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轟……
譁、譁、譁、譁……
閃電如同黑夜裡的魔鬼一樣,狂歡在天際裡,瘋了般的要撕爛天空。雨點更是如同億萬顆子彈一般不斷的朝地面射擊着,坑坑窪窪的滿是雨水,泥濘不堪,就連空氣的溫度也不斷下降。
這暴雨中,一出租車裡。
“喂,師傅怎麼不走了?”,**對着前面的司機問。
“路堵住了,走不了了,不好意思啊看來你們今兒要在這荒山野嶺裡露宿了。”司機把我們的東西拿出車,還不待我們反應過來,就狠踩油門,呼的一聲揚長而去。
“靠,趕着去投胎啊!”**罵道。
“走吧,再不走就成落湯雞了。”我連忙抗起暫時被司徒羽封住,裝有陰曆歷的袋子,趕上了司徒羽的腳步。
轟轟轟,噼裡啪啦!電閃雷鳴聲瘋狂的肆掠在空中,好像在瘋狂嘲笑我們沒有帶傘。
“喂,**快點。”
“誒,來啦。”
我們在一間旅館前停住了腳步。這荒山野嶺的居然還有旅館,不會是黑店吧?我心裡納悶的想着。
“鬼店?”**抖擻着嘴脣念着上面的發光大字,嚇的從地上蹦了起來。
我嘆了口氣,賞給了他一個爆慄,叫他再看清楚一點,別自己嚇自己:“是玫瑰旅店,有幾個字可能是時間久了,發光線出了點問題,鎮定點。”
“哦,可是我還是覺得這間旅館有點邪門,陰森森的,要不我們不要進去了好不?”**小聲的說着,生怕被裡面的人給聽到。
司徒羽不以爲意,指着一個地方:“怕什麼,你瞧,不是還有人來麼?這荒山野嶺的,他們要是不想被淋成落湯雞,肯定得進這鬼店,我呸,是玫瑰旅店。而且人多有人氣,你怕什麼,好了別說了,他們來了。”
又是一道閃電在天空劃過,嘩啦啦的雨下的更狂。
“太好了,這裡有間旅店,來,大家快點。”爲首的是一位戴着鴨舌帽,綁着馬尾的女孩子。
她朝身後的小夥伴們招了招手,趕了過來。
“這雨真特麼大,說下就下。”一男生抱怨着。
“是啊,身上都溼了,真討厭。嘿,哥們叫啥名字啊?”另一位男生突然對我們道。
我們見來人要問我們姓名,忙分別報了過去。
通過一番扯淡,我們的關係好像熟了點。
那位最先開始說話的兩位哥們是對兄弟,叫尚平尚武。
而最先出現的女孩子好像是他們這羣人的頭,叫蕭倩。她的身旁緊跟着的是她的閨蜜沐小雨。
剩下的兩位是最沉默寡言的叫王海,和身上揹着最多東西的盧志明。
“雨好像越下越大了,我們進去吧?”我見雨好像越下越大了,提議道。
衆人沒有異議,就在我們要推開門時。
咔的一聲,那門居然無端端的自己開了,忽然把我們嚇了一跳。
我們各自對視了一眼,嚥了口口水,走了進去。
又是砰的一聲巨響。
我們又嚇了一跳,迅速扭過頭去,想看到底是什麼。
鬆了口氣,原來是門自己關了回去。
我們環顧四周,原來這是間西洋式的旅館,幹褐色的油漆塗抹在樑柱上,黑白格子相間的地板讓你眼花繚亂,牆上還掛着各色的畫像,有景有物。
大門所對的是長長的樓梯,樓梯的把手做工也是精美,我們走了上去。
“有沒有人啦?”我大聲喊道,應該有人才對,沒人燈應該不會亮着的。
沒人回答,我又喊了一遍,大家又喊了一遍,還是沒人回答。
**忽然大叫一聲,顫抖着手指着一塊紅窗簾下的一雙黑鞋。
我聽到有人和我一樣,在嚥着口水:“誰去看看?”
話音剛落,不知是那個坑貨的聲音立馬響起:“誰沒舉手,誰就去。”
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結果悲催了,嘆了口氣,將裝着陰曆歷的袋子給了小哥,深呼吸了幾下,手指緩緩朝着紅布伸去。
撲通撲通,撲通撲通,唰的一下,掀開了紅布。
沒人!只是一面鏡子,我的心終於靜了下來,扭過身去剛想說話。
一干巴巴的老臉瞬間出現在我的面前,陰森森的笑着:“找我啊?”
我驚呼一聲,雙眼一黑,差點暈倒在地。
老久才鬆了口氣,抖擻着雞皮疙瘩的聽着那張老臉的主人,自我介紹:“咳咳,老婆子叫巫婆子,是這間玫瑰旅館的主人,你們這羣孩子應該是進來避雨的吧?哎,老天爺也真是的,沒事下着麼大的雨幹什麼,可苦了你們這羣孩子了。孩子們,你們只管住,老婆子我不收你們半分錢的。”
我暗呼,天底下還有這麼好的事?這時盧志明從揹包裡面拿出了風油精,用手遞到我的面前:“思建,這是風油精,塗點吧,壓壓驚用的。”
“哦,謝啦。”我一手接過,發現這人的手心居然有道斷紋,不禁打趣道,“呵呵,有斷紋的男生果然體貼人。”
盧志明笑了笑,謙虛了幾下。
就在我和盧志明打屁的時候,司徒羽突然朝問巫婆子問:“巫奶奶你這旅館天花板上的黑手印是怎麼回事?”
司徒羽說道黑手印,巫婆子的臉色顫了幾分,手直抖擻,我立馬意識到一絲的不對,她嘆了口氣告訴我們:“這黑手印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出現的,不過自從它出現後,我的旅館生意就越來越不好,還不斷會發生靈異事件,我試了幾次想把它擦掉,結果手印沒擦掉,老骨頭倒是散了一把。”
巫婆子的話嚇的一些女生突然間想走了,不過現在雨這麼大,你能去哪?司徒羽和我還有**對視了一眼,決定先住下來看看,當然**這貨是被我和小哥強制逼的,雖然我也有些怕怕,不過別忘了我身上還有兩隻鬼,外加一隻會蹦躂的姐姐呢,所以就自欺欺人的膽子大了幾分。
迫於我們的同意,蕭倩她們也只好無奈的加入了住宿這間旅館的行列。
所幸這間玫瑰旅館的房間很多。
爲了以防萬一,我們還是一起商量了要有幾個人來守夜。嘿嘿,這次我學聰明瞭,受坑的不是我,倒是尚武尚平兩兄弟。
於是乎,我們終於可以安穩的睡上一覺了,可隔日清晨,一聲尖叫卻吵醒了我們。
王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