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纔她被秋婉兒嚇到,差點連魂兒都丟了。還好我幫她給找了回來。不過,我還沒有還給她。”
阿芙之所以會這般聽話,是因爲她的魂兒還在喬薴詩手上。
“原來如此。我就說她爲何一直在原處沒有動過。”宮寂塵總算明白了緣由。
“我打算先讓你帶她到九營督帥府去。裴文麟那裡肯定很快就會得到消息。到時候,他應該會故意讓人去刺殺阿芙,好讓我們相信,阿芙對他來說真的是個威脅。”
喬薴詩知道,裴文麟急於讓宮寂塵到皇上面前去告他意圖謀反,省得夜長夢多,肯定會用假意殺人這一招。
說不定到時候他還會故意讓一個殺手被抓,讓他說出自己的主子是誰。
讓這一切顯得更爲令人信服。
“你連裴文麟之後要做什麼都猜到了?那我就得看看,你猜得到底對不對了。”宮寂塵其實也是這麼想的。
而且他還想了個法子對付裴文麟。
如果他這裡沒有如裴文麟所願,抓了人還不到皇上那裡去告狀,裴文麟肯定會很着急。
他這一着急,就不免會讓暗中幫他出主意的人再次出馬爲他出謀劃策。
到時候,他可以先將那個人拿下。
少了個能幫自己的人,裴文麟定然會氣急敗壞,說不定會有什麼愚蠢的舉動。
到時候想抓住他的把柄,就不是什麼難事了。
喬薴詩驀地轉過頭來,發現宮寂塵臉上帶着笑意,她不由得眉心一皺,“你在笑什麼?”
宮寂塵立刻收斂了臉上的笑意,“沒什麼。”
他還不想讓喬薴詩知道他已經有了主意。
喬薴詩看着被拴在大榕樹旁邊的那匹馬犯了難,“只有一匹馬?”
“我一人來,自然只有一匹馬了。”宮寂塵牽着馬,看了一眼喬薴詩,又看了一眼阿芙。
他有些擔心喬薴詩會讓他帶着阿芙離開。
“不如……”
“我不帶她。”
喬薴詩話還沒有說完,他就打斷了。
“我沒讓你帶她。我的意思是,不如你先回去,我自有辦法帶她到九營督帥府。”
宮寂塵騎着馬離開,喬薴詩則將阿芙帶進了月窟,而後問山神借了一匹馬,回到了京城。
那匹馬自行返回了七曜嶺,她則在皇宮外等着宮寂塵回來。
約莫等了一炷香的時間,纔看到他的身影。
喬薴詩將他攔了下來,抓着他上了早就準備好的馬車。
“你是怎麼回來的?”宮寂塵好奇,她是如何從七曜嶺回來的,帶着一個人還比自己快。
“這個不用你管。你只需要高調地把阿芙帶去九營督帥府就行了。”喬薴詩自然不會回答他這個問題。
宮寂塵只當她是用了之前那樣的符咒,所以才能比他先回到京城,就滅一次再多問,駕着馬車到了宮門前。
守衛將他攔住,要搜查馬車。
宮寂塵回頭看了一眼, 發現馬車裡不知什麼時候只有阿芙一人了。
“這是本帥剛剛抓回來的要犯,你們可要小心一點,若是她逃走了,本帥絕不會輕饒!”
守衛聽到他這麼說,也就沒有再多查,將他放了進去。
馬車一直到九營督帥府前才停下。
宮寂塵跳下馬車,正想着要如何將阿芙帶到大牢,就看到阿芙自己走了下來。
喬薴詩跟在她身後跳下來,擡眼看了看,笑道:“上次來這裡,還是在上次。”
“我還以爲你已經走了。”宮寂塵沒想到她居然會再次出現在馬車上。
“隱身術而已。我不想被人看到的時候,就可以不被人看到。”喬薴詩還以爲他在見識過自己那麼多本領以後,不會再大驚小怪了。
哪知道他居然還會驚訝成這樣。
“那現在,是隻有我能看到你,還是所有人都能看到你?”宮寂塵看了一眼地上。
此時豔陽高照,她的影子拉得很長。
“當然是所有人都能看到我了。不過你這九營督帥府原本就沒有什麼人,所以你沒什麼可擔心的。”喬薴詩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走進了大牢。
阿芙在她身後,宛如行屍走肉。
“你打算什麼時候把她的魂還給她?不能一直讓她這樣吧?裴文麟的人來這裡一看就會看出問題。”宮寂塵可不阿芙被看出任何破綻。
裴文麟一旦發現問題,就不會上當了。
“這一點你儘管放心好了,在適當的時候,我會出將她的魂兒還給她的。現在還不是時候。”喬薴詩卻不肯立刻就還。
“你拿着她的魂難道還有別的用處不成?”如果不是因爲這樣,她怎麼會不願意還?
喬薴詩沒有回答。
阿芙的魂兒在她手中的確有用處,她想要利用阿芙引來那個寫下符咒的人。
那人功力不淺,不能任由他繼續這般作惡。
所以,一定得將他給找出來。
她不說,是因爲她不想讓宮寂塵摻和進來。
畢竟連她自己也不敢肯定,以她現在的能力,可以與那人抗衡。
“你還是先安排好這裡的一切吧,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喬薴詩將阿芙關入牢房之後,轉身就要走。
宮寂塵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若是不說,我是不會讓你走的。”
喬薴詩瞪了他一眼,“憑什麼?”
“什麼憑什麼?一看你這樣子就知道,你肯定又要做什麼危險的事情。”宮寂塵也不知道他爲何會有這樣的直覺。
“就算我要做危險的事,也和你沒有半點關係。”喬薴詩想要甩開他的手,卻發現自己的手腕被他緊緊捏住,沒有辦法掙開。
“你是不是想要找那張符咒的主人?”宮寂塵記得她之前有說,那張符咒,如果被揭下,會將秋婉兒永遠困在其中。
若是被撕毀,秋婉兒也會跟着消失無蹤。
這樣的符咒可不是一般人能畫出來的,那畫符咒的人必定是個功力高深,還唯利是圖的人。
以喬薴詩的性子,是斷然不會允許他繼續作惡的。
“你猜錯了,我對他沒有興趣。我不過是擔心喬府有事,所以想要回去看看而已。”喬薴詩沒有承認,轉身就要走。
可宮寂塵卻依舊不肯放過她,“那就讓我跟你去看看,如果喬府當真出了什麼是,我也好幫你解決。”
喬薴詩暗自咬牙。
宮寂塵什麼時候變得跟狗皮膏藥一樣了?
他從前在她面前不是總擺出一副高冷的樣子麼?