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在這兒?看到監控裡面顯示是我所以故意不接?
我擡手看了看腕錶,這也才下午三點鐘而已,秦漠前幾天這個點午睡也應該醒了的,不會是故意躲着不見我吧。兩三天來,秦漠一直不接我的電話,我也是抱着試一試的心態,哆哆嗦嗦的打了一下秦漠的電話。
聽着耳邊傳來的正在呼叫的聲音,我的心跳也跟着加快起來。
尤其是在代表接通了的那一聲震動聲響起,我的心竟然也跟着停滯了一下。
“怎麼了?”
久違的聲音在我耳朵邊出現,我感覺整個世界都明朗起來了。
哪怕秦漠的聲音還是那麼的不鹹不淡,沒有多少感情。
“我在惠靈頓。”我竭力的強壓着自己的哭腔,一開口幾乎是委屈。
我都跑了這麼遠來找秦漠了,他竟然還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躲着我,竟然還不在。
“什麼?”我聽到了秦漠那邊像是磕碰到了什麼東西一樣,有刺耳的一聲撞擊聲:“你到新西蘭來了?你現在在哪兒?”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是在一個島上,乾爹給的地址,我現在就在你以前出差買的房子門口,可是你不在。”我揉了揉酸澀的眼睛,鼻涕也跟着不爭氣的出來了:“我一個人在這裡,這裡都沒有人。”
“你先不要亂跑,我先找人過去陪着你,我馬上過來接你。”秦漠囑咐我:“我不是在那裡住的,我換了個地方,你乖乖的不要亂跑,我馬上先讓人過來找你。”
“嗯。”我低低的回答道。
秦漠依舊是不放心:“你一個人來的?你確定你是安全的嗎?你來的時候沒有人跟蹤你吧?”
“不知道,應該沒有。”我也想不哭了,可是自己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眼淚抑制不住的往外涌。
電話那頭的秦漠沉默了一下,他略略頓了一下:“你要是害怕的話,就不要掛電話了,我讓人過去找你。”
隨即,秦漠的聲音變小了,似乎在和人說着什麼事情一樣。
等到秦漠交代完了事情的時候,秦漠再次接過了電話:“你等等,我給新西蘭分公司的人打了電話,一會兒會有個翻譯過去陪着你。”
我其實不忍心告訴秦漠,其實我剛剛纔讓一個翻譯離開的。
等了二十分鐘左右,果然,被我差走的那個翻譯又開着車回來了。
三十出頭的翻譯小哥,來到了秦漠的這棟房子前面,一臉無語的看着我。
於是我們兩個就開始了大眼瞪小眼的呆呆的坐在地上。
二月的惠靈頓並不是如何冷,而是和國內差不多的春風柔和,所以坐在地上也不是很涼。
就在我正打算和翻譯小哥開口聊聊什麼的時候,肚子極不合時宜的“咕咕咕咕”的叫了一大陣。
是的,不是叫了兩聲就完事兒了,而是一連串的叫了好多聲“咕咕。”
就好像我懷抱裡抱了一隻小雞一樣。
一下子我囧的不知道說什麼,於是張了張嘴,也就沒有說什麼了。
倒是翻譯小哥很是善解人意,情商極高:“我沒吃午餐,不如我們一起去吃個午餐?我知道這附近有一家很不錯的店。”
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的,我興奮的立馬就從地上爬起來屁顛屁顛的把行李給搬到翻譯小哥的後備箱中就跟着他一起走了。
我們兩個在餐館裡吃着小野豬排吃的正起勁,完全就忘了秦漠要來接我的這回事。
我還以爲秦漠會因爲身體原因而不會來接我,結果就在我和翻譯小哥吃飽喝足了坐在卡座上摸着圓滾滾的肚皮的時候,秦漠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突兀的鈴聲差點就嚇得我一哆嗦。
“怎麼了?”我戰戰兢兢的問道。
“你說怎麼了!”秦漠在手機那頭咆哮着:“你人呢?!”
“哦哦哦哦哦......實在餓得受不了了,出來吃點東西。”我這才着急的回答道:“你到了嗎?”
秦漠幾乎是咬牙切齒了:“你說呢?”
我能想象到秦漠的那一張俊臉此刻被濃霧籠罩着,於是我忙不迭的起身,拉着翻譯小哥就回去了。
直到路上,我心裡是既緊張,又激動。
我一路上都興奮得快要一蹦三尺高了,但是因爲在車上所以還是比較矜持的。
直到車子原路返回到了我最開始找尋的那個位置,我遠遠的看到秦漠站在門口的身影,幾乎是恨不得立馬長出翅膀飛到秦漠的身邊去。
眼看着離秦漠越來越近,我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大。
隨着秦漠的身影越來越近了,我心裡也抑制不住我的興奮了。等翻譯小哥剛剛把車子挺穩,我就忙不迭的朝秦漠跑了過去。
原本想結結實實的給他一個熊抱,但是我怕把他剛剛修補好的脾臟又給撞破裂了,於是活生生的忍住了。硬生生的在他面前剎住了車。
我在秦漠面前站定了,看着秦漠前兩天在家裡養得白白的臉蛋上竟然有了一絲絲不完美的因素:黑眼圈。
心疼的輕輕的擁抱住了秦漠,我低頭在他的肩窩處蹭了蹭:“你爲什麼都不告訴我一聲就走了呢?你知不知道,我差點以爲你不要我了。”秦漠依舊是站得筆直,並沒有因爲我這一句話而顯得動容,甚至都沒有伸手來替我擦去眼淚。
要知道,在以前的話,我皺皺眉秦漠都會立馬來逗我開心,而現在,哪怕是我哭的眼淚汪汪的都不在乎了。
秦漠冷冷的說:“我本來準備明天就回去的。”
“什麼?”我一臉懵逼的擡頭望向秦漠:“那你也不應該出來不告訴我一聲的。”
秦漠終於捨得伸出右手,用大拇指輕輕揩去我臉上的淚水:“這是一個小小的懲罰,希望你以後可以收斂一點。”秦漠拍了拍我的屁股,又恢復到了之前那種輕浮中又帶點嚴肅的味道:“我們回去吧,也不知道你中午吃的什麼,嘴巴旁邊油膩膩的。”
我乖巧的點了點頭,趁秦漠不注意的時候伸手擦了擦,結果不小心被秦漠發現了,他朝我皺了皺眉,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一上車秦漠就拿出一張紙巾替我擦去嘴角還有手上的油,還體貼的爲我拿來了礦泉水讓我喝一點,於是我就認真的問秦漠:“你爲什麼這次過來不告訴我?”
秦漠真的很認真的思考了一下,末了仔細的告訴我:“大概是因爲我生氣了吧。”
“爲什麼?因爲我騙了你?其實這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所以我纔不想告訴你。”我低下頭不敢去看秦漠的眼睛。
沒想到被秦漠給戳穿了:“因爲白懿樑想要欺負你不成,結果反而還差點被你踢得不孕不育?”
我震驚的瞪大了雙眼:“你老婆都被人欺負成這個樣子了!你竟然還不聲不響的走了!”我氣得拍了一下秦漠的胸口:“你是不是挺願意戴綠帽子的呀!”
“對不起。”秦漠把我撈過去把我的頭按在他的懷中,他輕輕的吻着我的頭髮:“我發誓,這是最後一次了。”
“這一次確實是我的疏忽,如果再有下次,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秦漠清冷的嗓音在我的耳邊輕輕響起:“以後你也機靈一點兒,不要再遇到白懿樑了,他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賭氣的說秦漠:“你一聲不響的就走了,害得我傷心了好幾天。”
秦漠估計是被我怨婦般的表情打動了,他又吻上了我的額頭:“小懲大誡,以後不能騙我。”他又親了親我的朵:“我以後也不會這樣了。”
我和秦漠就這樣在車上膩膩歪歪的來到了一個島上,島上的森林非常多,而且還是靠着海的森林。從遠處看十分的夢幻與幽遠。
尤其是森林的大樹全部都是十分的高大,看起來很古老的樣子。老樹上面的苔蘚更加給這些森林增添了一些精靈般的色彩。
秦漠最終帶我走進了森林中的一間小木屋。
木屋從外面看像是獵人的家。因爲並不是如何的華麗,而是簡簡單單,帶有特別的質感。
走進去,卻又是一種天地。
我是說,木屋從外面看起來像是能夠讓人聯想到裡面全部都是什麼畫筆畫稿或者是些什麼望遠鏡之類的,結果,卻是瓶瓶罐罐的藥品自己輸液瓶。
看得我連連稱奇。
“秦漠呀,我們打針可不可以去醫院打?你這在森林裡打針難道還能夠一邊吸收日月精華一邊打針反而還痊癒的快一些?”
“不會。”秦漠老老實實的回答我:“最起碼比在醫院裡心情好一些。”秦漠動手把客廳的一張躺椅給收拾出來了。我眼尖的發現秦漠就算是出來散散心也沒有落下工作。客廳的沙發上還擺了好幾份策劃書。
秦漠脫下了擋風的大字外套,我這才發現秦漠已經開始很畏寒了,我在穿着衛衣,秦漠卻在大衣裡面穿了一件毛衣。
秦漠就穿着那叫米色的毛衣在廚房給我泡茶,看起來格外溫暖美好。窗外就是鬱鬱蔥蔥的森林,側耳傾聽,似乎還可以聽到從不遠處傳來的大海的波浪打在泫雅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