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所有細節都合理就行。”
“哈……”他嘚瑟起來,“那可以作假唷!”
“這麼說就是你!”
“我真的沒有!寶貝,我真的不碰那些,那種東西會把腦袋燒傻的!”他的口氣聽着還算真誠,“我這麼愛你哪捨得讓你吸毒呢?這也太過分了對不對?”
我無語,“知道了,你去查。”
“噢。”他軟軟地問:“那你現在感覺如何?”
“頭疼。”
“正常的啦,漱口水裡的話……應該不多。”
“嗯?”
“最近可能會有點難受,但你控制好,一個月不碰它就不會上癮的。”他笑嘻嘻地說:“當然你如果足夠信任你的私人醫生,你可以讓他們幫助你,很容易的,別怕。”
“既然這樣……”我還是對他有嚴重的懷疑跟不爽,“我這瓶給你,你拿來漱漱口。”
“呃……”他小聲嘀咕,“那多不好?讓音音知道該對咱們兩個都絕望了。”
“不讓他知道,不是一個月就沒事了麼?”
“也不是啦,這中間你會很想的,畢竟它是成癮的。”他還推諉。
“就這麼決定了。”我說:“我親自拿去給你,你漱漱口,咱們兩清。”
“噢。”
“行麼?”
“你都決定了。”他猥瑣地說:“我只好跟你共同吸毒了。”
“嗯。”
我跟他約了下時間,然後問:“你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說?”
“就……人家搞個ons,你還給人家拍照片……”他嬌滴滴地說:“那你說我要怎麼辦啦?”
“你也給我拍照片了?”
“嗯哼。”他果然,“本來想趁機睡你,都快扛到休息室了,你的保鏢追來了,只好便宜他們了。”
“你再說一遍。”我覺得他已經開始性別歧視了。
“吶……”他輕咳一聲,認真起來,“你昨天很主動呢,抱着我的脖子,我根本就沒有一點反抗的餘地,簡直太霸道了。”
“然後?”
“我就從了。”
“你拍了多少?”
“沒多少啦,我可以發給你老公,現在只要我的手指一點,照片立刻就發到你老公的郵箱。”他冷笑,“所以你可以聽聽我的條件。”
“說。”
萬一韓千樹知道不好說會不會理解。但他肯定會不舒服,他如果覺得無所謂,那我纔要覺得可怕。
我真的完全不記得了。
“想要避免我發給你老公,你就把我的錄像啊,照片之類的全都還我。想要避免我發給記者說你出軌,你就讓音音跟我通電話。”
我一下就猶豫了,發給記者等同於發給韓千樹。讓他跟音音通話我又前功盡棄。
我說:“我得考慮考慮。”
“這種事你也要問你老公?”
我沒說話,掛了電話,猶豫了一會兒,撥通了韓千樹的號碼。我先說,總好過別人讓他知道。
他接起來,那邊似乎在開車,說:“醒了啊?”
“嗯……”我問:“王秘書跟你說了?”
“是啊。”他的口氣不好不壞,很溫和,“怎麼啦?”
我嚥了嚥唾沫,“昨天我被人下藥了……”
“嗯。”
“所以,跟繁盛……”我冷汗淋漓,“沒上牀,我保證沒有。”
“我知道。”他突然笑了,“老婆?”
“啊?”
“謝謝你現在告訴我。”他問:“你猜我在哪?”
“哪……”
我的心都快跳出來了,堵在喉嚨裡,十分難受。緊張,害怕,恐慌,交織在一起,我好怕他生氣,雖然他在笑。
“我剛從孟九爺家出來,現在就回去。”
我瞬間就忘了如何呼吸,一個字都沒能說出口。
“哥哥有下落了。”他開心地說:“你等我回去仔細說。”
“好……”我凌亂不已,“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天晚上。”
“你不是在你叔叔那?”
“是,但接到了孟九爺的電話。我就索性早點回來看看你出岔子沒有,結果你還真出了。”他笑着說:“感覺還難受嗎?”
“還好。”想到我那個綺麗的春夢,我忍不住問:“那我昨天晚上把你……你幾點回來的?”
“兩點。至於你……”他快速地轉移了話題,“醫生已經處理過了,所以你當時還算穩定。”
“噢。”我忙問:“那我哥哥……”
“這件事回去仔細說,我得給你看文件。”他那邊傳來開車鎖的聲音,他不喜歡用司機,“我先掛了,等下就回去。”
“好。”
真是令人安心的消息。
聽他的語氣,像是一個有關我哥哥的好消息。
我知道,他沒有給我留言帶話,一是因爲時間緊迫,也可能是想聽我主動說。畢竟繁盛太敏感了,他上次就用這種辦法差點把我的婚姻破壞了。
我不太舒服,也就沒有去看音音,viola過來看我,說她告訴音音我得了感冒,不可以傳染給他。所以他自己到外面去玩了。
她告訴我昨天我回來時她正在家,時間她也記得是八點半,差不多就是整個路程。
然後醫生就來了,幫我做了一些處理,我當時一直表現得比較痛苦。醫生讓我休息,但之後是我自己堅決要到浴缸裡去躺着,所以就讓我躺着去了。
後來她守着我,直到韓千樹回來,沒有驚動我媽媽。
我看到她臉上的黑眼圈,知道她也十分疲憊,連忙抱住她,覺得真感激。這麼多年了,她真的已經變成了我的親人。
醫生派人送來藥,我吃了之後,頭疼得不行,又躺了一會兒,感覺就像宿醉過似的,只是沒有那種嘔吐感。
之後王秘書長來了,我雖然很難受,但還是去接待他。
他帶來了東西,我放了一下,視頻很曖昧,但沒有勁爆內容。人物很清晰,倆人一起進了房間,兩個人的臉有特寫。
我問:“我老公告訴你沒有,他回來了?”
“沒有。”他愕然,“他還沒給我打電話。”
“哦。”
他是怕我誤會什麼,解釋,“我昨天把你送回來之後,叫了醫生就走了。想盯着這件事,而且你大嫂也在家,用不上我。”
“我不是這意思。”我的確是這意思,但不太好說,但他應該理解吧,畢竟我是個自我感覺還挺良好的女人。我覺得我長得挺好看,身材也好,嗯……而且我被下藥了,按照繁盛的描述,我已經六親不認。
“嗯。”他問:“那千樹去哪了?”
“去丹麥了。”我說:“現在正在往回走。”
他點了點頭,說:“我問過律師,如果要用這些,必須要通過ficker夫人的同意,因爲是在她家裡。需要她提供有效證明。”
“嗯,我跟她說好了,你直接聯絡就可以。”
“另外,我早晨聯絡了ficker夫人,她說可以給我們洗手間門口的監控視頻,但不能提供賓客名單。需要你聯絡她。”
“好。”她已經對我不錯了,名單也沒必要給我。
之後我們討論了一會兒情況,他不知道繁盛給我拍照的事,顯然他也有同夥。他已經查到了他能做到的所有環節,剩下的都需要我跟ficker夫人溝通。
王秘書長答應來跟我們一起吃晚飯,因爲那時韓千樹在。
我吃了點沙拉和點心,依然很難受,躺在牀上,又翻了一遍視頻。
視頻上有時間,但繁盛的那些照片肯定沒有。
正當我開始迷糊時,突然聽到門上的鈴鐺響了。自從上次音音偷溜進來,我就在臥室門上裝了個小鈴鐺。
我朝門口看過去,看到音音的小臉擠在門縫裡,眼睛吧嗒吧嗒地看着我。
我叫他,“音音?”
他走了進來,懷裡捧着一筐草莓,說:“媽媽你病了?”
“是啊。”我說:“媽媽感冒了。”
“那我能離你近點嗎?”他說:“我不怕傳染。”
viola那麼說是怕他進我房間裡,看到我的窘態。但現在我沒事了,卻不能告訴他可以親近我,因爲我們早就告訴他感冒會傳染了。便說:“你到牀邊來坐一會兒,媽媽不能親你。”
他屁顛屁顛地跑進來,坐到了牀邊,把草莓給我,說:“媽媽你吃這個!”
“謝謝寶寶。”我正要拿,他突然又收回去了,小小的手指捏着草莓埂,衝我遞了過來,說:“你別咬我的手!”
真是個孝順的孩子啊!
我簡直快爽暈了,張口咬住了草莓,把他嚇得手指哆嗦。
我也捏了一顆放到他嘴邊,“來張嘴。”
他也學我,使勁地張大嘴巴,差點咬住我的手指嚇唬我。
我倆鬧了一會兒,我把草莓放到一邊,摟住了他,他的小腦袋貼在我懷裡,問:“媽媽,你發燒沒有啊?”
“發了啊。”
他摸着我的手臂,以示安慰,“舅舅回來了,說你晚上就沒事了。”
“你跟舅舅見過面了?”
“嗯。”他有點彆扭,但語氣裡還是有許多高興,“他說下星期我就可以騎小馬了。他還給我買了騎士的衣服。”
“哈哈。”我感覺去年的幸福生活又回來了,雖然不跟韓千樹生孩子還是讓我覺得很心酸,但至少音音不那麼偏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