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就握吧,吃他兩顆大棋的喜悅完全夠我重燃自信。
我繼續找機會,動用一切腦細胞頂他。
而且失了兩顆要員,費子霖的防守也做不到那麼精緻完美。
我又找到了機會。
織好網,等着他失手吃掉最關鍵的王后。
費子霖看着棋盤,似乎在思考。
他現在的局面是,他要麼保王后,要麼吃我的法師。
我更願意他吃法師,不過就算是我也會保王后。
成敗在此一舉,我決定丟掉節操,握緊了他的手。他立刻擡起頭,看向我,我忙說:“小可愛,下完棋之後,我們就聊聊天,好不好?”
他愣了一下,隨後低下頭,吃了我的法師。
我毫不猶豫地吃了他的王后,但隨後他的小兵便趁虛而入,頂到了我的大本營裡。
按規則,他可以用小兵換一顆被吃掉的棋子。
我覺得好憂傷……
但費子霖沒有立刻拿回王后,而是看向我,問:“你還能做什麼?”
我只剩吊帶可以脫了,真後悔出門沒穿件裹胸。
只能認栽。
“再脫一件。”他悠然道:“我換車。”
我瞪他,“你脫了嗎?”
“我需要?”
絕對不能讓他換皇后,咬咬牙,手放到腿上,把絲襪硬拽了下來,不要臉地說:“你換吶!”
費子霖愣住了,隨後遵照約定,默默地換了戰車。
戰車在這個位置將不到軍,我又給他吃了。
繼續下,費子霖頹勢已現,再防不住我。
我不需要脫衣服就蠶食了他的兩個法師,爲此犧牲了一匹馬。
我贏定了,忍不住問他:“我要是贏了,你就把懷信還給我?”
“懷信?”他神色微變,隨後點頭,“你只要能贏。”不等我說話,便擺好了馬,說:“脫上半身,否則將軍。”
我連忙看向棋盤,馬再走一步就吃我王后,然後將軍。
“脫上半身?”我確認道:“你就走別的?”
“馬送你。”他淡淡地語氣裡帶着明顯的逗弄,“條件我提了。”
我摸到背後,鼓搗了一下,成功的解開了帶子,然後順着脖頸解開,把bra拽了出來,說:“我脫了。”
他這輩子也沒學會單手解bra,但以爲我也不會那就太小看人了。
馬被我吃了,他全軍潰散。
我不疾不徐地幹掉他剩下的散兵遊勇,將軍之後,說:“我贏了,把我兒子還給我。”
他沒吭聲,鬆開了我的手。站起身來,俯下身,似乎是在我頭頂上親了一口,拎起我放在桌上的絲襪和bra,轉身出了門。
我連忙跟上去,問:“我兒子呢?”
他沒回頭,“在你房間。”
“那我的東西你要拿到哪去?”
“做戰利品珍藏。”
我莫名想到了噁心的畫面,“你能正常點嗎?”
他瞅了我一眼,沒吭聲,加快了腳步。
塔裡是螺旋石階,路又窄又陡,我怕黑,跟不上他,只好慢騰騰地挪了下去。
出去時,費子霖已經不見蹤影。
裙子有點短,沒有絲襪和bra感覺有點冷。
我來到自己以前的房間,門口已經沒人把守。
進到裡間,看到懷信正坐在牀上,白小姐和另一個年紀很大女傭站在牀邊,端着晚餐,表情擔憂又無奈。
懷信生氣的用小刀子扎着枕頭,看得我心驚肉跳。
我連忙跑過去,握住他的手,說:“寶寶!”
他擡頭看到我,立刻鬆了刀子,撲進了我懷裡,還是不說話。
白小姐在我身後說:“小少爺不肯吃飯也不肯喝水,您先跟他商量着讓他吃點東西,這麼小的孩子不能餓着。刀子是他自己找到的,其他的我們都收起來了。真是對不起。”
“嗯。”路太遠,回家還得兩小時,費子霖這邊好吃好喝,憑什麼不吃?我把水和飯接過來,還是熱的。
我把碗和勺子給他,說:“吃點飯飯,然後媽媽帶你回家,好嗎?”
他聽話地點頭,挖着他喜歡的肉鬆粥,吃得滿嘴都是。
我又問白小姐,“你們能出去嗎?”
“好。”白小姐說:“我去拿毛巾和衣服給小少爺。”
我給懷信脫了褲子,他還不會自己上廁所,堅挺了這麼久,紙尿褲裡一片狼藉。
白小姐端了熱水等必備品,拿了新衣服過來,準備得很齊全。
我把懷信弄乾淨,還好沒有悶壞,穿衣服時,他氣呼呼地看向我,蹬腿表示拒絕。
我說:“以前的褲褲髒了,換新衣服。”
他愛乾淨又愛漂亮,平時換新衣服都很開心。
但他今天很抗拒,瞪着眼睛,兇巴巴地說:“不要壞叔叔的!”
“他不是壞叔叔……”費子霖真是洗不白了。
“就是!”費子霖今天的行爲已經嚇到了他,好不容易積攢的好印象全都沒了,使勁地蹬腿,踹翻了牀上的奶瓶。
我板起臉,“你不穿媽媽就不喜歡你了。”
“不喜歡就不喜歡。”
這是懷信現在能說的最長的句子,難得的是邏輯還很通順,也沒結巴,就是很含糊。
我嘆了口氣,只好說:“那你乖乖吃飯,媽媽去把褲褲洗乾淨給你穿,好不好?”
他消氣了,老實坐好。
“那你聽奶奶的話。”我說:“行嗎?媽媽五分鐘就回來。”
他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不!”
白小姐在我身後說:“我去打水來,您就在這裡吧,他不見你就害怕。”
我只好說:“謝謝。”
“應該的。”
白小姐去打水,我摸摸懷信的頭,他不發燒了,但他病了又沒好好休息,現在瘦了好多。
看這樣子費子霖並沒有爲難他,但懷信這一下午都是跟陌生人在一起,他當然不舒服。
我心疼地摟住他,拿過碗喂着他,問:“奶奶有沒有欺負你?”
他搖頭。
“那怎麼不吃飯呢?”我親親他的小腦袋,說:“不吃飯媽媽會擔心的,爸爸不會欺負你,也不會欺負媽媽。”
他可固執了,完全不接受,又用小爪子打我。
我只好不再說了,抱着他,吃了不多,他就開始揉眼睛,靠在我懷裡,咕噥:“媽媽……”
“嗯?”
“我想回家。”
“那穿爸爸給你買的新褲褲。”
“不穿……”
“那你先睡覺覺,睡醒就到家了。”我拍着他,柔聲說:“萌萌姐姐叫你起牀,好嗎?”
“嗯……”他表示滿意,閉上了眼睛,還是習慣捧着我的胸,大概是這樣比較有安全感,“討厭壞叔叔。”
“那是爸爸。”我還是每次都強調得好。
“討厭爸爸。”他迷迷糊糊地說:“不要見他。”
我也不想見,但沒辦法,我不是警察局長,真是個生活在幻覺裡的戲子。
懷信完全睡着後,我才騰出手來洗他的褲子。
發現水已經放來了,白小姐可能是怕打擾,已經悄悄走了。
我洗好了他的褲子,到浴室裡去烘乾,出來時,看到了費子霖。
他坐在牀邊,輕輕地用手指觸着懷信的臉,大約是因爲房間裡是暗的,令他的神態看起來十分溫柔。
我現在完全確定他非常懷疑懷信的身份,從他這兩次對懷信的態度來看,應該挺喜歡他。
我覺得自己不太適合現在走出去,便悄悄地退了回去。
等我聽到外面門響,再看錶已經是凌晨五點。
天已經微微地亮了,但外面有點冷。
我其實也很累,明天一早還要拍戲,便決定先不回家了,躺下睡了三個小時,又被鬧鈴吵醒。
醒來時,懷信已經醒了,坐在我旁邊,用牙齒輕輕啃我的手臂。
這是他表現不滿的方式,我還沒睡醒,問:“怎麼啦?寶寶。”
“回家!”
我這纔想起自己昨天答應他回家,連忙抱住他親了一口,說:“媽媽穿好衣服就回家,好不好?”
他不吭聲。
我連忙拿來褲子給他穿上,自己也穿好,下樓路過餐廳,看到了費子霖。
飯擺好了,三個碗碟。
懷信一看到他就把臉埋進了我懷裡,不高興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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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着他進去,來到正在看報紙的費子霖身邊,說:“我們先走了,他想回家睡覺。”
他看向我,還沒說話,懷信就挺起了脊背,看向了某處。
我也看過去,看到地上爬着小熊貓,它已經長大了,因爲是家養的,比野生的通人性,歪着頭,很可愛地看着懷信。
顯然這傢伙會出現在這裡是出於討好懷信的目的,也的確起到了效果,懷信一直看它。
我覺得費子霖既然把它露出來了,那就是可以給他兒子做貢獻,便問:“你現在有幾隻熊?”
“五隻。”
我問:“賣我兩隻行嗎?”
小熊貓跟海豚一樣,根本買不到,這種違法勾當只有這些傢伙能看出來。
“可以。”他果然早有準備,說:“但它咬人。”
我對懷信說:“它跟狗狗不一樣,會咬人,不能摸。”
懷信可憐兮兮地瞅着我,說:“我不摸,萌萌姐姐喜歡。”
我問費子霖,“多少錢啊?”
“坐下來吃飯,”他說:“吃完帶走。”
我問懷信,“願不願意呀?”
懷信開始糾結。
小熊貓長得很萌很萌,而且他有心送小媳婦,自然是很想要的。
可是跟壞叔叔吃飯又體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