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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見之歡六十三:離開白家又遭遇討債

乍見之歡六十三:離開白家又遭遇討債

依舊是那個夢,秦漠一身黑色正裝單膝跪在地上,手託着一枚精緻的戒指,臉上都是被迷霧蓋住的我所看不清的表情。

但是他的聲音我聽得真真切切。

他說,歡歡,嫁給我。

我看着單膝跪在我面前的秦漠,正想來個感動到痛哭流涕的表情撲進秦漠的懷裡,再抽抽噎噎的說我願意的時候,我竟然醒了。

朦朦朧朧的結束了這一場如真似幻的夢,卻發現身旁並沒有心心念唸的那個人。

我抱着被子呆坐在牀上,腦袋裡一片空白,照常進行起牀前的思考人生以及早餐問題。

思考了半天,還是沒能想出來秦漠說的簡單粗暴以及更加簡單粗暴是什麼意思。

至於如何面對白懿樑,還是一切隨緣吧,反正遲早得攤牌散夥,還不如就今天吧。

俗話說擇日不如撞日,我起牀洗漱,換衣服。

看着衣櫃裡那一件件白懿樑爲我添置的衣服還有我自己拉着白懿樑去買的衣服,我最後還是選擇了我第一天來的時候穿的那件藍白條紋的短裙。

洗漱,換衣,下樓。

原來秦漠已經起牀了,正在和白懿樑在餐桌邊,桌上擺好了吐司及牛奶。

我緩緩走過去,毫不猶豫的坐到了秦漠的旁邊,陣營劃分,不言而喻。

白懿樑依舊是那一身料子柔和的長袖衫裝扮,全身上下都是流轉的溫和光華。而秦漠卻因爲昨天回來的太晚沒有換衣服,身上還是昨天那件襯衣,還是像昨天一樣的凌厲,完全沒有酣睡後的惺忪。

我端起秦漠手邊的濃咖啡想要喝一口提提神,卻被秦漠伸手按下,他遞過來一杯牛奶:“喝這個。”

這個清晨,因爲秦漠的一杯牛奶而變得更加暢快。

秦漠低頭看着手機上的日程表,沒有說話,而我不經意的一擡頭,卻看到白懿樑卻是正在微笑的看着我。那眼神裡,雜糅了好幾種情愫,有打量,有繾綣,有探尋,有欣賞,所有的一切都加起來,都匯聚成了一種叫做曖昧不明的的眼神。

如果我還是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那我肯定會以爲白懿樑對我有點意思。

可是我並不是什麼單純的像一張白紙一樣,畢竟我爲了追秦漠可是看了不少的yellow片片,還有什麼兩性書籍,還有大量的情感的分析書籍,對於男女之間的這些事,雖說不能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但是,有的小把戲,我還是一眼就能看穿的。

白懿樑不喜歡我,我的出現,他的糾纏,只不過是爲了要秦漠愛而不得。

我拿過秦漠遞過來的牛奶,仰頭喝光,喝出了一股壯行酒的氣勢。白懿樑今天早上沒有拿着報紙,而是端端正正的坐在餐桌邊上把玩着手上的那個腕錶。

那個我給他買的腕錶。

“在你們家叨擾了這麼幾天了,我想我也不能再這麼麻煩你下去了,我今天就回家了,之前說過的那些話,也希望你能夠記住,你保重。”我率先開口打破了餐桌上的寧靜。

我忐忑的說完這一番話,不禁轉頭去瞄秦漠,卻發現他還在低頭看着手機,只不過嘴角浮起了一絲笑容。

站起身子,拍了拍秦漠的肩膀:“好了,走了。”

秦漠這才收起了手機,看着我露出了一個撥雲見霧的笑容,他咧開嘴露出他的白牙,眼角都是悅目的神色:“好樣兒的。”

“你之前說的哪些話?我怎麼都不記得了。”白懿樑身子稍稍往前傾了傾,手指交疊放在餐桌上,氣質閒散又慵懶。

“我說,我們解除婚約。”我聽見自己的聲音無比鎮靜。

白懿樑忽然沉靜的笑了起來,臉上自若的神色甚至閃都沒有閃一下:“舊社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到了現在新社會,講究自由戀愛,怎麼,你親口同我訂下的婚約,你現在要始亂終棄?我答應,你父母答應嗎。”

“我爸早就過世了,我媽也不知所蹤,這事兒,他們管不了。”

雖然這樣有點無賴,但是我也只想速戰速決。

“那你就更應該嫁給我了,你嫁給我,我把盧川實業給你買回來,隨你怎麼玩,可以嗎?”白懿樑比我想象中要難纏,更不好對付,一字一句戳進我的心窩:“岳父大人是死於和盧川實業的火併吧,沒有你那個好乾爹的煽動,你爸能送死?要我說,你倒不如跟了我,盧川實業,你要怎樣都可以。”

“不必了,你也不必強留,當初和你訂婚是我不對,你要什麼我都可以補償你,我們,好聚好散。”我強忍着怒意,忍着鼻尖的酸澀,說完最後一句話,轉身就要走。

“補償倒不必了,若是你嫁給我,我倒是可以給你更多。”白懿樑的語調忽然急轉直下,溫和之中又恬淡:“你會回來的。”

我回過頭,沒再說話,給了白懿樑一個傲嬌的側臉。

和白懿樑翻臉的後果就是,我和秦漠一出白家的大門,才發現,我的車還扣在交警大隊,我和秦漠,正在面臨着要徒步走下山去的危險。

秦漠牽着我的手,我們一起在盤山公路上靠着路邊慢慢悠悠的走着,如同散步一般的有效。周圍都是茂綠的野樹,枝條旁逸斜出的閒閒的從林中伸到公路的上方,帶來一片陰涼。

早晨的姚山,林茂樹大,遮擋了大部分的陽光,所以即便是在夏季,也並不是如何的炎熱。但是問題嚴重的是,我餓了。

我剛剛只喝了一杯牛奶,就賭氣的拉着秦漠跑出來了,結果我們兩個現在飢腸轆轆的走在山邊的公路上。

“那怎麼辦?你給蕭卓打個電話讓他來接我們吧。”我的手被秦漠緊緊的攥在他溫熱的掌心裡,彷彿這條路並不長,但是隻要我們一直走下去,就可以走到教堂一樣。

“已經打了電話了,我們就慢慢悠悠的往山下走吧,就當散步了。”秦漠看了我一眼,有金黃色的陽光穿透枝葉照在他的臉龐上,宛如天使。

有他在,我就安心了,我也就不再去糾結是否真的會陪着秦漠一起走下山去,事實上,只要秦漠在,和他去哪裡都無所謂。

一路和秦漠一起打打鬧鬧的,過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鐘,蕭卓開着秦漠的車上來了,把我送到了畫廊,秦漠纔去上班。

我已經和梅姨說了我離開了白家的事情,晚上打算回家,梅姨也十分開心,還說晚上讓我早點回家,說要給我做很多的肉吃。

一聽到梅姨說要給我做很多的肉,我之前腦海中的那些對梅姨的愧疚全部都煙消雲散了。

退婚算什麼,反正我住在白懿樑家的這幾天,肉根本就沒有吃到幾頓,還要時不時的面臨白小叔的恐嚇與威脅,小半個月下來,我的本來就不大的小胸部就已經因爲營養不良和過度驚嚇而縮水變小了。

我悲憤。

於是我就畫悲憤爲動力,一上午就立馬找人合計工作上的事。

畢竟我也不想再讓人覺得,我這個畫廊,是靠秦漠才存在的。

只是到了下午三點鐘的時候,畫廊裡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彼時我正在辦公室裡喜滋滋的畫着自己的婚鞋設計稿,助理小妹敲開我的辦公室,一臉遭遇了陽–痿男票的表情:“老闆,樓下有人找您。”

我頭也沒擡:“忙着呢,不見。”

“可是,”助理小妹的臉都擠作了一團:“他說他是來討債的。”

“男的女的,胖瘦高矮?”我依舊是頭也沒擡,冷淡的說道。

“男的,很高,很帥。”助理小妹畏畏縮縮的說道。

“那找我幹嘛,你自己上啊。就說我不在。”

“可是,他好凶,兇巴巴的樣子。”助理小妹說話有點慌了。

“找我幹嘛,找保安啊。”我還是沒有擡頭,興奮的拿起畫稿給仔仔細細的欣賞起來。

“他說,有的事,得當面和您談。”

“哦,我沒功夫,你去和他談就可以,實在不行,就說我不在。”

“哦。”助理小妹應了我的話,轉身就出門了。

於是我就繼續低頭搗鼓起我的婚鞋設計稿來。

沒過一會兒,辦公室門又開了,助理小妹估計是招架不住,又來找我出馬了。

我依舊是頭也沒擡,“我現在很忙,沒功夫見他,你就說我不在。你找個前臺打發走就行。”

“哦?不在?那現在坐在我面前的,是山河集團三小姐的雙胞胎姐妹嗎?”

一道陌生的聲音朗潤的在我耳邊響起,把我的注意力從畫稿中拉了回來。

我一擡頭,入目的是一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

依舊是那張陰冷又危險的俊臉,我昨天,還在那輛邁巴赫的陰影中看到了那張臉。

那個親了我小老婆的屁股最後還裝無辜就跑了的人。

當然我也很不客氣的在人家車上畫了大象。

本該就是兩清的事,結果人家找上門來了,也不知道是來道歉還是來索賠的。

等等,剛剛助理小妹說他自稱來討債的?

討債的。索賠的?

我認出來了他,當然對他也沒有太好的印像:“有事?”

“你說呢?”他偏了偏頭,面上籠罩了一層晦澀的陰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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