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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見之歡七十六:白玉斐的擁抱?劫持?

乍見之歡七十六:白玉斐的擁抱?劫持?

哎,老光棍傲嬌起來,真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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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好像是我第四次和白小叔一起坐在一輛車內了。

不同於前幾次我們身側都有其他的人,這一次,卻是我們單獨在一輛車內。

我坐在後座上,我看到白小叔微微側過腦袋在後視鏡裡看着我。我不理他,自顧自的玩着手機。

只有一次,我因爲眼睛有點發昏而擡頭眯了眯眼,眼睛正好掃過前面的後視鏡,剛好看到白小叔銳利的雙眼看着我。

僅僅是掃了一眼,就足夠我渾身結出厚厚的冰霜。

我和他一路無言,熟悉的道路在我們腳下飛快的滑過,他帶着我,去和白懿樑說再見。

直到我們到了姚山腳下,看着盤山公路邊鮮翠欲滴的山林,我忽然就想起了我上次和秦漠離開時的那一份歡欣。

我合上眼,不再去想在白家的一切,從今以後,我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

不同於我第一次來白家時的烈日驕陽,我今天來的時候,雖然頭頂烈日,但是冷風陣陣,不是特別的熱。

白懿樑依舊是拿着一把亞麻色的紳士傘來到車邊接我,用那把傘擋在我的頭頂,爲我擋去陽光的暴曬。

他在不動聲色的靠近我,卻被我給明顯的躲開了。

我們兩個誰也不說話,直到進屋之後,我像洋娃娃一樣被白懿樑擺佈着給按在了沙發上,還是一言不發。

“累了嗎,要喝茶嗎?”白懿樑就如同往常一樣的和我說話,話語間並沒有夾雜着過多的陰翳。

“不用了,我就是過來一下,還你一樣東西。”說完,我把白懿樑之前差人送到秦家的那個小匣子給拿出來,遞給了白懿樑。

但是白懿樑並不去接,而是眼神淡薄的看着我。

不抱有任何偏見的話,我很喜歡看白懿樑皺眉的樣子。

不爲別的,只是單純因爲的很好看。

他皺起眉來是因爲他在思考問題,這樣,他才更像一個有靈魂的人。

我見白懿樑沒有接過去,我就站起身子來,把匣子遞給他。

他依舊是沒有接。

或許這樣會讓他很沒有面子,但是,有的事情,還是給一碼算一碼的,算清楚。

見他如此,我就把匣子給放在了桌子上。

“對不起,以前是我任性了,我還是那句話,你要什麼,我都可以補償你,除了,嫁給你。”以前認錯我都是刻意的去迴避白懿樑的目光,但是這一次,我卻大大方方的迎上了他的目光。

“其實我也有挺多長得漂亮性格又好又有才華的朋友,要不給你介紹幾個?”

白懿樑溫潤的眸子看着我,沒有說話。

我見他周身散發着冷淡的氣息,我不禁弱弱的說道:“男的也有......可好看了......”

白懿樑依舊沒有說話。

“其實你別看我平時無所事事,你要是真要我去給你找,找幾個僞娘也不是辦不到......”

白懿樑依舊沒有說話。

目光慢慢的滑到了我自然垂放在腰側的手上。

我被白懿樑帶着火花的目光看得有點不自然,不禁有點欲蓋彌彰的把手往身後收了收。

然而白懿樑只是依舊是淡淡看了我一眼:“手鐲挺漂亮,秦漠送的?”

“是,”這沒什麼好遮擋隱藏的。

白懿樑忽然微笑道:“他倒是很喜歡你,送你這麼漂亮的手鐲。”

“你送我的手鐲也很漂亮,只是不適合我。”擺了擺手,我微笑道:“我先走了,以後來我畫廊裡買畫我給你打折啊。”

轉身欲走的時候,白懿樑的聲音忽然在我身後幽幽響起:“你放心,你和秦漠,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在一起的。”

“那就不關你的事了,”我朝他嫣然一笑:“反正我同你沒有關係了。”

“我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婚期延後。”白懿樑依舊是淡漠的語氣,涼涼的風圍繞着他的咽喉,他周身所散發出的薄涼氣息將將掩蓋住了他的危險。

他在笑。

像一條奸詐的大尾巴狼,對頑皮的小紅帽說:“我延後一點吃你。”

“我也最後說一遍,我們,解除婚約,從此以後,各不相干。”

說完,轉身就走。

白懿樑並沒有讓人攔下我。

這應該就是我和白懿樑糾纏的終點了。

我走到門口的時候,遇到了正準備進屋的白小叔。

他比白懿樑要明事理得多。

“談妥了?”他問我。

“妥了,我就先回去了。”我朝他點點頭,算是打招呼了:“白先生,再見。”

“所以你還是不要嫁給懿樑是嗎?”白玉斐冷着臉問我,彷彿他的眉間都結了冰霜。

“是的。”我繼續保持着微笑:“白先生,再見。”

“需要我送你下山嗎?”白玉斐黑着臉問我。

“不用了,我馬上給我大哥打電話,讓秦漠來接我。”我禮貌的拒絕了白玉斐。

說完,轉身就走。

我以爲這樣就算了,結果令我沒有想到的是,白玉斐竟然從背後環抱住了我。

陌生的氣息圍繞着我,這麼浪漫的動作,在此刻卻只留下壓迫感。

“你這是做什麼。”我冷着臉問,就要去掙來他的手。

結果我也沒能掙開,因爲白玉斐的動作實在是太過猝不及防。

他的手就像一把鋼製鉗子,緊緊的鎖住我的手,旁邊不知道白管傢什麼時候走上前來抓住我的手。

我腦海中有巨石滾落的聲音。不會吧,報應這麼快就來了?我只不過是曾經走錯了房間壓上了白管家,他現在就要綁住我?

我曾經好幾次幹了壞事兒,都害怕白玉斐要把我吊起來打,結果事後都沒有。

難道一語成讖,今天真的就要把我綁起來之後再吊起來打了?

我腦補了一下白懿樑拿着小皮鞭的樣子,不由得掙扎得更厲害了。

“你幹什麼!”我怒吼道。

白玉斐什麼話也沒說,而是繼續着他手上的動作。

他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管針劑,尖細的針頭就推進了我的手臂。

手臂上的刺痛讓我萌生了恐慌。我倒不害怕他給我注射什麼毒藥,因爲他還不敢弄死我,我害怕他給我注射毒品。

因爲這不就是讓人會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嗎,白家的第一業務不就是靠的毒品嗎。

我有點慌了,心跳加速,但我還是故作鎮定:“你給我打的什麼。”

白玉斐沒有回答我,但是他臉上無所謂的表情讓人覺得他是給我打的狂犬疫苗一樣的輕鬆。

白管家也適時的鬆開了我,接着白玉斐也放開了緊緊抱住我的手。

見白玉斐放了我,我一推開他就開始撒丫子跑。

沒跑出多遠,我就渾身無力,意識開始朦朧渙散,眼睛也開始迷離。

手已經軟的不像是我自己的了,我甚至都沒有力氣去包包裡摸出手機,就腿一軟癱坐在地上。

不遠處的白玉斐朝我走過來,黑色的身影,比白懿樑還要危險。

我頭一次有了一點點的恐慌。

他打橫抱起我,讓我離開滾燙的地面,把我抱進停在路邊的車。

或許是因爲白玉斐給我注射的藥物的原因,我有點頭暈耳鳴,聽的白玉斐的聲音迷惑又有磁性。

“是琥珀膽鹼。”

這是我暈過去之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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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醒來時,渾身的肌肉痠軟無力,一睜眼,是在私人飛機內,並且在我旁邊,還坐着白玉斐。

沒有白懿樑的身影。

我被驚的想大喊大叫,在雲層間尖叫,企圖用我的聲音吸引起過路飛機的注意,好救我出去。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

事實上白玉斐只是從書籍中擡起頭,對坐在一邊的白管家說:“她很吵,再來一針。”

我聽了,怒目圓睜的看着白玉斐:“你敢動我一下,等我回去了,我就把白懿樑給閹了,你看我敢不敢!”

豈料白玉斐只是把目光繼續轉向書籍中:“一針不夠,兩針吧。”

我立馬就慫了:“我不說話了,不打這個好不好?真的我不說話了,一句話也不說了,真的。”

白玉斐擡頭看了我一眼,內斂的氣質掩蓋不了他記仇的心。

或許,我躲得過白玉斐,卻躲不過白管家。

我從他瞬間變成容嬤嬤一樣,我就知道,這個老頭子,十分的記仇。

於是我又再次含恨暈過去了。

白玉斐,等我逃脫回去了,我一定也要給白懿樑打上個十支二十支琥珀膽鹼,再把他給打扮成僞娘,給送到那個邁巴赫男的牀上去。

這是我第二次暈過去時的最後一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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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我睡了多久,因爲我整個人都是懵的。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要幹什麼……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我上回還在雲端,現在,可是在地面上了。

我看着牀頭上的一小串英文字母,心頭涌上了一股不好的感覺。

我環顧了一下四周,見這不過是個裝修的偏美式風格,色調的臥室而已,其他的,倒也沒有什麼。

於是我就在牀上思考了一下人生。

大約半個小時後,我的力氣恢復了一點點,我就自己撐着起身到了窗前,輕輕慢慢的撩開一點點窗簾,看着窗外的情況。

當我看清楚外面以後,我忍不住問候了一下白玉斐的媽媽,也就是白懿樑的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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