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多重 - 東方圖書-免費在線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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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多重

第三十九章 多重

瞭解了上述情況之後,我便下車朝着工地裡面走去,目的當然是找到張平生前居住的宿舍。

寒冬往往是建築施工的淡季,加之年關將近,所以偌大的工地上空空蕩蕩的,入眼的景物略顯蕭條。

一間間的查找之後,我在二樓的房間中發現了一張桌子,上面的殘羹剩飯提示,這便是我此行的目的地。

如同王忠奎所說,這張桌子上有着三雙碗筷,除此之外還擺放着三副刀叉,看來昨晚的那頓飯混合了中西餐。

口供中顯示,當時王忠奎背對門口坐在張平的對面,旁邊那套餐具,就是之前跟張平吃飯之人所使用的。

而這,就是需要我關注的重點。

“他她是個左撇子?”

之所以做出這樣的推斷,完全是根據餐具的擺放位置,碟子、筷子、刀子都擺在了左側,叉子和酒杯則是在右側。

“這是什麼?”

就在我拿起刀子凝神思索的時候,發現刀刃上面有着令人警覺的東西,那是量很少且已經凝固了的血跡。

地上,在椅子的右側後方有着幾團揉起來的衛生紙,小心翼翼的展開之後,我在上面發現了一些鮮血。“血跡上有着凌亂交錯的指紋痕,由於太過殘缺不能作爲物證使用,但說明當時此人被割傷的是手指。”再次審視了紙團兒的位置,我做出了進一步的推斷,“人在無意識的行爲中最容易暴露生活習慣,餐巾

紙扔在了椅子的右側,說明他她其實是一個習慣使用右手的人,這完全不符合邏輯。”

我暫時想不通這裡面的關鍵,刀叉、碗筷的擺放,說明當時和張平吃飯的是個左撇子。可餐巾紙被扔到的方向,明明是慣用右手之人的表現,這也太矛盾了。

難道說,還有第四個人來過?

當時,也是坐在了這張椅子上面?

懷着這樣的疑惑,我小心翼翼的勘查了桌子上的餐具,王忠奎和張平所使用的,有着清晰的指紋和脣紋。

可在另外一套餐具上面,卻沒有任何的發現。

或者說,全部都被抹除了。

因爲,只有細緻的擦拭過才能如此乾淨。

“這究竟是爲什麼呢?”

我怎麼都想不明白,餐具上的痕跡都被抹除,說明這個人是十分謹慎的。既然如此,刀子上爲什麼會留下清晰可供提取的血跡呢?地上,又爲什麼留下那麼明顯的餐巾紙,難道是疏忽了?

顯然,這種可能微乎其微。

將刀子和地上的餐巾紙裝入證物袋之後,我又將現場仔細的搜尋了一遍,沒能再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走出養老院施工地的時候,兩名同事已經過來替我了,開車回到警局之後,我先將提取物送到了技術科做鑑定。

唐宋案中死了兩人,這自然讓雷大炮有了緊張感,通知我和李劍去辦公室見他,並攜帶上案情卷宗。

來到辦公室的時候,李劍正在沙發上假寐,看到我之後揉揉眼站了起來,隨後雷大炮示意我們可以開始了。

這是第二次向雷大炮彙報連環案的進展,相較於第一次我們已經掌握了一些切實有用的線索。

首先,查證了渣土車司機張平的身份。而且他跟犯罪嫌疑人做過交易,由此可認定他們十有**是認識的,極大概率就是昨晚和張平喝酒的那人。

其次,完全能確定在這起連環案中除卻受害人和犯罪嫌疑人之外,還存在着一個舉報人,且這個人極有可能是女的。她舉報的動機目前還不清楚,但卻不能否定她之前所做之事對案件偵破有着極大幫助。再者,卡附近提取到了足跡。經過李劍的鑑定之後,能夠獲知腳印的主人身高在一米五左右,體重在3040kg之間,可確定爲九到十二歲的女孩兒。她不光是將電話打到市局的那個人,更是與舉報人關

系匪淺。

最後,那名出現在工地值班室的人,需要我們儘快排查。他身上的疑點很多,比如爲什麼綁架王忠奎和曹豔來冒充看門的人,又比如他爲什麼會介入這起案件,如此做的動機究竟是什麼?

當然,除此之外,我們還確定了一個尤爲緊要的問題,從目前的情況來看,師大連環案跟二十多年前的車禍案似乎並沒有關係。

唐鬆的死,就是最好的證明。

以此結論爲前提,那就能推導出一個更爲可怕的事實,接下來還會有人遇害,且受害人的脾臟會出現損傷。

而且,即將被害的人會和土有着緊密聯繫。除了上述所說,李劍在複覈車禍現場的時候發現了一把手電,因爲泥土的存在,上面提取到了屬於唐鬆的指紋。也就是說案發當晚,唐鬆是拿着手電來到現場的,而這也很有可能就是車禍發生的根本原因

李劍做出了這樣的推導,昨晚的霧氣很大,渣土車司機在醉酒之後將車開得飛快。一方面是因爲喝了酒,另一方面則是渣土車司機平時有着不良的開車習慣,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他趕時間。

趕時間,屬於隱性的推測,角度取自於心理學。張平是賭鬼,通常這種人手裡有錢之後,都會急着去聚賭。

當車在超載、超速的情況行駛到形彎道的時候,渣土車司機突然看到了手電光,急剎之下導致了側翻,從而奪走了唐鬆的性命。

“唐鬆爲什麼偏偏在那個時候出現在了彎道?”雷大炮嘀咕一句,“會不會是受到了犯罪嫌疑人的引誘?”

“很有可能。”我點點頭,“而且,我推斷手電之前並不是開着的,而是當渣土車臨近之後纔打開的。”

“如果是這樣,那唐鬆豈不是有了“自殺”的嫌疑?”李劍說。

“劍哥,這沒有什麼奇怪的。”我指了指卷宗,“除卻唐鬆之外,之前的三名受害人可都是有着“自殺”嫌疑的。”

“唐鬆,爲什麼要被犯罪嫌疑人引誘?”雷大炮還在琢磨這個問題,“或者說,他爲什麼要聽兇手的話?”

“兩種可能。”我說。

“什麼?”

“一種是受制於人,另外一種是他們之間有着我們所不知道的交易。但無論是哪一種,都有一個無法繞開的前提。”

“他們認識。”

“沒錯。”點點頭,我說出了最壞的一種情況,“雷局,犯罪嫌疑人不光和唐鬆認識,而且跟所有受害人都認識。”

“那就意味着兇手是師大的人?”“是的。”我繼續點頭,隨後說出了一個更爲嚴峻的情況,“如果我沒有猜錯,兇手有着多重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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