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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見之歡十九:你問問我未婚妻給不給

乍見之歡十九:你問問我未婚妻給不給

昨晚翻滾到半夜才睡着,根本就沒有睡好。

心裡藏着事情,根本就睡不着。對於白懿樑的話,我也是信一半,不信一半。

我就是這樣,我對於秦漠,是無條件的相信。

只因爲他曾說讓我相信他。

他像是我的神祇,他說的所有的話我都深信不疑。

我也不知道我能相信他多久,我也不知道我還能喜歡他多久,大約,等我死了的時候,就可以忘記他了吧。

或者來個韓劇女主角最喜歡的失憶橋段搞不好我也能忘記他了。

但是,失憶不是那麼好失的啊。

否則爲什麼韓劇裡最後都是有情人即便成了兄妹不也是開開心心的在一起有個大團圓結局?

都是套路,哎。

我倒不是說無比嫌惡這些套路,最起碼韓劇裡男主都還很浪漫呢,而我呢,秦漠就像個裝傻的木頭一樣。

實在是煩死了。

翻來覆去一晚上,腦海裡想的都是秦漠,給他發消息,估計是太忙了,也估計是做賊心虛,也沒有回覆我的消息。

哎,缺少了秦漠的人生是不完美的。

搞得我現在連覺也睡不好。

沒睡好的後果就是我第二天起晚了,錯過了早餐。

但是同時也有一個好處就是白小叔已經上班去了。

我不用再繼續忍受他那一張隨時就好像要把我給吊起來打的的嚇人臉了。

好在白管家在秦家待過一段時間,知道我不喜歡我大清早的被打擾了清夢,於是也就沒有讓人來喊我起牀,而是讓我睡到自然醒。

事實上我不是睡到自然醒的,而是被餓醒以及被窗外嘰嘰喳喳的麻雀聲給吵醒的。

我起牀洗漱好後,看着一堆衣服發了愁。

全部都是良家婦女的裝扮,一點都不符合我這個老仙女的氣質。

不是雪紡長袖裙就是闊腿褲還有一些襯衫。

看起來倒不是很熱,反正我進出去哪裡都有空調,只是,這些衣服都比較保守。

沒有一件是露胳膊露大腿的。

倒不是我很想露胳膊露大腿,而是這白懿樑的保守傳統思想也忒嚴重忒可怕了。

最後我還是挑了一件白色民族風刺繡長裙穿好,下樓。

所幸我並不是很在意白懿樑,也就是說,我也不是很在意白懿樑他們家人對我的看法。

反正遲早得散夥,管那麼多幹嘛,何必給自己找不痛快。

我下樓的時候,白懿樑可能已經陪着白小叔一起用過早餐了,所以他現在在安安靜靜的坐在大廳一旁的沙發上,認真的看着報紙。

空氣裡涼涼的都浮現出一股淡然安靜的味道。

“早啊”我隨口跟他打了個招呼。

白懿樑手上拿着報紙,擡頭朝我禮貌的笑:“早啊。”

君子嘛,一向都是一笑泯恩仇。

我們兩個都很有默契的選擇遺忘昨天晚上我們的摩擦。

白管家帶着做飯的阿姨把早餐遞上來,問我想吃西式還是中式的。

這一次,我沒有再任性,而是頗爲懂事的問白懿樑吃過早餐沒有。

白懿樑看着報紙點點頭,算是回答了我。

我也沒理他,自顧自的吃着早餐。

期間,沒有任何交流。

這白懿樑的臉可變得真快,昨天還對我噓寒問暖關懷備至,今天就把我給扔到了一邊讓我自生自滅。真是搞不懂這些人是怎麼想的。

早餐後,我準備出門去畫廊。

雖然我還掛着個山河集團三小姐的名稱,可我又不是山河集團的吉祥物,也不能讓秦家養我一輩子啊,所以我還是自己開了個畫廊的。但是這也不代表我開了畫廊就不管,雖然我僱了人替我打理畫廊,有的時候我還是得過去看看的。

畢竟搞不好還得指望這個畫廊養老呢。

臨出門之前我還是看了一眼白懿樑,見他還是在慢條斯理的翻着報紙,我走過去,客套的問他:“我要去我的那個小畫廊了,你要是沒事的話,一起去玩玩。”

雖然我知道像他這種身嬌肉貴的不一定會隨我一起出門去,但是我也不好吃完就跑啊,客套什麼的,還是要的。

“好啊。”白懿樑忽然淺笑的看着我,嘴角噙着一絲笑意,雖然眉眼眉眼彎彎的,但是

???

喂喂喂!我只是客套話啊,並不是真的想要邀請你去我畫廊玩啊!我又不想跟你待在一起。

但是此刻我話已經出口了,難道要我自己打臉的吞回去?

這時候,秦淮的冰冷的聲音迴盪在我的耳邊:“自己選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自己親口做的妖,哭着也要帶他走。

於是就這麼,我們兩個出門了。

可是白懿樑出門的陣仗真的嚇到我了。

好幾輛低調的黑色車子立即出動,前後把我和白懿樑的車給圍得嚴嚴實實的,連只蒼蠅都近不了我和白懿樑的身。

先不說車子裡是不是滿滿當當的保鏢,即便是,這目標也太大了。

生怕別人不知道這是大人物出巡一樣。

一國主席都沒他這麼大陣仗。

我和白懿樑坐上車後,我看着頭頂的星空頂,不由得感嘆道:“白懿樑啊,我們這麼浩浩蕩蕩的出門,如果車子上全部都是花,那我們會被路人以爲是迎親隊伍;如果我們的車上全部都是給紮上了白綾,那我們會被以爲是送葬的隊伍的。”

“可是我們現在車子上沒有花也沒有白綾啊。”白懿樑忽然側過頭看着我,眼神裡都是波瀾不驚,十分自然。

“我的意思是,我們現在不是迎親的也不是送葬的,而是在告訴別人,你的人頭很值錢。”

白懿樑難得好心情的挑了挑眉,問我:“你不喜歡很多人跟着我們?”

“是啊,”我攤手錶示無奈,“這麼多人跟着,我會很不自在,而且,很影響我們啊,帶幾個人暗中跟着我們就可以了,不需要像人口販子一樣帶這麼多的人啊。”

白懿樑忽然擡頭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他的眼睛裡都是溫柔又粘稠的沼泥,他有點懷疑我,所以他想要困住我,慢慢的來看我想要做什麼。

我忽然變得侷促起來。

因爲剛剛那一瞬間的眼神交匯中,我看到了審視與洞察。

他不願意相信我。

這是我的第一反應。

看他這個樣子,我乾脆就擺擺手:“算了算了,我知道你有心理陰影,還是帶着吧,這樣你也能安心一點。”

他沒有看我,而是對坐在前面副駕駛的白管家說讓他們都撤了,就我們四個出門就好。

白管家當然不同意。

但是白懿樑只是皺皺眉頭,白管家就不再多言語就去打電話讓他們先回去。

白懿樑這麼“聽我的話”,還是小小的滿足了一下我的虛弱心的。

我們一路不快不慢的到了我的畫廊以後,我就找來了我的助理程年,讓他帶白懿樑去四處隨便看看,因爲我還有些交易上的事情要處理,沒有空陪他。

哪知白懿樑卻輕輕搖搖頭,讓程年去幫我忙,他說他自己隨便轉轉就好。

我囑咐了保安和程年還是要好好照看着白懿樑。畢竟今天他可是在我的慫恿下才不帶保安出門的,萬一有個閃失,他小叔得把我五花大綁的捆起來,打完之後再給我綁個好看的蝴蝶結,最後,給我扔回秦家。

我一進辦公室,客戶經理就告訴我,前天截胡我們的那家畫廊,打算在這幾天還要在舉辦一次畫展。

請來的當代畫家也不少,並且,全部都是我在下一個月預定好了的人。

這是跟我槓上了?

我當初讓人同那幾位畫家接洽時,已經是確定好了在這個月他們全部都是在國外,並且在內地和本市是沒有作品展出的,所以我才放心的把他們的畫展給調到了這個月。

結果,現在卻又被別的畫室給搶了先,甚至,客戶經理還說,很有可能展出的作品和我們畫廊將展出的作品,還是一樣的。

這話一出,我就快炸毛了。

先不說門票的事,沒有觀衆會重複買兩張票去看同一個畫展;哪怕在畫展上賣出了作品,再到了我們這兒,也會被被人說是挑剩下的。

這個事情,竟然還毫無破綻。

就這麼理由充分的忽然就搶到了我們前頭,很是機智啊。

客戶經理倒是不那個剛剛來實習的小姑娘一樣的慌亂,他問我能否再去同那幾位畫家談談,是否能夠把展出的畫作給做幾番改動。

我覺得煩,就沒管這事兒,讓他自己去解決,解決好了有獎金,解決不好就扣工資。

就是這麼簡單粗暴。

我再把其他一下小事情給解決了之後,看了看手錶,也快十二點了。

於是我就去找白懿樑了。

白懿樑也有一副好皮相,我出門時,他正在大廳裡被幾個來看畫的美術學校的高中生小姑娘給七嘴八舌的纏着要微信。

我看着白懿樑被那幾個小姑娘纏得煩不勝煩,就連白管家也束手無策,小孩子嘛,又不能吼她們,只好狼狽又蒼白的解釋着說是沒帶手機沒有微信。我心底一陣暗喜,小姑娘們不愧是我們搞藝術的,這灑脫不羈的風格果然夠帶勁。

可惜我還沒有笑夠,白懿樑就發現我了。

“我的未婚妻在那邊,如果她准許我給的話,那我就可以把微信給你們。”白懿樑一改之前的不耐煩,忽然微笑着看着我這邊的方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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