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被俘虜 - 東方圖書-免費在線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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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被俘虜

第47章 被俘虜

金巧兒只覺得渾身不適,不是因爲呂文彥而嫉妒眼前的阿湘,她只是落入了無限的悲傷之中,爲何世界這麼苦,明明一個家庭已經就要起來,卻又爆發了這樣的事情。

那呂文彥明明是長子,若是他真的出了事,這個家庭怎麼辦?

呂文彥如果真的出了事對眼前的這個女子會是一種怎樣的打擊,對呂伯父伯母又是怎樣的打擊?

原本還在想阿湘會是什麼樣的女孩纔會配給呂大哥,雖然沒有告訴其他人,即使是母親,她也只是敷衍着說些‘只是感激’的話,但是其實她的內心卻是嫉妒的。

她曾經嫉妒眼前的女人竟然能夠擁有一個好男人,想想自己都經歷過的那些夫婿,她忽然打了一個寒戰。

眼見阿湘眼露好奇,金巧兒連忙收拾心情

她強忍着內心的傷痛,和阿湘閒聊起來。

本來只是女兒家的閒聊,原本圍繞着脂粉,香料,衣服與首飾,但是漸漸的話題卻還是朝着呂文彥的方向去了。

金巧兒漸漸瞭解了呂文彥在家中是一副什麼樣的樣子,這是一個活潑開朗的男兒,不止一次金巧兒曾經想到若是父親也有一個兒子,她又一個弟弟的話,就應該是這樣的模樣。

金巧兒也將呂文彥在府上這些日子的生活挑着和阿湘說了一遍。

說着說着,金巧兒只覺得鼻頭酸澀,若是呂大哥能活着回來,求求老天,若是呂大哥能夠活着回來就好了。

就在金巧兒面上微笑,內心難過的時候,阿湘卻忽然問了一個問題。

“小姐,容民女詢問,彥少爺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

金巧兒一驚,她連忙擺手:“不會的,怎麼會呢。”

她輕輕笑着,只是阿湘卻沒有相信。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問題,和小姐說起彥少爺的時候,我總是能夠感覺到您心裡的悲傷。”

阿湘忽然站了起來,“真的不是我丈夫出了什麼問題嗎?”

眼見面前的這個女孩眼神堅毅,聲音顫抖,金巧兒還是忍不住嘆道,“呂大哥被我父親喊去執行一項公務,卻沒想到遭遇賊人,那賊人竟然將呂大哥作爲人質抓走了,目前生死不知。”

阿湘直覺腦子裡起了一陣霹靂,她忽然坐下,整個人都顫抖起來,“少爺,少爺他怎麼會...”

“阿湘,你不要傷心,我相信呂大哥一定不會出事。”金巧兒連忙安慰阿湘,阿湘卻只是深深的埋着頭,她的眼淚略略往下掉落,像是一個失落的孩子。

“小姐,這次送來的井水!”

忽然剛剛離去的呂母指揮着一幫人將一桶桶的水送了進來,因爲這水對金巧兒的身體有好處,所以劉大人非常豪爽地向呂家買了許多。

原本是想送給劉府的井水便這樣爲呂家賺了一邊錢,不知如此,劉府似乎像是爲了表示謝意,每桶水給的錢很多,要是呂文彥在場,變回驚歎自家變成了土財主。

“小姐,請不要將這件事告訴我母親。”阿湘忽然對着金巧兒說道,“我母親若是知道這事必定會難過的要死,這樣的事情還是等到彥少爺的消息坐實再說吧。”

金巧兒聽說後點了點頭,她父親就是因爲現在消息還沒有坐實,所以不願意告訴呂家夫妻,要不是阿湘聰明,這時候還被瞞在鼓裡。

很快呂母回到座位上,“小姐,這井水已經送來,只是考慮到水還是要新鮮一些纔好使用,並沒有送得太多,請您不要在意。”

金巧兒連忙上前握住呂母的手:“呂伯母千萬不要客氣,巧兒已經受您大恩。”

兩人客氣了一番,呂母忽然發現阿湘坐在一邊卻是一句話也不說,“你這小妮子,怎麼如此沒有禮貌,小姐現在中毒還沒有痊癒,你要多讓小姐開心纔是。”

阿湘被呂母說得輕笑,只有金巧兒發現她眼睛裡是藏不住的悲傷。

“本來想着能夠見到彥兒給他量一量尺寸,然後做幾件衣服送上來,哪曾想這樣的不湊巧,唉。”

呂母忽然長嘆口氣,她不好意思地捂住嘴巴,“小姐莫要見怪,我這個人總是容易嘆氣。”

金巧兒連忙笑道:“伯母爲人大方,巧兒又怎麼會怪罪於您?”

三人立刻開心地笑了起來,只是有人裡外都透着開心,有人面笑心悲,這些都不再爲外人所知,所有人都在等到呂文彥的消息,不管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等到呂氏夫妻離開,劉大人的房間裡,劉海龍 跪在地上,關於呂文彥的搜索工作完全沒有進展。

“大人,這事都是我的錯,若是壞消息真的來了,就讓我去給那呂家請罪吧。”

劉海龍 輕聲說道。

而劉大人站在窗前,“你不必跪着,你的能力我是知道的,要不是出了一些特殊情況,你必定不會出現這些錯誤。”

他回過頭來,“只是我能問一下,你當時都遇到了什麼?”

劉海龍跪着的腰板忽然挺直,“這一次,我只是沒有想到,那夥刺客當中居然有一個故人。”

“故人?”

劉海龍 站了起來,他嘆息道:“那刺客當中,竟然有一位我以前在宋國時的兄弟玩伴,魏興邦,他這一次改頭換面,竟然來到了膠縣,看來是不行刺完顏洪就不會罷休。”

“...”劉大人捋捋鬍子,“沒想到這麼多年你沒有回去,竟然就遭遇了這樣的事情,往日的同窗好友竟然還有再相遇的時候。”

“只是那魏興邦這次來勢洶洶,爲了逃走還帶走我那徒兒,只是不知那孩子現在怎麼樣了。”

兩人無語嘆息,燃燒着的香爐裡青煙寥寥。

就在劉府上劉海龍 和劉大人爲難的時候,呂文彥被轉移到了一處山洞之中,這裡是魏興邦等人的備用地點。

“啪啪啪。”

伴隨着雨聲,魏興邦踩過一灘灘的泥水在山洞之中左右騰挪,他懷裡夾着呂文彥。

“唉,你這小子,暈過去倒是舒服了,死沉死沉的,真想給你放在這。”

魏興邦嘆息一聲,只是雖然嘴上嫌棄,但是這個被他自制的毒針射中卻沒死的傢伙的確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不知如此,這個小子還是楊海龍的徒弟,他必定知道很多劉府上的秘密,若是能夠撬開這傢伙的嘴,必定能夠讓他們的行刺成功率大增。

很快,魏興邦帶着呂文彥來到了一處洞穴,他輕輕敲着洞穴的石壁,模仿出布穀鳥的叫聲。

“布穀,布穀。”

幾聲名叫之後,一個腦袋從一處黑暗中鑽了出來,那腦袋對着魏興邦看了幾下,忽然笑道,“大哥,不是我說你,你想出來的這暗號實在是太臭了,哪有人洞穴裡有布穀鳥的。”

魏興邦一把將暈過去的呂文彥塞了過去,“廢話休要再說,接着,可累死我了。”

那腦袋鑽了出來,露出元弘毅的身軀來:“大哥,你帶着這小子幹嘛,這傢伙吃了秤砣這麼重。”

“這小子,待會大哥我自有用處,你小子把他好好給我帶回去就行。”

“得令!”

胖子元弘毅也不多問,他一下扛起呂文彥將他帶走,隨着他漸漸深入,一根根火把漸漸出現,同時一個空曠的地洞出現在元弘毅的視野裡。

原來這地下處處的空洞裡竟然不知什麼時候被掏開了一個大洞,原本這處地形就是地下水多,空洞也多的地貌,卻不會有人想到魏興邦等人在這裡搞出了這樣一處備用老巢。

“大哥,你回來啦!”

魏興邦一露面,立刻被兄弟們圍了起來,一個個激動不已,當時被包圍的情形還歷歷在目,所有人都緊張不已,沒想到最後竟然能夠全身而退。

這簡直是個壯舉。

當然只有魏興邦知道能夠全身而退主要靠着出其不意,即使是他自己也不會知道在那山崖之上竟然能夠遇到楊海龍。

想到楊海龍,魏興邦心裡一怒,那傢伙竟然還不願意棄暗投明,這樣想着他只覺得怒火即將衝破了頭頂。

魏興邦坐在一邊,結果元弘毅扔過來的一罈酒,打開瓶塞大口喝了起來,等到酒水浸溼地面,他才放下酒罈,“晦氣,這一次到底是怎麼就泄密了,那些人是怎麼找到我們的。”

一旁的元弘毅倒是沒有多想,他抱着一隻豬腿就在狂啃,“大哥,我們兄弟當時可都在懸崖之上,絕對不是兄弟幾個乾的。”

“至於除了兄弟幾個,到底是誰幹的卻也不知,你有什麼想法不?”

魏興邦又是灌了一大口酒,“這我倒是不知,讓我想想。”

他喝着酒盯着一邊還在昏迷的呂文彥忽然說道,“知道我們的不多,最近剛剛被放出來的武志卻有很大嫌疑。”

他指着呂文彥說道:“那武志曾經在劉府上,說不定就是他將我們的老弟泄密出去,咱們兄弟當時在哪集市上可能就盯上兄弟幾個了。”

元弘毅聽的心頭火起,他一下站了起來:“大哥,我這就去給那武志點了天燈,他嗎的竟然敢陰我們兄弟!”

“莫要急躁。”魏興邦輕聲說了一句,“那武志到底怎樣,這裡不是就有一個每天都呆在劉府上的人嗎?”

他抱起一旁的酒罈子,朝着呂文彥走去,等到他站在呂文彥面前,他忽然將那罈子頭朝下就是一倒。

於是罈子裡還剩下的就是便立刻朝着呂文彥傾斜而出,酒水立刻將呂文彥全身都澆了個透透的。

“少年郎,快起來,叔叔這裡可是有好果子要給你吃!”

魏興邦伸出一隻靴子在呂文彥肚子旁邊踢着,想要將呂文彥鬧醒。

沒過多久,呂文彥果然醒來,他艱難地睜開眼睛,抹了一把臉上的酒水,“奶奶的。”

“那個傢伙在爺爺頭頭上倒水!”呂文彥一下坐了起來,又有酒水順着他的頭髮劃入嘴裡,“這竟然是酒?”

“少年郎,這是叔叔我請你喝的酒啊,有事還要請教你呢。”

呂文彥咪蒙着雙眼看着這個站在自己面前,同時身上被一拳光邊籠罩着的傢伙,“你是那個刺客?”

魏興邦又踢了一腳呂文彥,“叔叔我叫魏興邦,你喊我魏叔就好。”

他蹲了下來,“叔叔問你,那武志是不是已經被你們收買了?”

呂文彥一驚,只是臉上卻不動聲色:“武志,那個武志,我怎麼知道?”

這樣說着他立刻閉上了嘴,不願意再多話。

武志雖然已經投靠了劉伯父,但是既然這事還沒有被這幫人知道,那就能瞞一時瞞一時,說不定以後還有他用。

只是雖然呂文彥不想多說,那魏興邦卻並不會讓他輕易閉嘴。

他一下將剩下的酒再次倒在呂文彥的頭上,“小子,你還是個年輕孩子,最好不要想着自己骨頭有多硬,只要你說得我滿意,說不定你都不用死,等到我們刺殺成功,將完顏洪的頭顱踩在腳下,你說不定還能活着,怎麼樣,還不錯吧。”

“老老實實,我問一句你說一句,懂了嗎?”

呂文彥看着蹲在面前的魏興邦,只覺得這個臉上光滑細膩如同小姑娘一樣的傢伙看着噁心,他忽然爬起,朝着魏興邦就踢了一腳。

這一腳正是最近新招,要是能夠踢中倒也能夠讓魏興邦尷尬一番。

因爲他是對着魏興邦的下身而去。

只是魏興邦畢竟是個老手,當年他在戰場上廝殺的時候,呂文彥還沒有出生,又怎麼會這麼簡單地就被呂文彥一腳踢中。

他一下抓住呂文彥踢來的一腿,同時手往後一拽,呂文彥竟然就被這樣一下拽翻。

魏興邦惱怒不已,“小子,你這傢伙正是吃了豹子膽,你是以爲我不敢殺你嗎?”

這樣說着,他直接拖着呂文彥往洞穴中央走去,一隻手抓得如同鷹爪一般,任由呂文彥另一隻腿怎樣使勁,也無法將魏興邦踢開。

“小子要乖一點呀。”

魏興邦哈哈大笑,他一下將呂文彥一隻腿拉高,跳上一邊的岩石,洞穴的中央竟然有一處鐵索,他大笑着見呂文彥倒吊在上面。

等到將呂文彥吊了起來,魏興邦跳下石塊,站在平地之上看着眼睛真好和自己平齊的少年笑道,“怎樣,還是不願意說嗎,我這裡可是有很多辦法讓你開口的哦?”

“你這混蛋!”呂文彥只感到身上的血液都朝着腦袋涌去,他本來身上就中了劇毒,剛剛能夠踢出這樣一擊完全是因爲平時靈泉用得多。

這時候也是無法反擊,自己身上軟弱無力,但是他卻不願意將劉府上的事情告訴那魏興邦,畢竟這時候自己父母全都靠着劉府生活。

若是讓他們懷疑自己泄密,恐怕呂家立刻就要遭殃,雖然劉伯父看起來是個好人,應該不會做到麼絕,但是他卻不願意嘗試。

他不願意嘗試人性,兩輩子過來,他也看了許多,他不敢去賭劉伯父的人品。

“小子,不要這樣堅持嘛。”魏興邦抽出一支短刀在呂文彥臉上畫着,“你那師父,在沒有投降金人的時候和我是兄弟,要是你能夠好好和我配合,我必定不會拿你怎樣,畢竟你也是古人之子。”

呂文彥看着眼前的男人,只覺得這傢伙怎麼說起話來陰陽怪氣,“我師父若真的和你是古人,不如你就這樣放了我,要不枉你們相識一場,你又何必爲難我這樣的一個小孩子?”

魏興邦手中的短刀忽然用力,在呂文彥臉上劃出一道深深的創口:“你倒是很堅持,很有骨氣的嘛。”

“那是自然。”呂文彥自豪地說道。

“嗨大哥,我說這小子師父和你什麼關係呀,要我說管他什麼關係直接打死得了。”一旁元弘毅啃着豬腿看得着急,“等到我們恢復完畢,再去刺殺就好,不用想這麼多。”

“你懂什麼!”魏興邦大聲說道,“這小子既然知道這麼多情報,要是不將他的嘴敲開,那是多麼浪費?”

他忽然伸手抹去呂文彥臉上的鮮血,“你這小子不如想想,你嘴巴雖然硬了,你臉上的血卻不會是假的,何必讓你這張小臉就這樣毀了,我要是你,這個年紀正是讓小姑娘傾慕的時候呢。”

“不止如此,我手上的這把刀極爲鋒利,是我自己磨出來的,我會用它劃開你的血管,讓你裡面的鮮血飛濺出來,你正好倒吊着,正是最適合放血的姿勢呢。”

他輕拍呂文彥的臉頰,“怎麼樣,有沒有想好和我這叔叔合作,沒能讓你師父也跟着來倒是我的一大遺憾,這遺憾只能讓你來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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