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話,啊?”他看着這雙明顯不屈服的眼睛,另一隻手像鐵鉗一樣扣住她尖細的下頜:“女人,不要試圖觸碰我的底線,結果,將是你無法承受的。”
說着,他手上暗暗用力,眼睛裡滾過一瞬要殺人的寒芒。
“啊……”疼痛還是令蘇暮染下意識開了口:“痛……”眼裡也不爭氣的籠罩上水霧。
“求我!”夜浩遠沒有放鬆力道,像死神一般的口吻冰冷的吐出兩個字。
“求……你……放開我。”她可不是個明知會死還要往上衝的傻瓜,前面不吃飯,是因爲感覺不到希望,這時再跟他較勁,換來的是真實的傷害,她可不能吃這個眼前虧。
聽到倔強的小女人求饒了,男人憤怒的鷹眸裡斂去寒芒,大手鬆開,俯視着因疼痛而緋紅的小臉:“把牛奶喝了。”低沉的聲音很是淡漠,就像剛剛什麼也未曾發生過。#_#67356
蘇暮染忍着痛,吃力的轉頭看看桌上的玻璃杯,這是晚餐後,黑人女傭放在這裡的。因爲她不吃飯,管家就爲她熱了一杯牛奶。
嬌小的可人兒吃力的坐起身,甩掉腳下的高跟鞋,拿起已經冰涼的杯子,閉上眼睛,像喝毒藥一樣喝了下去。
夜浩遠冷硬着臉看她喝完,直接用命令的口氣道:“去給我放洗澡水。”
“哦。”蘇暮染經過剛剛的疼痛,不敢再與他正面對抗,脫掉高跟鞋光着腳走進浴室。浴室裡各種光潔明亮的設施晃得她眼暈,小手摸到閥門,向下輕輕一按,恆溫的混合水就流了出來。
她呆呆的站在那裡,聽着流水的嘩嘩聲,如水的眸子裡蓄滿憂傷的看着水流奔涌而出,浴缸已被裝滿,心思混亂的人兒還沒有發現。
“想什麼呢?”好聞的淡淡麝香氣息鑽進鼻腔,有力的臂膀圈住柔弱纖腰,分明傳來一股暖流。
蘇暮染看着光滑而線條分明的手臂,突然感覺一陣呼吸困難:“呃……沒,沒想,什麼也沒想。”她反應過來想要逃離時,已經來不及了,男人緊了緊懷抱,將她禁錮的更牢。
“跟我一起洗。”帶着蠱惑人心的味道,夜浩遠在她耳邊低沉開口。
“還是不要……”蘇暮染大腦嗡的響了一聲,這是個多麼尷尬的要求,對於一個從來沒有過男朋友的她來說,光聽到這樣的話,都令她實在難爲情,更別說做了。
可她的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就被男人打橫抱起,直接放進浴缸中。
坐在男人懷裡,她能感覺到那個身體的強壯和隱含着的蓬勃活力,小手使勁抓着浴缸邊緣,想與那個炙熱的身體保持一點距離。
男人大手略微用力,將她按在自己身上:“害羞啦?”帶着燒灼的溫度,他在耳邊壞壞的問。
“我,我還是先出去吧。”她有些結巴的紅着臉說。
氤氳的水蒸汽籠罩在兩人之間,多少緩解了一些尷尬。
感覺到她的緊張,男人性感的喉結滑動一下,還是鬆開了手:“給我擦背。”他卻沒有放過她。
得到這樣一句話,她像得到了皇帝大赦的囚徒,趕快從那個結實的身體上連滾帶爬的起來。#6.7356
緊張卻讓她失去重心,再一次滑到在水中,並且姿勢要多狼狽有多狼狽,滑稽已經不足形容她此時的囧態。
男人大笑着伸出大手來扶她,小手邊劃拉着尋找支點,邊快速在空中撥亂着,防止那雙帶電的大手碰到自己,來不及吐出嗆進嘴裡的洗澡水,慌亂中邊嚥下邊說:“沒……沒關係……不用扶……”
終於爬出浴缸站在地上,全身都在向下流水,溼透的真絲連衣裙緊裹着曼妙身姿,令男人原本幽暗的眸光又深邃了不少。
涉世不太深的她還不明白,全身溼成這樣站在一個健壯的男人面前,無異於是在對他進行某種無聲的邀請。
小手拿過一條純棉毛巾,半蹲下身體,在男人堅硬如鐵板的後背上用力擦着,她想討好他,至少讓他給自己一個可以要求工作的機會。
男人滿意的閉上眼睛,享受她的服侍。
蘇暮染觀察到他線條生硬的臉上變柔和了一些,好像心情還不錯,就輕輕開口:“那個……我想說……明天,我想去上班。”
說完,她停了停,又觀察了一會,發現男人沒有發怒,膽子又大了一點:“我的工作剛剛展開,進行的很順利,我要繼續下去。”
說完這一大段,她稍做停頓,又觀察了一會男人的臉,在確定他沒有生氣後,心裡安定不少。
“我給你的卡隨便刷,用不着上班。”男人仍然閉着眼睛,精壯的身體就明晃晃躺在浴缸裡。
她爲了避免看到不該看的,目不斜視的看着自己小手:“我自己能養活自己……”
“嗯?你在頂撞我?”沒有絲毫變化的臉上看不出喜怒,聲音卻變得冷淡而嚴肅了。
“不是,我沒有,我不敢頂撞你。”她像受驚的小鳥一樣,快速解釋並表明立場:“我只是怕自己變得好吃懶做了,令你厭煩,所以才……”
“你越好吃懶做越好,我養的起。”他直接打斷她的話。
蘇暮染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她僵在原地一動不動,小心裡胡亂捉摸着——這個人怎麼好像沒有正常思維?自己從小就是跟着媽媽相依爲命長大的,好吃懶做的話,還怎麼生存下去?他或許以爲世上的女人都是喜歡不勞而獲的蛀蟲了吧?
——只可惜,自己不是他想的那一種!
“真想上班?”男人感覺到她的變化,悠悠開口問。
“嗯。”好像看到了一線渺茫的希望,光腳站着的小女人連忙點頭。
“給你個機會。”男人說着,大手伸出一根手指衝她勾了勾。
蘇暮染聽說有戲,趕緊俯身低頭,把小臉靠近他的脣邊去聽。
“今天晚上,你用力討好我,等我高興了,或許就會答應你。”男人邪魅的開口,說出來的話完全超出她所能接受的範圍。
聽了他的話,蘇暮染直接跌坐在地。
說了半天,還不是在戲弄她嗎?
——他哪裡是有一點誠意的,讓自己尷尬爲難的費了半天勁,換來的只是一個要她做得更多卻不能確定結果的或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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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浩遠見她坐在地上不動,兀自起身,邁開長腿從浴缸裡出來站在她面前,身上的水一直流到地上,在她坐的地方匯聚成一灘。
“想好了就快點洗澡出來。”扔下一句話,昴藏的身形越過她向臥室走去。
蘇暮染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感覺每一次呼吸都那麼艱難。
擺在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已註定,還有什麼方法能夠改變哪怕一點嗎?自己向來都要求的很少,也從不與人爲惡,爲什麼老天要如此對待自己呢?難道只是想通過自己的努力,賺錢孝敬媽媽也有錯嗎?
——當然沒有!
可是,究竟哪裡出了問題,要讓自己獨自面對如此尷尬的境地?她害怕的要命,可是這些事能找誰去說呢?媽媽如果知道了,會不會痛苦的病倒?
一遍一遍悽聲自問,她卻找不到任何答案。
離開了學校,她才發現自己其實什麼都沒有學會。社會上的事情永遠都不是隻有唯一正確的答案,面對一個命題,你選擇向左是對的,向右也沒有錯,卻再也沒有人來指點你,到底向哪一邊會是最好的……
慢慢褪去溼透的衣服,將自己泡進溫水裡,她在心裡默默感傷。
就算泡得再久,終是要出來的,水涼的時候,她還是被迫爬了出來。
擦拭的過程極其緩慢,她不知道要如何面對外面的人。
該死的浴巾也跟她做對,不知是哪個沒長心的人選回來的,圍得住上面就圍不住下面,總有一個地方要若隱若現的露出一點。
她彆扭的用一隻小手捂着胸口,另一隻小手拉着雙腿間的浴巾,紅着臉從浴室走出來。
“過來!”他看着她,拍拍牀上空出的位置,示意她躺過去。
蘇暮染硬着頭皮慢慢向牀邊靠近,還在滴水的髮梢令她格外誘/惑而迷人。
…………
混亂的夜,時間總是過得那麼緩慢,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煎熬,蘇暮染感覺自己就快要死了,天邊才微微泛起曙光。
全身癱軟的躺在結實的胸膛裡,她疲累的喘息着。
“小妖精,還真是磨人!”男人擁着她,低頭在她發間深深吸着屬於她的清香,邪肆而有些慵懶的開口:“我很滿意。”
“你同意了?”聽到他說滿意,蘇暮染眼前一亮,轉頭看着他問。
“嗯!”大手撫上月白色的小臉,粗礪的食指沿蛋清一樣的臉頰輕輕滑動:“不過,你不要試圖逃跑,如果你晚上回來遲了,你不願意別人看到的畫面就會出現在第二天的網絡上。”
說完,他手指邪惡的在有些紅腫的粉嫩脣瓣上重重碾壓一下,狀似寵溺,又似饜足般。
“我一定不會逃的。”蘇暮染趕緊表明心意,並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可是,如果不巧在外面遇上,我們能不能……假裝不認識!”爲了爭取一定的自由,她竟然忽略了他話裡最邪惡的部分。^_^673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