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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死

沒死

玉珍也看不出來到底是有沒有出事,但她眼見的是,空間確實沒問題,玉珍持着疑惑,進了小屋,看見那個光球依舊如常的在轉動,這才鬆了一口氣,只要沒事兒就好,說不定真的是她感應錯了呢。

想着回來直接什麼也沒說,就衝進了房間,也不知道有沒有被便宜爹看見,玉珍忙出了空間。

天又一次亮了,已經離開情人三天的劉玉香,這三天都沒有堵到玉珍,已經有些不耐煩了,最後她想了想,還是決定去鎮上先見一見雷曉奇,再回來問玉珍玉蘭的消息,也不會怎樣。這樣的想法一出,她頓時就忍不住了,沒有跟人說一聲,就直接往村外跑去。

她才興奮的出了村子,爲了趕路,劉玉香仗着自己有修爲傍身,不是一般的女子,就打算抄小路,直接走直線去鎮上,但是走直線,就要穿越一片高山深林。但劉玉香完全沒有放在眼中,想也不想就進了山。

剛越過兩座山頭,眼見就到了村中長輩所說的禿頭嶺,據說這做遠看,就像是一個禿頭的山嶺裡,居住着一羣兇狠的野狼,所以附近的人,根本就沒有人敢經過那裡,劉玉香遠遠的看着禿頭嶺,嘴角不屑的一笑,她可是修士,怎麼可能會懼那小小的野狼?

就在她自信滿滿,笑容大開的擡腳就要進山時,有什麼東西,突然從地理竄出,一把抓住了劉玉香還沒有擡起的腿。

“啊!”

一聲尖叫驚奇了山林中無數飛鳥,劉玉香本就被突襲的恐懼,頓時上升到了另外一個高度,渾身都顫抖起來。

“不要抓我,不要抓我。”

感受到腳脖子上冰冷的觸感,她不經意想起了小時候聽過無數次的鬼故事,她劉玉香別的不怕,可生平最怕的就是妖魔鬼怪,就算她自持現在自己不是凡人,依舊一樣。猛然被地裡面冒出的,手一樣的東西抓住了腿,劉玉香一聲尖叫之後,就閉着眼睛,一直驚呼着不要抓她的話,而腿腳根本動都不敢動。

“閉嘴。”虛弱而低沉的聲音響起,雷曉奇完全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居然那麼膽小,不過是被抓住了腳脖子而已,嚇得跟丟了魂一樣,難不成他還會吃人不成?

可惜雷曉奇受了重傷,他因爲的低沉而嚴厲的聲音,其實不過是呢喃,膽怯和恐懼中的劉玉香,壓根是一點都沒有聽到,她只是感覺到了腳上被抓着的力量,更加的強大了一些,那陰寒的感覺更加深重了,頓時也不知道哪裡來的涌起,擡起被抓着那隻腳,就是右踢又踩的。

雷曉奇本就已經是強弩之末,現在是一個三歲小兒都能夠把他給弄死,更別說,恐懼中的劉玉香,爲了趕跑所謂的“鬼”那是連煉氣期的力量都給用出來了,所以雷曉奇根本就沒有準備加無法反抗之下,手被輕易甩開不說,手腕還直接被劉玉香給踩斷了。

“咔嚓”一聲清晰的斷裂聲,在寂靜的山林裡響起,閉着眼睛發泄的劉玉香動作一頓,鬼會有骨頭這個東西麼?

好像沒有?不是好像,是完全不可能有,不然就不是鬼了。

既然不是鬼,那就是人了?

好哇,誰那麼大膽,竟然敢跑出來嚇她?

恐懼突然全部退散,心裡涌起的是驚懼過後的惱羞成怒,劉玉香也顧不上別的了,直接一個睜眼,低頭一看,果然抓住她的,哪裡是那些恐怖的東西,明明就是一個狼狽而落魄的男人。

毫不猶豫的劉玉香伸出腳,就朝着躺在地上,臉趴在地上,看不清面貌的男人踢了好幾腳,每一次都是沒有留餘力,根本就不顧原本就可能是身受重傷的人的性命,最後一腳踢出,更是把躺着的人,直接翻了個個兒,踢飛到了正前方五米遠的地方。

男人身上,一個東西,因爲劉玉香的動作,而從他殘破的懷裡飛了出來。一抹流光閃過,物體盈潤的光芒,剛好被累的歇息的劉玉香抓住。能夠反射出流光的物體,不用想也知道不簡單,劉玉香有些好奇的上前,把男人身上飛出來的東西撿起來。

咦?這都東西怎麼看着有些眼熟?

看着手中從地上撿起來地一枚銀白色,光滑盈潤的玉石吊墜,劉玉香眼裡有一瞬間的迷茫,突然,她卻瞪大了眼睛。

這東西,不是曉奇一直很寶貝,隨身攜帶都不讓別人看,不讓外人碰一下的吊墜麼?她還是又一次無意間看到的,本來看着漂亮,原還想讓曉奇送給她來着,哪知道她的手指才觸碰到吊墜,曉奇他卻生氣了,當下就奪了回去,舉起手還有要打她的意思。

那是她第一次看見曉奇居然也會那麼恐怖,那時候他生氣的樣子,現在想起來,她都還有些膽戰心驚,不過後來曉奇也解釋了,這東西是他生母去世的時候,留給他的唯一一件遺物,還是他好不容易纔保存下來的。

聽雷家的下人說,曉奇的娘,不過是雷老爺當年跟當家主母置氣的時候,跟當家主母鬥氣的一個玩物,等到當家主母氣消了之後,曉奇的母親也就沒有了作用,曉奇的娘據說還是雷老爺爲了給當家主母一個交代,親自賜毒死的。而屬於曉奇母親的東西,全部被當家主母給毀了,這一個吊墜,還是曉奇百般掩藏才留下來的。

所以,曉奇才跟雷家的關係那番不好,而他也才般寶貝母親留下的唯一遺物。

既然是曉奇的東西,那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現在這裡?

劉玉香駭然的目光,看向了那被她一腳踢了出去,現在一動都不動的男人。

“曉奇?”劉玉香終於在那破爛骯髒的衣服上面,看到了熟悉顏色和紋路,頓時手中的吊墜從手中滑落,劉玉香捂住嘴巴,眼神滿是不可置信。

她蹌踉着步伐跑到了躺在地上不知生死的雷曉奇身邊,顫抖着手,小心翼翼的把男人散亂的頭髮拂開,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她的眼中,真的是曉奇?劉玉香的眼淚啪啦啪啦的就掉了下來。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到底是誰,是誰把曉奇傷成這個樣子?

“曉奇,曉奇你怎麼了,怎傷的這般嚴重?”劉玉香寶貝似的把雷曉奇抱在懷中,一手溫柔的摸着雷曉奇染血的臉,眼淚不要錢的啪啦掉落,神情激動、傷心又忐忑。

劉玉香只顧着哭,只顧着在昏迷的雷曉奇面前,表現着自己的深情,卻根本就沒有想過,要趕緊帶着雷曉奇離開,不說什麼療傷,就是去鎮上看看大夫也是好的。而且一般人遇上這樣的情況,除了哭,第一時間不是怎麼想着救治麼?怎麼劉玉香就只想着哭,只想着深情款款的摸着人家的臉呢?

要是這個時候雷曉奇還醒着的話,一定會大罵一聲蠢貨,哭什麼哭,有什麼好哭的,現在最好的是感激把他帶走,看傷、養傷纔是最重要的吧?

要是在不快一點,雷曉奇好不容易從三位老祖手中逃出來,可就要折在劉玉香的手裡了。他這一條命,也是夠坎坷的,原本就被老祖們折磨的那麼慘,最後孤注一擲丟出了天雷子,不僅是對環境造成了毀滅性的打擊,對劉家橋和駱家村的守護結界造成動盪,產生裂痕。對於他這個強弩之末,沒有及時逃開的人,也是一個毀滅級別的打擊。

也是三位老祖暫時沒有理會他,他才得以死死的吊着一口氣,拿出了他最後的一件逃命的寶物——風速符,這才死裡逃生,不過也就只剩下一口氣的事情了,他這也也逃出來就感覺自己要暈過去,於是在暈過去之前,把自己隱藏在地下,爲的就是不讓那三人查探到他的蹤跡。

這也纔剛剛醒過來,就感覺到有人,本就是想求救,哪裡知道,竟然遇上了一個瘋子,對着他就是一頓不留情的腳踢腳打,好不容易纔清醒,這不又昏死了過去。

雷曉奇也是夠倒黴的了。

不過也不得不說,幸好來的是他的戀慕對象劉玉香,這要是真的來的是老祖,呵呵,以爲躲在地底就能逃脫?別開玩笑了,榕樹老祖是什麼身份,那可是一個植修,一棵樹修煉出來的妖精,只要是有土有草木的地方,怎麼可能躲得過他的查探,雷曉奇藏在地底下,簡直就是明晃晃的在告訴老祖,他在哪兒。

直到劉玉香哭夠了,她這纔想起雷曉奇的傷勢來,連忙從袖口拿出一個香囊,小心的打開香囊,從中拿出一顆褐色帶着清香的丹藥,用靈氣化爲丹液灌倒了雷曉奇的嘴裡,不過可惜,她手上的丹藥是最最低級的療傷丹,也是雷曉奇央求不過她的癡纏,隨意丟給她,安撫她玩的,雖然有點作用,但是作用非常之渺小,可以忽略不計。

劉玉香看着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的雷曉奇,哪裡還管的了別的,直接把雷曉奇抱起來,就腳步如飛的往鎮上趕去,劉玉香一臉的蒼白,臉上淚水漣漣,根本就沒停止掉淚珠子,她完全是因爲雷曉奇微弱的呼吸和殘破的身子,她實在害怕,雷曉奇下一刻就失去呼吸了。

劉玉香看着雷曉奇蒼白的臉,眼神閃耀着堅定的光芒,什麼爹孃,什麼玉蘭,她都不管了,現在最主要的就是把曉奇帶回京城,找大哥,大哥那麼厲害,一定有辦法救曉奇的。

要是這個時候,有人看見劉玉香,一定會驚恐的瞪大眼睛,看着她那嬌小的身子,竟然能夠抱起一個七尺男兒,還跑得飛快,一點不勉強,這個時候劉玉香就非常的慶幸,自己不是普通的女人,而是修仙了的修仙者,修爲也還不錯,不然她一個嬌弱的女子,還真扛不起雷曉奇這肌肉結實的男人。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就是五個月的時間過去,玉珍嘴裡噙着微笑,再一次通過山體隧道,到了山谷中,遠遠的看着山谷藥田裡面忙碌的聲音,她嘴角的笑意更甚,還沒有走進,她便招手,高聲喊道:“玉蘭姐,我來了。”

玉蘭正在給一株小人蔘澆水,聽到熟悉的聲音,淡笑着轉過了聲,看着越走越近的玉珍,放下了手中的水壺。

“不是說今天不來的麼,怎麼上來了?”

只見轉身微笑的玉蘭,哪裡還有五個月之前枯槁的模樣,此時的她,完全恢復了昔日的音容相貌,甚至更甚從前,嫩滑的潔白的臉蛋,就像是剝了殼的雞蛋,竟是比嬰兒的肌膚還要滑嫩,那初初回來時,只剩下一張皮的身體也豐盈起來。

少女巧笑嫣然,安然佇立,微風輕起,揚起了玉蘭青色的錦衣,玉珍覺得,此刻的玉蘭,看起來就像是畫中走出的仕女,雅、麗、悠,最主要的是那渾身通透的氣質,以及嫺靜的神態,彷彿只要看見,就能讓心靈安寧的獨特氣韻,都給人無比的好感。

聽到玉蘭的話,玉珍隨意的把自己提着的籃子放到地上,一進藥田,就把一株成熟的三七給採了下來,道:“本來是說不來了的,但是大伯和大伯母,我是真的沒有辦法了,大伯可是向我下了通牒了

下了通牒了,今日一定要把你帶回去看看。”

玉珍起身,認真的看着此時的玉蘭,眼中滿是滿意。

經過五個月的她精心的調養,玉蘭終於恢復了,說實在的,玉珍是非常的自豪的,畢竟當初剛回來的玉蘭,不是她說,真的是太慘了,那一副枯槁的身體就不說了,最主要的是玉蘭是被傷了根本,想要養回來,一般人還真不行。

但是有了駱安澤的幫助,以及她從空間中學到的藥膳,居然僅僅只是五個月,玉蘭就恢復了,不僅是身體表面上的,還有根本上的,都恢復的很好。原本她以爲沒有幾年的時間,玉蘭根本不可能恢復來着,現在的情況,到真的是出乎了她的預料。

她該說,駱安澤不愧爲神醫麼?

藥膳到底起多大的作用?不是玉珍自己不自信,而是她藥膳這個東西,本身就是需要時間慢慢的調養,不可能吃上一次兩次或者多長的一段時間就能見效神速的,而且她用的又不是神藥,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大的功效?

所以,自知之明,玉珍還是有的,治療玉蘭的身體,最主要的,應該是最初的時候,駱安澤給的那個丹丸,以及後續他開出的藥纔對。

不過,能夠把玉蘭重新養的白白胖胖,皮膚滑嫩白皙,玉珍還是很自豪的,畢竟這纔是她真正的功勞所在。

“啊?”一聽又是爹讓她回家,玉蘭頓時就咬脣,“可是我真的不想下山,我決定這個山谷真的是一個很不錯的地方,我覺得我生活在這裡也沒什麼啊。”

自從上次回去看了爹一趟,爹認爲她的身體已經好了,完全沒有必要再在山上修養,就要讓她回家,可是她已經真的喜歡上了眼前這個山谷,讓她下山,真的捨不得啊,在山谷生活多好啊,沒事的時候看看書,種種花草,還能把玉珍和駱大夫伺候伺候草藥,玉蘭真心覺得,沒有什麼日子,比在山谷還要有滋有味了。

玉珍搖頭,聳了聳肩,“沒得商量,你今天說什麼都要回家一趟。”

其實這也不僅僅是大伯的意思,她也覺得玉蘭也該回歸正常的生活了,畢竟人是羣體動物,哪能真的一個人隱居生活呢。玉蘭還那麼年輕,就更加不應該入一個暮年的老者,學什麼隱居山林的把戲。

玉珍擔心玉蘭是因爲太傷心,所以才躲避起來,雖然玉蘭看着沒啥,一樣愛笑,愛開玩笑,愛八卦,但是誰知道她一個人的時候,會不會孤僻,會不會猶豫,會不會躲起來偷偷的傷心哭泣?

山谷,偶爾過來散散心可以,但是玉蘭要是有常住的心,那就不行了,反正她是絕對不會讓玉蘭一直住在山谷的,又不是原始人,住什麼山林吶。

而且,最主要是,五個月前,劉玉香一聲不吭的居然離開了村子,後來傳回來的消息,居然是會進城了,而駱安澤也跟她說了,雷家的雷曉奇就是跟劉玉香一起來過了劉家橋,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呆了幾天又急衝衝的回了京城。

既然雷家已經來了一次,那麼指不定還會有第二次,不說雷家,就說劉玉香,就是一個不安定的因素,玉珍覺得玉蘭油逃避的嫌疑,所以也想逼她做個了結。

雖說人是走了,但是玉珍覺得,只要玉蘭跟雷家還有關係,那玉蘭就不是真的自由,必須要有一個決斷,拖着不是個辦法。這個也是需要玉蘭處理的。

還有,最主要的就是,大伯母那人,實在是太煩人了,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上次見到玉蘭好了,竟然一個勁的要玉蘭返回雷家。

回去做什麼?繼續給人虐待?玉珍是真的不懂大張氏心裡想的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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