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這才二樓!沒有多高,我接着你,到我懷裡來!”
秦漠仰着頭看着我,眼睛裡都是急切。
我忽然笑了,沒有任何猶豫的開口:“那你可要接住了啊。”
“可以的。”秦漠的聲音雖小,可是卻無比堅定,無比讓我安心。
不顧腳上還沒有穿鞋,我光着腳丫踏上窗戶邊框,朝着秦漠懷裡縱身一躍。
我看着秦漠朝前邁了一步,有力的雙臂緊緊的把我抱在懷裡。
膝蓋有點意外的撞在了他的胸膛裡,我用力的抱住他,像是要勒斷他的肋骨一樣。
想要把他揉碎了,再一點點的雜糅進我的骨血。
從此合爲一體,再也不分開。
秦漠抱着我,泄憤般的咬上了我的耳朵,尖銳的疼痛從我的耳朵傳來,我卻喜不自禁。
“我們先離開,我今天沒帶多少人過來,他們撐不了多久。”秦漠放開了我,當看到我光着腳後。二話不說的……
你以爲他會很浪漫的公主抱打橫抱起我狂奔?
不不不,秦漠在成爲我的人以後,就越來越不和我見外了。
他好像也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浪漫。
因爲他,就像工人卸貨扛起麻布袋子那樣把我扔上了肩。
爲了不讓我頭重腳輕,他還頗爲結實的把我閃了兩閃。
我的白眼都快被秦漠給抖出來了。
簡直了。
真的不能對男的要求太多,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我以爲他是個凌厲又不是浪漫的人,結果是個悶騷男。
我在秦漠肩上顛簸得晚飯都快要吐出來了的時候,忽然有一種上當了的感覺。
這根本,就是個坑啊。
但是這個坑,我已經爬不出來了。
秦漠扛着我,繞過那些正在打鬥亂成一團的保鏢和打手們,很快就有眼尖的人發現了我們兩個,但是已經遲了——秦漠已經把我扔上了車,速度很快的發動了車子就走了。
直到上車我們大約飆了十幾分鐘的車以後,秦漠纔打了個電話,問電話那頭的人離開了沒有。許是怕我擔心,秦漠沒有說兩句話就把電話給掛了。
接着,轉頭看向我。
面上都是得逞的心滿意足的笑。
我被秦漠這坦然的笑意給感動了,我也不知道哪裡來的膽子,直接伸手掐上了秦漠的臉頰。
“你怎麼這麼晚纔來接我。”我問秦漠。
秦漠的臉頰緊實又有彈性,滑滑的,觸感嫩滑,又不是軟弱。
“我媽說我打擾你的好事,故意把我支走去了容城。”
秦漠騰出了右手把我掐他臉的手給拿下來,放在脣邊輕輕的吻。
他的脣溫熱,但是卻帶有一種乾澀。
我看着秦漠,秦漠沒有偏過頭看着我。
這是我們第二次私奔。
我也不知道我們要去哪兒。
只要秦漠在,我去哪裡都無所謂。
他是我的天堂。
八月的加利福利亞天氣溼冷,秦漠穿了一件黑色的薄風衣,而我,只有一件家居睡衣再加上一件匆匆套上的針織披肩。
秦漠察覺到了我有點冷,就把車內空調溫度調高了一點點,然而我的腳丫子還是冷。
最後,秦漠把車子停在了路邊,走進一家鞋店給我買了一雙休閒一點的鞋。
後來看我沒有襪子,又折返了回去爲我買了一雙襪子。
他越來越會照顧人,我卻越來越擔心。
秦漠這麼細心,是不是因爲他也曾在國外這麼細心的照顧着另外一個姑娘?
我不得而知。
只能逼迫着自己不去想,逼迫着自己接受着秦漠對我的好。
中途上秦漠接了幾個電話,他有意不讓我聽電話的內容,他也只是簡簡單單的“嗯”,“好”,“可以”這些單音節的回答。
雖然不是什麼大事,但是這也也未必不是個芥蒂。
車內的空調很暖,我抵擋不住睏意,緩緩睡去。
秦漠開車很穩,鮮少有顛簸。
甚至我還在路上做了一個夢。
我夢見秦漠來接我,讓我從二樓跳下來,他說他接着我。結果我跳了,他卻後退了一步,我瞬間在他面前摔了個狗啃泥。
這個魔幻現實主義的夢境太過真實,我立馬就驚醒了。
一看時間,發現才過了半個小時。
秦漠只是安安靜靜且聚精會神的開車,並不如何理我。
我也不能夠太任性讓他分心。
現在已經晚上十點多鐘,秦漠卻帶着公路上疾馳。
這讓我十分不解,我們今晚要睡哪兒呢?
難道就睡在車裡嗎?
“秦漠,我們去哪兒啊。”最終我還是忍不住問了,還睡眼朦朧的揉了揉眼睛。
“帶你去一個秘密的地方。”秦漠高深莫測的笑了笑:“不過我們得先找地方吃個飯。”
聽了這話我不由得有點驚訝:“難道你還沒有吃飯?”
“沒有。”秦漠老老實實的回答。
我自然是不餓的,但是秦漠要吃東西我也就陪着,這是這睡衣和針織披肩的搭配實在是太過奇怪和不入流。
最後我們兩個找了個快餐店,坐在角落裡匆匆的解決了這一餐。
後來我們出去的時候,秦漠去拿車,囑咐我在門口等他。
我有意要嚇嚇他,就趁着秦漠去拿車的時候朝前方走了一點。
快餐店門口不遠處就是一個音樂噴泉,才晚上十點,人雖然不是到了那種人聲鼎沸的程度,但是人流量也還是可以。
我想我混進了人羣中,秦漠未必找得到我
看着音樂噴泉噴出來的美輪美奐的水柱,我也在用眼角餘光偷偷瞄着快餐店門口。
並沒有看到秦漠的車子,還是身影。
我不禁有點疑惑,人呢?
四處看了看,還是沒有。
我以爲秦漠是拿車遇到了罰單,也就沒有多想,就繼續等了下去。
直到我在噴泉邊蹲了十多分鐘,腳都快麻了,還是沒有等到秦漠。
我忽然慌亂了。
要是秦漠沒有看到我,去了別的地方找我怎麼辦?我現在身無分文,有沒有手機,身上又沒有錢。萬一有什麼意外怎麼辦?
突如其來的慌亂讓我淡定不了,急得團團轉卻又不敢亂跑。
漸漸的,身上的衣服也抵擋不住夜裡的寒意,身體漸漸一點點涼了下來。
拔涼拔涼的。
忽然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一回頭,入目的便是一大捧火紅的玫瑰。
我有些傻眼。
玫瑰花後面露出一張臉,我嚇得差點尖叫。
是秦漠。
原來這麼久去了,是去買花了。
我心裡忽然有種異樣的感覺,但是我還是強做開心的接過花。問秦漠:“好端端的買花做什麼,慶祝我出獄?”
秦漠的皮膚不是像白懿樑那樣的白皙,但是也不是標準的小麥色,而是淡淡的黃皮膚,比白皙的人要陽剛,又比小麥色要白了那麼一點點。
此刻,他的臉,放在玫瑰花旁邊。一點也不遜色於花朵。
我掐了掐玫瑰花瓣,看着紅色的汁液溜出,我開心的笑了,心裡有說不出的幸福與滿足。
“怎麼忽然想起了要送我花?”我開心的問道。
我以爲秦漠會說,慶祝你逃離白懿樑,結果他竟然出乎我意料的單膝跪在了地上。我被他這個舉動給驚得飆出了一句兩個字的經典國罵。
“歡歡,嫁給我。”秦漠從褲兜裡掏出一個戒指盒。
我的大腦已經窒息了。
很沒有出息的我竟然一把就把玫瑰花扔進了他的懷裡:“可是你還沒有向我表白……”
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在發抖,腿也在發抖,基本上手,也在抖。
每個人一生只有幾十年。怎麼過是自己選,和誰過,也是自己選。
餘生必須得死腦筋的和一個人過個和一個人在一起,我覺得這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但是秦漠不一樣。
這恰巧是我所求的。
求之不得。
可是我又不想如此草率。
於是我想聽秦漠的表白。
結果秦漠只是一手抱着玫瑰一手拿着戒指盒,裡面的戒指,閃閃發光。
“歡歡,你要不要嫁給我。”秦漠再次開口,問我。話語溫柔如水,我被迷惑得快要答應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們周圍圍過來很多看熱鬧的人。
人羣裡有好事的人開始起鬨讓我答應他。也有人直接喊話秦漠讓他吻我。
我看着秦漠。挑了挑眉毛:“你給我來個深情告白,什麼時候我滿意了我就答應你。”
結果秦漠皺了皺眉:“你快點啊這麼多人看着呢!我膝蓋都疼了!!”
我一幅小人的一生的樣子看着他:“快點,表白。”
結果秦漠蹭的一下就笑起來了,把戒指和花都塞到了我的懷裡:“不嫁也得嫁。”
說完,拉着我就走了。
我被秦漠拉扯得跌跌撞撞,甫一進車門,秦漠就撫開了我抱在胸前的玫瑰花,狠狠地吻了上來。
他的動作帶了些暴力,不是以前那樣的輕柔,並且,他的手也開始不規矩起來在我腰間亂摸。
我被秦漠撩撥得心猿意馬,差點就要反客爲主,但是我還是保留了大部分的理智和清醒,:“起來!這是在外面你要讓一幫老外看我們兩個活春宮嗎!”
話音剛落,秦漠就放開了我,轉頭專心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