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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十章 大病初癒

正文_第十章 大病初癒

“你醒了?”她一點都不迷糊。

“香兒,你怎麼還沒走?”

“別說我了,大家都同意我留下來了。你餓不餓,你渴不渴?”她急切的看着他。已經一天水米未進,期待他能吃飯喝水。

“喝點水吧。”子良想坐起來。

“來,我給你墊上被子。”此時如同良家少婦一般,殷勤懂事。

“你坐好別動,我給你倒水。”

香兒靈巧的樣子,讓子良滿心歡喜。看着平時任性,說話無遮無攔,總歸是心底善良,有悟性的姑娘。

倒了水,香兒又是吹又是用手扇,直到自己嚐了一口,水涼些,才送到子良嘴邊。子良看在眼裡,藏在心裡。

“來,不燙了。”樑雨香低頭垂眼間,滿是嬌媚。

子良伸手抓了杯子,擡眼看了看如花似玉的姑娘,自己仰頭喝了。

“香兒,在倒一杯吧。”

“好嘞。”她特別興奮。她的子良馬上就好了,能喝水了。

“香兒,什麼時辰了?”

“二更天了,你不想吃點什麼嗎?”

“不想。”他靠着被子,身體很虛弱。

“榮德!藥煎好沒有?”樑雨香打開門,榮得在少爺門口的屋檐下打盹兒。

“哦,哎。好了!”突然驚醒連忙答應。端了藥罐子往碗裡倒。這藥他已經熬了半夜了,又怕放涼,一直小火溫着。

“少爺怎麼樣了?”說着還伸頭往裡看。

“出去出去,看什麼?沒喝藥呢,怎麼好?回去睡吧。”香兒端了腰,用腳把門關上。

“樑小姐,你有事喊我。”

“知道了。”香兒將藥放到桌子上,拿了勺子不停的攪拌,吹涼。她自己滿頭大汗的。

“香兒,別吹了,你過來。”

“那不行,我哥說了,你這是突發病,得慢慢治,還說你這是心病,還得用心藥醫治。”

子良突然笑了,他乾裂蒼白的嘴脣一時不得合攏。

“你笑什麼?”

“那香兒知道治心的藥嗎?”

“不知道,還是先把身體治好了,再治心吧。來,喝了。”她突然一夜間就長大了。

子良一句沒反抗,仰起脖子就喝。

“我知道苦,可是哥哥說了,苦口良藥,你就忍忍吧。”

“不苦,有香兒在,就沒有苦。”嘴上說着不苦,眉頭已經打結了。

正堂的夫人和越王還沒有睡,兩人忐忑不安的在房間乾坐着。

“老爺,夫人,少爺醒了。”

“真的?快去看看。”越夫人腳還沒邁開步,榮德就擋住了。

“哎,夫人,樑小姐在呢,不太好打擾吧。”

“也對。”還是越王冷靜。

“老爺夫人放心,我在窗口偷聽呢,少爺好多了,剛還喝藥了,您二位早些休息吧,有事兒,小的來稟報。”

“好,好,好,那就放心了。”老兩口總算能睡個安穩覺了。

樑雨香將藥碗放了桌子上,看看子良出汗了。伸手用衣袖去幫他擦汗。

子良生平第一次看見香兒這麼體貼。照顧人,有模有樣的。他抓過她的手,在嘴邊輕輕吻了一下。

“辛苦我的香兒了。”

“我是不是你的心藥?”她極其認真的問。

“哈哈!是,香兒是我的命。”子良心情大好,感覺身體充滿力量。

她就嬌羞的靠在他懷裡,伸手摟抱他堅實的胸膛。第一次,這麼近的距離。

“子良等香兒兩年。”

“別說兩年,五年十年都等。”

清晨的陽光暖洋洋的照在花草樹木上,生機勃勃。

越王上了早朝,越夫人和榮德守在門口,也不敢擅自推門進去。

“榮德,你叫門。”

“夫人,少爺身體不好,他要是還睡着,就別喊了。”

“樑小姐還在呢,都守了一夜了。”

正是兩人推脫之時,門突然開了。樑雨香先出來,一臉嚴肅。

“香兒,子良他……”越夫人看着香兒一臉嚴肅模樣,是不是又……

“母親。”子良從香兒身後出來,青衣長袍,布靴束腳。氣色紅潤,面帶微笑。

“哎呀,子良,你真的好了?”越夫人上去摸摸捏捏,果然是自己的兒子,一點沒多,一點沒少。

“香兒,你哥哥的靈丹妙藥真是管用,你看看……”

“母親,快讓香兒回去吧,她守了一夜了。你們怎麼能答應讓她照顧我呢?”

“你是不知道,她長跪不起,威脅我們。母親也是心疼她,也心疼你。”

“香兒回去了。”她有些憔悴的臉,卻是喜不自勝。

“榮德,送香兒姑娘回去。”

“是,夫人。”

走在回去的青磚石路上,她心情格外的好,走走轉轉。

“樑小姐,我家少爺看見你,那眼神都亮了。”榮德嬉皮笑臉。

“我知道呀。”

“那我家少爺,每天都等香兒姑娘練功,其實就是想多您兩眼,您也知道?”

“知道。”她調皮的仰起頭,伸出手,感受這陽光普照。

“知道?那樑小姐喜歡我家少爺嗎?”

“什麼叫喜歡?我和你家少爺將來是被皇上賜婚的。我們那是青梅竹馬,指腹爲婚。我們那是……愛。”

說到愛字的時候,她暖暖的笑了。

“對,對,對。以後您就是我家少奶奶了。”這馬屁拍的,夠份量。

拐過街角,看見自家門口又停了大轎。看着轎輦普通,可是門口站了錦衣衛,把自己家門口圍的水泄不通。

她剛到門口就被攔住了。

“你是何人?”

“這是我家!你們都是哪來的亂

臣賊子,私闖民宅!”她一點也不懼怕。橫眉冷對。

“小姐回來了,放開我家小姐。”彩雲來的第二天,已經懂的護主了。

“彩雲,家裡來人了嗎?”

“皇后娘娘來了!”她附在小姐耳邊,悄悄的說。

“所爲何事?”

“說是……”

“香兒快進來見過皇后娘娘!”李婆婆追出來,拉着小姐趕緊往裡跑。

“哎,婆婆……”小丫鬟趕緊追上去。

“香兒,快來見過皇后娘娘。”樑夫人拉了自己女兒就跪下。

“見過皇后娘娘。”香兒還是學上回,跪下不擡頭。

“擡起頭來。”她母儀天下的樣子,在香兒這裡不管用。

她長跪不起。自己心裡還犯嘀咕,怎麼這兩天,家裡總有人來?先是信王,後是皇上,今天又是皇后。

“香兒,起身。”樑夫人拉了女兒一把。

她跪着就是不起來,扭頭看了一眼母親問到:“她來做甚?”

“香兒,本宮讓你起來。”皇后並未穿着鳳袍,普通官家夫人的裝扮。面目慈祥,親和溫順。

她親自走向香兒,扶她起來。

香兒起身歸起身,絕不擡頭。

“樑夫人不必顧慮,本宮只是出宮去採桑,購種子,路過樑候府,進來討口水喝。”

“娘娘節儉,掌管後宮,還能與百姓同甘共苦,老婦真是慚愧。”

“聽說樑候家的小姐,率性耿直,花容月貌,香兒可願擡起頭來,本宮一睹芳容?”

香兒坐在椅子上,低頭不語。

“香兒?”樑夫人上前喊了一聲。她竟然搖搖欲墜,閉了眼睛。

“母親,香兒實在睜不開眼睛了。一夜未曾閤眼。”她說着就要睡着了。

“小姐?”彩雲趕緊跑去扶穩她。

“這是……”皇后深感這丫頭無理。

“娘娘恕罪,子良病重,香兒守了一夜,子良今晨安然無恙,香兒就放心了。”

樑夫人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待字閨中的女兒,怎能在男子房間過了一夜?更何況皇上說要賜婚的,怎能就這樣私定終身?豈不是欺君罔上?

“子良可是越王家的獨子?”皇后娘娘審問,她聽信王講過此事。

“回娘娘話,是!”

“何病?”

“回皇后娘娘,突發的心疾。”

“香兒可是守了一夜?”皇后反而高興,那麼小的姑娘,如此重情重意。

“是。”眼皮上下打架,硬撐着。

季娘心急如焚。

“那子良可好?”

“好,好,自己能起牀了。”說着自己還咧嘴笑了一下。

“那香兒快回去休息吧。本宮去越王府看看。”

“恭送皇后娘娘。”季娘將皇后送走,香兒直接回房休息,她也不管皇后走不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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