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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宗

老祖宗

玉珍整個人就好像是融入了空氣中,就這般沉默的看着堂哥培智和大姐玉容,一前一後的離開,這幾日以來,每一天堂哥都會過來,給家裡送野味,美名其曰:給大哥補身體。

而她一次都沒有出現在堂哥的面前,只是因爲還有一件事情,她至今都沒有看明白,想清楚。

這位幾乎每一天都上門的堂哥,到底是無意還是故意。

不知是她她愚鈍,還是對方太過狡猾,觀察了那麼多天,她居然除了看出是真心,還是真心,絲毫看不出其他,她也實在是想不明白,她身上有什麼是對方所圖的。

玉珍暗歎一口氣,費腦子這種事情,前世今生都不是她擅長的,既然怎麼都想不明白,也看不清楚,那就順其自然,等時間來證明好了,不管對方有意還是無心,她都自信有實力對抗。

是夜,空中難得有一汪皎月靜靜懸掛,銀色月光下的山村,就像是一副靜態的畫卷,鋪展開來,是最樸實無華卻又絕代風華。

夜空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飄起了雪花,無風簌簌而下,由靜而動,月光下的山村頓時披上了少女般夢幻的色彩。這樣的夜莫名的讓人驚豔。

“咦,居然下雪了?”

某一座小院,燈光照亮了隱蔽的房間,月光映射下,兩道身影隱隱約約的出現在窗邊,一道蒼老的聲音從裡面傳出。

“村裡好幾年不曾下雪了,原本以爲今年也不會下,畢竟一年的氣象總結而來,不曾想,我到是算錯了,果然是天有不測風雲。”同樣蒼老帶着感概的聲音緊隨其後。

“哈哈,這話到是沒錯。”

“這有啥,天要下雪,它就下了唄。”

又是兩道陌生的聲音響起,視線走進屋內,卻原來,房間裡並不止窗戶映射的那兩道人影,小小的房間,桌邊、榻上、窗戶邊上,都坐着總共七位老人,一位比一位看起來蒼老,卻也一位比一位看起來精神。

如果此刻房間有劉家橋任何一位晚輩、小輩在這裡的話,就被認出其中的五位老人,可不就是村裡熟悉的個個長輩麼。其中有村長,有里正,有以放羊爲樂趣的太爺爺,就是玉珍的親爺爺和親奶奶也在其中。

當然,要是真的有劉家小輩在這裡的話,他們肯定會更加的好奇這七人中,他們不認識的兩位看起來最精神,卻也最年老的老人。以他們跟自家長輩熟稔的樣子,爲何他們卻從來沒有在村子裡見過?

“培瑞那孩子的手聽說已經有感覺了?”

坐在桌邊悠然喝茶,不曾在劉家橋露面過的其中一位老人,悠悠然的放下了茶杯,沒有關心先前老人提到的天氣的話題,直接對着劉孝華問。

劉孝華,此時正是站在窗邊,聽到老人的問話,忙轉過身,有些拘謹的回道:“是,用的對面村那小神醫給開的藥,已經有知覺了,要不了幾天也該好了。”

劉孝華這種明顯是晚輩對長輩的拘謹,現場的人,卻沒有一個人感覺到意外,因爲除了老人身邊的另外一位,在房間的其他老人,對這兩位,言語態度上,其實都帶着一絲拘謹。

別看之前那麼說話,其實都是爲了不再這兩位面前表現的那麼慫,也同時是爲了活躍一下在此之前沉悶的氣氛,但其實他們說話的時候,卻是沒有一個人敢直接面對這兩位老人的。

老人看到劉孝華的表現,撇嘴,他就長了一副嚇人的嘴臉麼,怎麼這些個晚輩一個個的連正面回話都不敢,平時在村裡,一個個的不都是挺橫的麼。到他們面前,雖說不慫,卻一個個的跟個受氣的小媳婦似的。

好不容易覺得呆着煩了,想要找小傢伙們聊聊天,卻是這模樣,真是沒勁透了,老人瞬間就沒有說話的**了。

在他身邊的另一位老人,看着兄弟這幅模樣,就知道他心裡什麼想法了,看着房間裡的小輩們,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樂呵呵的笑道:“呵呵,你們這些個小傢伙不用那麼拘謹,我們又不會爲難你們不是,就當我們是平輩朋友就好了嘛。”

一聽他這話,屋裡的五個人,頓時暗中撇嘴,平輩朋友,別嚇我們了好不好,就你們這些不知道活了多少年頭,不知道是劉家哪一代的祖宗,敢拿你們當平被朋友麼。

沒錯,這兩個看着也就比他們年長一些,盯着一頭銀髮,精神卻比他們的還好的老人,就是他們劉家村,連他們都不知道是哪一輩的長輩祖宗。

他們只知道,這兩位,是他們爺爺輩給引薦認識的,也是第一次見過之後,他們才知道,他們劉家橋,居然還有這樣的村在,也瞭解到這兩位,真的是神仙妖怪一樣的存在,因爲據說這兩人是爺爺輩的爺爺輩就已經存在的人。

要不是神仙妖怪,怎麼可能活的那麼久,世間話本傳說,可不就是隻有神仙妖怪才能長生不老麼,而這兩位,雖沒有不老卻已經長生不是麼。而且,傳聞,不管是神仙還是妖怪,可都是會幻化的,誰知道眼前這兩位的面貌,是不是如他們表現的那樣。

要是,他們的真是面貌,其實是跟他們兒子、孫子,一樣年輕呢!

不管是其中輩分最大的恆字輩還是最小的孝字輩,這樣的疑惑和懷疑,俱都是從他們很小的時候,就開始村在的。

所以老人的話一落,在場的老人們,皆是一臉的爲難和苦笑,這話他們要是當真了,那纔是傻了。

“老祖宗,您這不是爲難我們麼!”

“算了,也不爲難你們了,真是越大月沒意思。”老人看着說話的劉恆明,跟之前的老頭一樣,撇了下嘴,突然臉色就變得嚴肅起來,“那三個孩子,你們平時都看着些,雖然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走上那條路的,至少是大造化,比起其他孩子倒是幸運多了。”

老人說的話,卻讓他身邊的老人,露出了不滿之色,哼道:“哼,要不是祠堂那邊發現了不對,那三個孩子的異樣,還不會被發現呢。也不知道那幾個孩子,心裡是個什麼想法,老鬼,真的不用叫他們過來問問話?”

說着說着,老人雙目一瞪,語氣猛地不好,“可別是對面村子搞的鬼,要知道咱們可是跟他們不一樣,別到頭來是禍事。”

“就說你這急性子,真不知道當初老祖宗怎麼會選了你,吩咐的事情也不好好聽,老祖不是說了,那幾個孩子的事情,不用多加插手。”

此話一出,房裡頓時響起一連串吸氣聲,老人好笑的看着這些不管時間怎麼變化,在他眼裡都是孩子輩的老人,“怎麼,難不成我們沒有跟你們說過,咱們祠堂還有一位老祖在守護着咱們村子。”

村長、里正等人相視苦笑,“祠堂那邊…我們還以爲就是老祖你們來着。”老祖口中的老祖啊,難不成他們劉家一直以來的傳說,說的並不是眼前這兩位?

他們並不知道,劉家橋到底存在了多少年,關於劉家祠堂,是劉家橋最最重要也是最最神秘的禁地,除了村中最年長的長輩,每一年祭拜的時候允許進去,就只有村中有人去世時,送牌位允許進去,更多的時候是不允許隨意出入的。

就連村中晚輩祭拜祖宗,那也是隻能在祠堂的門口祭拜,而不能進入,沒有人知道爲什麼。

但是,就連村中最小的孩子,都聽說過一個傳說,有關於自己村子的傳說,那就是劉家祠堂裡面住着一個,劉家法力無邊的仙人祖宗,只要是劉家村,劉家血脈子嗣有大難的時候,去祠堂請求仙人,定然能夠如願。

同時仙人守護劉家橋,永保劉家橋風調雨順。

可這都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從祖上傳下來的傳說,劉家村人,都是當成故事來聽的,至於祠堂到底有沒有神仙,沒有人會相信,因爲那麼多年以來,不是沒有絕境中的村人死馬當活馬醫,去祠堂跪拜請求的人,但是祠堂一點反應都沒有。

於是,傳聞就更加的沒有人相信了。

但是,他們這些老傢伙卻是相信的,因爲他們見到了這兩位,所以相信,即使他們也疑惑,爲何村人請求的時候,這兩位卻沒有如劉家傳說中那樣出手,但他們一直相信老人肯定是有什麼苦衷,或者就如話本里面說的那樣,仙人是不可以隨便插手凡人的生活。

只是,沒有想到,祠堂,還有一位不知年長的祖宗存在,難不成,其實他們劉家流傳的仙人,其實是那位?

一時間,劉恆明等人面面相覷,同時求解的目光望向了,爆出驚天秘密的兩位老人。

“怎麼可能是我們,你們哪一點看出我們有**力、大神通了,就因爲我們活的時間太長了?”被另一位老人說急性子的老人,脖子一昂,山羊鬍子都翹了起來。

難道,不該是這樣麼?兩位老祖的表現,給他們的信息本就是這樣啊!劉恆明等人眨巴着眼睛,眼神清楚的表露出這個意思。

“咳咳。”

老人捂着拳頭咳了咳,同樣對着劉恆明等人眨眨眼,帶着一絲委屈和明顯的不甘,道:“難道我們不想成仙麼,可惜沒機會不是。不過老頭子活了那麼多年,除了沒有所謂仙人的本事,倒也真的跟仙人沒啥不一樣的。”

另一位老人贊同的點頭,不過他跟兄弟存着的當仙人不一樣的是,他嚮往長生,卻沒有想過一定要當仙人,他只是想要更多、更多的一些時間,來守護他着的村子。

其實他從來沒有說過,他其實並不是劉家村劉家的血脈子嗣,他是被養父從深山裡面帶回來的,從了劉姓,在劉家村生活長大。

不過他雖很幸運的被養父撿了回來,避免了被野獸啃食的結局,但同時他也是不幸的,因爲養父在他還小的時候,就因病去世了,去世之前還沒來得及娶妻生子,而養父也同樣是孤兒,所以其實他是劉家村村人養育,跟養父一樣是吃百家飯長大的。

對於劉家橋的護,他不下劉家血脈子嗣。他感激養父的救命之恩,也感激劉家村的收留,感激劉家村那一輩人的養育,所以他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去追究自己真實的身世。

他在劉家村長大,也準備在劉家村死去,他一生都準備奉獻給劉家橋,也是這麼做的,只是當他愈漸老去,他卻更加的不捨,因爲他沒有實現把劉家村帶出去的宏願。

他也從未想過,他一個外人死後能夠進入劉家祠堂,因爲劉家祠堂非劉家人不能入,這本就是規矩,但是他卻完全沒有想到,他會被祠堂先祖選中,賜下長生。

他有了更加長久的生命,來守護,他是真的興奮、高興,即使現在再長久的生命,他也走到了盡頭,他卻不在遺憾了。

兩位老人心有靈犀的對視一眼,轉而慎重的對劉恆明等人說道:“這一次叫你們過來,除了交代那幾個孩子的事情,還有一件主要的事情。”

“老祖請說!”

誰都知道,每一次被兩位老祖召喚,都會是有重要的事情吩咐,他們也都在等着,現在說道了重點,每一個人都收斂了情緒和思想,神情嚴肅的看着兩位老人。

老人擺手,笑道:“不用那麼嚴肅,也不是什麼大事。”

“雖然你們從小就見過我們,也知你們爺爺輩那會兒,我們就存在,但我們並非真的長生,壽數總是有限的,我們的時間就不多了,這一次來,主要是來跟你們說一聲,讓你們有個準備。”

“儘快選出兩位接我們的班,這是我們劉家的祖制,每一輪迴更換,至於是誰,你們自己決定,還有十年的時間讓你們準備,決定好了就告訴我們。”

老人你一言我一語,就把事情說晚了,任是不給大家反映的時間,這消息真的是太勁爆了,他們從來沒有想過,兩位老祖叫他們過來居然是爲了這麼一件事情。

猛然聽到兩位神人一般的老祖居然大限將至,他們全都呆了,完全不相信,而後面要選接班人的話,更加的讓人驚愣和意外,短短兩句話,卻有那麼多的消息,他們完全接受不了。

“老祖…”劉恆明開口,卻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可是心裡的悲傷,卻無法忽視。

兩位老人,可以說是他們的啓蒙老師,同時也是比之自家長輩更加親厚的長輩,他們都曾經被捉弄、被**,在同輩人不知道的時候被帶着在深山遊串,陪伴着去大城市長見識,也有過一段人人都向往的江湖之旅。

兩位老人教他們識字、讀書、武功、教他們做人、處世的道理,教他們世間行走之道…他們從來沒有想過,帶着神秘色彩,幾乎已經肯定長生死不死的長輩,居然會有一天告訴他們,他們大限到了。

他們完全沒有因爲聽到能夠接班的喜悅,只有深沉的悲傷,在心裡蔓延,見見的紅了眼眶,看着兩位老人,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啪!”急性子老人一巴掌拍在桌上,猛地打散了衆人心中的悲傷,“嘖嘖,看看你們,都多大歲數的人了,居然還給老頭子紅鼻子,以爲你們是三歲小兒呢!”

“老子,這都還沒死呢,你們一個個的哭喪着臉作甚。”老人梗着脖子,似乎因爲生氣,整個面部都紅了,一雙精光四射帶着睿智的雙眼,惡狠狠的盯着劉恆明等人。

被這麼一看,久遠的記憶復甦,劉恆明等人,還真是有些被嚇到,不過很快,瞭解老人性格的衆人,就很不客氣的笑了起來。

這不是嘲笑,而是因爲理解,因爲懂得老人是在用另一種方式安慰和轉移他們的悲傷,所以他們笑了,不想再哭喪着臉,讓老人也跟着心情不好,要知道,老人可是最討厭他們哭喪着臉的。

“好了好了,看你把人給嚇的。”另一位老人拍了拍臉紅脖子粗的老人,轉而道:“你們不用緊張,我們還有好幾十年活呢,都沒有把接班人**好,我們怎麼可能就撒手了。”

“就是,還不是因爲百年之期又到了麼。”急性子老人嘀咕,聲音一點都不小,又一個消息把劉恆明等人給炸蒙了,看到他們的反應,老人頓時一臉懊惱,他怎麼就把話給說出來了呢。

“老祖說百年之期?”難不成是他們想的那個?

回過神來的劉恆明五人突然回過神來,皆是一臉的激動。

急性子老人身邊的老人一臉無奈的看向身邊的老人,這件事情,原本不該那麼早說的,不過既然已經被捅出來了,在瞞着也沒什意思,左右時間也快了,那邊的人,估計過幾年就會到了吧!

“恩,就是你們想的那個。”老人一個眼神確定了劉恆明等人的猜測,“也是因爲這個,所以老祖交代,那三個小傢伙的事情,你們不用橫加干涉,老祖會暗中注意着。”

“百年之期還有十年,但是那三個小傢伙的修行,除了玉珍的情況特殊一些,另外兩個明顯就是外面來的,看來近幾年外面可能不安穩,你們可要多上心一些,村裡的孩子你們看着點,可別再讓外頭的人帶壞了,咱們跟他們可不一樣。”

“是的老祖,我們一定會注意的,我們是不是要把外面的孩子都召回來?”畢竟只有十年的時間了,用來準備,不知道夠不夠。

老人搖頭,“不用,再過幾年,那邊人還沒到。”那邊的人沒到,他們就沒辦法確認,村裡哪些孩子有機緣,修行的事情,是秘辛,註定不能夠大肆宣揚,何必亂了孩子們的心。

百年之約,向來只有村中掌事的人知曉,可惜因爲上兩次百年之約那邊出了事,沒有過來,所以過去的時間太長,連他們也不確定這一個百年還會不會如約,好在老祖去確定了消息。

得到了確定的消息,劉孝華卻鬆了一口氣,既然已經確定那邊的人會過來,那麼不管培智和玉蓉這兩個孩子是從哪裡得來的修行之法,最起碼已經確定能夠去到那邊,不會因爲凡界的環境,而束縛了他們。

至於玉珍那孩子…唉…

劉孝華和何梅梅心裡同時嘆了一口氣。

玉珍那孩子要真的是在修行,也不知道是好是壞,她的未來又會如何。他們是真心疼這個孫女,只是希望,玉珍那孩子不是在修行,不然…

“好了,事情就這樣,天色也晚了,你們就都回去吧!有什麼事情,就用碧枝傳話給我們,其他時間就不用特意過來找我們了。”看着窗外雪花有愈下愈大的趨勢,其中一位銀白色頭髮的老人擺擺手,讓五人離開了。

“是老祖,那我們就先走了。”

劉恆明等人一個個退出了小房間,沒過過久,小房間的光亮熄滅了,而房中的兩位老人,也不知何時消失了蹤影,空蕩蕩、寂靜的房間,如果不是那還在各自冒着煙的蠟燭和茶,不會有人相信,在萬籟寂靜的夜晚,這麼一個偏僻,平時都棄用的雜物房,居然有人光臨。

而此刻或在修煉的劉培智、劉玉蓉,或是已經在沉睡的玉珍,卻都不知道,其實他們有一部分秘密,早就被幾個長輩知道的一清二楚,暗中更是有一個隱秘的存在,一直觀察着他們的一舉一動。

回到家的劉孝華和何梅梅,躺在**上,一時半會卻還是睡不着,不單單是他們就是其他突然接到消息的老人,也同樣輾轉反側,他們不知道,原來,他們劉家橋除了兩位老祖宗,居然還有另外一位從來沒有露過面,輩分更加不知道排到哪的祖宗。

同時讓幾代人期許的百年之約,這個百年卻能如約了,雖然他們是錯過了,但是他們的後輩卻剛好趕上了,在有生之年,這不得不說是幸運至極。

還有兩位先輩,所謂的接班,這也是他們要考慮的事情。

不過這個時候,劉孝華夫妻心裡最後轉過來的卻是另外一件事情,只聽黑暗中一聲嘆息傳來,接着傳來悉悉索索穿衣起身的響動,然後就是女人的聲音響起。

“唉,老頭子,你說玉珍的事情,老祖是個什麼想法?那孩子從小就判定活不過八歲,既然老祖有那神通,會不會有辦法把玉珍的病治好?”何氏飽含擔憂的聲音,在劉孝華耳中,不禁升起了一絲無奈。

說到底,何氏其實不怎麼相信對面村的小神醫,即使他的醫術真的高絕,又有一個據說是修士的師傅,但到底他自己是一個普通人,學不得法術,即使能把培智的手治好,可是玉珍是不同的,他們從來都知道,玉珍的身體不是病,而是體質的原因。

劉孝華拍了拍老妻子的背,擁着她重新躺下,然後才說,“別想太多了,玉珍那孩子既然來了咱們家,也算是一場緣分,至於這緣分長短,只能看天數了,老祖從來不出世,怕是幫不上忙。你也知道,玉珍那孩子…”

後面的話劉孝華沒有出口,但是何梅梅卻理解了,隨後又嘆了一口氣,道:“都是命啊!”

拍了拍老妻子的手,“以後,多補償一些那孩子就是了。”算是全了這一場緣分吧!劉孝華暗想。

黑暗中一片沉默,何氏沒有在說話,似乎是認同了丈夫的提議,夜,就這樣靜靜的沉寂,老人深沉的呼吸響起。

茂密的森林,高大的樹枝層層疊疊,冬天,也不代表着所有的樹葉都落盡,在劉家橋附近的大山上,也有不少四季常青的樹木,這些常青的樹木,樹葉把深林遮掩的沒有絲毫縫隙,連一絲月光都滲透不進來。

這裡纔是完全的黑夜,暗黑沉悶,透着絲絲縷縷的危險氣息,這是獨屬於大森林的味道。沿着黑暗的大森林一直蔓延,在不知多遠處的一處山谷,卻整個被月光照透,比之小山村還光明,恍如白日。

而跟山下大雪飄飛不同,這處山谷卻溫暖如秋。

就在這樣的山谷,這樣光亮的山谷下,一道矯健的身影,在這不小的山谷這穿越,時不時揮手,就帶走地上某種植物,也許是累了,也許是藥蒐集的植物齊全了,身影停駐在山谷中央的湖邊。

在透亮的月光下,身影明顯如斯,卻是劉家培智。

這麼晚,他在這個奇特明亮的山谷做什麼?除了他自己,沒有人知道。

劉培智靜靜的站在月光下,看着在月光的照射下,愈發清澈的湖水,眉頭緊緊的皺起,想起剛剛採摘的藥材,心裡的疑惑卻得不到解答。

他也是最近幾天,發現的一個問題。

他不僅給了玉珍香囊,還曾經在她的頭上下過藥米分,可是爲了玉珍的表現,並沒有預料之中的結果,雖然最初的時候,玉珍確實昏睡了幾次,但是之後到現在,卻完全沒有動靜了。

他不相信是玉珍,或者三叔家人發現了,就是玉蓉他也是確定沒有絲毫的發現的,不然不會一直帶着他送的香囊。

雖然玉珍一直都沒有帶過,不帶過一次他送的香囊,作用不是特別的大,但是他下在玉珍頭上那次,那要可是一接觸到皮膚就會滲透到骨肉,然後藥性至少持續半年,不可能會突然失效,除非有解藥。

難不成是那個所謂的小神醫?

也不對,之後玉珍給對方看過之後,玉珍還是有昏迷過一次的。而且,那小鬼開的藥,他有看過,不過是普通調理身體的藥材。

難不成是,玉珍的體質特殊,對體內的藥才生了抗性?玉蓉的空間還沒有升級,又不是在修真界,不會有那些好藥,所以也不可能是玉蓉給玉珍吃了什麼的原因。

算了,那藥沒用了也好,到底是他堂妹,有血緣關係的,要不是一開始身上沒有別的藥材,他又急着試探玉蓉,也不會去犧牲玉珍,雖然註定活不長,但以後要是被玉蓉發現了點什麼,事情也不好收場。

想罷,劉培智身形一躍,往村子趕去,天快亮了,答應了小浩那孩子每天早上要練武,他可不能言而無信,只是沒有想到,小浩居然真的有靈根,就是不知道是幾靈根,是什麼屬性了。

想到自己這麼多天來採摘的藥材,希望小浩那孩子堅韌一些,別受到一點痛苦就堅持不住,不然可就枉費了他那麼就在深山裡面給他找的這些固體的藥材了。

當然,劉培智回到村子的時候,卻也沒有想到,村裡居然下雪了,明明山中都沒有下雪,當然,對於下雪,他是完全沒有想法的,一陣風過,他已經到了自己家,身上連一片雪花也無。

當然,進了屋子的他也沒有發現,自家院牆上被白雪覆蓋的藤蔓,在他像風又想賊一樣,從牆頭躍進來的時候,在雪下的小身板微微的動了動,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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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無痕的花花,捂臉,銀家好開心呢。**妞,來,木馬一個,就要開學了,重要的一年,一如既往以學習爲重噢!秋秋姐姐(阿姨?)在這裡給你加油!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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