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有!在我身上留下他的印記,他才相信我是真的放下安澤?
意識到他的意圖,心突然就慌了,“開什麼玩笑?你不是真要睡我吧?”
“紅本在手,有什麼不可以?”
於理是可以,但於情,不應該啊!“可是你不愛我,怎麼睡得下去?”難以想象,沒有感情怎麼幹?
他那脣角微勾的弧度似在無情的嘲諷着我的認知,“誰說男人睡女人一定要是出於感情?”
也有可能是發泄或者報復?這個我懂,但是我不願意!驚嚇的我慌張拒絕,“你不能碰我,我大姨媽來了!”
“找藉口?晚了!”怒呵一聲,他就開始粗魯的撕扯我衣服,我才發現自己穿着吊帶睡衣,輕易就被他拉扯下來,所以昨晚到底是誰給我換的衣服?不過這時候思考這個問題好像有點兒多餘,關鍵我得先保住清白啊!
“章季惟!你不是愛清愉嗎?你怎麼能碰別的女人?”
我不說還好,一說他的眼睛更紅燥,“那我更不能讓你好過!你越是不情願,我就更該掠奪!憑什麼讓我一個人難過?也該讓你嚐嚐痛苦的滋味!”
他就是故意膈應我,不想讓我如願嗎?那我乾脆豁出去了,假裝很憧憬的樣子,不再反抗,緊張的攬上他腰身,說着違心話,
“不不!我願意,反正你是高富帥,身材也有料,活兒應該不錯吧,期待你睡我!”
然而他根本不吃我這套,“這點兒小伎倆,還是別再我面前丟人現眼!”
“那你儘管上,反正我是竊喜的!”內心顫抖着故作輕鬆的說出這句話,我期待看到他能立馬停手,然而並沒有,他的大掌還在繼續往下,直到觸及我的胖次,發現墊了飛機票,這才猛然住手,好像興致頓失,翻身坐了起來,沉聲喘着氣!
我也長舒了一口氣,冷汗直冒!幸好大姨媽救了我,不然我真要被他蓋章!
奉獻給一個沒有感情的男人,我不願意,太冤枉!
總覺得待在他身邊很危險,我想抱被去沙發那邊,剛抱起枕頭,猛然發現他正在支着頭,似乎很痛苦的樣子,
我心頓慌,皺眉問他,“你……頭痛又發作了?”
他沒理我,我就說要去叫景潔,反正她住在這兒,扎針應該能緩解,他卻不讓去,“現在不想見人!”
明明很痛,還要硬撐,真不知道他是什麼邏輯,諱疾忌醫!沒辦法我只好試試,“我在理髮店的時候學過洗頭按摩,要不我給你按按?有沒有作用我也不肯定,只能試試,實在不行再找景潔?”
大概是疼得厲害,他終是沒有反對,正常躺着我沒法按,就讓他橫躺在牀上,然後搬來一個座椅,坐在牀邊,幫他按摩頭部,
手法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以前我經常按,很熟練,後來做了髮型師,基本不給客人洗頭,有些生疏,但還是印象深刻,摸索着就記了起來,認真爲他按捏着。
想想也是可笑,剛剛還在劍拔弩張,他差點兒要毀了我,現在我又幫他按摩,像我這麼善良,不計前嫌的人真是不多見了呢!
按了大概十多分鐘,他沒什麼反應,也不吭聲,喊他一聲也不應,我就傻了!不會是……攤上事兒了吧?嚇得我又喊又晃,“章季惟!你沒事吧?快醒醒!你要是出事會連累我的!”
就在這時,他冷不丁睜眼,揮開我搖晃他肩膀的手,冷冷發聲,“沒死!”
原來是虛驚一場,倒把我嚇個半死,癱軟在椅子上,緩了一會兒,才舒了口氣,心有餘悸,不禁埋怨他,“那你怎麼不吭聲?又不是啞巴!”
“都快睡着了,你吵什麼?”章季惟不耐命令我,“繼續按!”
既然能睡着,就是不疼了吧?居然有效果,總算沒白按,竊喜的我問他,
“老實說,我的手法是不是很一流?”
“一般。”
真是嘴硬!“誇一句能死嗎?”
“是在多少個男人身上試驗過,才能這麼熟練?”
看來好心不會有好報!我有小情緒了,立馬停手,“夠了啊!我們美髮店都是正規的,乾洗時順帶按個肩膀和頭部而已,你那話簡直侮辱人!”
“本來就是說按摩,你想到哪兒去了?”
才發現這是個坑,跳不跳都是錯,氣憤的我忍不住伸手夾住他兩邊耳垂使勁兒捏着泄恨!“陰險狡詐的人不適合做朋友,你這個樣子會失去本寶寶的!”
章季惟突然起身坐了起來,神情嚴肅地看向我這邊,“你敢捏我耳朵?”
呃……我一個沒留神,好像舉止過於親密了,膽怯的詢問,“捏了……怎樣?要捏回來嗎?”
“別以爲睡了牀,我就跟你很熟!”
“哦——知道了!”懶應一聲,我起了身,做勢戳他的眼,默默吐槽:這人真是喜怒無常,幫他按摩換不來一聲感激,還要吼我,沒心沒肺!
而後他沒再讓我按摩,回身躺平,大概是被我吵醒,再也睡不着,就睜開了眼,他現在的眼睛,其實看起來和平常人沒什麼兩樣,唯一不同的是,就算他轉頭看向我的大概方位,也無法定睛我的面部位置,所以他乾脆不轉頭,直接看向天花板,
恍然想起,以前表姐清愉經常在我面前誇讚章季惟,說他話不多,但會對她笑得溫和,睿智穩重,私生活也不混亂,很有自制力,
總之在她看來,他就是個幾近完美的男人,如果能再幽默浪漫一些就更好!可是現在我面前的他,兇狠殘暴毒舌,除了對待工作認真投入之外,我根本沒看到他還有什麼優點,
儘管我很討厭他的自私霸道,心裡卻很清楚,他會性情大變,都是因爲突然失明,致命的傷害,摧毀力度太大,他還要頂住各方面壓力去撐住博宇,在最該需要休養的時刻堅持用耳朵來聽,下達命令,繼續工作,在外人面前,他是個好老闆,堅韌不拔,但其實他的內心一定遊走在崩潰邊緣,
我嘗試着閉上眼,憑記憶去洗手間,每擡一步我都心驚膽戰,先用手在空氣中摸索半天,腳也試探着踢來踢去,纔敢放心下步,突然就碰到了什麼,“咣噹”一聲,
沉默了半天的章季惟突然問我,“你在幹什麼?”
“沒……沒幹什麼,”我趕緊睜眼把踢倒的凳子扶好,訕訕一笑,“就是想閉着眼走路,感受一下那種滋味。”
算了還是不要嘗試了,閉着眼我能走一年!剛想繼續去洗手間,他卻突然發了火,“你在諷刺我?”
“絕對沒有那個意思,你不要總仇視我好不好?”做什麼都能被他誤解,我也是醉,
“其實我是真的想體驗一下,因爲你老是衝我發火,我就在想,你是更年期提前,還是真的對這種生活很絕望很反感,纔會把心中的壓抑,抱怨全部撒到我身上?”
這人雖然失明,但是眼睛戲很多,此刻正用一種看智障的神色瞟向聲音的來源,也就是我的大概方位,
“揣測我的心思有什麼意義?這樣就能讓我不恨你嗎?”
“當然不能,”這一點我是不奢望,只是能讓自己平衡一些,“但我會理解你包容你,以德報怨感化你!”
“是嗎?”章季惟突然就笑了,透着難以掩飾的不屑,甚至還有一絲……惡趣味,
“腿麻,過來揉揉。”
“嗯!”點了點頭,我準備撤退,“我去找喬嬸,聽說她學過推拿,手法超級棒!”
剛拔腿就被章季惟制止,“除了妻子以外,我不喜歡被別的女人碰!”
差點兒以爲他是純情的小綿羊,瞭解他的套路我就明白他不過是想刁難我,本來剛纔是看他頭疼得厲害纔想要按摩試試,一不小心展現了自己高超的手法,從此一發不可收拾,經常被他叫去按摩,悔不當初啊!
這麼一折騰,我們都睡不着,快七點的時候他還提醒我,等會兒醫生過來時,不要告訴醫生他又頭痛發作,我不是很明白他的腦回路,
“我這人怕死,有點兒小毛病就想趕緊跟醫生彙報,爲什麼你總是藏掖着?隱瞞病情,會影響醫生對你的診斷。”
他只是抿脣皺眉,還沒出聲我就立馬會意,“懂了,不多問,我嘴欠,你無視就好。”
“一旦說我頭疼,他就不許我再處理公司的事,最近是緊要關頭,我不能丟下。”
突然正經回答,我很不習慣,還以爲自己聽錯,他居然能正視我的問題,這是奇蹟啊!不過有一點我還是顧忌的,“萬一出事呢?婆婆會怪我照顧不周。”
“在你眼裡我就是個是非不分的人?決定是我做的,後果我會承擔。”
我心說你如果分是非的話,就不會把表姐的災難怪罪到我頭上,不過氣氛好不容易纔緩和,再突然提起,估計又要鬧僵,算了,以和爲貴,還是默默吃個啞巴虧。
本來也就是醉個酒,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沒想到中午吃飯的時候,景潔突然關心我的狀況,
“香香你沒事吧?昨晚大半夜的,我起來找水,看到你喝得很醉,還是三少抱你上樓的呢!現在酒勁兒醒了嗎?”
偏偏今天中午婆婆還在家!聽到這話,臉色瞬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