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灰濛濛的,像死神親臨萬民一般,散發着無窮無盡的哀怨與憂愁。雨兒還在下着,一直持續,從昨天下到現在,好似沒有想過要什麼時候停,結束這場瘋狂的玩耍。
旅館裡面與外面的環境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死一般的寂靜,衆人各懷神色的看着潔白天花板上,孤零零吊着的那具屍體,不錯,那具屍體的主人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死的王海。
我嚥了口口水,他的死相真的太難看了,而且天花板上明顯又多了一個手印,扭頭看向小哥,是想示意他怎麼看。司徒羽搖了搖頭,也看不出什麼來。
就在這時,蕭倩她們不知道是因爲什麼原因而吵了起來。
“喂盧志明,兇手是不是你?你是不是嫉妒蕭倩喜歡王海,所以才殺了他?”尚武用手指着盧志明的鼻頭,質疑道。
“就是,是不是你?”一旁的尚文附和着。
盧志明臉色蒼白,朝着兩人大聲吼道:“我不是兇手!我跟王海有仇,難道你們就沒有麼?你們難道也不嫉妒蕭倩喜歡王海?在說了誰不知道王海喜歡的是沐小雨!”
“兇手是你!”尚武好像心裡的什麼東西被盧志明揭穿了似的,對着他大吼。
“媽的你還不給我承認?”尚文更是失去了理智,舉手就要揍盧志明。
“夠了,你們能不能別吵了。”她們的領頭人蕭倩發火了。
司徒羽擰着眉頭突然問盧志明和尚平、尚武三人:“照你們剛剛的談話來說,你們都有殺王海的可能,敢問你們昨晚各自在幹什麼?”
出乎司徒羽的意料,回答他話的是沐小雨。她說:“我和蕭倩可以證明他們不是兇手,因爲當晚我們都聚集在一起,玩真心話大冒險。”
蕭倩點了點頭附和:“是的,的確是這樣,倒是你們,”
蕭倩的話還沒說完,我們就知道她接下來的用意,我擰着眉頭說:“當晚我們三也是在一起的,我和**、小哥一起在玩鬥地主。”
“這樣啊。”蕭倩似乎無話可說。
就在這個時候司徒羽也站出來說話了:“我們還是先打電話報警吧。”
蕭倩嗯了聲,剛要掏出電話,我已經無奈的搖晃着手中手機說:“沒用的,我剛剛已經打了,說是路還在搶修,警車到達不了。”
“啊?那怎麼辦啊?”沐小雨和**一臉慌張的問。
司徒羽沉默了片刻,開口道:“這樣吧,思建等下我們幾個膽大的男生先處理一下王海的屍體,等待着警察來的時候取證,然後我們今晚還要再派多一點人來守夜,你們看如何?”
衆人都彼此懷疑的看了對方一眼,無奈的只好同意司徒羽這個提議。
於是再次舉手表決,這次選中了我、**還有尚文尚武兩兄弟,一共四人。
夜鬼魅般的隨着雨聲降臨,衆人揣着心慌慌的神情,紛紛回到各自的屋裡,被選定的人也開始了守夜。
“一對二,喂**有沒有?”尚武將手中的撲克牌打出。
“有,一對,哎呦喂。”**剛想將手中的撲克牌打出,卻一手捂着肚子,“哎呦,媽的不知道吃到了什麼,肚子痛的要死,不好意思啊各位,思建有紙麼?能陪我去上廁所麼?”
尚文尚武一臉不耐煩的看着我和**:“思建,快點給他,你們記得快去快回啊,真是懶人屎尿多。”
“好嘞,快走快走。我快憋不住了。”**一臉猙獰的率先朝樓下的廁所竄去,我搖了搖頭。
來到廁所前。
**已經等不及了,一臉忍不住的樣子:“喂,思建快,快給我紙。”
我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在口袋裡不斷摸索,嗯?奇怪,我記得我明明在口袋裡只裝了一包衛生紙而已,怎麼好像還有一張rmb?我將那rmb掏了出來,整張臉唰的一下,就變成了豬肝色。
**更是被嚇的,好像身體內的那一坨差點攻門出城般:“喂,我叫你拿紙,你幹嘛拿着冥鈔來嚇哥們我?”
我抹了把額頭上的汗,反駁道:“誰特麼有事沒事愛來嚇你?奶奶的,不知是不是尚武和尚平他們兩個人的惡作劇,哎,算了算了,這是紙,快拿去。”
說到紙,**才忽然想起要來上廁所這事,一把奪過我手中的紙,噌的一下,進了廁所。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來回在廁所外渡着步,其中還能聽到幾聲連環機關槍轟炸rb的聲音,嗅着那臭氣,狠狠罵了幾句他媽的。
嗯?等等。我在廁所旁邊的一個門前停了下來,奇怪,這門怎麼好像有點不太對勁。我緩緩地扭頭朝那個門看去。
門裡面有個看不見五官,渾身綁着繃帶,像木乃伊一樣的傢伙。我的小心肝突然咯噔一下,不會是我看錯了吧?
我眨巴着眼睛,往前走了幾步,那像木乃伊的傢伙也往前走了幾步,我又往後挪了幾步,它也學着我往後挪了幾步。他媽的,真是見鬼了,我在心裡狠狠罵了句,強裝鎮定,這時候**這丫的聲音,居然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喂,哥們愣在那幹啥呢?走了?咦,看什麼這麼認真?”**將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順着我的目光朝門裡看去。
此時門裡面又多了一位像木乃伊一樣的傢伙,我們兩個的小心臟終於受不了了,驚呼一聲,晃盪着雙手,它們也學着我們晃盪着雙手,我和**便噌的一下,往廚房趕去。
嗅着一股香味,剛剛被恐懼襲擊的肚子,那飢餓感立馬襲便全身來,我和**的手不由自主的朝餐桌上蓋着的餐盤上,緩緩伸了過去,撲通撲通,撲通撲通,裡面到底是什麼呢?該不會是顆人頭吧?
我們拿開了餐盤上的蓋子,咯噔一聲,尼瑪,餐盤上面不是顆人頭,居然是支會咯噠咯噠亂動的人手。
我和**忙嚇的躲在桌子底下,結果又是尼瑪了一聲,我看見桌子底下有無數隻日本白襪竹鞋的腳,我躲左腳,他們就躲左腳,我躲右腳,他們就躲右腳,又把我和**嚇得回到了桌子上。我們拼命的晃盪着雙手,嘩嘩嘩嘩,空氣中又出現無數只帶着白手套的手。
我和**又罵了句尼瑪,連滾帶爬的不斷朝尚武尚平那邊趕,途中經過一副畫像。
等等,這畫像怎麼有點奇怪。我停了下來,死命的對着畫像看,看了好一會,大叫一聲,這畫像的人居然是巫婆子!還不待我反應過來,畫像裡面的人動了,不錯的的確確是動了!她塗了口口紅,吧唧一聲,親了我一口。
我終於受不了了,啊的一聲,不斷宣泄着內心的驚駭。**跑了回來,左瞄右瞄的看着我手指着的畫像,狠罵了句:“你妹還嫌嚇得不夠!”
然後就氣的他咣噹一聲將畫像重重地砸碎在我的頭上,我苦着張臉無奈只好打碎牙齒把這事硬吞下去。可等我們回去的時候,尚武和尚平居然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