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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五十九章 魏家庭院

正文_第五十九章 魏家庭院

馬車上,信王一點不避諱的看着樑雨香得意的看着扇子。

“香兒。”莫靈兒發現信王異樣的眼光看着香兒,她伸手摸了她的手一下。

“怎麼了?”她一臉懵懂。

莫靈兒看看趙祉,又看看香兒。她這麼單純的樣子,什麼都不明白。

“沒事。”莫靈兒總不能當着王爺的明着說。

“這扇子,好看嗎?”信王終於說話了。

“好看倒不至於,就是挺管用。興許是因爲我不懂欣賞吧,這畫的不就是牡丹花嗎?”樑雨香翻來覆去的看。

“畫不值錢,就是這大印和簽名,都是皇上親自完成的。”趙祉對樑雨香說話,都是含情脈脈。

“莫靈兒,你可知今天你見的是誰?”

“任六說了。”

“香兒你跟任六說皇上的事了?”趙祉問到。

“我就是拿着扇子,讓他瞅了一眼。他可是什麼都見過,一眼就看出來了。”

“你沒有嚇唬他吧?”

“說了,敢走漏半個字,滿門抄斬的罪。嚇的他臉色都變了,我還以爲我還得跟他解釋。”

“你不用解釋,他看見你,心裡就有尺度了。”

“香兒,你認識皇上?”莫靈兒有些愕然。

趙祉爽快的笑了。

“何止認識。”樑雨香將手裡的摺扇合起來。

“莫靈兒,見了皇上,可懂禮數?”趙祉拿出教書先生的模樣,問莫靈兒。

“請王爺賜教。”莫靈兒沒說懂,也沒說不懂。

“要參拜……”

“好了,好了。學什麼規矩,今天你要是說了,我還能裝沒聽見?那我見了皇上,是照你說的跪還是不跪?”

趙祉看見她任性的模樣,除了笑,就沒有別的了。即便是無理取鬧,也是讓人心生憐愛。

“香兒妹妹,你還是讓王爺說吧,我不能失了禮節。”

“那行,我下去,你們倆說。我可是沒聽見。”她拱身出去,坐到趕馬車的秦忠跟前。開始閒聊。

“我說秦護衛,你怎麼老不愛笑?你看看你家王爺,爲人怎麼樣我不知道,但是笑笑又不用花錢。”

樑雨香看着這個從開始到現在從未漏過笑臉的護衛,一點都不懼怕。

“香兒姑娘笑話了,屬下沒那個習慣。”

“真是無趣。”樑雨香搶他馬鞭,秦忠輕輕的就躲過去了。將右手的馬鞭放到左手裡。

“駕!”樑雨香踹了一腳馬屁股,馬受驚了一樣,立刻就狂跑不止。

秦忠趕緊伸手拉住馬。“樑小姐,這太危險了。”

“怎麼了?!”信王抓住門邦,沒摔倒。

馬突然加速,將車裡的兩人差一點摔出馬車。

“哎呀。”莫靈兒衣衫太薄,直接將手上的皮擦掉一層。

“你沒事吧?”信王將她扶起來。

“籲……籲……”秦忠趕緊將馬車停下來。掀開簾子,趕緊跪下。

“王爺,屬下該死。”

“是我,我踹了馬一腳。”樑雨香還理直氣壯的承認。

“香兒你這麼胡鬧,我不要緊,你看看,靈兒姑娘的手都劃傷了。”

“哎呀,靈兒姐姐,實在對不起。我真不是

故意的,就是看着秦護衛一臉嚴肅,我跟他鬧着玩的,快來我看看。”

她伸手抓了莫靈兒的手,看着劃傷的手腕,心疼的一直給她吹着。

“香兒,沒事。”莫靈兒把手縮回去。

“這可怎麼辦?皇上會責罰我的。”

“我還以爲香兒天不怕地不怕的,還有怕的人啊?”

“那也是分人啊。我要是傷了你,我肯定不怕。你一個大男人,也不嬌弱,皇上最多就說我一句魯莽。可如今傷的人不一樣,皇上要真罰我,我只能認了。”

信王先是呵呵一笑,然後看看秦忠惶恐的樣子,讓他起來。

“看來香兒這心裡明的跟鏡子似的,我還真以爲你被寵壞了。”

“勞煩王爺送靈兒姐姐吧,我就不去了。皇上看不見我,也就不罰我了。”

趙祉想了一想,然後招招手。在秦忠耳邊吩咐一句,秦忠走到馬車前,安置莫靈兒。

“姑娘坐好,我們先去,他們隨後就到。”

莫靈兒掀開簾子微笑的看着樑雨香。

“我們讓靈兒姑娘先去,等她去給皇上說明情況,我們再去,興許皇上就不怪罪你了!”

“我怎麼沒聽懂?”

“靈兒姑娘肯定說那傷是自己摔的,然後就沒你的事兒了。”

“可是一人做事一人當,我怎麼能讓她撒謊呢?”她還一臉不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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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讓她撒謊,是她自己甘願袒護你的,畢竟你救過她哥哥的命。”

“這樣……不太好吧。”

“要說皇上罰你,肯定不會打你。但是皇上要是以後不准許你出宮,你想想,多悽慘。”趙祉故意說的好淒涼。

“還真是。”她仔細斟酌一下。算了,既然她願意報恩,就隨她去唄。反過來一想,這趙祉真是心思重。

秦忠將莫靈兒送到約好的地方,竟然是魏程的家中。

滿園的碩果,家禽,完全是個正常的小門小戶,田園風光。

正是黃昏時分,一切更加美好。

半人高的木門外,站了兩個侍衛,看見秦忠來,互相行禮。

“秦護衛。”

“二位辛苦,勞煩將這位姑娘帶到皇上面前。”

“是,皇上等着呢。”

樑雨香走走停停,看看草,采采花。她已經忘了剛纔自己惹的禍。

“香兒,你剛纔說秦忠怎麼你了?”

“他沒怎麼我呀!”

“你踹了馬那會……”

“哦,我就說他太嚴肅了,讓他笑笑,總是面無表情的,他沒動。我就踹了馬,我知道我錯了,別說了。”

“你是不是說沒見他笑過。”

“對呀,你是他主子,你應該見過吧?”

“沒有。”

“真是少見,一個人不笑,多難受。那得少活多少年。哎?我們快到魏將軍家了吧?”

樑雨香這時候才發現,自己去的是魏程家。

“對,你兄長帶皇上就是來的魏程家。”

“我兄長?”她心裡突然明白了,是不是哥哥故意的?魏將軍愛慕莫靈兒,這會兒皇命難違,變了法的將人帶到這裡,賊膽夠大的呀!

“王爺,人已經送到了。”秦忠何時走來他們都

不知道,腳步輕盈的讓樑雨香懷疑人生。

“你怎麼走路沒聲音?我兄長走路也沒聲音,神出鬼沒的。”樑雨香着實嚇到了。他知道哥哥功夫好,難不成秦忠比他哥哥功夫還好?

“屬下驚擾姑娘了。”

“秦忠,你……”趙祉看看秦忠面無表情的臉,然後看了一眼樑雨香。

“王爺有何吩咐。”

“你笑一個。”

恩?笑一個?秦忠以爲自己聽錯,或者是王爺說錯話了。

“對,本王覺得,你長久不笑,對身體不好,你笑一個。”

“屬下沒有什麼值得高興的事。”

樑雨香滿心期待想看看秦忠笑一下,可是秦忠就這麼拒絕了。

這個王爺,就尷尬了。

從街巷遠處傳來馬蹄聲,秦忠下意識的將信王和樑雨香擋在自己身後,手裡的長劍,蓄勢待發。

待聲音越來越近,看清楚,竟然是魏程。魏程從馬上下來,看着旁邊站着的信王和香兒妹妹。

“王爺,香兒妹妹。”

“魏大哥這是從哪來回來?”樑雨香看着他風塵僕僕的趕回來。

“你家哥哥給我報的信,說是皇上來我家了,我怕出什麼事,從執勤的城樓上趕回來。”

信王對樑雨望表示敬佩,爲了朋友也不怕得罪皇上。不僅敢將人給他帶到家,還故意讓魏程與趙禎同搶一女。

“樑公子呢?”信王問到。

“說是回家去了,讓末將晚上護送皇上安全回宮。”

一行人去了魏程家中,莫靈兒和趙禎在屋裡。其他人就坐在院子裡木桌前,正是乘涼好時候。

魏母知道那是皇上,可她實在拿不出宮裡那些像樣的東西來。

樑雨香跑進竈火房,煙熏火燎的幫魏母燒鍋。

“香兒,你還是快出去吧,這些粗活你做不來的。”

魏母一邊搶她手裡的柴禾一邊將她往外推。

“人活着不就是以食爲天嗎?哪能是粗活?即便是粗活,也是必須會的粗活。”

“好了,好了,大小姐,你的心意我領了,快些出去。別髒了你的衣服,貴着呢。”

這話說完,她突然又想起一件事:“香兒,你說這皇上在等誰?”

“她已經來了,進屋裡了。”

“哦。”她順口答應一聲,她應該是不知道自己兒子喜歡那青樓如天仙一般的女子吧?

樑雨香從竈火房出來,拿了斧頭就劈柴。

一斧頭上去,砰的一聲,就碎成兩半。院裡的信王和魏程趕緊起身去看。

走上前來,才發現這姑娘一臉的鍋黑,精緻玲瓏的臉龐看上去,變的好滑稽。

“香兒妹妹,快放下,你讓我來就好了,你和皇上是貴客,怎麼能幹這劈柴生火的粗活?”

“你怎麼也這麼說。大娘說燒鍋是粗活,不讓幹。你又說劈柴是粗活。奇怪了,沒有這些粗活,我們怎麼吃飯呢?”

理粗,話也幼稚。可是句句是實情呀。

魏程接過斧頭,三下五除二,將一堆材劈的乾淨整齊,堆放到一旁。

信王不僅對她的性格愈來愈喜歡,她的爲人處事,樂觀向上的生活態度,是他生長在帝王家不曾有的體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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