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子衡兄此計甚妙,我馬上命紀靈調兩千兵與你!即日便可啓程出征!”馮耀立即採納了呂範的計謀。
隨後,衆將又一起商議了關於圍城的具體事宜,便各自領命而去。
汝陰城東門由馮耀親自領兵防守,南門西門由周倉陳到分別紮營防守,北門由於隔着汝水,防守的難度較大,所以兵力也是最多的,由紀靈防守,防守的主要目的就是困死汝陰,逼其出城決戰。
圍困最主要的手段就是斷絕城中的糧草,汝陰城糧草主要是通過汝水漕運而至,更有大量商販每日通過船隻將境內的新鮮果蔬,雞鴨魚羊等肉類,還有粟,麥等糧食,以及馬吃的草料運到汝陰來販賣。
東南西三門相對容易不多說,北門外,紀靈沿汝水設了十道關卡,每隔二十丈便駐守百人攔截過往船隻,不允許有任何船隻或人接近汝陰城的一側,並大量收購那些本來要運往汝陰城的糧草果蔬等,作好了長期圍困汝陰的打算。
……
這次爲了攻打汝陰,馮耀幾乎出動了全部的兵力,慎縣只留下了五百精兵,兩千雜兵,由荀正、胡奮共同領兵。出征的總兵力達到了一萬,馮耀親率六千,其中一千五百精銳,四千五百雜兵,紀靈率領四千,一千精銳,三千雜兵,精銳兵和雜役兵的比例高達三比一。
汝南經過黃巾的動盪後,很多百姓被迫成爲了黃巾的一員,導致現在兵源不足,新招募的精兵數不足,這也是馮耀爲什麼想要招降黃巾兵的原因。
對新降的二千五百黃巾兵,馮耀考慮了一番,令現任部曲督的周徵去安撫並混編進雜兵之中,周徵原先是黃巾渠帥黃邵手下的一個伍長,自從與呂布一戰戰敗後,投降呂布,成爲了馮耀手下士卒,現在已經晉升爲馮耀的心腹部曲督之一。
馮耀認爲,以周徵這樣的身份可能會更加容易打動這二千五降兵,讓他們徹底的歸心!
紮下營寨後,馮耀命軍司馬陳任領二千雜役去打掃戰場,掩埋屍體,又命雷緒領五百精兵巡邏於外。
王霸、張石、何銅、何鐵四人各領五百雜兵守於馮耀大帳四周。
正中大帳是馮耀的營帳,守在帳外的馮耀親隨足有五十人之多,這五十人有四十多個都是從呂範手下那一百俠士中挑選出的,人數雖然只有五十,但是戰力足以當五百精兵!一百俠士中其它的有成爲縣吏的,成爲斥候的,成爲各級將領的!每個俠士根據自身能力都得到了合適的安排。
汝陰城外,馮耀大寨
剛入夜,半空一輪明月就跳了出來,掛於半空之中,將整個軍營照得分外明亮,軍中各營帳之間逐漸亮起點點篝火,將士們開始埋鍋造飯了。
已經是初秋,但天氣卻是一年中最熱的時分,馮耀坐在帳中看了一會戰報,就覺得悶熱得受不了,扔下竹簡,掀開門簾,涼爽的微風一吹,只覺渾身每個毛孔都透着舒爽。
帳門的守衛是俠士楊武及兩名侍衛,楊武見是馮耀出來,便跪下拱手,“主公!有什麼事嗎?”
“沒事,裡面太熱了,我出來走走!”馮耀說道。
“咦!今天是十五?!怪不得月亮這麼圓呢!楊武,你去讓趙旺今天多做點好飯好菜,一起慶祝下今天的勝利!”馮耀道。
“是!主公!”楊武領命而去。
趙旺本身的武藝並不高,是達不到馮耀現在對親隨的要求的,但是卻做得一手好飯菜,而且自從平輿城起,就一直跟隨馮耀出來了,這一年半來忠心耿耿,爲人謙和,所以,馮耀仍留其爲親隨。
不只是趙旺,當初跟隨馮耀一起起兵的隨從中,王霸、張石、何銅、何鐵、周徵都當了上部曲督,許顯、陳任二人則當上了軍司馬,軍司馬雖然不是常領兵,但是掌握着全軍的錢糧,負責押運糧草,不是最爲信爲任的人,馮耀是不可能其坐上這樣的位置的。
趙旺、劉順二人能力比不上其它人,但是二人也有長處,趙旺負責馮耀以及其它親隨的伙食,劉順率領斥候兵、細作各處打探消息。
……
一夜無事,次日,呂範從紀靈處領兩千兵去攻細陽。
才吃過早飯不到一個時辰,周徵便來報:“主公,黃巾降兵中有兩個小將鬥起來了!”
“啥?你是說有人要造反?”馮耀一下跳了起來。
“不是,是有兩個武將互相不服,打起來了!”周徵道。
“那你爲何不制止?”馮耀道。
“主公,屬下無能,想出一個比武選將法子,想從中選一個部曲督出來,開始還好好的,有一個黃巾小將接連打敗了幾十個對手,可是後來又上來一個黃巾小將,兩人你來我往,一直鬥了近百回合了,還是勝負未分,現在越鬥越狠了,屬下認爲這兩將都是可造之才,再鬥下去兩敗俱傷了豈不可惜,所以特來請主公定奪。”周徵惶恐道。
“有這事?”馮耀一下來了興趣,想馬上看到這兩員連周徵都要誇獎的小將長什麼模樣,於是呵呵笑道:“周將軍,你做的很好!起來吧,快帶我去看看怎麼回事!”
馮耀叫上十名親隨後,便隨周徵趕到臨時的別營之中,纔到得營門,便聽見營中喝彩聲不斷,不過令馮耀眼前一亮的是,昨天投降的二千多黃巾兵,全部站得整整齊齊的,精神也不似昨日那樣委靡,而是士氣抖擻,紀律嚴明,看起來比普通的雜兵還要威武!
“周將軍,想不到你還真有一套啊!這些降兵才一天的時間,就被你訓練得這麼威武了!等這次事完了,我一定要給你記上一大功!”馮耀高興的說道。
“主公,這都是您的仁義感召所至,屬下只不過稍稍出了一力而已,哪裡當得上什麼大功啊,要是讓其它將士知道了,定會心裡有所不平了!”周徵惶恐的回答。
馮耀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來到場子中一看,果然如周徵所說,兩員小將正殺得難分難解,一將身高八尺左右,使一柄雙手大刀,一將卻只有七尺,但腰背卻比尋常人寬一倍不止,雙手各拿一根熟鐵短戟。
兩將你來我往,手中兵器不斷的碰撞着,發出刺耳的金鐵之聲,直看得馮耀心驚膽顫,心道:“這哪是比武啊!分明是在生死搏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