,早就被那該死的陰險元響一柄三叉戟給生生插破了半個腦袋!

“臭小子!這東仙鎮長府可是我們萬魔宗的東西!識相的拿刀自刎!謝罪!”

“別跟他廢話,直接廢了他!”

一直未曾開口的兩個萬魔宗人士,一開口就很欠抽,那叫一個不可一世。

同時,兩道黑氣瞬間在兩人手中成形,暴虐的纏繞上他們手中武器,對準雲邪的面門,鋪天蓋地就來!

強悍的威勢,帶着一股獨特灼人黑暗風,氣勢驚人,排山倒海,吞噬而來!

“爆裂巖!”

兩人同時大喝,自有駭人威壓吹枯拉朽!

天階中品鬥技,爆裂巖,施展起來,轟隆巨響,若巨山萬馬奔騰,頃刻倒塌,巨石飛濺,泰山壓頂!

而更重要的是,在這巨石流星雨暴衝而來之際,中間卻夾雜着不少黑氣,叫人一碰便就身體立刻腐爛甚至是消失不見!

這就是魔修?!

面對如此邪功加持,雲邪頓時眼睛大亮,除了他自己和那個從來就沒有動過手一點都不像魔修的天機老人妄言之外,他還是第一次見着活着的魔修!

雲邪有點興奮,難得遇到修煉上的同類,大家切磋一下,總能長點經驗什麼的。

這邊,雲邪想得倒好,那邊,兩個萬魔宗人士包括元響在內,可沒有一個不是心狠手辣的。在他們看來,只要拔出了武器只要開始了打鬥,那麼不是你死我亡,大家不死透一方,便就誰都別想抽身!

而正在這時,一大堆流星雨一樣的巨大石塊已經夾雜噬人黑氣暴雨梨花般而來,雲邪心中思量,腳下卻也不含糊,一個蹤躍,稍微側身,同時舉刀,竟是對準爆裂巖流星羣深處便就暴衝!

最好的防禦是攻擊!

“烈焰刀!”

“砰!砰!砰!”

隨着猛衝入爆裂巖深處的雲邪一聲大吼,同一時間,無邊的狂暴火焰頃刻自他手上大刀燃燒,一個氣勢縱劈,瞬間天地動搖,地面龜裂,猶如放大蜘蛛網的地面裂縫之中,層層火焰熊熊燃燒,讓距離得近的人一時之間都沒反應過來要躲閃,紛紛被燒得面黑手黑全身火辣辣疼!

至於那鋪天蓋地對準雲邪而來的爆裂巖,全都化作了流星,一個閃爍,便就被赤火燃燒殆盡!

一絲黑氣叫人不易察覺的緩緩自雲邪掌心而出,緩緩覆蓋住整個刀柄,而刀身震顫,修羅鏗鳴,似乎活了過來!

就在這時,雲邪一個邪笑,另外空着的一手背對所有人一個往上拋擲動作,一張嘴巴,一閉,一動喉結,瞬間的,雲邪便將元亨包含非凡六重修爲的命珠給整個吞了下去!

“轟!”

幾乎就在同時,一股驚人氣勢扯裂天地般,自雲邪身體之內向外轟然巨響爆發,那赤紅兩色的天地能量柱都成了實質,盤踞雲邪的頭頂! “啊!!”

隨着雲邪突然一聲爆吼,盤踞在他頭頂實質陰陽能量柱,立刻全部打入他的體內,猶如醍醐灌頂,頃刻將他籠罩。

與此同時,雲邪渾身氣息,暴漲!

其修爲,更是水漲船高,一發不可收拾!

“擦!這小子很邪門!怎麼突地氣勢暴漲了?!這都該是臨近大乘一重的實力了吧?!”

“我靠!居然是個硬點子!”

“該死的!”

兩個魔修和元響三人,面色都不好,出口就是大罵。

雲邪回頭,嘴角還噙着標誌性的邪笑。

衆人也沒有怎麼看清他到底是如何動作的,只知大傢伙一回神,便就見了他已經來到元響三人近前。

面對突然出現面前的雲邪,元響三人大驚。

雲邪卻比他們反應快,一揮手臂,嘴裡大喝,瞬間就有冰寒與炙熱交織的威猛能量衝着元響三人,鋪天蓋地的來!

“冥想法!”

混雜着一冰寒一炙熱兩種能量之間,雲邪大喝,卻是用了早就被元響見識過的精神鬥技冥想法。

“哼!”

元響冷哼,不屑,堅決不信自己有所防備還會中招。

雲邪嘲諷的扯起嘴角,拿刀的大手一轉,瞬間手上空無一物,而隨着元響三人的視線不自覺往他空空如也的兩隻手掌之上彙集之時,變故發生。

只見,雲邪的十根手指空中張開一揮,轉瞬便就化作靈蛇,空中舞動,扭曲,指影重重,變化萬千。

“遭!”

當得元響三個反應過來暗叫不好的時候,已經晚了。

“啊!哪個鬼東西打我?!”

“擦!怎麼是你!”

“你們活膩了!連老夫都敢砍!”

周遭打鬥的圍觀的,都傻眼了。

這一次,雲邪可沒用單方面幻覺,而是用的大家都看得到的大面積眼花繚亂法。

於是乎,在場的,不止元響三個身處其中的傻蛋首當其衝的被障眼法波及,不分敵我相互亂揍亂砍一通,就是邊上的一衆圍觀的或戰鬥的定力稍差實力稍弱一點的,也都眼花繚亂的就跟被惡作劇鬼迷住了一般相互亂砍混戰在了一起。

要知道,雲邪現在可是接近大乘階別一重的實力,而在場的大多數人,實力可都在大乘階別之下。

於是乎,一場砰砰砰塵土飛揚罵罵咧咧的混鬥,在所難免。

“我艹!誰摸了我大腿!”

“我靠!是誰打了我的臉!”

“哎呀!我的腰!”

“啊……”

好在雲邪故意壓低了點效果,否則現場的這些人可不就是相互亂打亂摸那麼簡單了。

雲邪搖頭,眼中頗含可惜之意。要不是在場的東仙鎮鎮民們太多,而且他現在剛剛吞了元亨的命珠還沒有完全吸收,否則他非得直接就讓元響三個相互混砍死算了。

只是,元響三個實力擺在那,這般想法當然是不行的。

那麼,雲大公子現在要幹嘛?

“老張是我!不要打!哎喲!”

“老夫要跟你們拼了!”

“死老頭!明明是你手上沒輕重!啊!”

就在元響三個狗咬狗就算沒有云邪的障眼法迷障也要相互廝打到一塊兒難捨難分之際,雲邪一個獰笑,身形已經再次閃爍到了三人面前!

而在他的手中,修羅刀利落的再度出現,一個樸實無華縱劈,帶着無窮熱浪浪迭浪翻滾就來!直衝元響三人全身各處要害。

“砰!”

三聲悶響混雜到一塊兒,重合在一起。

“噗!”

元響三人吐血,倒飛出去。

如此近的距離,還是在他們相互混打的時候被雲邪趁虛而入,不被打得全身發麻吐血纔怪!

“小白臉!”

“臭小子!”

“殺了他!”

狗咬狗一嘴毛還一口血的三人,相互迅速對視一眼,大罵一聲,衝將再上,身形變化之快,出手之狠辣,竟是默契的開始夾擊,衆志成城。

雲邪冷笑一聲,大手一揮,瞬間邊上還在混打在一塊兒的衆人,身體一僵,眼睛瞪大,立刻精神清明起來。

衆人短暫的停滯,齊齊看向那個已然開始雙手握刀,力氣大得驚人,隨便一揮都能讓整個小天地空氣跟着顫動的黑衣青年,眼神複雜。

如果可以,他們能不能說,媽蛋!這個無差別攻擊的混蛋!

於是乎,大部分的人打鬥也不幹了,乾脆抱臂環胸,一個勁兒看着雲邪與元響三個人之間的熱鬥玩。

雲邪雙手緊握修羅,刀身狂放,玄黑色澤妖異動人,細長放血槽也在漸漸閃光,一經血液潤澤便要騰飛一般。

“砰!”

強烈的勁氣隨着場中逐漸成爲所有人焦點的四人對轟之中涌出,那般氣浪,直接就將距離最近的一排屋頂掀飛,撕碎。

“啊!”

有人驚呼,直呼見鬼了。這都打了大半個時辰了,本來實力只有小小非凡六重的雲大爺怎麼以一敵三,還沒有落敗?且氣勢越來越驚人,甚至給人的感覺是修爲逐漸大漲!

一個人能在一瞬間就將修爲從非凡六重提升到大乘一重的嗎?這真是靈異事件!

在場大凡有點見識的,比如五方會比如萬魔宗,都在懷疑,雲邪可能是突然用了什麼秘法用着什麼靈丹妙藥。

當即的,這些自認爲見過大場面的人士,望向打鬥中心的雲邪,眼神都有些貪婪和算計。

要說對雲邪那一身詭異變化有想法,在場的可不止這幾個小嘍囉。

要說元響三人,要麼大乘階別要麼準大乘階別,可雲邪愣是半點不怕,大開大合,陰陽兩種能量運用得當靈活,越戰越勇。

遠處,沙壁和姚烈兩個對視一眼,眼睛都有點驚異的上挑。

那個不知名的古怪小子,怎麼看都不是個簡單角色,雖然實力不咋地。

可單不說其他,就他那份氣勢和膽量,在場之人怕就沒有幾個人比得上……

而且,一身陰陽能量並存的天生異稟,加之未知的秘法或靈藥,這種種疊加,在場的可真沒有幾個膽敢小看他。

姚烈獰笑,眯眼,活動活動了自己的手腕。

沙壁眼角瞥到這一幕,當即就忍不住無聲嘲笑起來。

“呵,魔修就是魔修,看中什麼就搶!只是,誰又說過我五方會對人才和寶物不想要呢?”

沙壁正暗中嘀咕,同時也戒備着隨時可能出**人搶東西的姚烈,卻在這時,突然瞪大了眼,一臉不敢置信。

“撕風手!”

五方會天階中品鬥技,撕風手,攻擊性極強的一招。

這時卻是由雲邪這個非五方會人士,大喝一聲,手爪彎曲,分分鐘任意便就施展了出來!

“你!”一個不查,被雲邪五指抓破相的元響,那眼睛瞪得都快凸出來了,“你!你怎麼可能會我五方會的專屬鬥技?!”

莫不是這小子其實是他五方會的人?!這樣的想法,突然在元響的腦袋之中成形,差點沒把他嚇呆。

可旋即,元響便是搖頭,自己否定了這個十分無厘頭的猜測。畢竟,他五方會之人,可都是懂規矩知分寸的,絕對不可能會是眼前這個小白臉這種以下犯上破壞同伴好事的類型!

“呵,你怎麼不說大爺我好學有才?”雲邪不答反問,能氣死個人。

更氣人的,卻在後頭。

囂張的說罷,雲邪再度動作,快、準、狠,一刀砍退衝動有餘默契不足的兩魔修,轉身一腿將元響踢得下跪,這時緊接着又是一個大吼,吼出的是五方會另外一個標誌性較低級的鬥技名字。

“朝天掌!”

這下子,膝蓋跪得生疼脆響的元響,根本顧不上臉色大變還是不變。

那撕風手還好說,這朝天掌,雖然不過天階中品,但重在攻擊範圍廣,且這人要是被砸中了,非得成爛泥不可! 撕風手?朝天掌?這兩樣天階中品鬥技,可都是五方會專屬鬥技,雖說品階其實不算頂高,但卻是獨屬於五方會人員的一種標誌!

現在卻被個不知道從哪個角落冒出來的毛頭小子任意發揮使用!作爲五方會一方分會長,沙壁大光頭的大臉臉色可想而知。

明明不是五方會的人,卻懂得使用五方會的專屬鬥技,看起來還沒有多少生疏之感,而這人早不用晚不用偏偏要在這個時候用。

想到玄幻之域內陸一些大天才過目不忘的令人豔羨複製本領,沙壁眯起了眼,眼前這個毛頭小子,一番純粹照搬而實際上沒有多少升級和改善的施展,看起來很完美但是又叫真正的行家感覺略死板而沒有多少靈活精髓東西在裡邊的感覺,這就像是……

“以彼之道,還之彼身……”

其實,沙壁若問就知道了,但他若問,雲大公子並不一定心情好要回答,更別說這還是他最大法寶萬法皆通的一大法門。

“竊取思維,吞噬修爲,盜用他人功法與鬥技,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這便是萬法皆通修習到了極致,慢慢展露出來的好處。憑着雲邪現在不過非凡六重的實力,對萬法皆通的施展自然只是皮毛,但要拿這個對付和竊取元亨的所有,簡直就是輕而易舉。

眼看那沒用的元響堂堂大乘三重居然被當場嚇得腿軟,就要被個肯定不是他五方會之人給用朝天掌砸成肉醬,沙壁大光頭臉一個抽搐,暫停自己的思慮,轉而狠狠一跺腳掌,暴衝上前。

“砰!”

轉眼,雲邪便見了一個討厭大光頭生生破壞了自己的好事。

一股屬於大乘階別五重強者的威勢,隨着沙壁毫無花架子的一拳,直衝雲邪手中揮舞大刀而來。

“轟!”

巨響瞬間響起,明明是拳頭與刀身的碰撞,卻猶若金屬相撞一般,發出的聲響之刺耳。

雲邪被震得倒退,差點大刀脫手,臉色就更加凝重了,眼睛裡卻還是難掩興奮和激動。

這沙壁,算是雲邪遇到的正式對手第二一般的人物,倒讓他興奮不少,躍躍欲試。

與此同時,沙壁的大腿一個往上繃成一條線,直接當掏火棍使,噼裡啪啦就將已然衝到面前的重重掌影給完全攪碎了。

“沒用的東西!”

睥睨了一眼臉色陰沉的雲邪,一把拉起元響甩到一邊,啐一口,沙壁一個抖臉,立刻便就腳步一踏,衝了上去,二話不說就與雲邪纏鬥到了一塊兒。

雲邪也不退讓,直接就往前衝。

兩人猶如流星,轉眼便就擊撞到了一塊兒。

而說實在的,沙壁根本就沒有將雲邪這個毛頭小子放在眼中,這會兒之所以會親自動手,只是因爲咽不下那口氣。自己的人被人當衆嚇傻,自己還不動作,之後還不知道會被萬魔宗的人取笑到什麼地步!

而云邪,自然是想與更強的人交手,以便更好更快提升自己。

“撕風手!”

“鐺!”

大乘五重的沙壁施展而出的撕風手自然不是一般,翻滾的五指風影如五柄削鐵如泥的匕首一般,唰唰唰的幾下就到雲邪近前。

雲邪舉刀橫擋,發出的聲響幾乎刺破人的耳膜。

雲邪一個眼花,沙壁再次緊隨而來。這次換成了腿功。

粗壯一腿跟個妖獸軀體差不多,繃得像石塊,撕破了空氣,朝着雲邪的腰腹,閃電般急促攻來。

不過只可惜,雲大公子可不是那種一味只捱打不還手之輩!

於是,雲邪不退反進,也是一腿繃緊直攻過去。

“砰!”

雲邪與沙壁,雙腿交碰,一聲悶響立刻響起。

觀戰的衆人都以爲理所當然的,因爲實力之上的差距,體力之上,雲邪一定比不過沙壁,最終斷掉的肯定是雲邪的腿,甚至是粉碎!

但誰也沒有想到的一幕,在這個時候出現了。

“咔擦!”

一聲就像骨頭碎裂一樣的響動,叫人牙酸,一旁的郝仙兒更是被嚇得整個嬌俏身子都在顫抖,望着雲邪的大眼充滿了擔憂。

可是讓她奇怪的是,雖然那聲猶若骨頭斷裂一樣的牙酸聲音聽起來很可怖很清晰,但是雲邪面上依舊毫無波動,甚至嘴角都是獰笑勾起的,這般表情怎麼看都不像是處於弱勢之人應該有的。

而很快的,真相便就暴露在人們的眼前。

“嘶!”

大吸冷氣的聲音,來自沙壁!

所有人瞪大眼,不敢置信。

“這小子!身體怎麼這麼硬?!”沙壁大罵,臉色都青了,看着周圍人神色各異的表情,他那臉色就更不好了。

不過是一次雙腿交碰,沙壁卻覺得大驚,這會兒,他那一腿,從腰部直接到腳踝,竟然都是短暫麻痹了好半會兒,那感覺就跟踢到了鐵板一樣!

雲邪聞聲冷笑,他可是魔修!那身體的硬度和強度能是一般人可比的嗎?就算沙壁的實力遠高於自己,但輸在太過心高氣傲,一時沒有防備間,不被震得腿部發麻,那才奇了怪了。

趁着這難得時機,雲邪一個向前,另外一腿就跟個彈簧一樣,一彈,便到了沙壁頭頂。

沉重如山一腿將沙壁腦袋踢偏,另外兩手更沒閒着,一下子就對準沙壁腰部切去。

這要是中了,攔腰成兩截,根本不是夢。

“刺啦!”

裂帛一聲響。

“分會長!”

五方會人驚呼,被沙壁早先扔到一邊的元響也已經被完全嚇傻嚇顫抖了,他們的分會長腰間衣服都被斬成兩截了!那分會長本人肉體凡胎的,豈不是也……

“砰!”

就在五方會衆人個個臉色蒼白全身哆嗦之際,一道少了外衣的身影急速掠動,一出手就是砂鍋大的拳頭,對準雲邪右肩就是一個出其不意猛砸。

捂着自己頓然失去感覺的肩膀,倒退數丈的雲邪,以刀插地,勉強站穩,一雙赤紅的眼瞳都快放出狼光。

在數丈之遠的地方,不知道從哪個地方閃躍而出的活生生沙壁,一手提着自己破爛的外衣,一手握成拳舉在下巴之前,還在冒煙。

顯然,先前沙壁憑藉自身詭異的鬼一樣速度,不僅躲過了雲邪那一刀狠辣攔腰劈斬,甚至還有時間跳躍到所有人看不到的角落,再順勢趁他不注意的時候再攻擊回來。

這樣的城府心性,以及實力,的確是與普通人大不一般的。

至少,這樣的內涵真高手人物,雲邪在凡人之地,兩世都沒有見過。

這讓雲邪更加難以自已,胸中戰意洶涌。

而沙壁,心中也沒少對雲邪讚揚。畢竟,雲邪詭異的頑強體力與身體硬度,擺在那裡。

沙壁卻不知道,在的面前跟他對打了差不多一炷香時間的這人,其實是個魔修!

大凡魔修,本來就身體像石頭,更別說雲邪還是個經過長期鍛鍊,幾年苦修不斷死斗的魔修,其本來就比一般人要強的肉|體力量,甚至能夠超過尋常妖獸。

換言之,經過這麼幾年以來的高強度無休息訓練,如果雲邪想,他甚至可以一身肌肉長成山,只是那樣太丟份太不美觀。

魔修比玄修體術好,修煉到了極致,根本就是人形妖獸,這在整個玄魔大陸,是真理也是常理,奈何包括沙壁在內的在場所有人,根本就沒有往那方面想。

畢竟,如雲邪這般,長得這樣端正又清冷的還能與一般人正常交流的,還很有愛心一次養了一兔一熊兩個萌寵的魔修,還真不是一般的類型。尋常人,根本想不到。“啪!”

一把甩了手上破爛衣服,沙壁朝天一聲大吼,一拍胸膛,像個猿猴,上身一彎,呈一個詭異的弧度,一個彈跳,衝着雲邪的方向就去。

“哈!沙壁!看來你老了,不行了!”

是個男人都忌諱別人說自己不行。

聞言,本來衝着雲邪而去的沙壁,瞬間就往自己身後大聲嘲笑的方向一掌轟去。

說話之人,正是一直挺閒也挺蠢蠢欲動的萬魔宗領頭姚烈。

姚烈冷哼,也不動怒,一動身,方向卻也是衝着沙壁之前的雲邪而來,同時口中陰笑大言不慚。

“小子不錯!不如就讓你姚爺爺抓出去好好研究一下!”

雲邪聞聲,全身一抖,被噁心的。

一個大男人說話這樣搞笑,該死!

於是,骨子裡還是殘留了幾分上一世跋扈傲嬌氣息的雲大公子,出離憤怒了,揮掌,拔刀,只往着姚烈方向而去。

其全身氣勢更是因怒氣而騰地暴漲,一瞬間,姚烈竟然從面前之人的身上看到了黑氣?

姚烈懷疑自己眼花,而那邊廂沙壁已經反應了過來,也一塊兒緊隨其後大沖了過來。

眼看三人轉瞬就要激碰在一塊兒,而這一次卻是兩大分會長一起齊鬥一個小白臉?

已經被人晾在一旁很久的先前和元響一起與雲邪纏鬥的倆魔修,嘴角抽搐對視一眼,然後雙雙默契後退,躲到角落,他們還是什麼話都別說了最好。

兩位大乘強者,一個是大乘五重,一個更是大乘八重!一塊兒圍攻雲邪這個僞大乘一重實際上只是個非凡六重的小子,他還有活路麼?

“爆裂巖!”

“撕風手!”

姚烈和沙壁,卻都是個沒臉沒皮,一來就是殺傷性極強的招式,雖不過天階中品鬥技水平,但這樣的鬥技被兩個大乘五重與大乘八重強者施展出來,其不同一般的威力,可想而知。

“冰炎訣!”

所以,雲邪一開始,便就用了自己目前所掌握的最大招,特殊功法並存鬥技,天階無上限,冰炎訣!

冰炎訣,原始動作爲一掌拍天,一拳轟地,但熟用之後,便可變化成任何形式,附着在任何物體之上。

雲邪大喝一聲,默唸古老口訣,兩手持刀,前後腳分開,穩如泰山,站立不動。

等到沙壁和姚烈兩人一爪和一掌急速而來,轟隆巨響,陰影籠罩雲邪頭頂。

就在這時,雲邪揮刀,氣若金龍,氣灌長虹。

寒氣,熱氣,瞬間在修羅刀之上成形,雲邪一揮之間,陰陽能量相互交織,咔擦巨響,宛若驚雷霹靂,人們震驚。

眼看,那柄古怪大刀在雲邪一揮之間鏗鏗轟鳴,不斷放大,在衆人驚叫聲中,刀,爪,掌,一瞬間激碰。

“轟!”

強大的威壓,差點壓斷在場所有人的腰。

最終,很可惜,實力始終高於一切。

強大的威壓,凌厲的五指爪影,鋪天蓋地的爆裂岩石流星羣……

“噗!”

雲邪大吐一口鮮血,倒飛而出,而手中修羅刀也是就此脫手,飛出數丈之遠。

“呵。小子,其實你已經做得不錯了。換個人來,可就沒有這個命瞪人了。”

一接觸到雲邪那雙不服輸的狼一般幽黑眼瞳,姚烈摸了摸自己直到腰間的飄逸長髮,邪魅一笑,嘴裡說着讚賞,眼裡卻掠過殺機。

他有預感,這人留着是個禍害。想到這裡,姚烈便也就此打消掉了先前所想要將雲邪捉回去好好研究的想法,殺了這個小子,是現在姚烈首先更想要做的。

當得姚烈眼中殺機大盛,就快要嚇死一般人的時候,雲邪突然一聲哼笑,站直了腰,一抹嘴角刺目血跡,就說了一句話。

“到底誰是爺,這可不是光看就知道的。”

“……”

如果坑爹的雲團和雲朵現在這裡的話,一定會大呼鄙視。因爲天知道,它們也知道,雲邪這丫的其實本質忒適合做魔修,至少睚眥必報這一點,深得真傳。

所以,姚烈先前自稱姚爺爺的這件事情,短時間之內,雲大公子是決計忘不了的了。

姚烈聞聲,自是大怒。而有人這一次卻要比他更先反應過來。

沙壁陰險一抖臉皮,偷偷舉起自己砂鍋大的拳頭,背後卻平舉着五指張開爪狀的另外一手,顯然,這一位是打算在雲邪和姚烈硬碰硬之時,來個趁機偷襲什麼的。

“雲兄弟!小心!”

關鍵時候,都鐸立刻上前,大叫一聲,一掌就劈開了乘勢還想要給雲邪第二下的沙壁。

“呸!”

想偷襲別人,最終卻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沙壁,吐出一口血沫星子,看向都鐸的眼神都快能成實質殺人了。

雲邪齜牙,衝都鐸遙遙一笑,帶着感激,雖然他其實並不在意那搞笑的沙壁會不會偷襲成功。但都鐸能在這個時候,足以見其好意。

暫時被人扔在一邊沒管的姚烈,眼中閃過陰鶩,他姚爺爺縱橫玄幻之域偏遠地方這麼多年,可從來沒像今天一樣在個毛頭小子手中丟份這麼大!

眼角瞥到一旁古樸玄黑大刀,姚烈想也沒想,一揮手就將修羅刀吸附了過來,一手握着,面上卻是友善的笑,狗嘴吐不出象牙。

“能讓你死在自己武器之下,姚爺爺對你算是仁慈了。”

聞言,正重新又和都鐸大戰在一塊兒的沙壁抽空古怪看了姚烈一眼。

姚烈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那刀有古怪,根本不受控制,興許只受其主人一個人的控制!

本着姚烈死了活該的想法,沙壁根本沒有半點出聲提醒他的打算,更甚至他故意放慢與都鐸大戰的節奏,瞪大眼,偏過頭,爲的就是看那囂張至極的姚烈緊接着如何吃癟更丟臉。

於是乎,毫不知情的姚烈,一把就將修羅刀得意抓穩了,口中說着絕對欠抽挑釁的話,閃身就拿修羅刀往雲邪腦袋劈去。

“砰!”

很大一聲響動,差點沒有將人嚇尿。

只見,本來前一秒還意氣風華的姚烈,這一刻則是悽慘破了相,額頭破開一個洞,鮮血橫流,不忍直視。

萬魔宗那頭,十數個男男女女,我看看你你看看我,都有些嘴角抽搐,先前那一幕可真像是見鬼了!

他們的分會長姚烈本來是拿刀衝着小白臉腦袋劈去,是沒錯,可卻不曉得爲嘛,那刀就快到小白臉腦袋還有半寸距離的時候,自個兒硬生生停住了。

突然遇着這般詭異狀況,姚烈當然是稍微愣神了那麼一下下,可就在這時,那刀還真就跟有靈性一般,瞬間強制飛離了姚烈手心,反而指望對面咫尺距離的原主人云邪而去。

雲邪獰笑,一把握住修羅,刀身往前,直砍姚烈脖子。

奈何姚烈反應不慢,雲邪自然沒砍到,但是雲邪也沒有放棄。

“砰!”

姚烈一拳打飛面前劇烈放大的狂放大刀,避免了自己命喪當場的搞笑局面,卻沒有避免,雲邪就勢手刀之時,一個順勢反手。

一刀柄便就這樣萬分理所當然的,被雲邪一個巧勁用力,轉眼就砸姚烈額頭上了。至於力道狠不狠,角度對不對,擡頭看看姚大帥哥淒厲破相程度就知道了。

“啊!!我要殺了你!”

急忙拿出鏡子來仔細檢查自己俊臉的姚烈,一看到自己額頭平行的那道皮肉外翻泛黑疤痕,立刻就叫了,破功了。

足有一寸長的黑疤!怎麼看怎麼都祛除不了!這讓一向愛美又自戀的姚烈,一瞬間再也不顧場合,尖叫和崩潰了起來。

這丫的,甚至因此太過悲痛,而忘記了自己現在身在何處又正在做些什麼。

可如此大好時機,雲大公子又怎麼可能輕易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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