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恐怖的事情,莫說是放在這個男人身上,就算是放在王鈞身上,王鈞也不能保證,自己能夠有勇氣就這樣再活下來。
“那然後呢。”王鈞問。
王鈞聽見王鈞這樣子問他,也不由深吸一口氣說:“後來,有個人出現了,她說她是麻嬸,可以幫助我逃出那個人的魔掌,可惜,她能力太弱,設計了很久,也沒有辦法將虛掩道長徹底打倒,直到你出現。”
王鈞聽男人忽然之間提到自己,不由得疑惑:“那……”
“當時,我還以爲,只不過是一個毛頭小子,但是。”男人忽然擡頭,鄭重的看着王鈞,說:“但是我發現,並不是,你有勇氣,有決心,無論你是因爲什麼目的,但能夠獨自一個人挑戰三陰宗的那個老人,而且一舉將三陰宗裡面鬧得沸沸揚揚,讓他們不得不出動那麼多人來尋找你的下落,說明,你還是有些本事的,或者來說,你身上有他們必須想要得到的東西,所以他們纔會一次兩次的讓你就此離去。否則,憑着他們的手段,絕對不會放過你一次兩次,還有三四次依然能夠好好活着的理由。”
王鈞未料到這個男人說話如此直白,並且,自己能夠從三陰宗裡面出來,不是靠的全部都是自己的本事嗎,怎麼又牽扯到他身上的法寶了,不過話說回來,剛纔這個男人提及的麻嬸也曾經說過,他的身上單單五隻鬼寵就已經是讓整個三陰宗裡面的人翹首以盼的,何況他的體內還有一種怪異的禁術,若是這個禁術三陰宗的人果真能爲自己打開的話,說明這個禁術和三陰宗的人也就有些關係了。
而一樣東西和三陰宗扯上關係,恐怕他們想要重新奪回來的心,不比自己想要將那個禁術接觸來的更弱。
王鈞一想到這裡,也覺得如是,只是這件事情不能確定,更不可能在現在這個時候,和麪前的這個男人說。
於是王鈞只能問:“那你接下來是要怎麼辦,繼續找他們報仇嗎,可是你不是……”
王鈞話說到一半,上下打量那個男人,那個男人似乎早就料到他有此一問,微微的笑了笑:“不錯,我的身子就像剛纔說的,偶爾的時間,就會變得和你之前所見到的那些個怪物一樣,但在那個練我的人在的時候,我就已經在努力的研究反控制之法,所以那個人想要派出我出去和其他人或鬼斗的時候,尚能保持一些冷靜,而且在練我的人死去之後,這種冷靜的時間也就越來越長,甚至達到了若是沒有一些很強大刺激的話,我都不會受影響的地步。”
王鈞駭然的上下又掃視這個男人一圈,一臉的驚訝,因爲從來沒有想過,還會有人能夠強大到,不受那種怪獸變化控制,所以對男人的欽佩之意瞬間油然而生,說:“這麼說,你也是太厲害了。“
“厲害?”男人笑了笑,苦澀之極,說:“這樣算什麼厲害,只不過是,吃着親人的骨頭,喝着親人的血,仇恨在心內擠壓,擠壓得讓我忘記了我是被人煉化出來的,而一心想着要找三陰宗報仇。”
王鈞這纔想起一個問題:“那你怎麼確定,你要報仇的是三陰宗,還有當初救你,額,後來又將你練成現在這樣的人,你又怎麼能夠確定他就是三陰宗的,要不然,你怎麼會說你的仇家是三陰宗?”
男人再一次低頭,說出了另外一件事,這件事還和王鈞有關,就是王鈞在追張小天的時候,殺掉了一個老者,而那個老者,恰巧就是帶男人離開,將他煉化出來的人。
王鈞沒有料到這麼巧,男人也沒有料到,這個偶然的機緣,讓兩個人相識,只是,這件事陰差陽錯,讓男人欠了王鈞一份恩情,而男人也因此開始感激王鈞,並認爲王鈞定然有能力和有決心繼續和三陰宗報仇,若是兩個人能夠合作的話,可能會更好一些,整件事情也會更快的解決,所以這幾天的時候,也一直都在觀察王鈞,不過,在見識到王鈞的本領之後,這個男人才知道,王鈞確實是厲害之極,不過,這本是屬於男人一個人的事情,卻硬要牽連上另外一個人,何況,男人自己一個人無牽無掛,王鈞卻是有個女朋友,而且還可能會在不久之後和那個女朋友結婚,更何況,男人也不知道王鈞有沒有家人和其他朋友,如果硬把王鈞拖下水,也很是不好,所以纔在之後幫助了王鈞,將那些鬼打走之後,就默默的離開了。
整件事情到此,也算是大概能弄個明白。
只是,王鈞知道,男人這並非是不想找自己報仇,而只是怕牽連到自己,讓自己跟着他捲入不必要的事件裡面,不過對於王鈞來說,只要是針對三陰宗的,針對邪惡的,王鈞是義不容辭,不管男人有沒有讓他幫忙,這個結下的樑子,他必須會和三陰宗算個明白,如果還能在中途加上一兩個像這個男人一樣的幫手,那哪裡能是牽連或是拖下水,簡直是如虎添翼,再多幾個王鈞都不嫌多的一應收下。
男人也因此感激,並詳細的向王鈞介紹了一些王鈞之前所不知道的關於三陰宗的情況,兩個人就像一見如故的多年兄弟一樣,徹夜長談的開始謀略之後的計劃,只是只有兩個人,勢單力薄,他們需要從長計議。
如此談論了好一陣,王鈞才覺事情漸漸有了轉機,如果有男人給予自己的情報,再加上自己的力量和張小天那裡設下的線,估計很快就能將三陰宗一網打盡,所以心情很好的王鈞,自然將男人這一番報仇的事情記在了心上,幷包攬了下來,情緒激昂的時候,甚至還提議,要請男人喝酒。
男人想要拒絕,卻同時自己的肚子實在是也餓了,家裡面也到了要準備存糧的時候了,於是不得不跟着王鈞,上了王鈞的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