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寂寥的任由瘋狂的風呼呼颳着,這正是鬼魂四處遊蕩着尋找無辜羔羊的好時機。
由於剛剛被髮瘋的**掐了,雖然有小哥安慰的話,但我還是無心睡夢,於是便假裝眯着眼睛,想着從前的回憶。
這時嗖的一聲,那死去新郎的鬼新娘突然在這間屋子裡顯現出了身形。
她徑直的躺在,正失眠眯着眼睛的我身旁,強忍着起牀的衝動和撲通撲通的心跳聲,深深吸了口氣,任由她輕撫我的臉頰,吻着額頭,這時一道銀白色氣體神奇般,從我的鼻子裡竄出,好似一條聽話的毒蛇般,涌進她的鼻子裡。
突然嗖的一聲,她暗呼一聲不好,忙溜進我的衣兜。
“哼,跟我搶,也不掂量掂量。”鬼蘿莉以爲那隻鬼新娘走了,洋洋得意的晃盪着身上不算太大的荷包。
她雙手抱胸,用粉嫩的小腳丫子摩挲着着我的臉龐,嘴裡小聲嘀咕着:“死變態,死變態,死變態王思建。”
感受着小蘿莉小腳丫的摩挲感,不該有反應的地方,居然有了異樣的反應,哎呦喂,特麼的,怎麼走了一隻又來了一隻,我的命怎麼這麼苦。我心裡不斷祈禱小蘿莉快點消失,正巧瞄到一張臉憋得鐵青的司徒羽,該死的,你也還沒睡啊,那還不來幫幫我,心裡狠狠的想着。
突然又是嗖的一聲,蘿莉暗呼一聲不妙,連忙溜進我的衣兜。搞的我差點吐血,心裡小聲嘀咕着:“怎麼這兩隻鬼這麼有默契,真想不到我有什麼好的?不過,嘿嘿終於走了。”就在我以爲不會再有鬼來的時候,還是嗖的一聲,靠,這次又特麼的是誰?可別再來找我了,這都快麻將三缺一了。
一位臉色像塗了無數胭脂,面無表情身穿白衣的中年大叔立馬出現在屋子裡,他在屋子裡不斷轉着,一會兒悄悄地來到司徒羽的身旁。
“嗯?”他看了眼司徒羽的鞋子,沒有眉毛的額頭擰成一團。
正當大叔想進行另外一個對策時,司徒羽猛然從牀上躍起,將手中的符迅速扔出。
“啊……”一陣鬼叫頓時傳來。
還不待那隻鬼大叔反應過來,司徒羽早已用我買來的硃砂做的網子將其綁住。
“喂,小哥大半夜的不睡覺幹什麼啊?”**揉了揉眼睛。
司徒羽同情的看了眼臉色憔悴的我:“沒事,就是抓到了剛剛一直在搞我們的鬼罷了。”
**一聽抓到了鬼,張大眼睛搜索着房間,我保證他就瞄了一眼,就瞄了一眼那位鬼大叔,就嚇得兩腿都在跳霹靂舞。
“喂,你別死氣沉沉的,被本小哥抓住是你的福氣,你就別這樣了,說吧,剛剛是誰指使你要鬼上牀的?”司徒羽踹了曠野鬼一腳。
那隻曠野鬼咬牙切齒的瞪着司徒羽,就是不肯吐露半個字。
“什麼是鬼上牀?”**狀着膽子小聲問。
“這個我來答。”我打斷了小哥剛要說出口的話,從懷裡拿出了和九轉曲文劍一起帶來的叔叔留給我的日記。
我清了清嗓子,翻開了叔叔日記那記載着鬼上牀的一頁:“鬼上牀,鬼喜陰怕陽,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你我進入睡夢之時,卻是那些遊魂野鬼遊蕩之時。鬼怪往往都飽嘗冤屈、飢渴、匱乏之苦,因諸多苦楚縈繞在身,所以他們在我們的世界徘徊,或尋求替死鬼替換投胎得解脫,或尋求一絲溫暖,慰藉填充苦楚匱乏,或肆意懲罰報復,一抒胸中怨氣。而午夜之後,他們便來到我們的世界,有可能和熟睡中的你,近距離的接觸。”
司徒羽聽到這點了點頭,表示讚許我叔叔所記載着的,接着補充:“思建剛剛說的不錯,鬼屬陰人屬陽,和鬼同牀並枕以後,人體內陽氣衰減,陰氣加重,與鬼同牀過的人,夜間多夢,睡覺時常有透不過氣的窒息感,並且面色多發黑,精神萎靡不振,心情鬱鬱寡歡,不久便遭大病一場,重則身亡,輕則帶病一身,故有牀上勿留空位,謹防枕邊臥鬼一說。”
**聽了,驚懼中帶着點憤恨:“這真他媽狠毒。”
“是啊。”司徒羽點了點頭,繼續踹了那鬼大叔一腳,“快說,到底是誰派你來玩這鬼招數的,不說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大叔沒有回答,司徒羽立馬撒了幾張符紙過去。
“哎呦我說。”鬼大叔掙扎了幾下立馬服軟了。
原來那新郎就是被這鬼大叔給嚇死的,而封門村的這一切種種靈異現象都是村裡那個叫儲江南的巫師所搞的,目的好像是爲了一個大型的儀式,至於其他的,那曠野鬼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哼,對於殺人的鬼,我向來不同情。”司徒羽說完直接一道黃符扔了過去,那曠野鬼連吭一聲都沒來得及,我好像就看見他下地獄永世不得超生的場景了。
這時嗖的一聲,我還沒看清楚是何物,小哥立馬伸出手來,朝自己的面門上一抓。
他張開手來,原來是一支箭矢,箭矢上面綁着一張字條。我和**忙湊過去看。
寫信的人也很奇怪,居然用的是古代寫信的那種條形信紙,現在居然還有人生產這種東西。寫信的人約我們去封門村那供奉官偶的廟前相聚一趟。
“思建,**,你們怎麼看?”司徒羽嘴角掛起一絲笑意的問我們。
我和**異口同聲的回答:“八成是那個叫儲江南的。”
“嘿嘿,準備傢伙,我們去會會他們,”司徒羽說完,率先帶着我們出了村長的房間。
供奉官偶的廟宇之前。
“這就是小哥你口中所說的那間供奉官偶的廟宇?”我站在一間紅牆廟宇面前。
鼻中所能嗅到的盡是香火味,都不知道年代有多久才能長期形成這樣的味道。
廟宇裡那文官一副和藹的笑容,左右兩旁分別是一夜叉和一侍女,夜叉凶神惡煞,侍女則是一副乖巧的樣子。
司徒羽環顧四周,跺了跺腳下的土地,正氣浩然的道:“巫道儲江南,本小哥來了,你這萬邪之物還不給我速速拜倒。”
四周一片寂靜,一會兒,一股冷風突然襲來,吹的四周的樹葉發出嘩啦啦的聲音,不斷哀怨落下。
“桀桀,讓我看看,原來來了這麼多小朋友,儲老弟太夠意思了,這下可有的玩了。”發出笑聲的那人臉色蒼白,卻長着一副駭人的獠牙,嘴角扯起一個細微的弧度,好似在冷笑的從黑漆漆的天空中轟然降落。
“哼,卻自聞別妨礙老子殺了他們。”另一個聲音從地下傳來。
轟轟轟轟。
砰!
一名金髮老外身穿鎧甲的詭異般從地下竄出,正是那次害澤雨咬舌自盡的老外畢安德。
“兩位可以慢慢來,鄙人不介意。”這聲音應該是最後約我們出來的儲江南了,只見他緩緩地從官偶後面出來,對着我們做了個揖。
“哼,好。”畢安德聽罷,立馬握緊雙拳,朝小哥司徒羽襲去。
砰!塵霧散去。
卻是那個叫卻自聞的,手持着一本書與畢安德一起對抗着司徒羽。
卻自聞的動作引起了畢安德的不滿,老外畢安德操了句混蛋的英語對着卻自聞吼道:“喂,卻自聞你什麼意思?明明有三個,你幹嘛非要跟我搶這一個?”
卻自聞嘴角還是扯起一個細微的弧度,好似在冷笑般的晃了晃手裡的一本厚重的黑色古書:“呦可別這麼說,好歹我們也是惡煞教的同僚,我這不是害怕你打不過這小鬼,所以纔來幫你的麼?他手中的法器滅邪救世槍可是很厲害的。”
畢安德冷哼:“不就是一個破法器麼?老子照樣砸爛它。”
司徒羽和畢安德、卻自聞三人早已經扭打成一團。
看着小哥一對二,臉上露出吃力的表情,我和**的心裡都非常的擔心。
“嘿嘿,該你們了。”儲江南掏出了在葬禮上使用的那本畫有無數太極的扇子。
我和**一臉緊張他到底要幹什麼。
儲江南單手迅速恰起法訣,嘴中唸叨着犀利吧幾的咒語,手中的寶扇不斷髮出一陣陣劇烈的抖動和紫光。
啾啾啾啾的聲響不斷隨着寶扇紫光的射出而連續響起。
我和**嚥了口口水,這貨到底要幹什麼?我的心肝撲通撲通的跳着,尤其是面對未知事物的時候,跳的更快。
“啊!啊!啊!”
我們腳下傳來一陣劇烈的顫抖,竟跟着是無數道交雜的聲音。
許許多多的封門村村民像着了魔一般不斷朝我們涌來。
那些村民們都面僵流淚,瞳孔瞪得比雞蛋還大,見鬼了般都不眨一下眼,更恐怖的是我還隱約聽到他們走路有回聲。臥槽,整的就跟生化來襲沒什麼差別。
封門村的村民忽然恐怖的吼了一聲,瘋狂的朝我和**襲來。打架我們在行,可羣毆那就不行了,更何況是二挑一羣。
我和**操了一聲,左拐右繞的逃竄着封門村村民的夾擊,怎奈人太多了,最後我落了個被包圍下場。就在我慌亂無助的時候,死黨**一個肉彈戰車及時的撞到了一大片人,解了我的困境。
“喂,兄弟你什麼時候這麼慫了?”**握住我的手,將我從地上拉了起來。
“喂哥們,看來今兒我們只有拼了,好久沒打一場了,來場友誼賽怎麼樣?”**靠在我的背上,喘着大氣,拉開了架勢。
“樂意奉陪。”我話一說完,率先衝了上去。對不起了各位大哥大姐,不快點把你們揍醒,你們的身子遲早會被那些鬼玩壞的。
“哈!”我大喝一聲,一個迴旋踢將一名大叔踹退,然後猛然躍起來了一個肘擊,成功放倒了一位。**也不賴,這一會功夫就已經三下五除二的放倒了三四個了。別誣賴我們下狠手啊,我們可沒有,我們可都是挑一些大叔小夥子來下手的,可能就是這樣,我們馬上便被那些姐姐弟弟,大媽大嬸給圍住了,真是造孽。
“喂,思建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希望,”我話還沒說完,司徒羽趁着和畢安德他們打架的空隙,一個飛踢將一位長的跟如花一樣的大媽踹飛。
司徒羽臭屁的理了理自己的劉海:“怎麼樣,我的幫助及時吧?”
“及時個屁,你不懂的憐香惜玉麼?雖然長的醜,可關了燈還不是一樣,用的着這樣麼?”**氣的臉上肥肉一陣陣的抖啊抖。
我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唉,兩個逗比。”
“咳咳,言歸正傳啊,我剛剛趁着打架的空隙觀察了一下,發現這些村民們都被鬼上身了,你們包裡應該都有柚葉吧?沾點口水,貼在他們的眉間,鬼會立馬被打出,現在你們分散開來,照着我說的去做。”司徒羽話剛說完,一擊光束猛然在他身旁爆炸,炸的他灰頭土臉,狠狠罵了句,“他媽的。”就繼續加入了戰場。
我和**對望了一眼,相互點了點頭,大喊着,按照司徒羽的所說的樣子,掏出了柚葉吐了口口水各自尋找目標。
特麼的,**這傢伙真是到那都改不了好色這一壞毛病,唉,狗改不了吃屎,你瞧,他貼柚葉的對象專找那些姿色不錯的花季少女,或者是那些生了小孩還韻味猶存的大媽,這不報應來了。
“咦,怎麼沒柚葉了?”**大驚,忙將挎包翻了個底朝天,可就是找不到,那怕是一片柚葉。
“啊!”**驚慌失色的跑着,“喂,思建你的柚葉借我點。”
“就不,誰叫你好色啊。”
“你……你……枉我剛剛救你……小哥怎麼辦啊?”
“唉。”司徒羽看不下去了,嘆了口氣,“將自己的手指咬破,按在村民們的額頭上,然後用我給你的符貼他們的胸口,那些鬼魂就會立馬被打出。”
“哦。”**狠狠地將自己手指咬破,胖乎乎的手從挎包裡掏出了那畫着道家僅有的符字黃符,按着司徒羽說的去做,果然那附在村民身上的鬼魂立馬被打出。
不一會兒,我們各自氣喘吁吁的終於將那些上身在富貴村村民身上的鬼魂,清理的乾乾淨淨。考慮到接下來的危險性,我們強制打發走了村民到安全的地方去。
“哼,臭小鬼,功夫還不賴嘛,那接下來的如何?”儲江南氣的吹鬍子登鼻子,繼續恰起法訣,使着古怪的咒語。
“喂思建,剛剛是鬼上身,你說這次是什麼?”**戰戰兢兢的問我。
我滿臉警惕四周,情況絲毫不亞於**:“剛剛是鬼上身,我看這次八成是殭屍,靠,還真被我說對了。”
砰、砰、砰、砰。
我和**鐵青着一張臉,看着不斷出現在我們視線的一隻隻身穿清朝服飾蹦躂蹦躂的不斷朝我們襲來的殭屍。
異口同聲的說了句:“小哥我們現在怎麼辦?”
司徒羽嘆了口氣,說了句如果我有槍,就立馬過去打爆他頭的話語:“自求多福吧!”
“啊!儲江南我日你全家。”我和**很難得的流氓了一會。
對視了一眼,不用多說什麼,默契般的打定注意分散開來跑。
我倉皇失措的奔跑着,而那些封門村老祖宗的殭屍不知疲憊的追着,不知不覺中我竟然跑到了封門村的一處到處都是清代建築的鬼地方,可能這裡就是小哥所說的村子深處。
我瞄了一眼一家無人居住的鬼屋,心裡恐懼的壓力雖然已經超負荷了,也只能無視它,躥了進去,視線所及之處猛地看到了一口做工精美的棺材,當下也不管什麼三七二十一了,打開棺材蓋子,裡面躺着一位雍容華貴的二十五六歲的少女,不僅被少女的陪葬品所驚的一愣,還被少女的容顏所亮的竟然差點忘了呼吸。
我敢保證這是我所見到過的最美古典型美女,不過身後的那些祖宗們腳步聲越來越近,也來不及我顧慮那麼多了,誠懇的朝這位英年早逝的姐姐拜了拜,就躲進了棺材裡。
哐。
在我關好棺材的下一秒,那些祖宗的蹦躂聲就已然來到,不止如此,我的耳朵靈敏的還聽到,身旁兩處,好像幾個房間裡也傳來了蹦躂聲。
哎呦我的腎啊,他奶奶的,外面肯定已經是屍滿爲患了,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阿彌陀佛,我不斷念着阿彌陀佛,自己則趴在那位姐姐的上面,小聲嘀咕了句:“喂,姐姐,你能不能挪一挪,你身上的包包頂的我的胸好痛,還有嘴巴能不能別這麼近。”
砰的一聲,那位和我一起躺在棺材的姐姐好像詐屍了般,突然唰的一下挪動了身子,我被她這一搞,嘴巴突然親到了棺材底,整個人摔在了棺材上面。
而棺材經過剛剛我這麼狠狠一摔,強大的向下壓的力,也把支撐棺材的支架弄散,摔在了地上,好像下一秒有散架的衝動。
而棺材裡面的我和那位姐姐,經過棺材這麼一搞,弄的現在是我在下方她在上方,而不是剛剛的我在上方她在下方。
靠,這下中大獎了,居然和這位不知是敵是友的女屍躲在一起了,而且更可恨的是她居然會動!我卻不知道,還有啊,姐姐,我不是說了麼,嘴巴別離這麼近,你還直接親上了。我的初吻啊,你得陪我!
我驚恐的瞪大着眼睛,聽着那越來越近的蹦躂聲,忽然,那位親着我,趴在我身上的姐姐,居然也跟忽然毫無徵兆般的睜開了眼睛,還驚恐般的瞪的很大。
咯噔,完蛋了,我的臉蛋下一秒就變成了白牆色,在也受不了了,被她突然這麼一嚇,哇的一聲,叫了出來,猛然推開了她,從棺材裡蹭了出來,但卻忘了……
我嚥了口口水,臉像死了爹媽一樣的環視着圍在棺材外的殭屍大姐大嬸們。
嘶!
就在他們要朝我下手時,我感到身後一陣冷風響起,和我待在同一個棺材的姐姐居然也蹦躂出來了。
靠!我差點嚇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