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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五章·努力建設正確三觀

正文_第五章·努力建設正確三觀

我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一直在思考,周先生施加在我身上的這些充滿目的的擁抱和親吻真的是真切的吧?我害怕他在即死之刻說的,他對我的愛已經超過了對金珠恩,只是爲了求得我的原諒,減輕死去的和活着的人的痛苦。眼前突然又浮現出他棱角分明的臉,他的目光像遠處的北極星。

不久後,周先生把我調到他身邊,做他的貼身助理。流言開始像野草一樣瘋長,同事們的眼光也開始變得異樣。而這些我都不怕。爲此,我還專門跟徐明哲走近了關係,不管怎麼說,他的鬼點子還是有點作用的。我被別人大多說成是“狐狸精”、“綠茶婊”之內的,沒有人說過周先生。這時候,徐明哲看我的眼光也變了,不過他心甘情願地陪我演戲。他爲人還真是不錯,不僅得到很多同事的友好相待,還得到了我的尊重,畢竟他信守承諾,沒有將我和周先生的事情講出去。我還真是應該感謝他。

而周先生似乎一點也不在意我和徐明哲的關係。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從指縫間流過去了。

直到有一天,我和周先生一起出差在北京。我們在跟總公司的人員交涉完畢之後,一個他單獨接電話的功夫,就找不見他。

後來他給終於給焦急的我打了電話,說他回了一次家。他的岳父在韓國養病時,突發腦溢血過世了,金珠恩情緒十分不穩定,他輕輕柔柔地對我說要照顧一下她。

好吧,於是我乖乖的獨自飛回了赤島。那天剛好是聖誕節。於是乾脆約徐明哲出來吃飯。

我想起幾日前仇範和樸家二少的大婚場景,聯繫此情此景中自己被拋棄的沮喪樣兒,心裡十分不痛快。這應該也有一種叫寂寞的東西在作祟。

我對徐明哲說:“你知道嗎?我喜歡過一個女人,發小,我和她滾過牀單。那天是大晴天,我和她心情都很差,一齊喝了差不多一瓶威士忌,然後倒在牀上。接着就莫名其妙地愛上了對方。你知道那種奇妙的感覺嗎?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若是男人也就算了,何況她還是個性感嫵媚的女人。你說我是不是瘋了。”

“我覺得你三觀有問題!”他的口氣似乎帶着輕蔑。

“我就知道,這個社會容不下異類!”

“不不不,我是說喜歡就去做吧!沒有什麼可以阻止你們。除了不愛。”

“她剛剛結婚了。”我冷笑一聲,不再說話。

“你知道最近公司發生了什麼趣事麼?”徐明哲心不在肝上,轉移我起的話題,他眉飛色舞地說,“極有意思。”

我好奇地問:“什麼事?”

“營銷部姓張的小短腿,追到了採購部的大美女錢花花。這真是太神奇了,連我都感到自愧不如。”他明顯用一副瞧不起人的口

氣說。

“你拿什麼跟別人比啊?別人雖然腿比你短,可是別人比你有幽默感,而且工作踏實賣力。等一下,我沒搞明白,難道你對錢花花也有意思?”

“纔不是呢!”他故作生氣地敲了敲筷子。

“那是什麼?”我繼續逗他。

“小張勇氣可嘉,簡直就是單身狗的楷模啊!我得向他討討泡妞經,好好學習。”他頓了頓,皺起眉毛,“誒,你沒事損我什麼啊?我哪裡沒有幽默感,哪裡沒有工作能力了?”

“你得了好吧!好好收斂一下你那奇怪的性格,不要一整天沒個正經,那樣就可以一秒變高冷男神了!”

“是麼?”他突然嚴肅起來,一臉的殺氣。

“你怎麼啦?”我以爲我說錯了話。

“你看,我這樣行麼?高冷麼?”他繼續用帶有殺氣的臉說。

“撲哧!”我忍不住笑出來,將剛送進口的夫妻肺片噴進他碗裡。

“啊呀,離歌,你怎麼這麼不注意形象!”他放下筷子,把裝着我吐出去的肺片的碗推向我這邊,一臉嫌棄的看着我。

“對不起,對不起,哈哈,哈哈。”我還是忍不住要繼續笑着。

“你看你,說的點子一點都不管用,還高冷!這一點都不適合我,只會讓我看起來更滑稽!”他將筷子撿起來,一臉的埋怨,繼續吃起來。

“喂,我說徐明哲,你忘了把我的肺片還給我!”我伸出筷子要去夾回來。他一下給我擋開。

“吐出去的肺片,潑出去的水!”他無厘頭地笑着,搖擺着頭,將那塊肺片囫圇吃下肚去。

我心裡咯噔一下,冒出了一些邪念。

“你知道麼?”我滿腹心事,擡起杯子,準備要喝的時候,纔想起自己沒有酒。

“服務員,先來兩瓶啤酒!”

“你知道麼?我快要等得不耐煩了!我是不是愛錯了人?你說說看!”我邊倒酒,邊擦掉眼淚。

“你說的是你那位女朋友,還是最近的新歡!”他開始認真起來,疑惑地看着前一秒笑哈哈後一秒流淚的我。

“新歡。”

“喲喲喲,離歌,剛還在說前女友。現在又想起另一個人了,還真是朝三暮四。你還真是老司機!在這方面我的經驗比你少多了。你就問問自己,問問你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麼。”這人,真是不會安慰人,我委屈地想。

想要的究竟是什麼?

“喝吧!”我想不出來,故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接着倒另一杯,再一杯,又一杯。

“我好像喜歡你了,徐明哲,我好想和你**。”喝得越多,信口開河的話也越來越沒有責任心。周先生浮現在眼前的樣子清晰起來,俊朗的側

臉,微皺的眉頭,憔悴時濃密的鬍渣。心裡想着別人,嘴上卻叫着徐明哲。我真是個壞女人。

“噓,你小聲一點,這麼大聲我會不好意思的。”他聽見我這樣說開心得不得了,真是天真,還會害羞,像個小孩子。

“哈哈,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大家都是成年人,沒有人會笑我的。“我看了看四周,左右幾桌的人,都奇怪地望着我。

“哈哈,他們都在看我!”我說。

“你這個傻子,快點跟我走吧。”他終於變成男人,生怕我失了面子。說完,架着我一隻胳膊,離開座位。

“我們去哪裡?”我含糊不清地問。

“回家啊!”

“回誰的家啊?”

“當然是你的家啊!”

“我要去周先生那裡,他家在清香街208號第十棟502室,快,帶我去那裡,我好想他!”

“離歌,你能不能少說一點。你好煩啊,真是囉嗦的太婆!”徐明哲不耐煩的聲音撲在我的臉上。

“不能,就不能,我就要說。我還要說,那個金珠恩呢?我還要去見她,我要撕一撕她的臉,看是不是整容了的?你說怎麼會有長得那麼好看的人啊?連我都看得想去親一親。哈哈!”

“你手裡拿的什麼啊?啊?”

“什麼啊?唔,我什麼都沒有拿啊。”我舉起一隻手。

“另一隻手呢?你拿什麼抵着我的腰了,好痛,快點拿開!”

“是一個酒瓶子,哈哈。”

“什麼?你什麼時候帶走的?”他奪走我手中的空瓶子,嘴裡溫柔地罵罵咧咧,將我放進車裡。之後載着我回了我自己的公寓,將我抱到牀上。

“喂!你爲什麼不把我扔到門那裡,讓我凍一晚上麼。那樣,我就可以生病了,就會有人關心我了。”

“我纔沒有你這個惡婆娘狠毒呢?”徐明哲說着說着,蓋好我的被子,摸了摸我的額頭,嘆着氣,“有沒有想要吐呢?要喝水嗎?”

“不要,我只想睡覺。”

“好,睡吧,睡吧。”

慢慢地,我就聽不清他的聲音了,然後彷彿全身掉進冰冷的水潭,黑暗的噩夢籠罩了我。

半夜,我被沉重的敲門聲吵醒,徐明哲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我彷彿聽見周先生在門外着急地叫着我的名字。頭痛欲裂,讓我分不清真實和夢境。我將頭埋在枕頭下,心煩意亂,躊躇不定。我在心裡默唸着,“你不要再敲門了。快走吧,走吧。”他敲了很久,終於還是給我打了電話。鈴聲一直在響,彷彿一萬隻熱鬧的蒼蠅。我終於還是沒有去接,很久我才聽見他的車開走的聲音。我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睡前的淚痕還沒有幹,就又溼了滿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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