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們就快要知道賢王的下落了。裴文麟手下的人,剛剛去了一個很是偏僻的地方。”喬薴詩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可你不是說,賢王躲在地底下?”宮寂塵不信她這麼快就能找到賢王。
“國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喬薴詩輕笑一聲,轉身往外走去。
宮寂塵跟着她離開喬府,一路跟着她往那偏僻的地方去。
“這地方怎麼如此詭異?我之前好像從不曾知道京城裡還有這麼一個地方。”宮寂塵發現,他們所處的地方,他並不曾來過。
這地方處處透着一股子詭異,讓他心中很不舒服。
“你當然沒有來過了,因爲這地方……”喬薴詩的話音還沒落,瘴氣就在她四周升騰起來。
她屏住呼吸,捂住宮寂塵的鼻子,在他耳邊說道:“小心。”
“果然將你們給引來了。喬薴詩,我等你好久了。”
一個聲音從暗處傳來,那聲音的主人,喬薴詩再熟悉不過——
如意!
“沒有見到賢王,是不是很失望?可惜的是,你這輩子都不要再想見到賢王了!”
無數支箭從天而降,往他們身上射來。
喬薴詩手揮手,在他和宮寂塵身上形成了一道屏障。
但她那道屏障並不能撐太長的時間。
很快,裂痕就蔓延開來。
“如意,這是你與我的恩怨,與宮寂塵無關,放他走,你想怎麼對我都無妨。”喬薴詩並不想將宮寂塵捲進來。
“薴詩,我不會走,我要留在這裡保護你。”宮寂塵抽出了腰間的佩劍。
他決定對不可能在這個時間離開。
“你留下來保護我?宮寂塵,你當真覺得你能對付得了如意?你只會成爲我的累贅,我讓你走,是不想讓你拖累我,你明白嗎?”
喬薴詩也顧不得自己現在說的話難不難聽了。
她只想讓宮寂塵離開這裡。
“就憑着你這般在意他,你覺得我會讓他走嗎?更何況,如果我這個時候讓他走了,以後他回去,想起了此事,定然會來找我的麻煩。我可不能冒這個險。”如意冷然說完,出現在了二人眼前。
她的手指輕輕一點,喬薴詩的屏障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旋即,漫天的箭雨傾瀉而下。
喬薴詩自然不會這麼輕易認輸,她扔出自己的簪子,用自己最後的靈力與如意一站。
讓她意外的是,箭雨在接近宮寂塵的時候全部都停了下來。
如意瞪大了眼睛,“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喬薴詩突然想起,宮寂塵之前和她說過,有很多次他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最後都會莫名其妙地化解,彷彿冥冥之中有人在幫他一半。
看來眼前的場景,與之前如出一轍。
“怎麼不可能?就算他是下來歷劫的。只要有人想要保護他,依然可以做到。這隻能說明,他的身份尊貴。你方纔說你不能冒險,不正是因爲你認識他嗎?那你就該知道,你傷不了他。”
若是從前,喬薴詩肯定會想要立刻從如意那裡得知宮寂塵的身份。
但現在,她並沒有那麼想知道了。
他是下來歷劫的,他作爲宮寂塵所經歷的一切,並不會在他的生命中留下任何印記。
而且,她的出現對他來說原本就是個意外,對他歷劫已經造成了影響。
喬薴詩不想因爲她導致他歷劫失敗。
“他歷劫結束之後,就會忘記發生在這裡的一切,永遠不會想起來,對你來說並沒有任何威脅。但若是你敢動他,你信不信,你會立刻受到懲罰,萬劫不復?”喬薴詩見如意的神情之中有了些許忌憚,乘勝說道。
如意猶豫了一下,將箭雨收回,而後一掌打在宮寂塵身上,讓他暈了過去。
“看來,只要不是對他的性命有威脅,也不是動不了他。”如意見宮寂塵暈了過去,鬆了口氣。
現在,她總算可以找喬薴詩算賬了。
“聽聞,你在天界打聽我爹的消息?喬薴詩,我之前要是知道你這般難纏,肯定不會讓你活到現在。”如意的手指捏在喬薴詩的下巴上,狠狠用力,“我真是奇怪,你到底是誰,不但認識天上的仙君,就連閻王都讓你三分。”
喬薴詩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你不會想知道我是誰。”
如意笑了,一把將她推到地上,“喬薴詩,你可真是看得起自己。你以爲我看不出來你是什麼東西麼?我不過假意奉承你一句,你居然當真了。你不過就是個肉體凡胎,就算認識他們又如何,現在他們也無法出現在這裡。不信你試試。”
喬薴詩的眼底閃過一抹冷意,“你確定要我試試?”
未免也太小看她了。
縱然她現在是肉體凡胎,但她的神魂還是在的。
與他們取得聯絡,是再簡單不過的事。
她之所以沒有那麼做,是因爲她不想欠下太多人情。
尤其是辰樾,他的人情是越來越不好欠了。
“你是不敢還是不能?”如意看上去篤定了她沒有辦法在這種情況下召喚來仙君或是閻王。
“我怕他們來了,會嚇着你。到時候你的身份可就藏不住了,你不怕嗎?”如果閻王看到如意,說不定會一眼就將她給認出來。
她爹孃的謎題也就解開了。
“你儘管請他們來,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有沒有這本事。”如意一副要看出她笑話的樣子。
喬薴詩拿着簪子,在空中輕輕一劃。
過了許久,還沒有任何反應,如意不由得大笑了幾聲,指着她冷嘲熱諷道:“喬薴詩,你非要自取其辱,怪得了誰?”
她的話音才落,忽然有一道光落下,刺得她睜不開眼睛。
待到光芒消散,她發現,竟是辰樾仙君到了。
“阿凰,又惹什麼麻煩了?”辰樾看到倒在地上的宮寂塵,眉心微皺,走過去查看了一番,確定他無事,才鬆了口氣。
“我可沒有惹麻煩,是麻煩來找我了。是她讓我叫你來的。”喬薴詩指着如意說道。
辰樾淡淡掃了她一眼,冷聲道:“身爲仙妖所生之物,不將自己藏起來夾着尾巴做人也就罷了,竟然還妄圖害阿凰,真是放肆!”
“放肆?到底是我放肆,還是你太蠢?看看你腳下!”如意沒有半點害怕。
辰樾低頭看了一眼,發現他的腳不知什麼時候被藤蔓纏住了,他竟然沒有半點感覺!
他試着掙脫,卻沒有能掙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