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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的叨叨和賀夫人的叨叨方式不同,只是偶爾冷不丁地吐出幾個字,讓你知道她對這個行爲不滿。

“不吃肉不是男人。”賀以翔大口吃了一口,回答了一句。

“呵。”她理他這言論纔怪。

秦晴小口地吃着,然後就算她不擡頭,光聽聲音,都知道坐在她對面的人吃得有多大口多快。就聽着聲音,她都忍不住想吃快點。

“賀以翔!你吃慢點!”

“餓了。”

“餓了也不用吃這麼快!”

“習慣了。”

嘩啦啦,又是一大口。看這動作,秦晴啥也不說了。這傢伙,偶爾吃飯挺優雅的,甚至還十分給形象加分,可是有時候,吃起飯來,真的跟從非洲荒漠回來的沒兩樣!

秦晴繼續小口吃,她的面大概也只有賀以翔的四分之一,可就是這樣,吃的速度還是比不過人家。等聽到對面的碗放下的時候,秦晴擡頭看了他一眼。

賀以翔瞅了一眼,好奇道:“吃不下?”

秦晴聽到這個問題,又看了他一眼,隨後默默將面推到他面前,淡淡來了句,“嗯。”

賀以翔又問了句,“真的不吃?”

“飽了……”看都看飽了。

賀以翔點頭,三下五除二,又把面解決了。

看着兩隻空碗,秦晴莫名覺得頭疼。她把碗一收,直接準備洗,賀以翔跟在她身後,半響,皺眉道:“還是有點餓,要不再煮點吧?”

她是在養豬嗎?!

秦晴將碗放入洗碗池,道:“不煮。”

賀以翔看她堅決的樣子,忍不住故意道:“正好你也沒吃飽,不如再煮一點?”

“我吃飽了,不煮。”

賀以翔聽到這句,還要再開口,就見秦晴已經轉過頭來,有些凶地瞪着他。

“我餓~”

秦晴沉默了半響,見他連笑臉都加上了,終於咬牙切齒來了一句,“賀以翔!你是豬嗎?!”

“哈哈哈哈哈哈!”

一串笑聲響起。秦晴沒好氣看着他大笑的樣子,最終自己也撐不住笑了。混蛋!

“去洗澡。”

賀以翔親了她一口,道:“不洗了,我還要出去。”

“這麼晚?”現在都快八點了。

“嗯,我想盡快查清楚,”賀以翔收起笑意,道:“我不想讓大哥等太久。”孩子還在這件事,他想盡快告訴他。

秦晴點頭道:“嗯,那邊檢測結果出來,我就告訴你。”

“嗯。”

賀以翔親了一下她的額頭,穿戴好之後出門。

秦晴聽到門關上,將碗放好,整個屋子又迴歸了安靜。她微微有點不適應,正想找點資料來看,就聽到自己的手機響了起來。

秦晴看了眼手機,還是賀夫人。

“喂,媽。”

賀夫人聽到秦晴聲音,笑着道:“秦晴,是媽。自己一個人在家呢?”

秦晴點頭道:“是。媽,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賀夫人坐在車裡看着樓頂的燈光,笑着道:“媽有點事想和你說,就是這麼晚了,不知道你介不介意。”

秦晴在沙發上坐下,揉了揉額頭,道:“媽,沒事,您說吧。”

“嗯,還是見面說吧。”不等秦晴說話,賀夫人就道:“我就在你們樓下。你搬進去這麼久了,媽也沒來過,正好看看。”

聽到賀夫人這麼說,秦晴心裡驚了一下!

如果不是賀以翔剛好離開,賀夫人一來,撞見了,就什麼都說不清了。

秦晴道:“好,媽,您上來吧。在七層,我門開着呢。”

“嗯,好。”說完,賀夫人才掛了電話。

其實賀夫人並沒有來查秦晴的打算,她打電話給賀以翔,是聽到他不在之後,纔有意過來和秦晴當面談的。只是沒想到,賀以翔剛纔說的並非是真話。

但是,往往這樣的不經意,才最容易發生誤會。

秦晴打開門的時候,心裡還無法完全平靜。她不願意多想,門打開,涼風吹進來,才讓她的心再次緩緩地平靜下去。

不到五分鐘,賀夫人就出現在了門口。

她穿着得體端莊的衣服,面上化着淡妝,比平常在家裡看起來更加精緻一些。一看,就是修養出身良好的那種女人。她笑容溫婉,道:“這麼晚了,媽還來打擾,你也介意。”

“不會的,我正好一個人也沒事。媽,您先進來吧。”秦晴連忙將拖鞋準備好,讓賀夫人穿了進來。

賀夫人走進去,看着整個屋子的打掃和擺設,面上含着笑意,點頭道:“你將屋子佈置得很不錯,要是小二,他可不會這麼上心。”

到處的植物都是鬱鬱蔥蔥,四處看起來也乾淨了很多。更重要的是,更有人味。許多地方多了一些生活的擺設。

“媽,您坐吧。”

“好。”賀夫人坐下,看秦晴笑着道:“今天媽過來,就是和你說點事。這件事,媽希望你暫時不要和小二說。他們男人在外面拼搏,這件事就別讓他們知道了。”

這句話聽得有些刺耳,秦晴點頭道:“我知道了,媽,您說吧。”

賀夫人嘆了口氣,道:“說起來,其實是當年小二做的一件糊塗事……”

——

賀以翔從家裡出來,就直接去了輝煌安保公司。一些不符合軍隊做法的事情,他通常都會在這裡解決。賀以翔到的時候,唐大年已經將人帶過來了。

“唐大年呢?”

副手左飛道:“他先回去了,走得挺匆忙,看起來像是有事。”

賀以翔道:“問了是什麼事了嗎?”

左飛搖頭,“看他走得焦急,問了他也沒說。不過,他臉上好像有點傷。會不會是唐家家裡出了什麼事?”

聽到這個,賀以翔笑了,他已經猜到是什麼事了。

“不是,由他去吧。”

“嗯。”左飛打開通道的門道:“人在裡面。帶來的時候人是昏倒的,剛醒來沒多久,估計現在還是懵的。”

賀以翔從通道進去,到另外一棟樓。這樓只是最簡單的鋼筋水泥,甚至沒有裝修。任何人醒來發現自己在這種地方,第一的反應一定是自己被綁架了。

看到左寧和賀以翔進來,那醫生緊張地縮在牆角,用英文道:“你們是什麼人!抓我做什麼,你們是不是想要錢?”

左飛掏了掏耳朵,道:“這個假洋鬼子從醒來,就一直說英文,沒半點人話。”明明長着一張華夏人的面孔,家裡也都是華夏人,檔案上也不過是在米國生活了五年而已,卻張口閉口都是英文,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假洋鬼子。

賀以翔冷笑,用中文道:“那就等到他會說人話了再來。”說完,轉身就要走。

“你們站住!”一句中文冒了出來。

左飛朝他嘲諷地露出一個冷笑,賀以翔走到他面前。他身材高大,身姿偉岸,神情冰冷駭人,站在面前,有極強的威懾力。那醫生看到賀以翔,害怕得大氣不敢喘一聲。

“如實回答我的問題,否則,你會後悔。”

那醫生不點頭也不搖頭,就跟傻了一樣,不敢看賀以翔,就是將整個身子縮着,不斷顫抖。

賀以翔朝左飛使了眼色,他一把過來,將人提起來直接摁倒座位上。那醫生身子還沒坐直,一把刀已經直接“啪”的一下子拍在他手邊。

“聽說你是米國籍,”左飛獰笑道:“你要是消失了,你說米國大使館會不會四處派人找你?”

聽到這句,那醫生直接抖得更厲害了。

從1882年米國簽署《排、華、法案》的那一天起,華夏人在米國的地位就一直不高。雖然後來法案作廢,但是並不能從根本上改變米國人對華夏人的態度。別說因爲經濟增長,華夏人的地位提升之類的話。米國大多數人根深蒂固從骨子裡瞧不起華夏人,雖然也不乏平等精神人士,但是這些人並不足以更改華夏的地位,一個羣體的態度顯然比一個人重要太多。

一個米籍華人在華夏領土內失蹤,除非他能夠引起足夠的外交事件,或說政治影響更恰當,否則米國使館極少可能會去查找。

畢竟,自己種族的人都還找不全,哪有心思去找外來人口。

“別、別殺我,你們想要什麼,要錢,還是其它,只要我有的,我都可以給你們!”那醫生用祈求的眼神看向賀以翔。

左飛則是冷笑,審訊這種人最不費力氣,稍微嚇唬就什麼都敢往外吐。

“還記得八年前的事嗎?”賀以翔淡淡問道。

那醫生連忙點頭道:“記得,記得!記得清清楚楚!”

“爲什麼從高家醫院離開?”

那醫生對於這個問題已經早有準備,但他還是忍不住擦了額頭的冷汗道:“我早知道這件事情藏不住,所以我才收了錢離開的。這件事我說了,你們會放過我嗎?”

他看着賀以翔,眼神中有一種害怕到極致,渴望生存的顫動。

“可以,不過你不能再留在華夏境內。”

聽到這個,那醫生連忙點頭道:“沒問題!沒問題!我早就準備離開了,真的,我保證一定不會再回來!”

事實上,他當初賺夠了錢就該走。可是,華夏給他的福利實在是太誘人,他捨不得走。因爲有留洋文憑在手裡,所以他在各大醫院求職都很容易,薪資又高,自然是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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