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獨裁者 > 獨裁者 > 

89 強搶民女 補11.30

89 強搶民女 補11.30

“你先放了他們。”我渾身顫抖,憤怒並不是全部,大部分是真實的恐懼。

“先交換戒指。”他氣定神閒地提議。

“不!”我這次絕不讓步,雖然我們被一鍋端,真的沒什麼出路。

繁盛露出了些煩躁,對伴郎使了個眼色。

一陣機械的運作聲,我背上被頂了兩把槍。

與此同時,我家人,韓千樹,通通被圍成了活靶子。

“撿起來,去跪下。”繁盛笑着說:“先交換戒指。”

我看看我父母,再看看韓千樹,伸出了手,說:“來戴。”

他朝我身後的人使了個眼色,那倆女人收起手槍,按着我的肩膀,把我按回了跪墊上。

繁盛從容地跪到了我身邊,微笑着對一直冷靜無比的神父說:“請繼續。”

神父在胸前劃了十字,繼續念那些冗長的祝辭。

囉嗦了很久之後,終於吩咐交換戒指。

我在整個過程中,不斷地回憶起從我認識繁盛開始後的一切狀況。

也許有一些蛛絲馬跡,但我真的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真實情況會這麼醜陋。

接下來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但硬來一定不合適,至少先等我家人和韓千樹他們先安全才行。

真是引狼入室。

我正想着,手指上忽然傳來一陣痛。

我低下頭去,看到繁盛不滿地瞅着我。那表情和他平時似乎一樣,但因爲今天爆出了這樣的消息,顯然又有了揶揄和得逞的意味。

他拿的戒指也不是我買的,是一顆看起來價格不錯的大鑽石。因爲我走神,所以他狠狠地掰了一下我的手指。

我不可能再發脾氣連累其他人,只好順從得戴上了。到給他戴時,我說:“我沒戒指。”

他揚了揚眉梢,小聲問:“不是買了?”

“別欺人太甚。”

他沒說話,對伴郎招手,拿來了男士婚戒。

我把戒指給他套上了。

那瞎眼的神父又嘚嘚了一串,說:“現在新郎可以親吻你的新娘了。”

頭紗我也沒撿,他用眼角看了看,表情有些不愉,但還是側過臉,靠了過來。

我不由偏了偏臉,看到了被槍械團團圍繞的韓千樹。

今天一定是我這輩子最慘的一天,我失去了對我來說最珍貴的一切。

繁盛堅持要親,我也沒辦法躲他,最後只能讓他親了。

禮成之後,那些我不認識的人渣們站起來鼓掌。

臉上掛着虛僞的微笑。

我站起身來,說:“現在可以把人都放了嗎?”

“後面還有party。”他握住我的手,淡淡地說:“好歹也是精心準備的結婚典禮,一直鬧真的不好。我家人可都還沒說什麼呢。”

我想了想,問:“你喜歡我嗎?”

“喜歡。”他摸了摸我的臉,笑着說:“就是因爲喜歡你,我才容忍你之前一直欺負我。”

“這麼喜歡我都沒商量?”我試着溫柔點,說:“把他們都放了,你結婚前說過從那一分鐘起就不會再騙我。剛剛你親口答應交換過戒指就放了他們。”

“我說得是‘先交換戒指’。”他悠然道:“這次我可以答應,結婚party結束,我就安排人送他們回家去,一根頭髮都不會少。”

“那就算了。”我忍着痛摘掉那個礙眼的戒指,說:“要殺要剮隨你喜歡!爺不結了!”

我相信韓千樹來之前肯定至少報了個警,況且他這種活動,警察恐怕也會盯着。

最重要的是,我覺得他不會殺他們。

果然被我猜中了,繁盛握住了我的手腕,說:“我放了他們。”

“現在放。讓你妹妹來當伴娘,安嫺也走。”

“不行。”他說:“我妹妹沒有準備伴娘禮服。”

“沒事,我不用走。”安嫺比所有人都鎮靜,“我陪着你。”

繁盛讚許地對她笑了笑,派伴郎去傳令了。

家人畢竟帶着小lirs,只好先走了。

我不停地對韓千樹使眼色,希望他可以看懂,先跟他們走,幫我關照我家人。

他們臨走前,我看到我爸和我媽擔憂又愧疚的表情。

可他們已經不能再保護我,而是要我保護他們。

party在後面,如果按照上次的標準,應該是早午晚餐以及下午茶、舞會,還有晚間活動,至少三天的樣子。

今天這個規模感覺比上次還大些,來往賓客我全都沒見過,看來圈子完全不同。

安嫺陪我去化妝室補妝,繁盛很放心我們兩個自由活動,沒有派人。

那是當然,我家他知道在哪,家人要跑路也不是現在。他做得出劫機拔槍這種事,換我我也不擔心。

化妝師幫我弄頭髮,我對安嫺說:“等下我讓他送你走。”

“不用,”她淡定地說:“你一個人太難受了,他肯定不會把我怎樣。”

“不知道。”我真的好難受,“都怪我太沖動,韓千樹一說他要結婚,我就氣得不行。鑽了人家的圈套。”

“他肯定也是被威脅才那麼說。劫機都能沒事,你就算不鑽,肯定也有別的方式。”她安慰我說:“別自責了。我肯定沒事,就怕你被他以後欺負。”

我會跑的,但當着外人的面,我沒敢說。

我肯定會跑的。

出來時繁盛等在門口,笑着說:“我帶你去見見朋友們。”

見見沒壞處,我跟着他去了。

安嫺和伴郎一起陪着我們,她在我視線裡,我就比較安心。

都是些沒聽過名字的奇怪人物,女人大都年輕貌美,年紀大的眉宇間透着精明和戾氣。

男人長得畸型怪狀,有的臉上有疤痕,有的身體有明顯殘疾。

總之就是刑滿釋放人員的即時感。

香檳喝得我脹氣時,終於見了一個周正的。

身後跟着個陰測測穿得跟參加葬禮一樣的女人。

繁盛介紹,“妍妍,這是費子霖,來自新加坡。費先生是你好朋友的丈夫。”

“我哪個好朋友?”根本不認識。

“虞雯。”他說:“他們前年就結婚了。”

我愣了一下,看向這個男人。

模樣不錯,身材也不錯,很紳士很優雅,我剛剛關注了一下,覺得氣質很好的。

不過繁盛這樣介紹,他也不笑,也沒表情,看了我一眼,對繁盛說:“恭喜。”

真是夠冷漠。

我說:“真意外。”

繁盛看向我,費子霖也看過來。

我問繁盛:“沒告訴她你要娶的是我?”

費子霖說:“她沒空。”

“當年說我結婚一定要當我的伴娘,現在參加個婚禮都沒空。”我不爽地問繁盛,“你們這個圈子是不是都流行強搶民女的?”

“嗯。”繁盛利落地說:“只搶你這樣的。”

我問費子霖,“尊夫人還活着?”

“是。”

“身體還健康?”

“是。”

“那她今天爲什麼不來?”

“抱歉,繁夫人。”費子霖斂着眉眼,一副不正眼看人的嘴臉,“她從沒有說起過你,恐怕並不認識。”

“有空再讓她來。”繁盛笑着說:“時間還多。”

又見了一些阿貓阿狗,繁盛拉着我去見他的一干親戚。

他爺爺奶奶在房間裡喝茶,看我的表情依然充滿了不爽。

繁盛拉着我站到他們身旁,狗腿地說:“祖父,祖母。”

他爺爺瞟了瞟他,放下茶杯,說:“坐。”

我跟他一起坐了下來。

悄悄揉着痠軟的膝蓋,聽到老爺子問:“就是她從你姑姑手裡搶了一百萬?”

“對。”

“支票是假的。”我說。

老爺子看向繁盛。

繁盛忙說:“在我那裡。”

老爺子又看向我,說:“已經嫁進來,我也不好說什麼。看來並不清楚我們的情況,這要怪我孫子,但離婚絕不可能。”

我心說離婚與否是我的事,與他一個半條腿進棺材的老頭子有什麼關係?

但這種話只能想想,說出來會捱打。

“送你父母回去時,已經送了禮物壓驚,也補了一些聘禮。”老爺子說:“也告訴你父母,最近幾個月你先留在家裡,學學規矩,生個孩子。”

我剛張口,老太太吩咐傭人,提來了幾個大箱子。

繁盛對我說:“你要叫祖母祖母。”

“這裡面是錢?”

“嗯。”

“叫了就給我?”

他丟臉極了,沒有說話。

老爺子和老太太也都氣得不得了。

這就是氣我爹媽的代價!

“三十五歲之前不要孩子是他親口答應我的,結婚之後必須住到我家去,這也是說好的。另外,我有工作,我是正常人,你們沒權利控制我的人身自由。”我說:“這些即使你們拿槍逼着我,我也不會答應。”

老太太問繁盛,“你怎麼答應她這種事?”

“是。”繁盛說:“我很喜歡她。”

“真是幼稚。”老太太對我說:“這種事不能答應你。”

“那我們只能離婚。”

“那不可能!”老爺子也翻臉。

“繁盛。”我不能自己爭取,得帶上這個把我拉入火坑的人,“你說說看法吧。沒人站在我這邊,我也會割腕自殺。”

“這件事我已經和她商量好了。”繁盛對那兩個老傢伙說:“她已經嫁給我,我來安排她。”

直到出來,我依然沒有叫他們祖父祖母。

把費費拉出來溜溜

<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