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禮回去的路上。
“該死的小哥,這次我們可被他害慘了。”我朝**抱怨着。
“可不是麼,而且這次還得罪了村長,一會回去看他要怎麼交代,靠,這路邊怎麼有個不長眼的枕頭?他媽的,爺心情已經夠不好了,給老子滾!”**一把將路中間的一個繡花枕頭狠狠踢飛。
我睨視了這貨一眼:“你也不怕這是什麼邪乎的東西,就亂踢,小哥說這村子很邪乎,你要注意點啊。”
“切,不可能這麼幸運一腳就踢到什麼邪乎的東西。不過話說那天眼真是好東西。”
“哎,真受不了你。”
我和**回到村長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小哥這貨好像知道我們會興師問罪,老早就睡了。
沒辦法,我和**也只能聽着那該死的蟲鳴,昏昏沉沉的進入了夢鄉。
“咯咯咯,還我頭來。”
“啊,不要,不要過來。”
“咯咯咯,是你殺了我,是你殺了我,我要掐死你!”
“啊!”
我突然從夢中驚醒,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剛剛夢中的場景所帶來的內心恐懼還沒消散。
這時耳邊傳來兩道氣息不亞於我的喘息聲,我扭了扭頭好奇的看着和我一臉驚魂未定的司徒羽和**:“你們怎麼了?是我做噩夢,又不是你們做?幹嘛一副像見鬼了的樣子?”
“我好像也做噩夢了。我夢到了一個沒有頭的女人找我要頭。”**慘白的臉。
司徒羽聽完,身子顫了一下:“我的夢好像跟你夢到的一樣,我夢到了有個女人要掐我。”
“不會吧,不會這麼邪門吧。思建你又夢到了啥?”**和司徒羽看向了我。
我此時已經被嚇的連心肝都快出來了,三個人竟然都做同一個噩夢,這事太邪門了。
艱難地點了點頭,顫抖的說:“我好像跟你一樣。”
“啊!小哥我們是不是碰到了什麼邪乎的事了?”**被我這麼一說,臉上的表情也特別精彩起來。
“不,”司徒羽剛想說些什麼,一道突兀的聲音斷然打斷了我們。
“嗚嗚嗚,媽媽媽媽。”
“嗚嗚嗚,媽媽你到底在哪呀?”……
一陣小孩子的抽泣聲在門外響起,現在已經是三更半夜了,誰家的孩子會在這時出現?難道是村長家的?有可能,不過現在黑不溜秋的環境,在加上四周靜悄悄的,這時候哭,也怪慎人的,必須得去哄哄,告訴村長一聲。
想到這我就要起身去開門,司徒羽一把拉住我的手。
愣了幾秒,他還是一臉擔心的對我說:“喂思建,你要幹什麼?萬一門外是邪門的東西怎麼辦?”
經小哥這麼一提,我覺得也對,這萬一是什麼邪乎的東西該怎麼辦?如果是小孩子還好,但萬一你一開門,就砰的一下一個死人出現在你面前,那還不是得嚇死你?不行,凡事還是得有個準備好。
我想了想,終於想到了一個比較穩妥的辦法:“那小哥,等下你躲在門旁,我一有什麼動作,你就馬上衝出來!”
司徒羽看了看我,又看了眼**,無奈的點了點頭:“好吧,當下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於是我待司徒羽躲在門旁做好了準備,揣着撲通撲通的心情將手緩緩朝門把手伸去。
撲通撲通……撲通撲通……撲通撲通……心兒越跳越快,像發春了般火熱滾燙,喉嚨有點幹,可能是水份都流到了後背哪裡去了。
我們目不轉睛的盯着我那隻已經握上門把,正緩緩扭動的手。
咔,吱呀。
門緩緩地開了,司徒羽手裡的滅邪救世槍已經準備就緒。
呼。
一股冷風襲來,門外空無一人。
良久,我狠狠罵了句:“他媽的,真是見鬼了,沒人怎麼會有哭聲。”
衆人才鬆了一口氣,我將門重新關好,經過剛纔這麼一鬧,突然感到身子涼颼颼的,便打開了衣櫃,想要找點衣服穿。
“靠,**怎麼都是你的內褲?”我翻來翻去都是內褲,不禁有點火大。
“沒辦法啊,誰叫我這麼愛乾淨。”
我嗤笑道:“得了吧,就你還愛乾淨,我都,啊!”
我猛然從地上蹦到了牀上,抖抖索索的不斷用手指着還沒關上的衣櫃,剛平穩下來的心情,又上來了:“櫃子裡,櫃子裡面有張臉,剛剛風把衣服吹起來的時候我看到了。”
**聽完當下立馬也是哎呦一聲的將頭扎進被窩裡,比我還窩囊的不敢面對褐色油漆下略顯詭異的櫃子。
司徒羽皺着眉頭,緊握着手中的滅邪救世槍,踏着一步步清晰嘹亮的步伐,朝櫃子走去。
他將槍口對準櫃子裡面的衣服,一一排查。
一會兒,他才鬆了口氣,笑了笑:“沒事,可能是思建你剛剛還沒從噩夢裡醒過來,出現幻覺了。”
“沒事啦?”我還不太確定的問。
司徒羽給了我一個安心的眼神,點了點頭。
他打了個哈欠,走了回來,拍了拍,不知什麼時候從被窩裡爬出來的**:“行了,**,窗外有什麼好看的,天色不早了,我們還是趕緊睡覺吧。啊嗚。”
經小哥這麼一說,我也是一臉好奇,是啊,這個時候,窗外有什麼好看的?能夠引起**這貨好奇的,除了三點式的比基尼之外,恐怕就沒有別的。
我想要說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聽見屋外的院子處傳來一道道嘩啦嘩啦的水聲,然後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便忽然大聲喊道:“大家快去救人,有個女人跳井了!”
他說罷,噌的一下,就奪門而出往院子處趕。我和司徒羽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出了滿滿的鬱悶,於是便也就跟着**跑了出去。
我們打着手電筒,來到了院子裡的水井旁,探出頭來,往井裡望去,發現井裡的水面十分平靜,並沒有漣漪波瀾,根本就沒有任何人跳井的跡象。
我和司徒羽懸着的一顆心,才放了下來。
我拍了拍**的肩膀,笑話他道:“喂**,你最近是不是想女人想瘋了,思春過盛纔會看到幻覺啊?誒我說,看來我也得好好學學你了,多看看毛片,這樣即使出現幻覺也是女人,哈哈。”
豈知我的話不僅沒有引來**頂撞,反而招來了他的一大堆極力辯解:“不是,剛剛在月光下,我真的看到有個女人,一絲不掛地背影在院子裡的水井旁洗澡,用水瓢舀水,一瓢一瓢沖洗着自己的身體,我正驚奇納悶,突然那女人回了一下頭,衝着我詭異的一笑,縱身一躍就跳進了井裡。”
“可這井邊的石臺乾燥,而且盆子和瓢也乾乾的,並沒有沾過水的樣子呀。”我拿着水瓢不斷在空中晃着,企圖要晃出一點水來。
司徒羽鬆了口氣,笑了笑,拍了拍還想要辯解的**:“走吧東子,看來你真的和思建一樣出現幻覺了,以後毛片這玩意少看點。”
說完便朝屋子裡走去。
“我,喂思建,你一定要,”**話還沒說完,就被我堵回去了。
“走吧,睡覺哈,乖。”我架着**重新回到了房間,打了個哈欠,便躺了下去,不在理會**這叼毛。
**無奈只好作罷的罵了句:“今晚真他媽邪門。”便也躺到牀上。
迷糊,重,好重,真他媽重,就好像被一頭豬死死壓着的一樣,呼吸好睏難,感覺就好像有隻大手正死死掐着似的,有隻大手?有隻大手!
我再次猛然從夢中驚醒,只見**跨坐在我的身上,兩隻粗壯的大手此刻死死的掐在我的喉嚨上。
他面色猙獰,雙眼欲奪眶而出般的能夠看出紅紅的血絲,喊着:“掐死你,掐死你。”
我想呼救,怎奈喉嚨被**掐的死死的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窒息的感覺不斷涌上我的心頭,死亡一觸即發!
就在我快嗝屁的時候,司徒羽終於被**的聲音吵醒,他就瞄了這邊一眼,當下立馬反應過來,趕忙爬起用燭臺將發瘋的**打暈。
失去束縛的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氣,他媽的,我還是第一次感覺到空氣越來如此新鮮寶貴。
司徒羽擰着眉頭問我:“思建,**剛剛怎麼了?他怎麼一直掐着你的脖子?”
“鬼知道呢。”我不斷擼了擼脖子。
就在這時**醒了過來,這貨摸了摸剛剛被小哥用燭臺打中的部位,嘟嚷着嘴巴,叫痛着:“喂,剛剛你們是不是在整我?我的後腦勺怎麼這麼痛。”
我一聽他這麼一說,立馬火了,竄過去掐了掐他的脖子:“你丫的還好意思說,剛剛哥差點被你這貨給活活滅了。”
**聽的莫名其妙,於是我們便將剛剛發生一切都告訴給了**。聽得他是汗水連連。
抖擻着嘴脣,他顫抖着身子,對小哥司徒羽說:“我說小哥,我怎麼感覺今晚這間屋子真的有點邪門啊。”
“是啊小哥,今晚真的挺邪乎的啊。”我附和着。
司徒羽恩了聲,來回渡着步,一會兒好像心中早有了定奪,立即掐了幾個法訣,幾道黃符從懷裡飛射出來,貼在四周,拍了拍手,安慰我們道:“好了,現在應該已經沒事了,我們繼續睡吧。”
**不確定的問:“沒事啦?”
司徒羽點了點頭:“放心,我以我是道士的高尚人格擔保。”
於是我們戰戰兢兢的重新滾回了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