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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鬼門關

第一百零九章 鬼門關

蘇凡宇把她帶到了那個所謂的“客廳”裡。

那地方,看上去比靈堂還要恐怖。

那些椅子看着很古老,他搬了一張過來讓路小漫坐下,路小漫不敢,她怕她還沒坐下那椅子就要“骨折”。

憑藉着從窗簾透過微弱的光線,她看到的真的是個比靈堂還要恐怖擺設。

儘管她是個醫生,但身處此景,不要說醫生,可能道士都怯三分。

“凡宇,我要上洗手間。”老毛病又發了,一緊張就要上洗手間。

這個,蘇凡宇最清楚,“你緊張什麼啊?”她硬把她壓坐在椅子上,“你給我坐着別動,我好久沒跟你共餐,上天能讓我們再見,我得好好珍惜,而你呢?”

鬼也知道要吃東西啊?“凡宇,我們出去找吃的。”

爲什麼要出去,“出去?入得鬼門關的人,要出去沒那麼容易,好好給我坐着,我去弄吃的,這裡到處都是機關,我勸你別亂跑,不小心動了什麼,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這裡還能弄吃的?這地方,給她吃十二斤神曲山楂也提不起食慾。

他跟魔鬼差不多,走開和不走開也沒有兩樣,她努力調節着自己的情緒,“寶寶,別怕,媽媽一定會保護好你。”寶寶比她的生命還重要,那就是母愛。

蘇凡宇讓她不動,她那敢動,坐得腰板都麻痹。

“嘭”一聲巨響,她嚇得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要命也不是這麼的要法啊。

蘇凡宇一向敏捷,他箭步跨過去,把差點跌倒的路小漫接住,“真有那麼弱嗎,不小心掉個鍋蓋也能把你嚇個半死,我看,你活着也沒用,還不如跟我一起死了算了,我們一起去重生。”

這鬼地方,掉個鍋蓋足以致命,蘇凡宇好心你做事小心點。

路小漫的加速跳動的心臟難以恢復,“凡宇,你好了沒有,你這四壁,全是惡神雕像,那怕是立個觀音,也不會令人那麼生怕,還有,你不開燈,也要打開一下窗簾啊。”

“住口。”蘇凡宇讓她坐回椅子上,大聲地吼道,“這沒你話事權,你以爲你是誰啊?”

好吧,他現在跟四壁那些惡神已經沒有區分,路小漫還敢說什麼?再說,她真不敢以爲,她是以前他認識的那個路小漫。

半刻鐘,他又走了出來,冷峻的面孔在她面前顯得很模糊,“走,吃東西去。”

不是要重生嗎?吃什麼東西?“不吃,我要出去。”

還任性?“路小漫,告訴你,現在已經由不得你任性,你敢不吃,我敢開腹將食物放進你胃裡。”

別那麼噁心好不好?路小漫被他押到另一間房子裡,可能就是他的所謂的就餐的餐廳吧。

這可是二十一世紀,他居然點着煤油燈?“凡宇,你有見光恐懼症?”

他猛地拉了一張椅出來,“路小漫,你別那麼多嘴。”

可不是,就算他有什麼症,也是拜你路小漫所賜,他曾經是個十分陽光的男孩子。

他給她盛了一碗米飯,這邊的人多半吃麪食,吃米飯的人很少,蘇凡宇也是南方人,所以吃米飯也很正常,路小漫看到桌面上有幾碟小菜,速度也快,才用半個多小時就能做出這些飯菜,路小漫記得,以前他是不會做飯的,而現在,她坐下,便聞到了一股濃濃家鄉菜味,讓她食慾頓開。

對,管他,死也要做個飽死鬼。

她抓起筷子,大口大口的把飯往嘴巴塞。

而他,卻悠然地拿着一個饅頭慢慢的啃。

“路小漫,想死也不用那麼急呀?吃那麼快。”藉助微光,其實他在欣賞那張曾經熟悉的臉,是啊,他以爲,這輩子,他再也不會見到她,他也不想再見到她,他要把她從他的記憶中刪掉。

而路小漫,這麼多的城市你好去不去,偏偏走來這山城,還要出現在他的眼前,如果一切都是天意,那麼,就不怪他無情。

那幾個菜全是她愛吃的,甜酸排骨是她最愛,她很想叫他吃點米飯,可只要她一開口,無論說什麼都是錯的,她乾脆什麼也不說,埋頭狂吃。

她很奇怪,剛剛在那個所謂的客廳裡,她還在想在這地方她肯定沒有胃口,想着吃十二斤神曲山楂都激不起她的食慾,還真沒想到,她會吃得如此的撐,還直打飽嗝。

她準備收拾碗筷。

“放着,誰讓你動了?”他又吼她。

她縮回手,怎麼動不動就吼?路小漫低着頭,不說也不做。

他恨不得把她給吞了。

害得他有家不能歸,有親人不敢認,見到女人不敢愛,還有什麼比這些更爲悲催的事?

“路小漫。”他站近她,微光下的雙目帶着一股殺氣,“你知道,再次走進我的世界,是沒有好的下場嗎?”

她從椅子上站起來,他又把她壓着坐回去,“我的臥室很溫馨,要不要去看看?”

她猛然擡頭,“凡宇,不要……”

不要?“哈哈哈”,他狂妄大笑,“你已經要不起。”

她直冒冷汗,對啊,他的那個寶貝,不都給她給廢了嗎?她還敢在他面前說“不要?”

“凡宇,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一直以來,她不都有陰影嗎?只是,她一直在抑制自己。

蘇凡宇又給她一掌,他很不想打她,巴掌打在她的臉上,痛在他的心上,她可是他唯一的愛過的女人,也是唯一的差點要了他的命的女人。

現在,她竟然懷着別的男人的孩子出現在他的面前,雖然,他這輩子,不可能再有自己的孩子,但他認了,他想讓時光去沖淡一切。

“我不想再聽到你說這些,愛,是每個人應有的權利,當初我們年幼無知,你跟張深琛有婚約在先,我還不顧一切地追求你,你可以不愛我,也可以不答應我,可是,你竟然用這種方法對待我,你不就想我死嗎?現在,我沒死,你不安心了吧?”他的每個字,似乎帶着仇恨,他知道,年幼不懂什麼叫愛,不懂什麼叫癡情,但他對她,絕對是真心的付出。

那,也許算不上愛,算不上情,但那時一種從心靈深處的付出,他並不希望她接納他,他只想跟她傾訴,跟她表白,可是,她卻……

他字字連珠,她低頭抽泣。

“不許哭,你委屈什麼啊?你當初拿起剪刀那刻不是很勇敢嗎?”

“蘇凡宇,求你別說了。”十幾年來,她已經不讓自己再回憶,那也是她的傷痛,她不是有心傷害他,那時的情況,她也不知是怎麼回事,事後,她扔下血淋淋的他,逃了。

她以爲他死了,把自己關了七天七夜。

但他命大,被好心人救起,所有的人都讓他報警,但他說,是他自己想不開所爲。

她那般傷害他,他認了,傷好之後,他便放棄學業,隻身來到f市,那時初中還未畢業,還沒成年,沒有文憑,找個散工做都不容易。

可是,他是個勤懇的男孩子,而且頭腦靈活,學什麼都很快上手,慢慢的長大,也慢慢的得到了當地老闆的認可。

等他有了點積蓄,他便開起了自己的小公司,小打小鬧的過日子,他不想成名,只求平淡過日子,買下這個公寓,他花了很大的心思,他要把自己綁在一個屬於自己黑暗的空間裡,既然人生已經沒有光明,那就在黑暗中度日,何嘗不好?

是的,那些四壁惡神雖然可怕,但他們卻絕不會傷害於他,而往往是看上去是善良的面孔,背後卻藏刀。

“不能說?你懂得什麼叫痛嗎?”他雙手捧起她的下巴,是的,就是這張讓他着迷的臉,毀掉了他的一生。

“凡宇,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再打再罵也回不了過去,我所欠你的,也是我用一生也還不清的,事到如今,你想怎樣就怎樣吧。”

一個人只有一念,念好念壞也只是一念之差,想着自己的情感道路,從來就沒有過一帆風順的,悲傷突起。

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這可是你說的,我想問你,剛剛那個人說你是他的女人,那張深琛又成了你什麼人?你肚子的孩子又是誰的?”

蘇凡宇認識張深琛,而且知道他跟她有婚約,她現在怎麼又成了另一個男人的女人?

路小漫不能告訴他,她與張深深之間的事,如果他知道她沒跟張深琛結婚的話,他真的會更瘋,因爲,在他心目中,張深琛是他的偶像,那時他就覺得,這世上,除了張深琛,沒人能配得上她,而他之所以還喜歡她,愛她,純屬是不能自主的,他從來就沒想過佔有他。

早戀死得快,特別是暗戀。

他的一個表白,便給他帶來殺身之禍,他本來就帶着一顆視死如歸的雄心去向她表白,結果是這樣,他不應該怨言。

而路小漫也不知是害怕還是別的,那時,他真心對她表白,還讓她玩他的雞雞,她說“你敢在我面前脫褲子,我就敢剪了你的雞雞。”

他以爲,她不敢,脫就脫。

同學三年,下雨他背過她,打雷他抱過她(她天生怕打雷),一大羣同學一起,她不覺得有什麼,在她心目中,那純粹就是同學之間的情誼。

而他卻不這麼認爲,他討厭晴天,天天盼望打雷下雨,烏天黑地的天氣是他最喜歡,每次這樣,他就可以做“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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